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古董局中局4:大結(jié)局(出書版)在線閱讀 - 第33節(jié)

第33節(jié)

    我們一老一少都眉頭緊皺,絞盡腦汁想了半天。黃克武擺了擺手:“不想了,不想了。那些陳年爛谷子,暫時沒必要想那么多。咱們先看眼前吧?!?/br>
    黃老說得對。糾結(jié)于慶豐樓,不過是想廓清一段史實,而福公號國寶面臨流失,才是火燒眼睫毛的大事,得分個輕重緩急。

    “您想怎么辦?”我問。

    “我和老劉聊過這事,我倆都有一個默契。萬一有一個先走了,那么剩下的一個,就隨自己意思來。反正我的日子也沒幾年了,索性放肆一把,到時候去見許叔,也好有個贖罪的賠禮?!闭f到這里,黃克武雙目虎虎生威,整個人挺直了身子,兇悍之氣又回來了:“五脈的反攻,我來親自督軍主持局面。趁著老朝奉病,要他的命!”

    “如果您能主持大局,就最好不過了?!蔽掖笙策^望。雖然我攆著五脈的人對老朝奉開戰(zhàn),但我實在不適合做領(lǐng)導(dǎo),也沒那個時間和精力。黃老爺子放棄曖昧立場,親自領(lǐng)銜,無論能力還是資歷,都遠遠在我之上。他加上沈云琛親自上場,誰也不敢有什么反對。

    這一件大事卸下,我便可以專心在福公號的事情上。木戶小姐說過,日方已經(jīng)在籌劃此事,又有老朝奉居中協(xié)作,假如他再次和日本人合作,事情便無可挽回了。

    這十件柴窯國寶,無論落到誰手里,都將對古董市場產(chǎn)生巨大影響。更何況它關(guān)系到我祖先、我爺爺?shù)拿\。于公于私,我都必須得去把它們找回來。

    黃克武痛快地一揮手:“這件事你也不用發(fā)愁,我去跟文物主管部門反映,讓他們出船出人出錢,組織出海。國家每年撥款那么多,得花到正地方才成!”

    “那最好不過。我已經(jīng)委托專家去解析,很快就能知道那三個坐標,剩下的我會想辦法。我們還有機會?!蔽已杆倩卮稹@铣羁隙ㄒ矝]拿全坐標,手里最多有三個,所以這是一場看誰先把坐標搜集全的競賽。

    這幾件大事定下來以后,屋子里暫時恢復(fù)平靜。我心緒如麻,覺得事情千頭萬緒??牲S克武并沒說談話結(jié)束,所以我也不好走。

    黃克武端詳了我很久,忽然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剛才在談話時,你應(yīng)該感覺到哪里不對勁了吧?”

    我也笑了:“您特意讓煙煙出去,也是為了方便我提問吧?”

    黃克武沒有做聲,就那么望著我。我深吸一口氣,把一直以來的疑惑問了出來:“為什么你們都叫我爺爺許叔,我的輩分到底是什么?”

    黃克武似乎早就在等待這個問題,他仿佛正在從肩上卸下一個巨大的包袱:“這件事兒,本來我不想說。不過現(xiàn)在也瞞不住,為你們倆好,還是說明白的好?!?/br>
    我眼睛一瞇,等著他下文。

    “這事,也和姬天鈞相關(guān)。”

    我一陣愕然:“這也跟他有關(guān)系?”

    黃克武道:“五脈雖然合稱明眼梅花,不過五姓乃是許衡的四個弟子外加兒子傳下來,中間雖然互有姻親,但并無血緣關(guān)系。傳承千年下來,輩分和年齡之間總有差異。許叔比我、劉一鳴以及藥來大一輩,但下一代卻差著將近二十歲。我們跟著許一城解決東陵案后,他的孩子許和平才出生?!?/br>
    這是常有的事,我一朋友,得管一個四歲娃娃叫叔,輩分和年紀之間常有錯位。

    黃克武繼續(xù)道:“許叔死后,整個五脈都認為他是罪人,連帶著對許嬸態(tài)度也有轉(zhuǎn)變,有偏激的人甚至要求她也得坐牢。我們?nèi)穗m覺不妥,可當時年紀太小,人輕言微。加上心中對許叔也有懷疑,并沒有多花心思。許嬸是一個要強的人,面對著巨大壓力,她沒有向五脈乞求,毅然從協(xié)和醫(yī)院辭職,抱著孩子遠去西安……”

    說到后來,黃克武聲音轉(zhuǎn)小,眼中愧疚深重。我對家族史不甚了解,聽到我奶奶還有這么一段經(jīng)歷,既欣慰又憤恨,雙拳不由得攥起。

    “為什么遠去西安?”

    “因為姬天鈞在那兒?!秉S克武說到這里,面色發(fā)沉,“五脈敵視許嬸,可姬天鈞那會兒卻把自己裝扮成許叔的親密戰(zhàn)友,在明面兒上仍舊扮演好人。那么惡劣的環(huán)境之下,許嬸別無選擇,只能依靠他。為了避免和五脈有什么瓜葛,惹出仇家上門,她把許和平故意降了一輩,管姬天鈞叫叔。反正年齡差距正合適,這樣一來便不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了。”

    我呃了一聲,沒想到還有這么一檔子事。

    黃克武道:“這是后來我們才知道的。在當時,只知道許嬸去了西安,然后不知所蹤。五脈曾經(jīng)派人去西安找過,不過因為這個輩分上的微妙差異,始終沒找到。”

    我心中一動:“時間是一九三七年,去的人是藥來?”

    黃克武挺驚訝:“你怎么知道的?確實是他。當時他第一次獨自出門,前往西安掃貨。我和老黃偷偷拜托他去尋訪一下,結(jié)果他無功而歸?!?/br>
    這就完全對上了,我心里說。藥來的四個故事,和五罐之間的淵源太深了,繡墩故事對應(yīng)“細柳營”,水盂故事對應(yīng)“西廂記”,高足杯故事對應(yīng)樓胤凡,現(xiàn)在第四個故事也合上了榫頭。藥來去西安,除了淘到子玉造蛐蛐罐,原來還肩負著找我家人的任務(wù)。

    這四個故事,均頗有深意。藥來特意點出這故事,到底是想暗示什么?難道那一次開元通寶大騙局,是姬天鈞搞的鬼?

    黃克武繼續(xù)道:“姬天鈞原來還算規(guī)矩。自從一九三七年中日開戰(zhàn)之后,他有了日本人做靠山,行動開始肆無忌憚。盜掘古墓,巧取豪奪,造假販賣。許嬸是個是非感極強的人,她大概也覺察到姬天鈞的真面目,便憤然斷絕來往,和許和平一起又回到北京。不過回京之后,她從來沒主動聯(lián)系過我們,我們雖然略有耳聞,但覺得見面也尷尬,也沒主動去聯(lián)絡(luò),許嬸去世我們也沒去看。兩邊就這么各過各的,直到‘文革’……”

    黃克武沒有繼續(xù)說下去,怕傷我的心。我父親許和平在“文革”期間被老朝奉陷害,夫妻雙雙自盡而死,剩下我一個孤兒。

    “本來呢,輩分這事,只要不來往就無所謂。沒想到木戶小姐意外地送還佛頭,把你給引出來了。我們幾個老的頭疼了很久。論輩分,你比煙煙他們高。可是如果我們要把這事說明白了,必須牽扯到姬天鈞,牽扯到我們幾個當年的不地道……我們一合計,反正你年紀和煙煙、藥不然他們差不多大,就這么含糊過去,不特別說明了?!?/br>
    黃克武說得有點心虛,直拿眼神看我。我氣不打一處來,這也太兒戲了,哪有這么編排人的!

    劉、黃、藥三人對許家尤其是對我奶奶的態(tài)度,我雖然很不爽,但可以理解。畢竟那個時候我爺爺還未洗刷冤屈。但既然明知有輩分差異,為了面子故意不說,這不是坑人嗎?

    “那您就放心讓我跟侄女談戀愛?”我提高了聲音,怒目以對。

    黃克武眼神躲閃,全無剛才要督促五脈反攻的氣勢:“嗯……許家?guī)状鷨蝹?,跟其他四脈是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你倆年紀相當,輩分什么的無所謂?!?/br>
    我忍不住撫住額頭:“好,好,我算您有理,輩分無所謂,我們繼續(xù)談——可您干脆別告訴我真相不就得了?現(xiàn)在您怎么又想起來說了?”

    黃克武唉聲嘆氣:“煙煙這段時間不是一直陪著我嗎?病房里也沒別的事,就是閑聊,說著說著就講起從前的事。她纏著我要聽許家的事,我給她講許一城當年如何如何,一不留神說走嘴了,叫了聲許叔。那丫頭多機靈,逮著這個漏洞使勁追問。我實在磨不過她,只好把實情給說了?!?/br>
    怪不得煙煙對我態(tài)度那么奇怪,原來是這么回事。男朋友忽然變成了叔叔,換了我也得崩潰。剛才黃克武叫她出去,也是為了避免尷尬。

    我揉揉太陽xue,這以后,可怎么辦哪。

    黃克武忽然嚴肅道:“其實就算煙煙不問,我也會跟你說。因為你要查五罐,姬天鈞是個繞不開的檻。許家的輩分差異,很有可能會挖出很重要的線索?!?/br>
    “等一下,姬天鈞有后代嗎?”我忽然想到一個重要問題。

    “不知道,至少我沒聽說過。”

    我眉頭緊皺,心想他的后代,該不會是姬云浮吧?不然我父親許和平當初去西安,怎么會那么巧,找到姬家的人?可姬云浮對玉佛頭案的興趣,純粹是自發(fā)的,我目睹了他搜尋的全過程。若他是姬天鈞的后人,這些資料簡直唾手可得,何必費那么大勁?

    可惜他已然身死,真相如何已不可知。一想到他的去世,我格外覺得遺憾,那是多么出色的一個妙人。而殺他的人,卻是藥不然。

    等一下!我念頭一轉(zhuǎn)。

    哎?姬云浮不是有個meimei嗎?叫什么來著?對了,姬云芳,我們?yōu)榧г聘∩坪蟮臅r候接觸過。我還留著她的電話,可以去問問看。

    我們這一談,談了差不多三個小時,黃克武已十分疲倦。于是我們果斷終止了談話,今天我聽到的信息,夠我消化好久的了。

    有專門的護士服侍黃克武吃藥上床。我推門出去,看到煙煙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心不在焉地玩著脖子上掛的蒲紋青銅環(huán)。那玩意兒,可是陪著我們?nèi)ミ^好多地方呢。

    “煙煙?!蔽医辛艘宦?。她慌忙站起身來:“你們談完了?”

    “談完了,辛苦老爺子了?!?/br>
    “談得怎么樣?”她問。

    我雙手插在褲袋里,輕輕嘆息:“拼圖的碎片足夠多了,可是都散落各處,東一榔頭西一棒子,聚不成形,要做的事情實在太多了?!?/br>
    “你可別太累,不要一個人扛著?!?/br>
    我搖搖頭:“許家的事,只能許家人自己扛——不過你也不必擔心,順利的話,很快就能解決了?!?/br>
    黃煙煙勉強笑了笑,說你注意安全才好。我忽然抓住她的肩膀,把臉湊了過去。煙煙驚慌失措,以為我要干啥,想要掙脫,我卻死死按住,鄭重其事地說:“煙煙你安心地照顧你爺爺,等我逮著老朝奉以后,咱們好好談?wù)剬淼氖聝?。?/br>
    我刻意回避掉那個敏感的字眼,用了個委婉的說法。輩分差異這種事實在太尷尬了,實在不適合現(xiàn)在談。黃煙煙怔了一下,旋即雙肩松弛下來。她本來以為我要跟她攤牌,一聽到抓住老朝奉后再說,如釋重負。

    我們倆都是一般心思,這事根本不知該怎么辦,那就能拖一陣是一陣吧。

    煙煙要留下陪床,于是我獨自一人離開了301醫(yī)院。

    一出醫(yī)院大門,我抬頭一看,頭頂正是星光璀璨。我怔怔地看了許久,發(fā)覺千萬道星光勾勒出幾個熟悉的輪廓。在夜幕之上,我看到了我爺爺、我奶奶、我的爸爸mama。他們一直在天上慈祥地望著我,守護著我,我從來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

    許家承受了太多苦難,但從來沒有放棄過自己的責任。許衡沒有,許信沒有,許一城和許和平也沒有,我許愿,也絕不會退縮。

    而且我一定要比他們做得更好,因為這一次,我會把這段漫長的恩怨徹底做一個了斷。

    第十章 最后一個罐子的下落

    我湊到窗邊,隔著一塊略帶污漬的玻璃看過去。隔壁是一間審訊室,藥不是端坐在一張桌子后面,穿著號服,閉目一動不動。

    沈云琛走在我身邊,神情嚴肅,手里默默地數(shù)著一串楠木小佛珠。

    “你跟黃老談過了?”

    “嗯,昨天談過了,他會督辦五脈反攻的事情。”

    沈云琛松了口氣:“這事真得他出手才行,不然我未必能壓得住。那些家伙,個個都跟老朝奉的勢力有深厚的利益關(guān)系,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br>
    “勾結(jié)不法犯罪分子還這么有理,再不整頓,我怕五脈就真成了賊窩了?!蔽页林樥f道。

    沈云琛何嘗不知道這其中利害,只是做起來卻沒那么容易。五脈原本由劉一鳴牢牢把持,她自己實際上被三巨頭邊緣化了。如今驟然失壓,她就算資歷夠老,權(quán)威也難以震懾整個學(xué)會。

    “大面兒上的事,交給黃老,我先專心把青字門這一脈好好清理清理吧?,F(xiàn)在是商業(yè)發(fā)展的黃金時期,不整合好內(nèi)部,會留下巨大隱患?!鄙蛟畦≌f著生意經(jīng),重新把臉貼在玻璃上,朝隔壁房間望去。

    我是今天一早被她接到這個偏僻派出所的,沈云琛告訴我,今天有辦法查清楚到底是誰改動展臺。我挺驚訝,問她是打算動用刑偵審訊手段嗎,她卻說不是,她喜歡更柔一點的辦法。

    沈云琛告訴我,涉嫌改動“三顧茅廬”展臺的人,一共有五個。她已經(jīng)向五人分別發(fā)出邀請,說警方正在審訊藥不是,需要他們協(xié)助審理。

    “那個擱‘三顧茅廬’的底座,榫卯本該是攢邊打槽,被人改成了走馬銷,這是最關(guān)鍵的一個改動。走馬銷有一個特點:上方有巨大物體摔落時,木銷會向一側(cè)滑出,伴隨有輕微的咔嗒聲——這個咔嗒聲其實是兩聲,先是在凹槽內(nèi)滑動的聲音,然后是木銷脫離槽軌的聲音,非常有特點,跟別的榫卯都不同。我已經(jīng)跟藥不是面授機宜,準備了一套供詞。順著這套供詞審下去,內(nèi)鬼自然現(xiàn)身。”

    沈云琛說得有點模糊,不過我仔細想了一下,立刻就明白其中的奧妙。

    這是個非常巧妙的圈套。

    在藥不是排練好的供詞里,會“不經(jīng)意”地提及,他在摔碎罐子聽到一聲特別的咔嗒聲——盡管現(xiàn)實中他未必真能聽見——如果是無辜的人,他們默認底座是攢邊打槽,不會在這個細節(jié)多作聯(lián)想。

    但如果是內(nèi)鬼的話,他知道底座動過手腳,心里有鬼,一聽這聲音,立刻就能判斷出是來自于走馬銷退開,必然非常緊張。那聲音太有特點了,話傳出去給懂行的人聽見,便有暴露的風險。

    知道內(nèi)情和不知道內(nèi)情,對這個細節(jié)的反應(yīng)是不一樣的。觀察對方表情,便可以輕松判斷出來誰是內(nèi)鬼。這就好比說,一個肺結(jié)核病人當街咳嗽,普通人不知內(nèi)情,路過時昂首挺胸,而病人的主治大夫路過,他知道這人的病情,怕傳染,趕緊把口罩戴上。所以誰一見這病人就戴口罩,那準是醫(yī)生沒錯。

    這個局妙就妙在,當一個人被審訊時,他會提高警惕,斟酌詞句,但當他認為自己是審訊者時,處于優(yōu)勢地位,精神上便完全不設(shè)防,很容易就能被供詞套出話來。

    自古審訊手段,無不是以上逼下,沈云琛反其道而行之,負責審訊的人其實才是被審者,自己卻渾然不知。也算是一大創(chuàng)舉了。

    我又看了一眼窗戶,藥不是在小屋子里不動聲色,感覺完全就是一個窮途末路的犯人。在這場戲里,他是最好的演員,那張面癱臉可以有效掩蓋內(nèi)心的一切情緒。

    很快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男子走了進來。他只是個木器研究員,從來沒有審訊犯人的經(jīng)驗,所以顯得有些膽怯。旁邊一個大個子警官陪同,審訊工作將由他們兩個負責。

    警方的理由是,此案涉及文物,會有很多專業(yè)知識,需要有專家在一旁指導(dǎo)。這個理由合情合理,內(nèi)鬼不會心生懷疑。

    審訊開始,主要還是由大個子警官來盤問。他和藥不是之前排練了好幾遍,你問我答,煞有其事。所有對話都是事先設(shè)計好的,沒幾句,便悄無聲息地轉(zhuǎn)到了技術(shù)細節(jié)上。大個子警官側(cè)過頭去,說道:“哎呀,他說的這些,我不太懂。您是專家,要不您接著問?”

    一談起技術(shù),那男子就來精神了,對藥不是連續(xù)發(fā)問。藥不是事先做了準備,無論對方問什么,都朝著預(yù)設(shè)陣地里引。他就是放牛的王二小,要把鬼子們引到八路軍的埋伏圈里。

    “我在推倒青花罐子的時候,聽到過咔嗒一聲,聲音拖得略長,前悶后亮,挺怪的?!彼幉皇墙K于說出了關(guān)鍵性的一句話。

    “難道是刮壞了后面的螺鈿屏風?”那男子變了臉色,唰唰地在紙上記了幾筆,開始追究起螺鈿屏風有沒有被刮壞的事去了。

    “應(yīng)該不是他。”我說。

    沈云琛長出一口氣:“幸虧不是。他是我們最好的明清家具研究員之一,若是內(nèi)鬼,損失可大了。”

    她按動電鈕,審訊室里一盞不太起眼的紅燈閃了一下。警官見狀,對男子說:“咱們休息一下吧?!比缓蟀阉麕Я顺鋈?。

    “他會被警方帶到隔壁休息室去,一直待在那兒,直到所有人都完成審訊?!鄙蛟畦≌f。我點點頭,這是個很細致的安排。如果這五個人發(fā)現(xiàn)其他人也參與審訊,有可能心生懷疑,在結(jié)束前單獨隔離是很有必要的。

    很快第二個人也來了,大個子警官重新把剛才的戲演了一遍,感覺好似時光倒流一般。

    不到一個小時,已經(jīng)完成了前四個人的審訊。他們表現(xiàn)都很正常,對于供詞里那段咔嗒聲,沒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

    如果第五個人也是如此,那這個精心設(shè)計的局,只怕就失敗了。我和沈云琛對視一眼,心中頗有些焦慮。

    第五個人是個分頭高鼻的小帥哥,行動舉止頗為優(yōu)雅,姓曾。他在意大利學(xué)過家具設(shè)計,歸國后被沈家看中,在下屬的設(shè)計所任職。他一進審訊室,就蹺起二郎腿,十指交疊在膝蓋,顯得十分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