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jié)
方九說,長玄風(fēng)來過一次,想找武鋒,見沒人就走了。我回頭看了眼武鋒,說:“你好像很長時間沒和他聯(lián)絡(luò)了吧?” “沒有多久,反正一直也不怎么聯(lián)系。”武鋒很無所謂的回答說。 長玄風(fēng)也夠悲催的,收了個徒弟,沒事就放他鴿子,整天連鬼影子都找不到。我要有這樣的徒弟,早就一巴掌把他拍死了。 過了很長時間,我們晚飯都吃完了,蘇銘才一臉興奮的從房間里出來。他手里抱著隕龍根,大呼小叫,沖我傻笑。我說:“別傻了,過來吃飯吧?!?/br> 蘇銘回過神來,他坐到我旁邊,一臉不敢置信的說:“你竟然有這寶貝,怎么從沒聽你說過?” “跟你又不熟,萬一被搶了怎么辦?”我說。 蘇銘對我呵呵笑,我看他一眼,問:“最近沒跟蘇家聯(lián)系嗎?他們真不管你了?” 蘇銘搖搖頭,說:“三叔其實想讓我回去,他說,沒人能威脅蘇家放棄族人,哪怕是他芒大師。不過,我不能因為自己讓家族陷入險境?!?/br> 我嗯了一聲,隨口問:“也不知道邪術(shù)聯(lián)盟怎么樣了,鬼王拉納上次回來,不會又走了吧。” “怎么可能?!碧K銘回答說:“聽三叔說,鬼王拉納已經(jīng)正式加入邪術(shù)聯(lián)盟,并且是四位最高掌權(quán)者之首。他從歐洲得到了一些家族支持,不僅有大量資金和武器,暗地里,似乎還藏了一批古怪的力量。最近邪術(shù)聯(lián)盟經(jīng)常發(fā)生有人失蹤的情況,據(jù)說死者都全身化作灰燼,只留下一片烏痕。有人懷疑,就是鬼王拉納帶來的那些力量在作祟。不過拉納勢力強大,現(xiàn)在沒人敢惹,就連他芒大師,也不得不低頭。邪術(shù)聯(lián)盟現(xiàn)在整合了馬來半島和中南半島,已經(jīng)成了土皇帝,暫時沒聽說他們有什么特殊舉動。”池諷縱號。 “還真是個麻煩人物,長玄風(fēng)三番兩次追殺,都沒能殺掉他,說不定,真要養(yǎng)虎為患了?!蔽艺f。 “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大陸那么多道派,哪需要你來擔(dān)心。”蘇銘說。 “這倒也是……”我點點頭,正要問問他關(guān)于恢復(fù)本命蠱的事情,門外傳來人的說話聲。 有人在喊:“楊先生回來了嗎?” 方九立刻低聲說:“聽聲音,好像就是那些人?!?/br> 我心中一凜,與武鋒一起站起來,走到門旁。往外看,只見兩人站在門外,正微笑著看向這邊。我皺皺眉頭,問:“你們是誰?” ☆、第三百八十一章 推斷 “你就是楊先生?”左邊那人問。 他看起來似乎很有禮貌,可這禮貌,讓我覺得很虛偽,很假。這兩人臉上的笑,更像藏著刀子。我暗自提高警惕。知道對方并不是什么善茬。蘇銘說,他們身上有蠱蟲的氣息,但是很隱晦。這一點,我也察覺到了。而敏銳的觸覺,讓我感知到他們身上的蠱蟲。級別相當高,最少也是陰冥蠱。但讓人感到奇怪的是,級別雖高,可散發(fā)出的力量氣息,卻不是那么強烈。 到底是蠱蟲隱藏了氣息,還是它們本就不強? 陰冥蠱,只是代表蠱蟲有了智慧,并不能說明它們到底有多強。同級別的陰冥蠱,強弱區(qū)別根據(jù)使用方法的不同,可能是天差地別。不過,我總覺得,絕不能小看這兩人。否則,肯定會吃個大虧。 想到這,我在臉上擠出一點笑容,說:“我是楊三七,你們是?” “原來真是楊先生,早就聽聞過大名,今日一見,哈哈……”其中一人笑著打住話語。 這語氣和笑聲,從表面上聽,似乎對我有敬仰之心,但深思的話,卻又像在嘲諷什么。我最煩這種裝腔作勢的姿態(tài),便說:“有事沒事?沒事我就關(guān)門了?!?/br> 左邊穿著一身休閑服,剃著板寸頭的男人說:“楊先生真是快人快語。難怪可以在那場大戰(zhàn)中大放光彩。既然話到嘴邊,就不得不吐了,實話說,我們是為你手中的那只奇蠱幼體而來?!?/br> “不賣,不送,不給,別想了。”我回答說。 那兩人微微一愣,隨后都笑了起來,板寸頭說:“楊先生誤會了,我們并非想奪你所愛。一只奇蠱幼體,對養(yǎng)蠱人的作用,我們很清楚。不過,這種蠱蟲根據(jù)我們的研究。應(yīng)該有不止一只幼體。楊先生一個人,應(yīng)該也收不了那么多,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希望能得到奇蠱幼體出現(xiàn)的地點信息。只要楊先生愿意告訴我們。酬勞好說?!?/br> 我翻了個白眼,說:“你既然知道我是楊三七,那知道我姥爺是誰嗎?” “當然知道,是古老先生?!卑宕珙^回答說。 “這幼體,是姥爺送給我的,我不知道他從哪弄來的。如果你們想知道,可以問他,酬勞嗎,我想老人家是不會獅子大開口的?!蔽艺f。 板寸頭呵呵笑了聲,說:“楊先生可真會開玩笑?!?/br> 我臉色立刻沉下來,說:“你看我像開玩笑嗎?行了,沒事就別在我家門口晃蕩,信不信報警搞你sao擾!” “不是開玩笑嗎?”板寸頭笑了笑,說:“楊先生剛才問我,知不知道你姥爺是誰。那我現(xiàn)在想問楊先生一個問題,你知道鄧天星是誰嗎?” 鄧天星?我微微一愣,總覺得這名字很是熟悉。仔細一想,對了,這是鄧博士的名字!不過,他地位太高,極少有人會直呼其名,大部分人,都會尊稱鄧先生,鄧博士,鄧老師等。 我看向板寸頭,心里有了些不好的預(yù)感。果不其然,板寸頭緊接著說:“鄧先生在不久前,與我們產(chǎn)生了合作關(guān)系。我們之所以來這,其實也是受鄧先生指點。所以,楊先生就算不說,我們也已經(jīng)找到了很多線索。可惜的是,那條地下通道被泥石掩埋,不太好挖。不過,這說明了一件事,楊先生并不愛說實話??礃幼?,你似乎對那里有其它的了解?” 我心里咯噔一下,想來想去,萬萬沒想到,問題出在鄧博士身上。數(shù)月前,鄧博士帶人來抓蟲子,我以為他會自己秘密研究,沒想到,竟然會和這些養(yǎng)蠱的搞到一起去。想一想,這其實是早該預(yù)料到的事情。黑蟲子屬于一種奇蠱,這還是鄧博士告訴我的,而我一直不太想和他合作研究蠱蟲,那么他找其他養(yǎng)蠱人合作,也不算奇怪。 而板寸頭借此試探我,更使得事情走進一個窄胡同。他或許看出了點什么,或許依然是在詐我。我沒有立刻出聲,謹慎思索,該如何應(yīng)對。這些人既然從鄧博士口中獲知地底峽谷的消息,那他們遲早會找到入口。或許,我該去通知金色奇蠱?可我怎么覺得,這兩人就希望我去呢? 是了,或許他們就等著我犯傻,這邊出門,那邊就暗地里跟蹤。我在心里冷笑,果然是兩只笑面虎。 隨后,我對他們說:“不好意思,確實撒謊了,因為幼體很重要,我怕別人會誤會。不過,你們既然對它沒興趣,那我們也沒什么好談的了,再見?!?/br> 說罷,我直接把門關(guān)上,沒給那兩人繼續(xù)說話的機會。門板后傳來的氣息告訴我,那兩人還沒有走。武鋒皺起眉頭,問:“要不要趕走他們?” 我搖搖頭,說:“腳底板和空氣是自由的,那么人也是自由的,隨他們?nèi)グ??!?/br> 這時,門外傳來聲音,說:“楊先生其實不用這么警惕,古老爺子,現(xiàn)在還在我們那做客呢,大家都是朋友?!?/br> 我心里一驚,隔著門板問:“我姥爺在你們那?” “對啊,古老爺子對我們很感興趣,舍不得走呢?!边@人說話的語氣,像在暗示什么。池諷團技。 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姥爺已經(jīng)很多天沒聯(lián)系過我,雖然在以往的日子里,我們確實很少聯(lián)系。但此時此刻,我是多么希望他立刻打來一通電話。稍微冷靜下來后,我又想到,姥爺上次說,要去調(diào)查奇蠱的事情。如果他真的和這些人有聯(lián)系,那他們,難道就是那些飼養(yǎng)奇蠱的組織? 這個可能性非常大,一般的養(yǎng)蠱人,哪怕是其中的高手,也不會知曉冰封世界,更不會對一處被大火和榴彈“毀滅”的奇蠱棲息地產(chǎn)生興趣。這些人來到這,說明他們很清楚冰封世界絕不會被燃燒彈炸毀。而與冰封世界有關(guān)系的,就只有在許多年前分裂的那個組織了。 這其中,省醫(yī)院的兩名醫(yī)生,就是其中的成員。而眼前這兩位,似乎也是。 我深吸了一口氣,沒再理會那兩人,而是拿起手機,直接撥打姥爺?shù)碾娫?。是真是假,等姥爺接通電話就能知曉。可讓我不安的是,電話撥出去后,一直沒有人接。這是很不正常的事情,姥爺雖然不喜歡接電話,但他每次接我的電話速度都很快,哪怕是半夜睡著了,就算罵罵咧咧,卻也不會拒接。而這次,我連續(xù)撥打三遍,都是一陣忙音。 是出什么事了嗎? 姥爺是天下第一養(yǎng)蠱人,按理說,這世上沒人能給他造成大麻煩。就算是長玄風(fēng),能勝,卻也不能說可以留住姥爺。 不過,姥爺要面對的,是一個飼養(yǎng)奇蠱的組織。換句話說,這個組織的成員,很可能人手一只奇蠱。奇蠱,是一種非常獨特的蠱蟲,它可以改變很多事。有奇蠱攙和,原本對姥爺信心十足的我,此刻也無法心安了。 不久后,門外的兩人離開。透過門板的縫隙,看著他們越走越遠,我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選擇暗中跟隨。如果姥爺真和他們的組織產(chǎn)生沖突,那我現(xiàn)在也是非常危險的。隨便出門,很可能會落入他們的陷阱,與其這樣,還不如靜待佳音?;蛟S過不了多久,姥爺就會給我回電話? 武鋒看出我的不妥,便詢問了一番。我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他,最驚訝的人,不是武鋒和方九,而是對此毫不知情的蘇銘。聽我說起冰封世界的事情,他驚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而能夠飼養(yǎng)奇蠱的組織,更是讓他覺得像天方夜譚。 ☆、第三百八十二章 超強易容術(shù) 以蠱蟲為兇器的殺手家族蘇家,所擁有的奇蠱也不過寥寥幾只,絕大部分家族子弟,都只是用普通蠱蟲。如果蘇家能夠人人擁有一只奇蠱,那整個世界。沒有他們殺不掉的人。這是多么龐大的力量?所以,第一次聽說這事的蘇銘,會如此震驚,也可以理解。 在我說出自己的擔(dān)憂后,蘇銘說:“這些人很明顯是來找那個世界。不過,我和你想的有一點點不一樣?!?/br> “哦?哪里不一樣?”我問。 蘇銘說:“他們看起來,像在引誘你出去,所以你投鼠忌器,不敢外出??晌矣X得,他們更像在故意恐嚇你,就是為了讓你呆在家里。”莊農(nóng)池劃。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怕我出去?”我問。 蘇銘點點頭,說:“確實可以這樣理解,就像你不希望別人知道冰封世界的事情,說不定,他們也不希望你攙和進來,發(fā)現(xiàn)一些其它的秘密呢?!?/br> 蘇銘對人心的把握,非常強大。我很相信他對人類心理想法的判斷。而他的話,確實很有道理。冰封世界非常神秘,我雖然進去過一次,可除了看到那場宏大戰(zhàn)爭的最后一幕回放外,就再也不知道其它。所有的秘密,都被隱藏在其中。世界的真相。尚未揭曉。 而那個飼養(yǎng)奇蠱的組織不同,他們是從許多年前幸存下來的后裔,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為了把守秘密,他們選擇故意恐嚇我,這是個很好的計謀。因為姥爺?shù)拿^太響亮,他們不敢輕易為難我,所以只能這樣做。而從側(cè)面來說,如果這個推斷是真的。那說明姥爺現(xiàn)在很安全。否則的話,他們完全可以直接把我殺掉。畢竟,只有死人才能真正的守住秘密。 想到這,我立刻轉(zhuǎn)頭看向武鋒,問:“有沒有辦法幫我改頭換面?我想晚上的時候,偷偷潛入峽谷?!?/br> 武鋒點點頭,說:“這個很容易。” 對一個易容大師來說,改變?nèi)菝苍俸唵尾贿^,唯一麻煩的是,對方會不會在附近有監(jiān)視?這時候,王狗子在外面敲門。我打開門,看見他的那一刻,心里忽然有了一個主意。假如這主意能成功實施,那就算對方有監(jiān)視,也無所謂了。 把心里的想法說給武鋒聽了后,他思考了一會,然后說:“不是不可以,但需要點時間,而且,我必須現(xiàn)在出去購買一些必需品。” “師父,我陪你一起!”王狗子看見武鋒,就像野狗碰上肥rou一樣,恨不得天天拿舌頭卷著。武鋒想了想,認為確實有必要帶著狗子一起出去趟。 隨后,他們出去了很長時間,直到夜幕降臨才回來。而在此期間,我出去溜達了一圈,果然在附近察覺到不少蠱蟲氣息。這些蠱蟲的級別都很低,沒什么威力,應(yīng)該只是用來示警和監(jiān)視。我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回了屋,給鄧博士打電話。 博士沒有接,不知是太忙,還是不想接。他把金色奇蠱的秘密透漏給其他養(yǎng)蠱人,以個人角度而言,我是非常氣憤的。但是,又沒什么理由怪他。鄧博士一生的精力都放在醫(yī)術(shù)上,在他腦子里,只想著把醫(yī)術(shù)提高這一件事。我不合作,那他自然會找別人。我暗嘆一聲,早知道如此,還不如當初忍一忍,給他點好處。 武鋒和王狗子回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徹底黑下來,。在武鋒的吩咐下,王狗子裝作很忙的樣子,進進出出。而我,則隨著武鋒進入臥室。關(guān)上門之后,武鋒把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易容是一件聽起來不簡單,做起來更難的事情。武鋒所準備的東西,有類似面粉狀,有膏狀物,還有各種食用色素。 他把這些東西按照特殊的比例混合起來攪拌,很快,就成了一團漿糊。而后,他又拿出一塊石膏板。上面是一張人臉,我看了一眼,問:“你沒告訴狗子吧?” 武鋒搖搖頭,一邊對照著石膏板上的臉型,往我臉上涂抹那些漿糊狀的東西,說:“這種事情自然不會告訴他,不過為了以防萬一,等會還是直接把他打暈好了?!?/br> 我對狗子屢次破壞計劃的行為很是不爽,便欣然同意。石膏板的臉型不是別人,正是王狗子。武鋒帶著他出去一下午,除了準備這些易容需要的東西外,還特意給王狗子拷貝一份臉模。他要把我的臉,變得和狗子一樣。對一個純靠雙手來易容的人來說,這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即便是武鋒,也花費了很長時間。 每個人的骨頭厚度,寬度,長度,組合形狀都有些許差別。武鋒必須嚴格按照臉模,為我完善。我感覺整張臉都被糊了厚厚一層?xùn)|西,皮膚失去了呼吸的功能,讓人覺得有些憋悶。不過為了成功實施計劃,這點困難,只能忍受了。 到了快凌晨的時候,武鋒才終于搞定,他拿起一個噴壺,往我臉上噴了點類似膠水的東西,然后端詳幾眼,說:“好了?!?/br> 我拿起旁邊的鏡子看了看,頓覺吃驚。鏡子里的人,有一張和王狗子一模一樣的臉。不光是臉型,就連眉毛,胡須都相差無幾。別說那些不熟悉王狗子的人了,就算是方九看到此時的我,恐怕也認不出來。 我轉(zhuǎn)頭看向武鋒,由衷的說:“真是太佩服你的手法了,簡直就像演電影一樣?!?/br> “市場上能買到的東西并不多,這種樣子能維持大概五個小時。之后會因為干燥導(dǎo)致變形,很容易露餡,你自己把握時間?!蔽滗h提醒說。 我點點頭,然后隔著門讓方九把王狗子喊進來。王狗子跑進跑出,早就不耐煩,聽到聲音立刻進來。他剛要說話,卻看到坐在床上的我,頓時驚的頭發(fā)都快豎起來,指著我結(jié)結(jié)巴巴:“你,你……” 武鋒沒給他繼續(xù)惶恐的機會,直接一記手刀打暈在地,然后扒下他的衣服扔給我。隨后,他又讓我說幾句話,同時用大拇指在我喉嚨的位置不斷按捏。他手勁很大,捏的我疼痛不已,而隨著他的動作,我感覺自己說話的聲音不斷發(fā)生變化,到最后,竟與王狗子有七八分相似。 到了這時,武鋒才徹底停下來。忙活那么久,他也有些冒汗,對我說:“喉部骨骼的變動,比臉型恢復(fù)的更快,說話次數(shù)越多,它們就越容易回到原位,你多注意一些?!?/br> 我嗯了一聲,這才穿上王狗子的衣服,從房間里走出去。剛出門,我就往外狂奔,同時朝著臥室里吼叫:“姓楊的,你太過份了!不就是把幼體帶出去玩玩嗎,又不是我把人引來的!你個混蛋,老子再也不回來了!” 站在門口的方九愣了愣,沒提防,被我直接沖了出去。等他反應(yīng)過來,想追的時候,武鋒從臥室里出來,說:“方九,別追了,進來,你師父找你。” 方九猶豫了一下,轉(zhuǎn)頭看看“王狗子”離開的方向,最終還是選擇先去臥室。我不知道武鋒會怎么和他說,只知道跑出去沒多遠,便慢慢的緩住步伐,同時仔細注意周圍的動靜。 蠱蟲的氣息,蔓延四處,那些人不知在附近藏了多少只蠱。我走出去大概三四百米,依然能感觸到蠱蟲的存在。值得慶幸的是,這里只有蠱,沒有人。我裝作很氣憤的樣子,沒有直接往墳山去,而是繞出一個大彎,跑到不知哪片田地里。確定沒有人再注意到我后,這才悄悄往墳山的方向摸去。 ☆、第三百八十三章 敵人出現(xiàn) 從我家到墳山,有幾公里遠,這個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因為不敢快步前行,所以到墳山附近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以后。此時繁星點點,明月當空,照耀的大地一片雪白。前幾天的初雪,至今還沒完全融化,月光在雪地上的反射。讓人眼睛很不舒服。 地底峽谷的入口,離墳山其實是有一段距離的,不過不是很遠,大概一兩百米的樣子。 如果敵人是普通人,哪怕是精銳的雇傭兵,我也有信心不被他們發(fā)現(xiàn)。可現(xiàn)實里,聚集在墳山附近的,都是和我一樣的養(yǎng)蠱人。我離這里尚有五百米的時候,就已經(jīng)察覺到不少蠱蟲的氣息。 好在出來前,提前準備不少遮蓋自身氣息的蠱毒,撒在身上后,可以迷惑它們的感官。莊農(nóng)莊扛。 蠱蟲對我來說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人。因為無論我怎么變。都不能變得透明,自然也就無法躲過他人的雙眼。一旦被發(fā)現(xiàn),別說我現(xiàn)在是“王狗子”,就算是姥爺,也可能會遭受攻擊。 所以,我只能更加小心翼翼。盡量不讓自己行走時發(fā)出太大的聲音。 區(qū)區(qū)百米遠的路程。我走的不比前面三公里快多少。許久之后,我終于來到印象中的入口。這里是墳山的背面,峽谷的裂縫又多半被水泥添堵掩埋,所以并不容易被人注意。我趴在入口處往下看了幾眼,下面一片漆黑,隱隱約約,又能看到幾盞“燈光”。那是金色奇蠱和螳螂奇蠱的眼睛,它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正在抬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