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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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是眾妃嬪愣住了,連俞氏都覺著不可思議。 這樣的事情,如何能不疑心? 俞氏絕對不相信韓子煜這樣的性子,會對一個女人這般情深,出了這樣的事情,還肯護著徐氏。 這樣的性子,竟和皇上是同出一轍。 想到此處,俞氏心中咯噔一下,不等她開口,就聽到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尖細的通傳聲傳到耳中。 “皇上駕到!太后娘娘嫁到!” 聽到這通傳聲,俞氏臉色緊繃,握著的手驀地一緊,深吸了一口氣,才從軟榻上下來,迎到了門口。 “臣妾給母后請安,皇上萬福金安?!?/br> “妾身見過太后娘娘,見過皇上。” 一時間,殿內跪了一地的妃嬪。 韓子煜扶著徐昭跪在地上,也跟著請安道。 “孫兒給皇祖母請安,給父皇請安。” “孫媳見過太后娘娘,見過皇上?!?/br> 太后臉色陰沉,瞪了跪在最前頭的俞氏一眼,才走到軟榻前,坐了下來。 “徐氏有著身孕,煜兒你扶著她起來說話吧。”太后見著徐昭衣裳下高高隆起的肚子,開口吩咐道。 徐昭謝過之后,韓子煜才扶著她站起身來。 二人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皇帝也坐下吧,這事情實在大,恐怕還要皇帝做主呢?!?/br> 因著他獨寵穆妃的事情,太后的聲音里帶著幾分不快,皇上尷尬笑了笑,在軟榻上坐了下來。 到了這會兒,俞氏也知道定是這鳳鸞宮中出了jian細,暗地里給太后報信了。 不然,怎么好巧不巧,太后這個時候出現(xiàn)呢? 俞氏心中想著,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母后,臣妾有一事回稟,徐氏德行有虧,未出閣之前就與旁人有私,還請?zhí)蠛突噬厦鞑臁!?/br> “哀家倒不知,皇后什么時候也學會胡言亂語了?方才哀家在殿外也是聽了幾句的,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奴才在說,根本連個證據(jù)都沒,叫哀家和皇帝如何信?” “太后,臣妾......” “太后娘娘,奴婢所言全都是實話,不敢欺瞞太后和皇上。太后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王府里搜查,王妃當日與人有私,定然是留有證據(jù)的。”半夏重重磕了一個頭,開口道。 聽著她的話,眾妃嬪的目光全都落在太后身上,看看太后會不會叫人搜查肅王妃的屋子。 這懿旨一下,不管是有還是沒有,徐氏的名聲大概都要保不住了。 太后臉色緊繃,心中是知道當年那些事情的,一想到俞氏竟然拿這種事情來構陷徐氏,想叫煜兒丟了臉面,她心里頭的火氣就忍不住涌了上來。 俞氏這個皇后,如今是愈發(fā)過分了。 不等太后開口,俞氏狠狠瞪了站在那里的徐昭一眼,厲聲道:“徐氏,你若是清白,就叫母后派人去搜查,你敢是不敢?” 她不是個蠢笨的,早就留有后招了。 徐昭上前一步,對著俞氏福了福身子,帶著幾分哽咽道:“兒媳知道母后不待見我,可兒媳一直敬重母后,未曾做過半分不敬之事。不知母后為何要處處刁難,屢屢相逼?!?/br> 徐昭挺著大肚子,說到傷心處,眼淚忍不住落下來,平白叫人生出同情之心來。 “你分明就是轉移話題,你若一點兒不心虛,就......” 不等俞氏說完,徐昭就回過頭去,將視線落到太后和皇上的身上,緩緩跪了下來。 “徐氏?!碧竽樕⑽⒁蛔?,生怕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差池。 “孫媳為證清白,還請?zhí)竽锬锱扇巳ジ兴巡?。倘若搜出什么,孫媳愿以死謝罪。若是沒有,還請?zhí)鬄閷O媳和肚子里的孩子做主。” 徐昭這話,就是明擺著說若是什么都搜不出來,要太后發(fā)落俞氏這個皇后了。 俞氏聽著這話,咬牙切齒道:“徐氏,你......” “怎么,皇后娘娘不是說兒媳品性敗壞,當真是與人有私嗎?如今不敢搜,可是娘娘心中也覺著,單憑一個奴婢一人之言,根本就證明不了什么。娘娘不過是忍耐不住,想要壞了兒媳的名聲,叫王爺失了顏面才是?!?/br> “一派胡言,本宮是煜兒的母后,所作所為全都是為了煜兒好,為了皇家的名聲著想?!?/br> 俞氏的話音剛落,穆妃就忍不住輕笑一聲,開口道:“聽皇后娘娘這話,倒叫臣妾有一疑問,倘若今日被誣陷的是安王妃,皇后娘娘還會宣這滿宮的妃嬪過來,看安王殿下的笑話嗎?” 穆妃說完,只拿帕子掩了掩嘴角,再沒有多言。 果然,被穆妃挑破了這層窗戶紙后,在場的妃嬪看著俞氏的目光更多了幾分不同。 可不是,皇后娘娘口口聲聲說是為了肅王好,可倘若換了安王殿下,她又會怎么做? 果然,這親生的和不是親生的就是不一樣,俞氏也真是好意思。 “好了,說這些做什么,哀家覺著此事就此作罷,不過是個下賤的奴才胡言亂語,構陷自家主子罷了?!?/br> “來人,給哀家將這吃里扒外的奴才拉出去杖斃,以禁效尤。” 太后的話音剛落,半夏的臉色就瞬間變得慘白,哆嗦著身子,滿眼驚駭,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半天,才朝著俞氏求道:“皇后娘娘救命,娘娘說只要奴婢揭發(fā)此事,就能保奴婢一命的?!?/br> “皇祖母。”這個時候,一直默不作聲的韓子煜上前一步,出聲道。 “此事事關王妃清白,若不查個清楚,王妃郁結于心,再聽上些許流言,興許肚子里的孩子就保不住了?!?/br> “這是什么話!”聽著韓子煜這話,太后皺了皺眉,很是惱怒道。 她如今最看重徐氏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能叫她出岔子。 莫不說這本就是一樁誤會,就算那個和徐氏“私相授受”的人不是煜兒,而是別的什么人,只要徐氏肚子里的孩子是煜兒的,是皇家的子嗣,她就要好好的叫她生下來,出不得一絲岔子。 “還請?zhí)笏巡椋€孫媳一個清白?!?/br> “皇帝,既然煜兒和徐氏都這樣說,皇帝就派人去搜查”太后說完,又看了俞氏一眼,意味深長道:“別到時候哀家派人去了,反倒有人說哀家偏袒著徐氏這個孫媳,哀家是有一白張嘴也說不清了。” “是?!被实壅f著,就看了站在那里的魏公公一眼,開口道:“你帶人去肅王府?!?/br> “是,奴才遵旨?!?/br> 俞氏聽著,心中一喜,肅王府里有她的人,如今該放的東西也該放到徐氏屋里了。 這一去,定不會叫她失望的。 她倒要看看,證據(jù)確鑿之后,她還能怎么狡辯? ☆、第180章 鳳印寶冊 約莫半個時辰的功夫,派出去的人就回來了。 魏公公從殿外進來,看著站在殿內的皇后俞氏,微微搖了搖頭。 這事情鬧到如此地步,俞氏根本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可搜出什么來了?”見著魏公公進來,太后就將視線落在他的身上,開口問道。 太后這樣說,眾人的目光也全都落在魏公公的身上。 魏公公看了站在一旁的徐昭一眼,點了點頭,才上前幾步,從袖中拿出一封書信來。 “回稟太后,老奴搜了王妃所住朝華院,在王妃的首飾盒底下,找到了這封信?!?/br> 魏公公的話音剛落,眾妃嬪看著徐昭的目光就變得有些不屑和嘲諷起來。 什么樣的書信,不能光明正大放著,還需偷偷摸摸藏在首飾盒下頭? 只這一點,就叫人相信了俞氏的說辭,這位肅王妃,當真是與人有私,還未出閣就做出了不知羞恥的事情。 “徐氏,有此證物,你還想抵賴,說是本宮冤枉你不成?”俞氏聽到魏公公的話,立馬就沉下臉來,對著徐昭質問道。 她眼睛里的那抹欣喜,坐在軟榻上的太后瞧的是清清楚楚,神色間便露出幾分不滿來。 這俞氏,實在是叫她失望透頂。 她一生從未有過什么后悔之事,獨這一件。 當年,若不是她怕皇帝獨寵寧氏,誤了這江山社稷,也不會執(zhí)意要立俞氏為后。 過了這些年,俞氏是愈發(fā)的當不得這個皇后了。 不僅善妒容不得人,如今竟想將這最后的一層窗戶紙都捅破了。 殊不知,她越替灝兒爭,皇帝心里,反倒越是對灝兒心生不滿。 “娘娘且慢,除了這封信,奴才還帶了一人回來?!?/br> 不等徐昭開口,魏公公就突然插嘴道。說完之后,就上前一步在皇上耳邊低語幾句。 皇上當時就臉色鐵青,倏然將目光看向站在那里的皇后俞氏。 俞氏被他的目光嚇得忍不住哆嗦一下,還不明白到底是為何,就見著有人押著一個丫鬟從殿外走了進來。 那丫鬟的嘴被堵著,頭發(fā)也有些凌亂,身上還沾著泥土,看起來格外的狼狽不堪。 俞氏見著那丫鬟的時候,一下子就愣住了,隨即眼睛里閃過一抹慌亂。 這丫鬟,分明就是她安插在徐氏跟前的粗使丫鬟錦兒。 不等俞氏開口,就有人拿開了堵在錦兒嘴里的帕子。 魏公公看著俞氏,微微躬了躬身子:“皇后娘娘,真是不巧了,奴才進了肅王府,別的沒搜著,倒是內院的江嬤嬤將這丫鬟交給奴才,說是這丫鬟吃里扒外,竟敢不經允許就往王妃屋子里跑,還往首飾盒里藏了這封信。說是這丫鬟嘴硬得很,不如叫太后和皇上來親自審問?!?/br> 魏公公的話音剛落,俞氏的臉色就瞬間變得慘白起來。 這一刻,她終于察覺到了有哪里不對勁兒,一時間,心亂如麻,卻是理不出思緒來,不知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娘娘,奴婢無能,求娘娘救奴婢一命?!?/br> 丫鬟錦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面露驚慌,爬到俞氏腳下,不住磕頭苦求。 殿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俞氏的身上。 事情到了這會兒,眾妃嬪多多少少都明白了些,俞氏這根本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想要誣陷肅王妃,可結果卻是自己派出去的人被人當場給抓住了。 看來連老天爺,也不想幫她這個皇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