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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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箏兒,好了,我們回去吧!” 秦奕揚從某個檢查室里走出來,輕聲喊了下陸箏。 站在一旁失神的陸箏這才回神。 只是眼睛卻還是沒有焦距,依舊沒有完全清醒。 過了會他才完全清醒了,聲音有些有氣無力,“怎么樣?” “沒事,我們可以走了?!?/br> 他之前借口說自己不舒服,陸箏從地上站起來后,就要拉著他過來。 所以,他也就過來走場下,想著能有事讓陸箏分分心也好。 剛才,他就一直看著陸箏蹲在地上,好像被全世界拋棄了一般。 孤單得讓他都有些不忍心。 可陸箏身邊的距離,卻又是他跨越不了的。 陸箏盯著他,像是在確定他這番話的真實性。 確定秦奕揚沒有騙他,才點了點頭。 “箏兒,我們?nèi)ヂ糜伟?,我好不容易有假期?!?/br> 往外走的時候,秦奕揚開始引誘陸箏。 陸箏猶豫了下,還是搖頭。 什么理由都沒說,可他的意思卻很明確。 秦奕揚也沒再說什么,只是拉著他離開。 …… “風(fēng),老師似乎很傷心呢!” 窗戶邊,秦奕風(fēng)一身病服,看著下面,面無表情的臉在陽光下有些恐怖。 沈云站在他旁邊,同樣的姿勢看著下面,說著話,眼神卻是黯淡無光,眼里的痛苦讓人看著很有感同身受的感覺。 他們的視線所及處,陸箏和秦奕揚走著。 看上去,陸箏好像是被秦奕揚摟著的。 直到秦奕揚和陸箏上車,再也看不到,秦奕風(fēng)才轉(zhuǎn)頭,冷冷地看向沈云。 他沒有說話,眼里卻滿是警告。 那么了解秦奕風(fēng)的沈云又怎么會不懂他的眼神所代表的含義。 只是,或許是心里太疼了,所以,他也想讓秦奕風(fēng)陪著他疼。 也或許是被秦奕風(fēng)和陸箏刺激了,既然注定他得不到秦奕風(fēng)的感情,那便毀了好了。 “你說,老師現(xiàn)在是不是還在哭呢?這個時候,正是奕揚哥表現(xiàn)的好機會。說不定,過兩天風(fēng)就不用再擔(dān)心老師會不會來糾纏你的事情了。” 這種事,太常見了。 畢竟是人,心在受傷的時候都會很脆弱。 沒有人的心能像銅墻鐵壁一樣堅固不催。 受傷后的溫暖,是最容易讓人上癮的,也是最戒不掉的癮。 因為,一旦戒掉了,心又會開始疼。 那時候的疼才是更致命的。 沈云是故意刺激秦奕風(fēng)。 秦奕風(fēng)對其他事或許都很有把握,可惟獨感情,他一知半解。 沈云的話,或多或少,終究還是讓他懂了。 就算是他,也無法想象,如果是被陸箏這么冷淡地對待……那樣的情景,他拒絕去想。 陸箏帶給他的,一直都是溫暖。 他想到陸箏,首先想到的就是陸箏的笑容,是陸箏帶給他的溫柔。 只要想到那樣的溫柔有消失的一天,他便有種破壞一切的沖動。 “風(fēng),你不在乎老師的安全了嗎?” 被沈云尖銳的聲音呵斥住,秦奕風(fēng)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在往外走了。 只是因為腿腳不便,沒走多遠(yuǎn)而已。 沈云的話,正中他的靶心。 那是他唯一在意的,無法置之不顧。 其實,早就想過陸箏可能會有的反應(yīng)。 陸箏的心思是那樣的單純,什么感情都在那雙眼里,都根本不用多想便能看透他。 他知道陸箏會傷心,會難過。 可,他只能做那樣的選擇,也只有這種選擇。 他唯一能努力的,就是縮短陸箏受委屈的時間。 而那個前提就是他能真正擺脫秦勵的擺弄,所以,他必須要變得比秦勵強大。 只是,他再怎么聰明,秦勵畢竟還是他老子,比他多活了三十多年。 秦勵能在部隊里走到今天的位置,靠的絕對不只是秦家的關(guān)系,更主要的還是自己的實力。 他想超過秦勵,最快的就是在部隊里多立幾項大功。 目前這個目標(biāo)或許還很遠(yuǎn),但至少能讓他有足夠的資本和秦勵談條件。 不過,還是那句話,秦勵比他多幾十年人生,他又是秦勵培養(yǎng)長大的,秦勵在某種程度上還是了解他的。 這次,中了秦勵的陷阱,就是秦勵對他的警告。 如果沒有這次的‘戲弄’,秦勵該是巴不得他在部隊里的立功的。 “風(fēng),他不是你,你什么都可以不要,但他不可以。” 像是看穿一般,沈云有些報復(fù)地看著秦奕風(fēng)開口。 可,報復(fù)的同時,卻也狠狠刺穿了自己的心。 這話,沈云不是第一個跟他說的人。 連他自己,也再清楚不過。 他也沒有反駁,只是在心里默默地補充,他也不是什么都可以不要的。 不過,他更清楚,身邊沒有一個人真心在意他需要的。所以,他也不想讓這些人知道。 陸箏的那些在意,確實給他帶來了不少的麻煩,可那是陸箏的一部分,也是這些部分,組成了他喜歡的那個陸箏。 無所謂好壞,只要是陸箏的性格,他的喜歡,只要是陸箏的想法,他都支持。 他是不善表達(dá),從小他所學(xué)到的,也不是如實地表達(dá)自己的想法,相反,恰恰是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 本身的性格加上后天的培養(yǎng),有些話就算想說,也說不出口。 他更傾向于用行動表達(dá)。 或許,潛意識里,秦奕風(fēng)是覺得,不管怎樣,陸箏都會懂他,就像他懂陸箏一樣。 可秦奕風(fēng)忘了,他善于隱藏,總是能隱藏得很成功,陸箏在他面前卻是透明的。 “陸家那兩座墳被移去了哪里,只有秦叔叔知道。目前老師是不知道,不會有什么反應(yīng),可若到時候秦叔叔用那兩座墳的下落來和老師交換,風(fēng),你覺得,活人可以比得過死人嗎?” 當(dāng)年的事,沈云也查過。特別具體的資料沒查到,但陸箏對陸家爸媽的態(tài)度,沈云確實知道的,更別說秦勵這次就是用陸家爸媽來誘陸箏回來的。 “出去?!?/br> 回給洗云的,就只有那么兩個冷冰冰的字。 沈云臉上諷刺的笑容立刻僵住了。 沒有抬頭看秦奕風(fēng),沈云最后還是離開了。 他是不敢去看秦奕風(fēng)的臉,他也清楚,秦奕風(fēng)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或許他們之間,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連表面上的親近都不會有。 不,風(fēng)還需要他的‘幫助’。 這么想著,沈云卻只覺得悲哀。 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可,誰讓風(fēng)對他的表白那么冷淡。 他只是報復(fù)他該報復(fù)的。 他得不到的幸福,別人也別想得到。 沈云離開后,秦奕風(fēng)又回到了床邊。 還是看著外面,可已經(jīng)看不到想要看到的人了。 是他親手把陸箏交給秦奕揚的,早就該料到這樣的情況了。 以前也見過,可,心卻從來沒像這么難受過。 想發(fā)泄,卻又無處發(fā)泄。 秦奕揚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心情,太過陌生。 他想平靜,想找和陸箏有關(guān)的東西,只有和陸箏有關(guān)的,才能讓他平靜。 可病房里,又有什么是陸箏的東西。 陌生得連味道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