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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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西苑 徐昭聽了,眼中閃過一抹慌亂,穩(wěn)了穩(wěn)心神,才問道:“王爺傷的可重?” 才問出口,就覺著根本就是白問,西苑乃是皇上行宮,若是傷得不重,早該挪回肅王府了。 徐昭提著心,匆匆忙忙回了錦竹院,傳話的太監(jiān)還在,見著她過來,將事情講給了她聽。 “太后說了,王爺傷重不宜挪動,叫姑娘過去侍疾。如今幾位皇子都跟著皇上回京了,姑娘也不必有什么忌諱,好生照顧王爺便好?!?/br> 徐昭聽了點了點頭:“王爺是什么時候受的傷?” “回姑娘的話,王爺是昨日陪皇上行獵時不慎摔下馬,太后說了,王爺傷重,身邊得有個近身的人伺候著,姑娘既是王爺未過門的王妃,如今更該盡心照顧王爺,叫王爺早日痊愈?!?/br> “隨行的人已經(jīng)在外頭候著了,姑娘趕緊收拾收拾,隨奴才出去吧。” 徐昭點了點頭,連翹和瑞珠聽到這話,忙進屋收拾了幾件簡單的行禮。 “這回王爺受傷,你要好生照顧,也要顧及自個兒的身子,別反倒累病了,給王爺添亂?!敝苁显谝慌远诘?。 “女兒明白,不會叫王爺cao心的?!毙煺训吐暤馈?/br> 等收拾好了行李,徐昭就隨著那太監(jiān)出了徐府。 門口停著一輛普普通通的青木馬車,趕車的是個年老面白無須的內(nèi)侍。 “姑娘請?!?/br> 徐昭上了馬車,馬車緩緩行駛。 周氏立在門口見著馬車遠遠走了,才回了屋里,眉頭緊皺,心中擔心不已。 “去看看,老爺可在書房,叫老爺過來一趟?!?/br> ...... 西苑乃是皇家行獵之地,在京城的郊外百里處,直到夜深之后,馬車才在宮門口停了下來。 一個身著侍衛(wèi)服侍的男子等在那里,手里提著一盞燈籠。 “姑娘可是到了。” 徐昭坐在馬車里,聽到外頭熟悉的說話聲,就掀起了簾子。 那人,是韓子煜跟前的侍衛(wèi)孫誠,她之前見過一面的。 有太監(jiān)搬來了凳子,扶著徐昭從馬車上下來。 夜深人靜,行宮在昏暗的燈光中若隱若現(xiàn),威嚴肅穆。 孫誠上前一步,行禮道:“奴才給姑娘請安?!?/br> 他的臉在夜色中看的不甚清楚,徐昭點了點頭,低聲問道:“王爺可醒過來了?” “姑娘安心?!?/br> 四個字,叫徐昭提著的心終于是放松下來。 “姑娘請隨奴才來?!?/br> 徐昭跟在孫誠的身后進了行宮。 一陣涼風吹來,徐昭瑟瑟發(fā)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不知過了多久,才到了一座宮門前,順著暈黃的燈光,依稀能看得清門上有一幅扇形的牌匾,刻著三個鎏金大字:“宜瀾宮” 門前守著兩個帶刀的侍衛(wèi),見著孫誠,拱手行禮。 “姑娘請?!?/br> 徐昭點了點頭,跟在孫誠的身后走了進去,穿過青石小徑,又左拐進了后院,行至偏殿。 徐昭有幾分詫異,卻是什么都沒問。 有太監(jiān)從里頭出來,見著徐昭,躬了躬身子行禮道:“給姑娘請安?!?/br> “王爺才剛醒了,姑娘快些進去吧?!?/br> 徐昭點了點頭,緩步走了進去,一進門就聞到一股nongnong的藥味兒,刺鼻得很。 邁進內(nèi)室,藥味兒更重,韓子煜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手里拿著一本折子在看。 徐昭見著,微微皺了皺眉,傷得這樣重,還不愛惜自個兒的身子,真是..... “有再多公務,王爺也該等身子好些再看?!毙煺巡唤f道。 聽到說話聲,韓子煜才抬起頭來,見著站在那里的徐昭,眼中閃過一絲柔和。 “你來了?”才剛說完,就輕輕咳嗽了一聲。 徐昭忙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遞到他面前,韓子煜卻是不接,只似笑非笑看著她。 相處這么久,徐昭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只得上前喂著他喝下去,然后拿帕子擦了擦他的嘴角。 剛想起身,手腕就被某人給抓住了。 “還有這里。”韓子煜微低了低頭,開口道。 徐昭臉紅了紅,才掙開了手拿帕子朝他脖頸處輕輕擦拭。 擦著擦著,突然就想到這會兒天氣不是很熱,行宮又比別處冷上幾分,韓子煜怎么會出了一身的汗? 徐昭放下手中的帕子,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果然是有些發(fā)燙。 “王爺發(fā)熱了,怎么不請?zhí)t(yī)來看?”徐昭心中有些惱怒,一想到方才她進來的時候他若無其事在看折子,就愈發(fā)覺著他不愛惜自個兒。 “來人!”徐昭剛出聲,就被韓子煜打斷了。 “無妨,別折騰了?!?/br> 徐昭嚴肅的看著韓子煜,明明受傷了,卻是不請?zhí)t(yī)過來。 難不成,皇上是想叫自己最疼愛的兒子在西苑自生自滅。 徐昭剛想著,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有些不敢置信看著韓子煜,半天才開口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韓子煜收斂了笑意,平靜地道:“有刺客行刺皇上,身上紋著寧氏一族的族徽。” 徐昭張了張嘴,好半天都沒找回自己的聲音。 “本王心中雖有芥蒂,卻自問不曾想謀權篡位,弒父殺君。” 徐昭看著韓子煜,喃喃道:“那王爺?shù)膫?.....”是故意為之。 短短一瞬間,徐昭就全都想明白了。 他故意為之,在這當口上墜馬摔傷,旁人只會以為一切都是精心設計的一場陰謀。不僅想誣陷他弒父殺君,還要取了他的性命。 韓子煜墜馬受傷,便將這一池水給攪亂了,還能引起皇上的惻隱之心。 要知道,皇上向來是最疼愛他這個兒子的。 徐昭臉上的神色變了又變,才叫人端了一盆冷水拿帕子浸濕了,敷在他的額頭上。 原本是該拿酒精擦拭的,可他既想著叫人知道他病重,就不能太快退燒了。 整整一個晚上,徐昭就守在他床前,等到第二天天亮,才聽外頭的人稟告,說是皇上派了太醫(yī)院的院判劉大人過來,給王爺診脈。 徐昭聽了,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氣。 皇上回宮時,將隨駕的太醫(yī)留在了西苑,給韓子煜診治,可這些人,怎么能比得上太醫(yī)院的院判。 皇上此舉,說明心里頭還是惦記這個兒子的。 “叫人進來吧。” 沈長生應了一聲,就叫人將那太醫(yī)請了進來。 那太醫(yī)想來是匆匆趕來,滿頭大汗,見著徐昭坐在床前,微微有些詫異,轉眼就恭敬地請安:“微臣給王爺請安。” 徐昭站起身來,側身避過,才開口道:“王爺昨晚發(fā)熱,這會兒還沒醒來?!?/br> 說著,就叫人將一盆盆的冷水端了出去,還有好些塊兒降溫用的帕子。 那太醫(yī)看在眼中,心中有些了然,才開口道:“昨日本要奉旨前來,奈何太后抱恙,微臣才耽擱了一日,還請王爺不要怪罪。” 徐昭溫和道:“有勞太醫(yī)了。” 那太醫(yī)拱了拱手,就上前幾步,跪在地上給韓子煜診起脈來。 良久,才收回了手,擦了擦汗。 然后,就挽起韓子煜的褲腿,那剪刀剪開白布。 昨晚徐昭就見過韓子煜腿上的傷口了,足足有兩寸長,傷口周圍都腫脹起來,駭人得很。 那太醫(yī)查看之后,才說道:“王爺腿傷嚴重,需仔細用藥,不然怕會落下病根。微臣臨行前皇上叫人拿了一瓶清逍散,可給王爺內(nèi)服?!?/br> 說著,就從袖中拿出一個白瓷小藥瓶,沈長生伸手接過,呈到了徐昭手中。 “皇上圣恩,王爺銘記于心?!?/br> 那太醫(yī)站起身來開了幾服藥,又留下了幾瓶藥膏,用來外敷。 “微臣奉命給王爺治傷,這幾日每日都會來給王爺診脈,好叫王爺盡快痊愈,圣上安心?!?/br> “有勞大人了。”徐昭點了點頭,親自將那太醫(yī)送了出去,又叫人安排了院子,叫那太醫(yī)住下。 等她回了內(nèi)室,見著韓子煜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臉上喜怒不辨。 “王爺,屬下派人打聽過了,昨日太后并未有恙?!?/br> 韓子煜點了點頭,對著沈長生道:“下去吧?!?/br> “是?!鄙蜷L生應了聲是,對著站在那里的徐昭點了點頭,這才退了下去。 殿內(nèi),只留下徐昭和韓子煜兩個人。 徐昭知道他心中難受,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距離昨日他受傷已經(jīng)整整一日,皇上卻是這會兒才派了太醫(yī)過來,可想而知,皇上心里,對他這個兒子還是有猜疑的。 再有,就是太后抱恙,太后向來疼著韓子煜,這一回卻是...... 果然,再怎么疼孫子,都比不過疼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