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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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昭看出她的心思,也懶得和她多說,只擺了擺手,開口道:“罷了,還是驚鴻院的人自個兒出府去請大夫吧,省的到頭來病好不了,在外頭散布謠言說是本王妃加害的?!?/br> 聽出自家王妃話中的意思,連翹就從外頭叫了個粗使的婆子進來,叫她背著穆芷徽一路回了驚鴻院。 青檸磕個頭,才站起身來急忙跟了出去。 徐昭看著二人離開后,才拿起手中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 “她自己不愛惜自己的身子,王妃又何必給她這個體面。左右王妃派人請了大夫進府,她愛看不看,反正身子骨是她自己的,王妃該做的也都做了,便是傳到外頭去,也沒有人能挑出王妃的一絲錯處來?!?/br> 齊氏原本就看不慣穆芷徽這般嬌滴滴的樣子,這世家大族教出來的女兒,難不成都是這樣無用。 這穆氏自打嫁進王府,可不是病了一兩回。認真算起來,可是大半的時間都在病著。 知道的會說她是不得王爺恩寵,心中郁結,才常常生病。這不知道的還以為鎮(zhèn)國公府不厚道,嫁了個病秧子給王爺當側妃,白白給王府里添了晦氣。 徐昭哪里不知道齊氏是故意在她面前說這些,為的不過是叫她作踐穆芷徽。 徐昭只喝了口茶,開口道:“你說的對,不過她既有病,請的信得過的大夫進來診脈,也在情理之中。” 她笑了笑,才又開口道:“咱們王府雖然家大業(yè)大,不介意養(yǎng)個病怏怏的穆氏,可穆氏若一直病著,傳到外頭去多少不好聽,還以為咱們王府里晦氣,叫人家好好的姑娘嫁進來,身子就弱成這樣了,倒不如趁早叫她好了,我和王爺也能省心些?!?/br> 聽著徐昭這話,齊氏連連點頭,奉承道:“還是王妃想得長遠,倒是婢妾目光短淺,差點兒就說錯了話,還請王妃不要怪罪?!?/br> 徐昭笑著看了她一眼:“你是個規(guī)矩的,說這些話也都是在替我這個當王妃的想,我哪里會怪你。” “聽說你喜好喝茶,王爺前幾日從宮里帶回些太平猴魁,都是極好的,一會兒你帶幾包回去,也嘗嘗看?!?/br> 齊氏一聽,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臉上就露出笑意來,福了福身子,恭敬地道:“婢妾謝娘娘賞賜?!?/br> 徐昭說完,才將視線落在站在不遠處的竹墨身上。 “這幾日天寒,王爺又不常去你那里,你若是缺什么,就差人告訴江嬤嬤?!?/br> “勞王妃惦記,婢妾那里一切都好?!?/br> 徐昭聽了,才點了點頭:“說了這些話我也有些乏了,你們都回去吧?!?/br> “是,婢妾告退?!?/br> 齊氏和竹氏福了福身子,這才從殿內(nèi)退了出來。 出了朝華院,齊氏對著竹墨道:“這幾日王爺甚少去meimei那里,倘若有什么話,meimei盡可告訴我,我替meimei回稟王爺。” 齊氏說這話,便是存著幾分交好之心。 這竹氏雖然只是個丫鬟的出身,可到底是伺候了王爺多年,也能算是王爺跟前的老人了。聽說,她原先是江嬤嬤手底下的人,若能和她走得近些,也能趁機和江嬤嬤拉上關系。 在這王府里,多個人情有什么不好。 聽著齊氏的話,竹墨笑了笑,開口道:“王爺公務繁忙,若沒有大事,我哪里敢輕易擾了王爺?shù)那屐o。不過,meimei在此還是謝過jiejie關心了?!?/br> 竹墨說著,微微福了福身子。她和齊氏同為肅王的侍妾,本不該有尊卑之分,如今竹墨這一禮,儼然是因著她得王爺恩寵,又是皇上指進王府的。 齊氏忙上前一步,伸手將她扶了起來,柔聲道:“你我同一位分,meimei可不該行這一禮?!?/br> 竹墨順勢站起身來,對著齊氏道:“jiejie若沒什么別的事情,那meimei就先告辭了?!?/br> “嗯,倒是我一時情急,叫meimei耽擱了,meimei若是有事,就快些回去吧?!?/br> 竹墨點了點頭,這才轉身離開。 齊氏看著她的背影,眼中閃過深思。 “主子,這竹氏原先不過一個丫鬟,也太不識抬舉了,主子是替她著想,她反倒是拒絕了主子。” 齊氏貼身的丫鬟青鴿忍不住皺了皺眉,開口道。 聽著她的話,齊氏挑了挑眉,回過頭來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 “這竹氏,可不像表面上那么簡單。” 青鴿詫異地抬起頭來,不解道:“可自打主子進府,王爺便甚少去竹姨娘那里。這王府里人人都知道,除了王妃娘娘,最得王爺寵愛的便是主子您了?!?/br> 齊氏看了青鴿一眼,淡淡一笑:“你也說是打我進府后,那么說來,之前王爺也是因著喜歡她,才將她抬為通房的?!?/br> “你沒見著她頭上插著的那支簪子,做工極好,我打聽過了,那可是王爺賞賜的?!?/br> “那又如何,主子得王爺恩寵,咱們難道就缺了什么?”青鴿伺候齊氏這些日子,見過的好東西也多了,哪里會將一支簪子看在眼中。 聽她這樣說,齊氏皺了皺眉,訓斥道:“你這丫鬟,怎么這般不開竅?” “王爺賞我的那些,不過是差個人送過來,可竹氏的那支簪子,聽說是王爺親自從外頭買來的?!?/br> “你說說看,這其中有什么不同?” 聽著這些,青鴿這才明白過來一些,可立馬又不解了:“既然這樣,王爺如今為何突然冷落了竹氏?” 按理說,王爺待竹氏有心,一個月里總要去上幾回的,可這個月,卻是一回都沒去蘅蕪苑。 倘若不是這竹氏一直都在王府,王府里的人和她也有幾分交情,怕早就落得和穆側妃一樣的地步了。 “這也是我看不明白的地方,要不然王爺就是真的過了新鮮勁兒,才冷落了她。要不然就是王爺想挑起我和穆氏的不和,故意冷落了她。這樣,反而是保護了她,免得叫她受那無謂的氣?!?/br> 她想了又想,還是覺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 畢竟,這竹氏服侍了王爺多年,就算王爺膩味了,念著多年的情分,也不會將她冷落至此的。 “回去吧?!饼R氏想著,看了站在身后的青鴿一眼,吩咐道。 ...... 這邊,穆芷徽昏迷不醒被抬回了驚鴻院,驚鴻院上下頓時就亂作一團。 “嬤嬤快去給主子請個大夫來,主子這些日子受了委屈,定是方才又在王妃那里受了氣,將自己給氣著了?!?/br> 君嬤嬤指使著丫鬟將穆芷徽放到床上,又替她蓋好了被子,這才急急忙忙走了出去。 等出了王府,卻是沒有直接到杏林堂,然而是走過一條街,叫了輛馬車,一路回了鎮(zhèn)國公府。 賀氏沒有想到,君嬤嬤會突然回府,聽著管家的回稟,心中詫異,忙開口道:“難不成是芷兒出了事情,快,快叫她進來。” “是?!惫芗覒艘宦?,就轉身走了出去,片刻的功夫就將君嬤嬤帶了進來。 君嬤嬤一進來,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訴道:“太太,求太太想個法子,替姑娘做主吧?!?/br> 君嬤嬤說著,就泣不成聲,只一個勁兒的落淚。 “好了,哭哭啼啼做什么,到底是出什么事了?!?/br> 賀氏被她哭的都有些頭疼了,臉色一沉,開口道。 聽著這話,君嬤嬤這才止住了淚,一五一十將這些日子自家姑娘所受的委屈全都說了出來。 “太太不知,姑娘自打進府,王爺就從來沒踏進過驚鴻院一步,更別說是寵愛了。王府里的人向來拜高踩低,徐氏又是個厲害的,她一句話都不說,下頭的人就為了討好她,可勁兒的作踐起姑娘來。那日姑娘被徐氏罰跪了一個時辰,身子就不好了。下頭的人變本加厲欺負姑娘,姑娘也是實在忍不住,才將自己折騰成那樣,又叫老奴放出消息去,說是徐氏苛待側妃,要壞了徐氏的名聲。” “老奴沒有料到,太后娘娘竟是這般偏心,處處護著徐氏,還因此訓斥了皇后。如今,皇后覺著姑娘不中用,昨個兒太后壽宴之后還專門傳姑娘過去訓斥了一番。姑娘如今處境艱難,方才又在王妃屋里暈了過去,老奴無能,只能想著來求太太,求太太想想法子,替主子做一回主?!?/br> 君嬤嬤說著,重重磕了個頭,才抬起頭來看著坐在軟榻上的賀氏。 賀氏聽了,哪里能不氣,自己千疼萬疼的孩子,竟然在王府里被人如此作踐。 賀氏氣的臉色鐵青:“我知道她性子急,穩(wěn)不住,才叫你跟著去伺候她,你是怎么做的,如今竟害的芷兒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君嬤嬤跪在那里,聽著這話臉漲得通紅,卻是一句話都辯解不出。 她心里也堵得慌,她再好的計謀又如何,最后叫自家姑娘一去,就全都壞事了。 她深諳內(nèi)宅之事,也奇怪一到自家姑娘身上,她就指哪里錯哪里。 如今,更是不敢輕舉妄動,才想著回來求太太,叫太太替姑娘想想法子,便是太太怪罪,她也認了。 見著她這個樣子,賀氏壓著氣,開口道:“虧得你今個兒回來,不然芷兒還不定被作踐成什么樣子呢?!?/br> “這事情大,急不得,叫我好好想想。” 賀氏的話音才落,就聽得外頭一陣腳步聲,緊接著就有人掀起了簾子。 一個滿是威嚴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想什么法子,她自己作死,咱們鎮(zhèn)國公府就全當她死在外頭了,免得因著她壞了整個府里的名聲?!?/br> 賀氏臉色一變,忙從軟榻上站起身來,福了福身子。 “母親?!?/br> ☆、第169章 隱秘 “母親。” 從外頭進來的,儼然是鎮(zhèn)國公府的老夫人,賀氏面色一變,急忙從軟榻上下來,福了福身子請安道。 老夫人臉色鐵青,看著賀氏更是多了幾分不滿。 這兒媳原先也是個長進的,可這些年卻是愈發(fā)的不會行事了。 她若是個頭腦清楚的,也不會將芷丫頭教成這樣。 老夫人并沒有叫起,而是徑直走到軟榻前坐了下來。 一時間,屋子里的氣氛愈發(fā)陰沉,伺候的丫鬟婆子全都把動作放的更輕了些。 君嬤嬤跪在地上,又是緊張又是慌亂,視線不自覺朝賀氏看去。 “你看她做什么,她若是個厲害的,能教出你家主子這樣的閨女?” 老夫人身為長輩,又向來在府中說一不二,自然是想說什么就說什么,一點兒都不顧及賀氏的顏面。 賀氏也像是習慣了一般,只福著身子,一聲都不吭。 老夫人見著她這樣,心中愈發(fā)覺著堵得慌,沒好氣指著她道:“之前我就對你說過,芷丫頭的性子,得拘著她些,不能什么事情都由著她。如今落到今日的地步,說起來,還不是你這個當娘的沒教好她。” 老夫人陰沉著臉,賀氏的臉色上也露出幾分難堪來。 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總要想個法子才是。 “母親教訓的對,都是媳婦沒教好她,可今時今日說這些也遲了,只能是想法子拉芷兒一把了?!?/br> 她的話音剛落,老夫人就重重一掌拍在桌上,呵斥道:“你是存心要叫氣死我!我方才的話,你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見著老夫人這般動怒,賀氏忙跪下認錯:“母親息怒,都是媳婦的錯,只是芷兒她再不好也是老爺?shù)沼H的閨女,是皇上下旨從咱們鎮(zhèn)國公府抬出去的。她若是任憑那起子人作踐,傳出去折的還不是咱們鎮(zhèn)國公府的顏面?” 賀氏說著,不禁想到了方才君嬤嬤所說芷兒的艱難,眼淚便忍不住落下來,重重磕了頭,才抬起頭來,看著坐在軟榻上的老夫人。 “媳婦求母親,便是不能將芷兒當惜兒一樣疼,也請母親念在惜兒往日侍奉您左右的份兒上,幫幫她的親meimei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