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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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秉臻臉色鐵青,沉聲道:“就叫那孽障死在外頭,全當沒她這個女兒!” 話雖這么說,徐秉臻到底是個當父親的,便是再心寒,也不至于真想叫徐茵去死。 琢磨了一會兒,徐秉臻就站起身來。 “老爺。” “如今,只能私下里去求肅王殿下,叫王爺派人幫忙找找。” 周氏聽著,愣了愣,可心里頭清楚,這事情也只能求肅王了。 只是,出了這樣的事情,到底不體面。倘若叫王爺覺著徐府的姑娘不懂規(guī)矩,自己不尊重,那可怎么好? 周氏心中想著,卻是不好將自己的擔心說出來,攔著老爺不叫他去。 等徐秉臻離開,周氏才去了徐昭屋里。 徐昭聽著自家娘親說父親去肅王府了,微微一愣,卻又覺著父親的性子就是這樣的。 “你父親說,等人找回來,叫我給她尋門親事,等一及笄就嫁過去,也算是了了這段父女情分?!?/br> 徐昭聽了,輕輕嘆了一口氣。 “父親可說過,要不要接五meimei回府?” 周氏搖了搖頭:“你父親說,就叫她呆在莊子上,多派幾個人看著,等嫁人前再回來。” 這邊,徐茵從莊子上逃出來,手里只拿了個包袱,里頭裝著幾件衣服和幾十兩碎銀子。 莊子上的日子,她一天也不想過了。 她不想和那些粗鄙的農婦一樣,這些年就呆在這里。 她要逃出去,去找永平侯府的二姑娘,她知道她會幫她的。 再不濟將事情張揚出去,說是父親和太太苛待她這個庶出的女兒,父親為了府里的名聲,總會將她接回府里。 徐茵不知走了多久,才進了城門,天色已經漸漸暗下來。 徐茵不知道,打她從莊子上出來,身后已經有兩個人偷偷跟了她一路。 等她走到一個巷子里,背后突然伸出一只手來,徐茵還來不及呼救,就暈倒過去。 “這小娘們倒是能跑,走了一路也不歇著,累死老子了?!币粋€尖嘴猴腮的男子拿繩子將徐茵捆了起來,丟到了馬車上。 “行了,綁結實,別叫這小娘們給跑了?!?/br> “不會,這小娘們瞧著姿色不錯,要是能.....” “別動那歪心思,開了苞可就不值錢了,白跟這一路。還是賣到那窯子里,想玩兒女人,晚上咱哥倆找兩個。” “也是,老哥說得對,全聽老哥的?!?/br> 徐茵醒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著,躺在一個屋子里。 她渾身發(fā)軟,喉嚨里也干澀的厲害,腦子暈乎乎的。 不等她看清周圍的環(huán)境,就聽到外頭一陣腳步聲。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一個衣著鮮艷的女人扭著身子從外頭進來,見著她,臉上都是笑意,開口道:“我的好姑娘,可是醒來了,餓了吧,mama叫人給你端飯菜上來?!?/br> “來,還不快給姑娘解開,瞧這細皮嫩rou的,可是勒疼了?!?/br> 她的話音剛落,就有一個身著紅色紗衣的女子走上前來,笑瞇瞇看了徐茵一眼,朝著那婦人撒嬌道:“mama可真偏心,還怕她疼了,這往后啊,mama只疼她一人?!?/br> “瞧這模樣,好好的□□□□可不叫人疼到心里去,只是年紀看著還小?!蹦桥虞p笑一聲,拿帕子掩了掩嘴角:“倒是女兒瞎cao心,這男人啊,多的是好這口的,mama還怕賺不來銀子?” 徐茵聽著那女子的話,渾身一震,哪里猜不出來自己是在哪里。 當下,就慘白了臉,站起身來朝門口沖去。 那老鴇早就見慣了這招,好生勸了幾句,見她不聽,就叫人將徐茵關在了一個屋子里,下頭的人欲拿鞭子打,倒是叫那穿著紅色紗衣的女子給攔住了。 “雖說這丫頭敬酒不吃吃罰酒,該好好教訓教訓,可打壞了還不得叫大夫來看,依女兒的意思,mama不如找個男人過來,好好的□□□□她?!?/br> “只要不破了她的身子,往后mama就保準賠不了。” 那老鴇聽了,心里愈發(fā)的覺著這主意好。 徐茵瑟瑟發(fā)抖,見著那身材粗壯的男子朝自己走來,不住往后退。 ...... 這天半夜,肅王府就派人送了消息,說是找到了府里五姑娘。 只是,人看起來不大好,像是受了驚嚇。 ☆、第81章 大禮 徐茵大半夜昏迷不醒被送回來,除了派人盯著二房動靜的老太太外,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 老太太聽到消息,叫人抬著她到了茗煙閣。 一進去,就見著徐茵衣不蔽體,身上青青紫紫狼狽不堪的樣子,老太太瞪著眼睛,伸手指著周氏。 “現(xiàn)在你滿意了,竟將五丫頭逼到這個地步?!?/br> 徐秉臻聽到這話,只說道:“母親知道事情的經過,這孽障自己做的孽,和周氏有什么相干?!?/br> 老太太被他噎了一句,身子晃了晃,差點兒就暈倒過去。 可一想到那日兩人私下里說的那些話,她又不好撕破了臉皮在這兒鬧騰。 最后,只沉聲說了句:“二房的事情,我一個老太婆也管不了那么多,只這事情若是傳出去,難免丟了徐府的名聲,你心里得清楚,出了這個院子,就再沒這回事兒。” 徐秉臻自然知道事情的輕重,應了聲是,就送老太太出去了。 老太太一離開,梅姨娘就趴在徐茵床前一個勁兒地哭,徐秉臻臉色一沉,怒道:“哭什么?這孽障自己做的孽,該她自己嘗?!?/br> 梅姨娘被他一訓斥,身子瑟縮一下,不敢吱聲了。 “都管好自己的嘴,哪個亂嚼舌根,就拖出去打死?!?/br> 徐秉臻看了屋子里的丫鬟婆子一眼,冷聲道。 “奴婢不敢?!?/br> 周氏吩咐丫鬟和婆子好生照顧著,這才跟著走了出去。 梅姨娘見著躺在床上的徐茵,突然就痛哭出聲:“我的兒,你這是瞎跑什么,出了這樣的事情,往后你可怎么活?” 伺候的丫鬟見著她這樣,微微嘆了一口氣,從外頭端了熱水進來給五姑娘擦身上。 梅姨娘哭了整整一個晚上,等到第二天的時候,才見著徐茵驚叫一聲,騰的一下子就坐起身來。 她的目光怔怔的,過了半晌,才見著坐在床前的梅姨娘。 隨后低下頭去看了看自己身上,一見著那青青紫紫的痕跡,昨晚那一幕幕全都出現(xiàn)在腦海里。 那個男人身上刺鼻惡心的味道,還有他重重的身子,壓在她的身上,胡亂的撫摸。 她哭著求他,嗓子都哭啞了,他都沒有放過她。 想著那些不堪的畫面,徐茵不住搖頭,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滲出來,她的臉色慘白,眼中滿滿都是絕望。 梅姨娘見著她這樣,一下子將她抱在懷中,痛哭出來。 姑娘家被人給玷污了,可不就如天塌下來一樣。 若是傳出去,被外頭的人知道了,叫她怎么活。 徐茵身子發(fā)抖,死死咬著嘴唇,鮮血從嘴唇上滲出來,她卻感覺不到一點兒的痛。 “姨娘,我好恨,好恨。” 梅姨娘聽著她這話,眼淚不住往下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邊,周氏端著茶遞到徐秉臻手中,遲疑了一下才開口道:“老爺真的想好了?” 徐秉臻接過茶來,輕輕抿了一口:“她呆在府里,還不知鬧出什么事來,還是送到廟里,叫她靜靜心。” “她留在府里,也難為了你和昭兒?!?/br> 周氏搖了搖頭:“妾身倒不怕,只是怕她自己想不開,怨到昭兒身上,若是出了什么事,后悔也晚了。” 徐秉臻聽了,點了點頭,又囑咐了周氏幾句,就上朝去了。 徐茵正和梅姨娘哭著,就聽到外頭丫鬟回稟,說是太太跟前的薛mama來了。 梅姨娘眼中閃過一抹慌亂,忙叫人將薛mama請了進來。 “老奴給姨娘和五姑娘請安?!毖ama進來,福了福身子,就將來意挑明了。 “老爺吩咐了,叫姑娘到廟里住些日子,好給老太太祈福。外頭的馬車已經安排好了,姑娘收拾收拾,就可動身了。” 梅姨娘一聽,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攔在徐茵的跟前慌張道:“五姑娘還病著,怎么能到廟里去?!?/br> “求太太開恩,在老爺面前說說好話,別叫姑娘到廟里受罪去?!?/br> 薛mama搖了搖頭:“姨娘這話我可就不懂了,老奴是聽吩咐辦事,太太可也是聽了老爺?shù)姆愿??!?/br> “按理說老奴不該多嘴,可老奴年長姑娘許多,有些話就斗膽說了,姑娘如今,還是好好聽老爺?shù)?,到寺廟里去住著。若是鬧騰開來,反而是對姑娘不好?!?/br> 薛mama指的,是昨晚徐茵被人從那煙柳之地救出來,全身青紫,被人凌辱了的事情。 薛mama的話中帶著幾分警告之意,徐茵臉色慘白,冷冷看著薛mama,半天才說道:“mama可真是太太跟前兒的一條好狗,回去給太太帶句話,就說我這當女兒的身子不好,不能親自去向太太辭行了,愿太太和四jiejie事事都能如了意,千萬別有一日摔下來?!?/br> 薛mama哪里聽不出徐茵話中的意思,只笑了笑,道:“姑娘還是關心自個兒,快些收拾吧,老奴在院子里等著。太太和四姑娘那里,就不勞姑娘掛心了?!?/br> 說完這話,薛mama就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梅姨娘滿眼都是不安,開口道:“你何苦叫太太厭了你,我去求太太和老太太去?!?/br> 徐茵慢慢抬起頭來,吃吃笑了笑,帶著幾分嘲諷看了梅姨娘一眼。 “老太太若是能幫我,我也不會被送到莊子上,如今,誰也幫不了我,姨娘又何必作踐了自個兒,叫人看低了呢?!?/br> 梅姨娘身子顫了顫,忍不住抽泣起來,叫人給她收拾東西,又將自己攢下的銀子全都放到了包袱里。 “我的兒,發(fā)生了這么多情,你可得想開些,千萬別憋在心里頭,叫自己難受。這人啊,再怎么都要活下去?!?/br> 徐茵點了點頭,想到昨晚的事情,喉嚨里一陣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