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韓娛]今夜神明降臨、古董局中局4:大結(jié)局(出書版)、[綜漫]與謝野醫(yī)生的醫(yī)療日記、BOSS,幸運(yùn)來襲!、美人嬌、重生鬼手毒醫(yī)、[綜漫]這個主公過分體弱卻很強(qiáng)、[綜漫]卡殿今天又在養(yǎng)崽、妃常毒寵、蓬萊間(出書版)
過了一會兒,才進(jìn)了內(nèi)室,見著趴在床上,將頭埋在被子里不肯起來的徐昭,只笑了笑,開口道:“娘娘,殿下吩咐,叫娘娘親自伺候沐浴呢。” 徐昭一聽,頓時就轉(zhuǎn)過頭來。 連翹這下是真笑了:“娘娘快些,殿下性子急,等急了吃虧的反倒是娘娘。” 徐昭嘴角抽了抽,這丫頭如今膽子怎么越來越大了,也敢打趣起她來了。 徐昭磨磨蹭蹭去了浴室,不出所料,自然是被某人好生責(zé)罰了一番,全身酸痛,連手指都抬不起來了,最后還是某人伺候著,給她清洗干凈,裹著睡袍走了出來。 許是折騰太累,又受了些寒氣,第二天徐昭就有些微微發(fā)熱,江嬤嬤叫人去太醫(yī)院傳了太醫(yī)進(jìn)來。 診脈之后,那太醫(yī)囑咐了許多,最終才說出要說的話來。 “娘娘近日,不可太過勞累,尤其......房事不可太過激烈,免得傷了身子。” 連翹站在一旁,聽著這話都替自家娘娘感到尷尬,只強(qiáng)忍著嘴角的笑,裝作什么都沒聽到。 而徐昭這個當(dāng)事人,則是半天才開口道:“有勞太醫(yī)了。” 嘴里說著這話,心中卻恨不得將某人鞭打幾百遍。 等送走那太醫(yī)后,不一會兒功夫江嬤嬤就端了熬好的藥上來,看了徐昭一眼,還是拐彎抹角提醒道:“娘娘也該注意著自個兒的身子,這男人啊,便如殿下那樣的,也禁不住娘娘自己......” 她話未說完,徐昭卻是鬧了個大紅臉。 江嬤嬤察覺到徐昭不好意思,在心里微微搖了搖頭,別說娘娘不好意思了,她這個老婆子都覺著不好意思。 昨個兒那浴室,聽說鬧騰的撒了一地的水,進(jìn)去收拾的宮女都是紅著臉從里頭出來,連話都不敢說了。 殿下在乎娘娘,她要不提醒著些,往后這兩位主子還不定怎么鬧騰呢。 徐昭才喝完了藥,拿了塊兒蜜餞放到嘴里,就聽到外頭一陣吵鬧聲,緊接著,江嬤嬤神色慌亂從殿外進(jìn)來,連鬢角都有些亂了。 徐昭甚少見著江嬤嬤這般失態(tài)過,下意識心里頭就咯噔一下。 “娘娘,不好了,皇上方才在乾璽宮,突然就昏迷了?!?/br> 徐昭一聽,當(dāng)即就變了臉色。 這幾個月來,宮里頭的人都知道,皇上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像是一下子抽走了所有的力氣,生無可戀了一般。 宮里頭的人都說,皇上這樣,十有**是因著已故的貴妃。 等徐昭趕到乾璽宮的時候,一眼就見著眼睛紅腫,臉色蒼白無比的穆妃。 見著穆妃的臉色,徐昭便知皇上這次,定是病得很重。 天色漸漸暗下來,很快就到了晚上。 徐昭和眾位皇子公主還有各宮的妃嬪全都跪在乾璽宮的殿外,皇上只傳了太子一人進(jìn)去。 乾璽宮的氣氛格外的凝重,徐昭跪在那里,整個人都被寒風(fēng)吹得快要僵硬了,身子動都不能動。 這個時候,殿門終于打開,魏公公從里頭出來,說是叫眾人進(jìn)去。 因著在寒風(fēng)中跪了許久,徐昭站起身來的時候,膝蓋處疼的厲害,雙腿都有些麻木了。 內(nèi)殿,充斥著一股nongnong的中藥味兒,更有一種死寂的氣息,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皇上躺在雕刻著九龍的床榻上,太醫(yī)們都守在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出。 皇上聲音沙啞,面色青紫,給人一種油盡燈枯的感覺。 “松......庭。” 魏公公從桌上拿起一道明黃色的圣旨來,交到戶部尚書馬松庭手中。 眾人跪下。 馬松庭緩步上前,朝著皇上榻前拜下,才伸手接過圣旨。 “皇太子人品貴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統(tǒng)。著繼朕登基,即皇帝位?!?/br> 最后一個字落下來,眾人齊拜:“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br> 皇上咳嗽幾聲,睜開眼睛,視線朝跪在地上的眾人看去。 魏公公伺候了皇上多年,自然是深知皇上的心思,只開口道:“皇上要和穆妃娘娘說話,其他人等先退下吧?!?/br> 魏公公的話音剛落,徐昭清清楚楚見著穆妃臉色愈發(fā)蒼白起來,眼中滿是驚駭和慌亂。 韓子煜抬頭看了皇帝一眼,領(lǐng)著眾人退下。 穆妃走到皇上床前,跪下。 皇上看著她,拍了拍明黃色的床榻,示意她過去。 穆妃面色愈發(fā)蒼白,顫抖著身子站起身來,上前幾步,坐在了龍榻上。 魏公公站在一旁,看著穆妃的目光儼然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許是屋子里的藥味兒太濃,皇上忍不住咳嗽起來。 “皇上?!蹦洛曇衾飵е煅?,眼淚忍不住落下來。 “你可愿到地下繼續(xù)陪著朕?”皇上的聲音平淡,卻叫穆妃褪盡了臉上的最后一絲血色。 穆妃哆嗦著嘴唇,手中的帕子也落在地上。 良久,才開口道:“臣妾......愿意?!?/br> 皇上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像是全然沒見到她方才的失態(tài)。 穆妃知道,皇上不是在看她,而是透過她,在看當(dāng)年的貴妃娘娘。 良久,皇帝才出聲道:“罷了,魏忠?!?/br> 穆妃蒼白著臉跪在地上,聽到的卻并非是殉葬的旨意。 “妃嬪穆氏溫惠宅心,端良著德。凜芳規(guī)于圖史、夙夜維勤。表懿范于珩璜、言容有度。茲仰承皇太后慈諭、以冊寶、進(jìn)封爾為貴妃,賜住安山宜瀾宮,即日離宮,欽此。” “皇上......”穆妃不敢置信道。 魏公公看著穆妃,心中也詫異皇上在最后一刻變了主意,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就明白過來。 皇上這最后一點兒憐惜,分明是因著貴妃娘娘。 也是,這樣一張近乎相同的臉,皇上怎么舍得? 不過,這人與人到底是不同的,穆妃雖晉了貴妃,可有了這道旨意,這輩子也只能老死安山行宮了。 那宜瀾宮的一草一木,可都和當(dāng)年貴妃娘娘居住的地方一模一樣。 他伺候了皇上多年,如今也說不出皇上這到底是有情,還是無情。 不過,人活著,總比死了要好。 寅時,殿內(nèi)突然傳來一陣大哭聲,皇上駕崩了。 徐昭跪在地上,眼淚也是忍不住落下來,殿內(nèi)的氣氛格外的凝重,只有一聲聲壓抑著的哭泣聲。 皇上駕崩屬國喪,皇帝駕崩的當(dāng)天,內(nèi)務(wù)府便將鹵簿、大駕全部設(shè)齊。 大殮后,將皇帝的梓宮放在乾璽宮。太子、諸王、皇子、公主、命婦等各自進(jìn)行齋戒。 文武官員不準(zhǔn)作樂,禁止喪服嫁娶活動。軍民百姓要在二十七天中摘冠纓、服素縞,一個月內(nèi)不準(zhǔn)嫁娶,一百天內(nèi)不準(zhǔn)作樂,四十九天內(nèi)不準(zhǔn)屠宰,二十七天不準(zhǔn)搞祈禱和報祭。 自大喪之日始,各寺、觀鳴鐘三萬次,京城上下一片縞素。 先帝的喪禮過后,新帝登基,整個宮中一片忙碌。 本來因著皇上駕崩哀切的氣氛,因為新帝的登基而淡化了很多,宮里頭又一日一日恢復(fù)了平日里的生機(jī)。 太子登基,徐昭自然而然成了皇后,入主鳳鸞宮。 “娘娘,齊妃、竹貴人還有穆貴人來了?!钡钔猓袑m女進(jìn)來回稟道。 某人登基后,后宮除了她這個皇后外,只封了一個齊妃,兩個貴人。 半個月前,就有朝臣奏請皇上選秀,被韓子煜以守孝為由,駁回了。 如今,這宮里頭的人都琢磨出來,皇上這是鐵了心思,要專寵著皇后娘娘一人了。 不然,自打皇上登基后,為何除了皇后娘娘的鳳鸞宮外,從未去過別處。 皇上在當(dāng)太子的時候,性子就格外的執(zhí)拗,如今饒是大臣心里有話,也斷不敢在皇上面前多嘴一句。想想那被流放的張大人,不過就說了一句皇后善妒,擔(dān)不得后位,就被皇上冷冷一句質(zhì)問了。 “哦,愛卿的意思,是家中有擔(dān)得起皇后之位的?” 張大人不僅失了官位,還失了臉面,差點兒就羞愧一頭撞死在乾璽宮的柱子上。 徐昭只和齊妃三人說了一會兒話,就叫她們退下了。 “還未和jiejie道喜,除了皇后娘娘外,這宮里頭也只jiejie一人能入得了皇上的眼?!?/br> 穆蘅萱出自鎮(zhèn)國公府,可到頭來卻是只得了一個貴人的位分,和那宮女出身的竹氏一樣,這些日子,心里頭不知有多難受。 可見著皇上冷厲的手段,她便是想做什么,也得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了皇上的震怒。 一個無寵的妃嬪,哪里還敢再折騰什么。 只是,心里終究是不甘的。 “meimei若是閑來無事,不妨在殿內(nèi)抄抄佛經(jīng),靜一靜心?!?/br> 見著齊妃眼中的警告,穆蘅萱福了福身子,應(yīng)了聲是。 “嬪妾謝娘娘教誨。” 見著穆貴人離開,齊氏嘴角的笑意才淡了下來。 咱們這位皇上,除了皇后娘娘外,何曾看的見別的什么人呢? 她這個妃位,不過是個虛名罷了,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 皇上獨寵皇后已是朝野盡知之事,整整一年,皇上除了歇在乾璽宮,就是宿在皇后娘娘的鳳鸞宮,竟是連做做樣子都不肯了。 這一日,徐昭用膳的時候突然就干嘔了幾下,傳了太醫(yī)過來診脈,竟已經(jīng)有近一個月的身孕了。 徐昭愕然了片刻,才喝了一盞茶,就見著了從乾璽宮匆匆忙忙趕過來的某人。 見著某人臉上掩飾不住的喜色,徐昭忍不住覺著好笑:“皇上都有太子了,怎么還這么高興?” 某人只勾了勾唇角,將她攬在懷中:“只要是昭兒所生,朕都高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