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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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徐氏誕下嫡子,我就知道你心情不好,就向老太太告退了,過來看看你?!?/br> 賀氏說著,拉著穆芷徽的手坐在了桌前。 早有丫鬟手腳麻利,將地上的茶盞收拾走了,又上了兩盞茶來。 “我知道你心里難受,可事情既已如此,哪里是你難受就能改變的。你這性子,也該收收了?!辟R氏拍了拍她的手,溫聲道。 自己生出來的閨女自己知道,這幾個月來,芷兒心里有委屈,才這么大的脾氣。 可不管怎么說,生再大的氣也不頂用不是。 “方才見著你二嬸,說是前幾日蘅丫頭過你這來,你卻是愛理不理,連個好臉色都沒?!?/br> 說這話的時候,賀氏臉上帶了幾分隱忍的怒氣。 穆芷徽本就因著徐昭誕下小世子的事情心里頭不痛快,聽著賀氏這話,心里頭一瞬間便煩躁起來,想都不想就開口道:“母親這是替二嬸來質(zhì)問女兒嗎?” 她的話音剛落,賀氏跟前的詹嬤嬤就開口道:“姑娘不可胡說,太太這幾個月,整晚整晚睡不好,還不都為著姑娘的事情。姑娘這些話說出來,太太心里頭得有多難受?!?/br> 其實穆芷徽將這話說出來,心里也知道是自己錯了,可聽著詹嬤嬤的話,卻是無來由惱怒起來。 母親還沒說什么,如今竟連一個奴才也敢對她指手畫腳來教訓(xùn)她了。 “放肆,你一個奴才也敢教訓(xùn)我?” 詹嬤嬤一時就愣在了那里,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很是難堪。 這些年她在太太房里伺候,府里的人哪個不給她幾分臉面,她哪里被人這樣當(dāng)著丫鬟婆子的面責(zé)罵過。 不等詹嬤嬤開口,賀氏就拿起桌上一杯冷水潑在穆芷徽臉上。 “清醒些了嗎?” 穆芷徽一時愣住了,冷水順著她的臉頰淌下來,滲進領(lǐng)口中,叫人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見著母親陰沉中又滿是失望的神情,穆芷徽心里咯噔一下,淚珠就忍不住滾落下來。 “母親,女兒錯了,可女兒心里頭苦啊。母親知道下頭那些人怎么說,都說女兒是被王爺厭棄,才趕回娘家的。說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女兒這樣賴在娘家不走,白吃白喝,活的連她們當(dāng)奴才的都不如。” 穆芷徽聲音里帶著nongnong的苦澀,將這幾個月來所受的委屈全都說了出來。 “母親,女兒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也省得連累了鎮(zhèn)國公府的名聲?!?/br> 賀氏聽著這些話,愣了一下,好半晌才臉色鐵青朝身邊的詹嬤嬤看了一眼。 “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還有人在下頭嚼這舌根?” 這些事情,賀氏是當(dāng)真不知道。 她雖然清楚有人會說些閑話,可這樣不顧芷兒臉面的,下頭的奴才哪里有那個膽子說。 見著賀氏惱怒,詹嬤嬤遲疑了一下,才吞吞吐吐道:“太太,這事情老奴也去查了,說是二太太屋里的丫鬟玉桂說的。” “二太太的性子太太也是清楚的,咱們就是過去問,怕也問不出個什么來,二太太定推的一干二凈,說不準(zhǔn)還說是太太胡說,栽贓陷害她二房的人?!?/br> 這便是為什么詹嬤嬤一直都沒將此事告訴賀氏的緣故。 賀氏是當(dāng)家太太,這些年也深得老太太看重。 可自打大姑娘撞死,老太太對太太也就冷了幾分。 雖說比起那姜氏來,老太太還是更信自家太太??赡筒蛔∧墙蠒妥鲂∷藕蛉耍咸呐略仍俨淮娝?,如今也被她哄的隔三差五賞賜些東西過去。 更別說,那蘅姑娘嘴甜又是個最重規(guī)矩的,這幾個月,更是日日去老太太屋里請安,陪著老太太。這母女二人,已經(jīng)在老太太跟前討了好。 如今太太再去討說法,只會送上門去叫人羞辱罷了。 說這話的時候,盞嬤嬤臉上也很是有幾分難看,心里頭更是責(zé)怪上了穆芷徽來。 老太太有句話說的沒錯,倘若不是二姑娘自己作死,也不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想想肅王妃徐氏,再看看自家姑娘,這人和人,還真是沒法兒比。 聽著詹嬤嬤的話,賀氏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最后竟只沒好氣瞪了穆芷徽一眼,站起身來就離開了。臨走時,竟是一句關(guān)心的話也沒說。 穆芷徽坐在桌前,臉色難看,半天都沒有動靜。 屋子里伺候的丫鬟婆子,哪個也不敢上前,生怕一個不小心,被自家姑娘遷怒了。 穆芷徽在桌前足足坐了半個時辰,直到身子都有些麻了,才叫人伺候著她沐浴更衣。 她心中想起了方才母親那滿是失望的目光,還有詹嬤嬤敢怒不敢言,眼底里的那抹不屑。 想著這些,她突然就有些喘不過氣來。 為什么,為什么她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她廢了這么大的勁兒,好不容易才嫁給王爺,如今卻是一敗涂地,連下頭的奴才都瞧不上她。 “姑娘可是睡下了?” “噓,小聲些,姑娘心情不好,別將姑娘吵醒了,到時候還不知道是哪個又要倒霉?!?/br> “哎,說到底也是姑娘自己找的,之前太太又不是沒攔著,不想叫姑娘當(dāng)個妾室,是姑娘自己不聽,非要嫁到肅王府。如今瞧瞧,被王爺嫌棄攆回來了,聽說,姑娘如今還是清白的身子,王爺是一次都沒碰過姑娘呢。” “快別說了,也不知是哪里聽來的混賬話,姑娘嫁到肅王府這么長時間了,怎么可能還是清白的身子。” 穆芷徽站在窗前,將兩個丫鬟的話聽在耳朵里,一張臉都有些扭曲起來了。 兩個丫鬟正說著,突然見著站在窗戶下的穆芷徽,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眸子里滿是驚懼。 穆芷徽卻是只看了二人一眼,轉(zhuǎn)身就朝里屋走去。 兩個丫鬟雙腿一軟,跌倒在地上,不知是該慶幸自己逃過了一劫,還是擔(dān)心往后在姑娘這里怎么當(dāng)差。 興許姑娘想起今日的話來,隨便安個罪名就將她們發(fā)賣出去了。 ...... 徐昭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只覺著累的厲害,全身上下都沒有一點兒力氣。 等到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見著坐在床頭,正一動不動看著她的韓子煜,他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傳來一陣暖意。 “醒了?” 聽韓子煜這樣問,徐昭才發(fā)現(xiàn)外頭已經(jīng)天亮了,自己竟然睡了整整一日。 見著韓子煜臉上的憔悴,徐昭不用想也知道他定是在屋里陪了自己一個晚上。 徐昭抬起手來,摸在他的臉頰上,見著他憔悴的臉色,有些心疼道:“王爺也去歇歇吧。” 韓子煜輕輕笑著,卻是開口說了句叫徐昭都有些臉紅的話:“昭兒果然還是最在乎本王,連孩子都沒問一句?!?/br> 聽韓子煜這樣說,徐昭才后知后覺,自己竟然忘了最重要的事情,連忙開口問道:“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王爺快叫人抱過來?!?/br> 韓子煜沒有說話,卻是站起身來親了親徐昭的嘴角:“是個小世子,穩(wěn)婆說長得像本王,本王卻一點兒都沒看出來?!?/br> 說這話的時候,韓子煜的言語間竟有幾分小孩子氣。 徐昭見著他這個樣子,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那穩(wěn)婆定是為了討好王爺,才說那些話?!?/br> 韓子煜點了點頭,叫人將小世子抱了過來,遞到徐昭眼前。 連翹和瑞珠扶著自家王妃坐起身來,又在她背后墊了兩個大迎枕,叫徐昭靠的舒服些。 見著襁褓中皮膚皺巴巴,手指和樹枝一樣細的小包子,徐昭整顆心都要融化了,伸出手來輕輕碰了碰小包子的臉頰,根本就不敢用力,生怕稍微用力些,就將小包子的臉給劃破了。 徐昭嘴角的笑意怎么掩也掩不住,逗了小包子好一會兒。 “王妃可要抱一抱小世子?” 聽著乳母的話,徐昭卻是搖了搖頭,她自己身上臟臟的,一身的味兒,還怕將小包子給熏著了。 徐昭搖了搖頭,又看了小包子好幾眼,才叫人將小包子抱下去。 如今最想做的,就是好生洗一個澡。 要不然身上臟兮兮的,連她自己都要嫌棄自己了。 徐昭才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瑞珠和連翹還有江嬤嬤就一臉的不同意。說什么月子里不能洗澡,更不能洗頭,要不然受了風(fēng),往后都是要受罪的。 “王妃年紀(jì)輕,可別不在乎自個兒的身子,到時候落下病根兒受罪的還不是王妃您?!?/br> 江嬤嬤是韓子煜跟前的老人,對于徐昭來說也算是長輩了,聽徐昭這么說,連忙就開口道。 見著江嬤嬤不同意,徐昭就將視線移到了韓子煜身上,對著他使了個眼色,叫他幫著自己說話。 哪里想到,某人竟然當(dāng)做看不見,全然不顧她求救的目光。 趁著江嬤嬤不注意,徐昭伸出手來,就在韓子煜胳膊上掐了一塊兒rou,然后用力扭了一圈。 韓子煜吃痛,卻是當(dāng)著江嬤嬤的面不好叫出聲來。 想了想,只說道:“嬤嬤叫人準(zhǔn)備些熱水,給王妃清洗清洗。” “王爺。” “只拿帕子沾了水擦一擦,想來也不礙事的?!?/br> 聽韓子煜這么一說,江嬤嬤也知道自己是拗不過的,只能點了點頭,叫人下去準(zhǔn)備了。 于是乎,半個時辰之后,徐昭身上終于是干干凈凈,沒那么難聞了。 不過,只擦了這一遍,就費了這么長時間。 徐昭頭一回覺著,果然還是有丫鬟伺候要好些。 不然,若是到了平常人家,坐月子還不是臟兮兮的,不想忍也只能忍了。185 ☆、第186章 月子 “王妃,太后和各宮的娘娘都賞了好些東西下來,尤其是那幾匹蜀錦,聽說宮里頭除了太后娘娘,只穆妃得了一匹,可見太后對王妃的看重。” 徐昭靠在床上,一邊喝著姜茶一邊聽連翹拿著單子說著宮里頭送來的賞賜。 見著連翹歡喜的樣子,徐昭抿嘴一笑:“好了,這一日你也累壞了,下去歇歇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