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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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年,若不是老爺幫她,參了宋家一本,她如今哪里能過這樣的好日子。 徐昭看著跪在面前的徐徽,淡淡道:“大jiejie若想將那事張揚出去,就盡管跪著?!?/br> 徐昭示意了連翹一眼,連翹才將渾身癱軟的徐徽扶了起來。 “大jiejie身子不適,叫個婆子送大jiejie回去吧,別叫大伯母擔(dān)心了。” 徐昭說完,就轉(zhuǎn)身出了屋子。 徐徽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臉色蒼白,感覺到一種從來都沒有過的難堪。 ...... 從屋里出來,徐昭心里猶如堵著一塊兒石頭,覺著有些喘不過氣來。 周氏見著她臉色不好,面色變了變,出聲問道:“出什么事了,臉色這樣難看?” 周氏揮了揮手,就叫屋子里伺候的丫鬟都退了出去,只留下薛mama一人。 徐昭想著方才徐徽說的那些話,還有她當(dāng)時的神色,心里愈發(fā)不舒服了。 待她說完后,周氏的臉色飛快地沉了下來。 “這樣的事情,哪里能到你面前說,便是王爺,也得顧及著皇上的臉色?!?/br> 大姑娘這是在害她的昭兒呢。 若真有姐妹情分,她就不可能想著求到昭兒頭上。 昭兒若和王爺說了這事兒,王爺便是嘴上不說,心里也會覺著昭兒失了分寸。 這人啊,一旦心里有什么嫌隙,只會越來越將它放大。 “你做的對,這可不是小事,你一個姑娘家,哪里能應(yīng)下。” 便是日后成了肅王妃,這樣的事情,也不該管,更是不能管的。 大姑娘嘴上說是求,可其實,是逼著昭兒答應(yīng)。而且,還是想將肅王當(dāng)棋子使呢。 這世上,哪里有這樣的好事。全憑你跪一跪,求一求,旁人就都該應(yīng)了你。 這天晚上,徐徽留在了府里,沒有回宋家去。 第二天,徐昭就聽人說徐徽著了風(fēng)寒,生病了,王氏替她從外頭請了大夫來診脈。 徐昭聽了,只愣了一下,就繼續(xù)看起了手里的書。 經(jīng)過昨天的事情,她和徐徽的情分算是沒了。 可是,她一點兒也不后悔。 若是真有姐妹情誼,徐徽也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更不會跪著求她答應(yīng)。 她氣她的這點,更氣她口口聲聲說叫韓子煜除掉茹氏和那兩個孩子。 她將韓子煜當(dāng)成什么人了?殺人如麻?視人命如草芥? 便是京城里所有人都說韓子煜生性狠戾,害死了鎮(zhèn)國公府的大姑娘,還時常杖斃貼身宮女和太監(jiān),她也容不得徐徽這樣看他。 這樣,著實將那人給看低了。 這邊,王氏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徐徽,重重嘆了一口氣。 “我早就和你說,不該求到四丫頭的頭上去。你只將這事情告訴你公公,你公公自會處置?!?/br> 王氏不知道自己教導(dǎo)多年,徽姐兒怎么會這般不懂事。 她如今這樣做,傷了她和四丫頭的情分不說,更是留了個把柄給四丫頭。 這樣的事情,就該藏著掖著,一輩子也不叫人知道。 哪里還有往外說的道理。 更何況,她跪著求四丫頭,生生就讓大房的人矮了一截。 二房出了個肅王妃,二少爺還進了翰林院,大房的地位本就有些尷尬,如今她這么一跪,若傳了出去,這府里上上下下該怎么想? 便是老爺知道了,也要生氣的。 王氏不知道,徽姐兒怎么自打嫁到宋家,之前的聰慧就全都沒了,辦出來的事情,一件比一年愚蠢。 若她真是個厲害的,當(dāng)日就該盯著,叫宋家當(dāng)著她的面將茹氏給杖斃了,若是如此,哪里還有今日的隱患。 只是如今說這些,都沒用了。 只能想著叫那宋大人將人除掉,留著反而是夜長夢多。 聽著王氏的話,徐徽面色變了變:“可日后若是......” 不等她說完,就被王氏打斷了:“這京城里,凡事高門大戶,哪家沒有這樣的骯臟事。私下里處置了,便也周全了。誰也不會日日盯著你,看你做什么。” “你因著這事兒去求肅王殿下,別說四丫頭生你的氣,便是日后被皇上知道了,皇上也會震怒的?!?/br> 天子貴胄,哪里是輕易能利用的? ☆、第87章 把柄 無論王氏怎么埋怨,自家女兒都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如今的法子,就只能想法子彌補了。 好在,四丫頭這些年和徽姐兒交好,兩人的情分也不是假的,徽姐兒一時糊涂才做出了這種事情,若誠心道歉,想來四丫頭也不會執(zhí)意要斷了這姊妹情分。 到底,一筆寫不出兩個徐字來。 王氏想著,就對著躺在床上的徐徽道:“這幾日你就留在府里,等你病好些去給你四meimei道個歉,和她好好說。就說,你是一時糊涂,六神無主了才說出那些沒有分寸的話來,你好好給她解釋?!?/br> 徐徽臉色蒼白,聽著王氏的話愣了一下,臉上浮起一抹猶豫之色。 “這......” “你要不聽,這會兒就回宋家去,往后出了什么事也別回府里來。”見著她猶豫,王氏皺了皺眉,開口訓(xùn)斥道。 聽著王氏的話,徐徽咬了咬嘴唇,這才點了點頭,應(yīng)了下來。 又過了兩日,等徐徽病好了些,才去了錦竹院。 “那日是jiejie糊涂了,才說了那些話叫meimei難做,今個兒我來就是想給meimei賠罪,還望meimei大人大量,不要怪我?!?/br> 徐徽臉上有些尷尬,之前她和徐昭如親姐妹似的,如今卻要伏低做小,過來賠罪。 雖說那一日她跪在徐昭面前,可這會兒來賠罪,愈發(fā)的叫她沒了臉面。 這些,只因為她這個meimei是未來的肅王妃。 若說之前她沒有一絲的嫉妒,只盼著四meimei好,這會兒心里卻是有些酸酸的說不出來的滋味兒。 她想,不管她承不承認,她心底還是有些羨慕和嫉妒的。 明明,之前在徐府的時候,旁人眼中只夸她,說府里的大姑娘極懂規(guī)矩,又孝順老太太,待下人也寬厚。而說起四meimei,不過是夸她長得好。 那時候,父親在朝中做官,而叔父卻是外放在常州。 府中中饋,都是母親來管著。 從什么時候開始,情況慢慢變了的? 是祖母生病,派人送信到常州去。 然后,四meimei就跟著二太太回京了...... 誰能料到,當(dāng)時在府中身份尷尬,被祖母厭惡的四meimei,卻是個有福之人,太后賜婚,一道懿旨,四meimei就成了人上之人,旁人見了,都得巴結(jié)奉承著。 聽著徐徽的話,徐昭只點了點頭,轉(zhuǎn)頭叫連翹上了一盞茶。 “這茶是父親叫人從南邊兒買的,大jiejie嘗嘗味道可好?”徐昭帶著幾分笑意,隨口道。 然后,就將話題轉(zhuǎn)移開來,說起了京城里的一些趣事。 徐徽坐在那里,見她將話題岔開,也不好再說什么,閑聊了幾句,就告辭了。 見著徐徽離開,徐昭放下手中的茶盞,輕輕嘆了一口氣。 這下,她二人的情分是徹底斷了。 徐昭心里雖然有些失落,卻是一點兒都不后悔。 方才她口口聲聲說是道歉,說是自己那日糊涂,才說了些不知分寸的話。 可她聽著,卻是感覺不到一點兒的真心。反而,能從她的眼中,看出一絲藏在深處的不滿來。 既是如此,她也不必顧忌許多。 連翹見著自家姑娘不大高興,也聽了方才大姑娘對自家姑娘說的那些話,當(dāng)下只勸道:“姑娘也不必太在意,到底不是同一房的,再說,大姑娘如今是宋家少夫人,往后也不大會回府的。” 聽著連翹的話,徐昭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茶盞喝了起來。 到下午的時候,就聽外頭有丫鬟回稟,說是大姑娘回宋家去了。 徐昭聽了,點了點頭,叫她下去了。 這邊,徐徽坐在馬車上,臉色難看得很,一想起茹氏和那兩個孩子,心中更是膈應(yīng)起來。 其實,有些話她藏在心里,并沒有告訴母親。 她求徐昭幫忙,叫肅王殿下將那茹氏除去,未嘗沒有不想自己動手的緣由。 不管是她自己派人,還是將這事告訴了公公,宋承君都會覺著害死茹氏的罪魁禍?zhǔn)资撬@個結(jié)發(fā)之妻。 這些年相處下來,她已經(jīng)摸透了宋承君的性子,心中便是再有什么不滿,也從來都不會發(fā)作出來。 在他面前,她永遠都是賢惠大度,溫柔體貼的。 也因著這,宋承君對她愈發(fā)的好,便是將紫書收了房,一個月里他也多半個月在正院歇著。 她不想,將這一切都毀掉,叫他覺著自己的妻子是個蛇蝎心腸的。 所以,她才費盡心思,想了這個法子,甚至不惜跪下來求徐昭。 可偏偏,事與愿違,徐昭不僅不幫她,而且還叫她丟盡了臉面。 果然,人的身份一變,就什么都變了。 若沒有那道賜婚的懿旨,她相信徐昭一定不敢這樣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