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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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才歪,胳膊被人攥住,跌入那同樣濕漉漉的胸膛,謝瀾音再也忍不住,痛哭出聲。 她只是哭,沒再抗拒他,蕭元知她消了氣,心疼地抱住她賠罪:“別哭了,我知錯了。” 謝瀾音搖頭,想說他沒有,可是泣不成聲。 蕭元悔得不行,他早后悔了,可說什么她都不聽,保證說地多了,他自己都覺得虛偽,不知怎么說,只好聽她的話先送她回去。她在前面走,不發(fā)一言,因為恨他連漆黑的山路都不怕了,蕭元不清楚她在想什么,他卻越走越慌,怕她真的再也不原諒他。 直到聽到她哭,他才知道她還在委屈。 “瀾音,我錯了……”他緊緊摟著她,不停地重復他先前不屑說的賠罪之詞。 謝瀾音不信,一點都不信,卻沒出息地舍不得推開他,貪戀他寬厚的胸膛。 多少賠罪都不管用,蕭元摸上她沾滿淚水的臉龐,心疼憐惜,情不自禁地親了上去,幫她吮走臉上的淚。她躲了一下,蕭元不追,順勢換個地方親,或許是他的動作太輕柔,她不再躲,閉上了眼睛。 淚水漸干,只剩輕輕的啜泣,蕭元來到她唇畔,猶豫片刻,還是印了上去。 她身體一僵,蕭元沒有攥她的手也沒有摟緊她,立即退開,在黑暗里看她浮動淚光的眼睛,“瀾音,我親你,是因為喜歡你,如果你不喜歡,我不親了?!?/br> 謝瀾音眼淚又落了下來,“你弄疼我了……” 蕭元怔了怔,隨即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之前在池子里。 他愧疚極了,捧住她臉喃喃哄道:“是我太急了,瀾音你不知道,我太想你,第一次親,我控制不住……” “那你還動手……”像是終于找到了宣泄口,謝瀾音哭著跟他說自己的委屈。 “是我不對,我不該動手?!笔捲s緊賠不是,見她又哭了起來,怕她對男女親近有了抵觸,蕭元捧著她臉,片刻遲疑,再次含住她唇。 這次他一點都不急,只讓她感受他的溫柔,她那么好,他渴望這種親近,她肯定也會喜歡。 占有是男人的本能,但蕭元忍住了,不去想旁的,只教她如何親,讓她享受其中。 謝瀾音也有本能,沉浸在他極致的溫柔里,心跳亂了,呼吸重了,腿上沒了力氣,她站不住,跌靠在了他懷里。他緊追不舍,結(jié)實手臂穩(wěn)穩(wěn)勒著她腰,那手臂很熱,起伏的胸膛也熱,透過兩層濕衣傳到了她身上。 小姑娘再也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低吟,如美麗狐尾尖兒的一根輕毛,在他心頭撩過。 蕭元身體一緊,腦海里天人交戰(zhàn),最終還是及時扭開頭,臉貼著她臉平復。 謝瀾音也清醒了過來,聽著兩人急促的呼吸咚咚的心跳,她臉上越來越燙。 “是不是很喜歡?”喘夠了,蕭元摟著她問。 謝瀾音低著腦袋搖頭。 蕭元笑笑,啞聲與她道:“瀾音,喜歡一個人,就會忍不住想跟她親密。你還小,這種感覺不算強烈,但我二十了,是個大男人,所以沒能忍住,嚇到你了。但你放心,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后成親前不該碰的地方,我心里再想,都會忍住,不讓你哭。” 她十四周歲生辰還沒過,還是個孩子,哪受得了這么大的驚嚇。 謝瀾音抿了抿唇,不知該不該信他,小聲抱怨道:“那你剛剛還……” “可以親.嘴,”蕭元先聲奪人,食指輕輕點了下她脖頸,“只有脖子以下不能碰……” “哪都不行!”謝瀾音狠狠推他,親昵過后,記起了之前的賬,賭氣道:“以后白日能見就見,見不到也不許你晚上再過來,回去后我就買條狗看家,不信你試試。” “狗會咬人,你別亂養(yǎng)?!笔捲χ∷?,“行了,我答應你,沒事不再頻繁過去,但一個月總要讓我見上兩回吧?否則你白日不出門,時間長了,我怎么知道你有沒有看上哪個表哥?行舟懷舟都……” “你胡說什么!”謝瀾音真的生氣了,狠狠打了他一下,“我只把他們當哥哥,你別亂說。” “每個月十五跟月末,”蕭元抱住她哄道,“等到伯父回來,我馬上提親。” 謝瀾音哼了哼,沒再反對。 商量好了,蕭元蹲下去,要背她。 謝瀾音有些猶豫,擔憂地望著前路,“這么黑,你看得清嗎?”夜明珠一顆都沒撿回來。 “沒事,我慢點走,不會摔了你的。”蕭元信心十足。 謝瀾音猶豫了會兒,慢慢趴了上去。 衣裳都是濕的,胸口被他結(jié)實脊背壓迫的感覺更明顯,謝瀾音疼得吸了口氣,恨上心頭,擰了他一下。蕭元聽她這會兒還疼,知道自己真魯莽了,自責的同時,又有些遺憾,他才捏了兩把,還沒品到什么滋味…… 胡思亂想著,慢慢將她背回了別院。 “明早記得讓丫鬟給你煮碗姜湯?!狈謩e在即,蕭元低聲囑咐道。 謝瀾音點點頭,急著換衣裳,催他快走。 蕭元還有話說,握著她手道:“接下來我要幫朋友的忙,暫且沒空去找你,你乖乖待在家里,外面發(fā)生什么事都不用多想,下月十五,我再過去?!?/br> 談及正事,謝瀾音有點擔心了,勸他道:“你也小心點?!?/br> 從沈捷手里搶人,無異于虎口奪食。 臨走前得了一句軟話,蕭元舒服了不少,摸摸她腦袋,忍住再親一口的沖動,連夜走了。 謝瀾音關好窗子,將濕衣服放到水盆里,擦拭過后換身睡衣,鉆進了被窩。 頭發(fā)還沒干,她靠在床頭,回想今晚的一切,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嘴唇。 越想越惱,羞卻更多。 翌日謝瀾音早早醒了,坐起來感受了番,覺得頭有些昏,連忙借口昨晚出汗讓鸚哥吩咐廚房準備熱水姜湯。喝了姜湯再泡個澡,整個人舒服了不少,謝瀾音松了口氣,早飯后,隨親人們一起下了山。 某處山頂。 蕭元一身黑衣,目送蔣家的馬車漸漸走遠,有些遺憾。其實他想陪她一整晚的,早上再帶她來看日出,可惜她脾氣太大,他不得不提前送她回去。 “公子,姨小姐的事,您真的不打算告訴世子?”盧俊突然現(xiàn)身,低聲問道。 蕭元目光轉(zhuǎn)冷,什么都沒說。 作者有話要說: 謝瀾音:你到底要對世子做什么? 秦王爺:不用你管,去玩吧。 沈應時:……瀾橋快救命…… ☆、第57章 沈家別院。 時近黃昏,臨湖的涼亭里,沈捷父子倆還在對弈,小顏氏頭戴帷帽坐在沈捷一側(cè),一雙美麗的鳳眼卻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對面的兒子,滿是不舍。 剛懷上他的時候,她第一個念頭是不要他,不想替沈捷生兒育女,正房那邊卻傳來孟氏有孕的消息,鬼使神差的,她想到了換孩子的法子,念頭一起便再也停不住??墒牵m然下了決心,好幾次與沈捷虛與委蛇,她依然想過不生了,反反復復的,熬到了生產(chǎn)。 生的時候很痛苦,在她以為自己挺不下去的時候,她想到了死去的家人,想到了還在遼東的弟弟,想到了皇宮里孤苦無依的外甥,還想到了,她辛辛苦苦懷了快九個月的孩子。再恨,那都是她身上的rou,從第一次孕吐到他頑皮的踢腳,他陪了她無數(shù)個日夜,是她血脈上最親的人。 看著沈捷按照她的計劃抱走才出生的孩子,她生出了不舍。 再后來,她看著他一天天長大,看著他眼睛越來越像她,像顏家的父親兄長們,夜深人靜悄悄抱著他小小的身子,聽他生病時夢囈喊娘親,她對他的恨便一日日淡了,最后只剩下了期盼,盼著他健健康康的,盼他將來愿意認她,盼他能替她這個狠心的生母了了心愿。 她珍惜每次看到兒子的機會,但她必須走了,她恨沈捷,一晚都不想再陪他。 “天暗了,侯爺明日再考究世子棋藝吧?!毙⊙诀哌^來傳飯,小顏氏瞅瞅父子倆,輕聲勸道。 沈捷正好落下最后一子,抬頭,見對面兒子神色淡淡,分明未將輸贏放在心上,他笑著打趣道:“應時這幾日神不守舍,下棋練武都頻頻走神,不就是一個謝家二姑娘嗎?別怕,世上那么多好姑娘,這個不行就再找下一個,何必為了一個女人勞心傷神?!?/br> 兒子沒告訴他結(jié)果,但他看得出來。 沈應時淡淡一笑,暫且都不想考慮婚事。 用過晚飯,沈捷與小顏氏并肩回了上房,沈捷站在屏風前脫衣服,一邊看著梳妝臺前的小顏氏,“后日就要回去了,明天你想去哪兒逛逛?” 在驪山住了半個月,再不回去,孟氏那里又要鬧。 小顏氏揉揉額頭,沒什么精神般點了點頭。 沈捷神色微變,快步走了過去,“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小顏氏摸了摸脖子,皺眉道:“晌午歇晌時不知被什么咬了一下,剛開始有點疼,我以為是蚊蟲,涂了點消腫的膏藥就沒管,剛剛吃晚飯時又覺得癢了,你幫我看看,摸著好像沒有起包啊?!?/br> 將長發(fā)都撥到一側(cè),歪頭給他看。 沈捷低頭,只看見一片白皙細膩的脖頸,仔細瞧瞧,除了被她按出來的微紅指印,并沒發(fā)現(xiàn)異樣。但她不舒服,他就不放心,抬頭喚丫鬟,命她去請帶過來的郎中高先生。 “不用了。”小顏氏喊住丫鬟,無奈地朝沈捷笑了笑,“什么都沒有就請郎中,我還沒那么金貴,興許只是這幾天在山里吹風著了涼,睡一晚就好了,天都暗了,侯爺歇了吧,別折騰高先生了。” 她鳳眼明亮,沈捷也覺得沒什么大礙,便牽著她進了紗帳。 躺下了,抱著她玲瓏有致的身子,沈捷呼吸漸重,大手在她背上亂動。 “我困了……”小顏氏往他懷里靠了靠,尾音輕軟,有點撒嬌的味道。 沈捷忍不住笑,親親她臉,柔聲道:“好,今晚你好好休息,明晚咱們再來?!?/br> 跟那些想自薦枕席的十六七歲的美貌姑娘們比,她不再年輕,但他就是喜歡她,要不夠。 小顏氏閉著眼睛,困倦地嗯了聲。 兩人相擁而眠,睡到半夜,沈捷忽的驚醒,聽她真的在喊他,聲音里帶著難忍的痛苦,他頓時慌了,迅速起身點燈,先派丫鬟去請高先生,這才急匆匆趕回床邊,卻見床上的小顏氏面色發(fā)青,明顯是中毒的癥狀! “凝華!” 沈捷心瞬間沉到了谷底,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床邊的,顫抖著伸出手握住她,“沒事,凝華你等等,高先生馬上就來了,你不會出事的!” 小顏氏痛苦地望著他,伸手要碰自己的脖子,“我癢……” 沈捷急忙攥住她手,他替她看,就見她同樣發(fā)青的脖子上赫然多了幾個刺目的疹子。這么多年她很少生病,突然這樣,他心里害怕,眼睛發(fā)酸,卻只能說些無用的話安慰她,她閉著眼睛,渾身發(fā)涼,好像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沈捷又慌又怕,扭頭朝外面怒吼。 高先生得信兒后,連靴子都顧不得穿,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望聞問切,朝沈捷跪了下去,“侯爺,姨娘定是被毒蟲所咬,致使身中奇毒,不知姨娘有沒有看見那毒蟲生的何樣?” 小顏氏無力地朝他轉(zhuǎn)了過去,沈捷搶著替她回道:“沒看見,她是睡醒才覺得疼的,我當時就在她旁邊,你既然知道是蟲毒,難道不知是什么毒蟲!” 他嗓門大,發(fā)了脾氣,高先生心中懼怕,瑟瑟發(fā)抖,低頭道:“恕老夫才疏學淺,真的分辨不出是何種毒,只能先熬藥減緩毒性發(fā)作,侯爺還是即刻派人多請幾位名醫(yī)過來替姨娘診治吧。” “那你還不快去煎藥!”一聽說他配不出解藥,沈捷暴怒,一腳踹了過去。 高先生狼狽地退了下去,退到院子里,遇上聞訊趕來的沈應時。 “我父親出事了?”沈應時故意問道。 高先生搖搖頭,簡單與他說了嚴姨娘的病情,言罷不敢耽擱,急著去前院煎藥。 生母中了奇毒,沈應時如臨深淵,但他一個大男人不能進姨娘的房間,只能先派丫鬟進去通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