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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二嫁嬌妾在線閱讀 - 第59節(jié)

第59節(jié)

    應(yīng)素文更是驚喜,在他走進來的那一刻,就沖了上去,攥住了齊易南的手臂:“表哥你可回來了,姑姑她進宮去了,我問……”

    然,話還沒說完,齊易南就將手臂抽了出來,轉(zhuǎn)頭看著一旁的青云和松兒,眉頭擰著:“你們兩個,帶素文回去?!?/br>
    “表哥!”應(yīng)素文瞬間氣的眼睛紅了,許久許久都不見了,他毫不容易回來,卻連句正經(jīng)的話都不肯同自己說!她眼睜睜的看著齊易南走到江寧身前坐下,而坐下的那一瞬便握住了那個賤人的手,她通紅的眼睛瞬間便燒起了怒火!

    憑什么!這個出身低賤的賤人憑什么這么受寵!表哥連自己一眼都不看,卻只關(guān)心她,她算什么東西!

    青云和松兒見情況不對,兩人眼神一個碰撞,便不敢再耽擱,一左一右的將不甘心的應(yīng)素文扶著出去。

    應(yīng)素文不肯,落淚喊著齊易南:“表哥,我不走,我有話要跟你說……”

    “再不走,禁足十日!”齊易南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她,幽深的眼眸光影極冷,一絲溫度都沒有。

    應(yīng)素文在看見這個眼神的時候,混身猛然一顫,一股冷意從頭澆下去,冷的她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待出了歲寧院,站在那門外時,午后的陽光照在她身上,她才漸漸從那冷意中抽離,眼淚根本止不住,禁足……她不過是想同他多說兩句話罷了,他怎么可以這么兇……

    內(nèi)室,齊易南緊緊握著江寧的手,看看她腳上的傷,蹙眉擔(dān)心的問:“你與母親可有受苦?你這傷又是怎么回事?”

    江寧看著他關(guān)切的眼神,想起今日一切生死關(guān)頭,仍心有余悸,輕嘆口氣伸手環(huán)住他脖子,汲取著他身上的寬厚安穩(wěn)感覺,聲音中帶著劫后余生的感慨:“別擔(dān)心,我們沒受苦,夫人安然無恙,我的傷也不嚴重……”

    他聞言緊緊的抱著她,松口氣閉上眼,聲音沙?。骸叭f幸,你們逃出來了……”

    否則,他真的不敢相信,若懷王那個小人按照信上所說,將母親和她……那她們,將都活不下去!

    第69章 贈禮   江寧靠在他肩上,閉著眼:“放心……

    江寧靠在他肩上, 閉著眼:“放心,我和夫人只是被懷王的人綁起來關(guān)在一個破院子里,好在夫人會弓箭, 我們這才能想法逃了出來, 不然還真不知道,此刻會是如何……”

    江寧聲音輕輕的跟他說著被綁之后的事情, 說到差點被欺負的時候,感覺他抱的更緊了一些, 心中浮起溫情來, 從他肩上離開, 問:“夫人的箭法那么厲害, 是跟國公爺學(xué)的嗎?”

    齊易南笑笑:“母親出身武將世家,射箭是從小就學(xué)的?!钡珱]時間多說了, 他揉揉她的臉,站起身:“你好好在家,我得進宮去了?!?/br>
    江寧點點頭, 看著他轉(zhuǎn)身大步出去,輕嘆口氣靠在榻上, 許久之后忽然想起一件事, 叫了青云進來:“青云, 你去知會管家, 將今日隨同我們出行的侍衛(wèi)和丫頭婆子的名單列出來, 估計他們是回不來了, 叫管家心里有數(shù), 有家人來問的先安撫住,一切待夫人回來再商議?!?/br>
    “還有祖陵那邊,幾位姑奶奶或許早早到了, 你叫管家派人去,今年的祭奠事宜,交與幾位姑奶奶主理吧?!?/br>
    “是?!鼻嘣朴X得,近來一段時間,小娘家事打理的不錯,人也越來越有心思主意,事情考慮的很仔細穩(wěn)妥,不比姚小娘差呢。

    皇宮。

    齊兆宗同方協(xié)領(lǐng)帶著捉回來的人一路進宮,待入了宮門后得知自己夫人已經(jīng)進宮面圣,他眼神中的后怕漸漸消落,連步行的速度都快了許多。

    待一路到了御書房,他不直接去見明帝,先問了官年和的所在,進去那諾大的屋子里,他看見官年和一身素衣,面容冷靜,身無傷處,他一路提著的心才徹底的落了下去,急忙上前去:“夫人,可還好?”

    官年和在他近前的那一刻,亦是心中感慨的站起身,靠進了他懷中,重重的舒口氣:“還好,那兇徒手中有弓箭,叫我逃出來了,不然今日真怕你們情急之下,作出什么事來……”

    齊兆宗抱著妻子,松著氣拍著她的肩頭:“懷王此舉,為的是南兒手里握著他別宮的賬冊,本打算交了賬冊換你回來的,可不知你逃了出來,就拿著賬冊去換人了,只捉了人回來,賬冊卻中途被毀,陛下的計劃怕是要被打亂。本來懷王所為,再加上那賬冊,今日必能將懷王……這下,陛下怕是也為難?!?/br>
    官年和松開他,鎮(zhèn)定的看著他的眼睛,輕聲道:“陛下有什么為難的,賬冊毀了又如何,只要懷王入了宮,賬冊在與不在,不是陛下說了算嗎?”

    齊兆宗明白她的意思,點了點頭:“一會兒面見陛下,看陛下意思,我會見機行事,你就在此先等等,有什么需要叫內(nèi)官?!?/br>
    官年和點點頭,“總之該說的我已經(jīng)和陛下說了,剩下的能到什么程度,就看陛下怎么決斷了?!?/br>
    齊兆宗又抱了抱她,說了句:“等我?!北戕D(zhuǎn)身出去了,待到了門口還不忘招呼內(nèi)官,給官年和送些茶水點心。

    不出半個時辰,齊易南進宮,同樣先來見了官年和,才去見明帝。

    御書房,明帝已得知今日一切細節(jié),對于懷王所為怒不可遏,公侯府的正室夫人他都敢綁來威脅,那以后他若不開心了,是不是連他都龍椅還想奪了去!

    明帝坐在寬大的雕龍椅子里,面容冷肅的沉默著,齊兆宗父子站在一旁,亦不多言。

    片刻后,明帝靠向椅子里,那雙銳利的眼眸看著父子兩人,道:“眼下懷王老實呆在王府中,定是等著朕提他進宮來問,可賬冊一應(yīng)證據(jù)被毀,想光明正大的將他罪行公諸于眾,是不行了?!?/br>
    齊兆宗知道,明帝是絕對不甘心就這么被懷王擺了一道,一無所獲,想到他查懷王的目的就是收回封地和懷王財產(chǎn)充實國庫,好準(zhǔn)備對幽洲國出兵,便想到了官年和所言,上前一步:“陛下,賬冊被毀一事,除去方協(xié)領(lǐng)捉回的那些人以外,并無其余人知?!?/br>
    明帝聞言哼了聲:“是啊,國之大計,豈能因為這種小事被擱置……”說著,目光轉(zhuǎn)向身旁的內(nèi)官:“去宣許翰林和劉閣老入宮。”

    言罷,明帝目光轉(zhuǎn)向齊兆宗:“國公,今日之事朕心中有數(shù),亦不會叫國公夫人白白受辱,只懷王一事牽扯太廣,需時間決議,國公便先護送夫人回府,世子留下,有些事朕需要他辦?!?/br>
    “臣,遵旨。”齊兆宗躬身退下。

    齊易南看著父親離開,目光轉(zhuǎn)向明帝。

    明帝看著他幽冷一笑:“一會兒朕會宣懷王,命他入夜進宮,余下的幾個時辰,你親領(lǐng)著朕的精衛(wèi)兵,喬裝圍在懷王府周圍,一旦發(fā)現(xiàn)有與懷王通信之人,一個不落的捉了!”

    齊易南明白明帝這是要借著今日之事,拔出懷王在朝堂上的黨羽,屆時懷王在朝堂上被眾臣口誅筆伐時,便會孤立無援。齊易南心中明朗,頷首肅聲:“臣領(lǐng)命!”

    齊兆宗帶著官年和回到府中,張姑姑慌亂的心才安定下來,一邊緊急的叫廚房上飯菜,一邊喚明樂服侍她沐浴換衣。

    可明樂備好了水,齊兆宗卻擺手叫她退下,官年和剛進了浴室,轉(zhuǎn)頭就見到他進來,不禁蹙眉:“賤人,你跟進來做什么?”

    齊兆宗不語,只上前去將她解下來的外衫搭在了一旁的架子上,官年和見著他沒走的意思,也不多說了,夫妻這么多年了什么沒做過,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便褪去衣衫下了池子。

    溫?zé)岬乃苌?,松緩著她緊繃了一天的筋骨,她靠在池子邊舒服的閉上了眼,感覺到身后的男人坐了下來,沒管他想干什么,只片刻后一雙手在池子里撩起一些水來,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力度適中的揉捏著。

    “你許久未碰弓箭,給你揉揉,免得明日一早身上痛?!?/br>
    “嗯……”官年和輕嗯了一聲,片刻后緩緩睜眼,“只是可惜了今日隨我出門的那些人,年紀(jì)都正好呢。”

    “這誰也無法預(yù)料的事,你若心疼,回頭叫人多照顧著他們家人就是?!饼R兆宗說著,想起江寧來:“南兒那個妾室……”

    說起江寧來,官年和眼中便浮起贊賞,搖頭輕嘆:“那女子,雖出身低微也嫁過人,可心性卻極堅毅沉穩(wěn)。事發(fā)時不驚不懼,卻是先來護著我。我們被綁時也是她先設(shè)法解開繩子的,很是聰慧。今日若無她配合,我一個人還真難說能不能殺了那幾人逃出來?!?/br>
    “對一鄉(xiāng)下女子,你的評價倒是高?!饼R兆宗笑笑,“看來南兒喜歡的人,的確是有些優(yōu)點的?!?/br>
    官年和想著就嘆:“今日也是她跟著,若換了世子妃和素文任何一個,都不會有她那般沉穩(wěn)鎮(zhèn)定,遇事不亂。”

    “是個好姑娘的話,你就多教教她,畢竟南兒喜歡。再者,如今世子妃身子不好,不知是否能再有子嗣,咱們也不能再等了,哪怕是庶子,多添些也好啊。”

    是啊……官年和想著,京蘭今后或許再不能生,但這諾大的國公府,卻不能無人繼承。

    庶子如何,只要培養(yǎng)好了,照樣能擔(dān)起重任來,便是當(dāng)今陛下,不也是……想著,緩緩閉上了眼。

    ——

    黃昏時,應(yīng)素文來到主院,一進內(nèi)室就來到官年和身邊,緊張的問:“姑姑,你沒事吧?聽說你們?nèi)プ媪甑穆飞铣鍪铝?,我差點急死!”

    官年和看著她笑笑,“沒事,我好好的?!?/br>
    “你沒事就好?!睉?yīng)素文說著,目光輕輕一轉(zhuǎn),問:“那江小娘腳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你別管了,你不需要知道這些。”官年和說著,張姑姑進來了,說管家來了,官年和便起身將裙擺整理了一下,往廳外走去,一邊道:“素文,我還有事要處理,你先回你那兒?!?/br>
    應(yīng)素文想知道今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卻問誰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表哥兇她,姑姑不想多說,那賤人更是嘴巴縫起來了一樣怎么看今日之事都那么蹊蹺,她為不能得知真相,心里抓心撓肝的,卻也只能應(yīng)聲離開。

    廳里,只留了張姑姑一人伺候,管家將今日隨行的人員名單遞上來,官年和看過之后,長嘆了口氣:“國公爺已經(jīng)派人去尋找他們的尸身,最多三日一定會有結(jié)果。他們的家人一定要盡力安撫,死者為大,這名單上每個人,補償他們家人一白兩銀子,若今后家中有難處,亦可來尋求幫助?!?/br>
    管家點點頭,道:“那老奴這就去辦?!?/br>
    官年和嗯了一聲,垂下眸子,手按著微痛的鬢角,片刻后抬眸看著外頭黃昏照映的絢麗光暈,嘆口氣:“張姑姑,你代我去看看江小娘,她今日腳傷也不知如何。對了,去之前去我的庫房,挑六套適合她年紀(jì)的發(fā)飾送她,都來國公府這么久了,總沒個很像樣的首飾撐場面也不像話。”

    張姑姑明白,夫人這一回是真把江小娘看到了眼里,心里感嘆著江小娘有福氣,臉上笑瞇瞇的:“夫人放心,老奴這就去?!?/br>
    天將黑時,張姑姑親自來了,身后跟著一個丫頭,手里還捧著兩個大大的木盒,一進門來看著正在桌前喝茶的江寧就笑了:“江小娘,老奴奉夫人之命,來跟您送點兒東西?!闭f著,擺手叫小丫頭將木盒放在了長桌上打開。

    江寧還在高興,夫人居然會送她東西,還以為是因為她腳上受傷了,送來的會是什么藥材之類的,可是沒想到那盒子一打開,她眼睛差點都閃花了。

    全是珍奇精致的發(fā)飾,一共六套,四套金,兩套銀,耳墜項鏈?zhǔn)骤C皆有,金飾花樣奇特精美,幾乎都鑲嵌著各色青玉翡翠珊瑚之類的,連最普通的銀飾上,都綴著數(shù)不清的珍珠,樣樣華貴美麗的讓她一時驚的張著口,半天才回神說了一句:“這……太貴重了……”

    張姑姑笑瞇了眼,“小娘,這其實都是挺普通的樣式了,京中女子對發(fā)飾要求高,還有更華麗的您還沒見過呢。主要是咱們夫人說了,小娘以后是要幫著管家的,這裝扮自然也要顯出咱們國公府的氣派來,不然怕您壓不住陣,所以您就好好的收下吧,待傷好了就戴上,咱們世子爺看了也高興啊?!?/br>
    張姑姑是真會說好聽的,江寧心中只感嘆,今日一劫后福來的如此之快,夫人贈送的發(fā)飾就是對她的抬舉上心,她自然不會拒絕。

    而且她一開始厚著臉皮去照顧悠寧開始,不就是打的這個主意?如今一切順利,自然是更好。便笑著道:“夫人的心意江寧明白,還請張姑姑代我謝過。”

    “都是一家人,小娘不必這般客氣的?!睆埞霉糜挚吞琢藘删浜蟛烹x開。

    廳里一時安靜下來,服侍的丫頭們都圍在桌前羨慕歡喜的看著盒子里的幾套首飾,小冬更是笑的眼睛都瞇了起來:“這下好了,咱們小娘有了這么多首飾,以后再也不必被人背后說寒酸了!”

    小冬天真,說話不會過多思考,說完了被青云瞪了一眼才覺得不太對勁,吐了吐舌頭閉嘴不言了。

    江寧自然知道旁人嘴里的自己是什么樣的,也不在乎,小冬說了她就好像沒聽見一樣,只是看著幾套首飾,發(fā)愁有些不好意思戴出去,真的太華麗,太耀眼了……

    青云笑笑說:“夫人送來的這些首飾真是及時雨,往日里小娘都是獨獨的簪子,一共也沒幾枝,想梳個好看的發(fā)髻都愁沒有首飾配。這下好了,待小娘傷好了能出門了,奴婢就給您梳個盤仙髻,配上這一套銀羽珍珠的頭飾,定是極美的。”

    江寧苦笑一下,下意識覺得自己配不上這些華麗的發(fā)飾,可是再一想,她如今早已不同往日,若連帶個華麗發(fā)飾出門的勇氣都沒有,那未免太小家子氣,便點了點頭:“好?!?/br>
    懷王府外,齊易南一行人喬裝成了普通人的樣子,從黃昏截止入夜,一共捉了五個前來傳遞消息的,興許有漏網(wǎng)之魚,但齊易南管不了那么多,待懷王前腳入宮,他后腳就帶著這些人也入了宮。

    明帝和懷王見面的地方并未在威嚴的御書房,而是在宮里最高的觀天臺上。

    星河繁盛,觀天臺上夜風(fēng)涼涼,除去明帝和懷王,便只有站在角落的內(nèi)官長福了。

    齊易南和方協(xié)領(lǐng)二人,則守在觀天臺長長的階梯下,距離有些遠,不是很能聽清上面說什么,但偶爾也能聽見懷王憤怒的只言片語。

    “臣弟作為親王,皇家子弟,陛下的手足,不過就是在封地勞民了些死了幾人,收了一些禮這樣的小事,陛下就想治下重罪,是否太過嚴苛了?”

    “就因為你是朕的手足,就更當(dāng)做起表率,以德服人,為國為民,而不是濫用私權(quán)在封地做土皇帝,行兇作惡,無法無天!”

    方協(xié)領(lǐng)恨不得捂住耳朵,皇家兄弟的私談之言,他可不想聽,只站在這里太過寂靜,總能聽見幾句,心煩之下,看向身邊的齊易南:“齊世子,你覺得照目前看,懷王最終會如何?”

    齊易南自然明白,明帝想要的始終都是懷王以及幾位親王手里的封地而已,他更是不想落得一個殘骸壓迫手足的名聲供天下人議論,但懷王著實過分,將封地近六成的稅收都據(jù)為己有,這在國庫不豐的明帝眼里,那就是眼中釘rou中刺。

    畢竟一個王爺,你斂財頗多,將封地一切官員控制的沆瀣一氣,是不是還想將來養(yǎng)兵造反?

    至于今日懷王鬧出來的這樁事,跟明帝心中的大計比起來,根本算不上什么,想著,淡然一笑:“親兄弟,總歸是不同的。”

    方協(xié)領(lǐng)聞言,小聲道:“懷王毀了賬冊,無非是不愿將他行宮財務(wù)盡數(shù)交出,想模糊數(shù)目少交一點罷了。但若陛下不肯松口,就算兄弟又如何……待懷王服軟,為了自保將封地獻上,做了領(lǐng)頭的那只羊,陛下興許還會嘉獎他……”

    齊易南眼眸望了望上頭,微嘆口氣:“陛下雄心壯志,你我自當(dāng)埋頭效力就是?!?/br>
    方協(xié)領(lǐng)嘿嘿一笑:“那是那是……”

    直到深夜,齊易南才得以回府,卻還不能休息,直接去了主院。

    齊國公早已等的睡著了,聽見書房門口傳來動靜,折起身子揉眼一看,站起身道:“如何?”

    齊易南一路奔波而回,本就緊趕慢趕甚少休息,今日一回京又緊張忙碌了一日,此刻臉色已極疲憊,坐在椅子里靠著便閉上眼揉捏眉心:“陛下步步緊逼,懷王不想去一輩子守皇陵,同意了將封地獻上。今日母親一事,陛下命懷王親自上門來賠罪,便算了結(jié)了。”

    齊兆宗也猜到會是這個結(jié)果,嘆一聲:“為臣子的,為了陛下的國之大計,受些委屈正常。至于上門賠罪就算了,畢竟最近懷王肯定被人盯得緊,若是他來了回頭再傳出些不好聽的,對你母親不好。但你母親今日所受之辱也不能真就這么算了……”

    齊易南點點頭,直了身子:“沒了封地懷王就等同于紙老虎,有的是辦法收拾他,不急?!?/br>
    齊兆宗嗯了一聲,擺了擺手:“快去休息吧,這事最近先不提。至于其它事情,就不關(guān)咱們的事了,自有那幫文臣來幫著陛下處理?!?/br>
    “父親也早些休息?!?/br>
    出來主院,經(jīng)過中門時,齊易南看著內(nèi)院歲寧院的方向,最終搖頭一笑,沒去打擾。

    她今日肯定嚇壞了也累壞了,讓她好好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