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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卿本溫柔在線閱讀 - 第18節(jié)

第18節(jié)

    而眼前這位,似乎聽信了劉太醫(yī)的話,一心認(rèn)定秦嬈就是害自己毒啞的罪魁禍?zhǔn)住菓崙嵅黄降纳駪B(tài)和語氣,讓穆九昭有些緊張和忐忑,但他下意識的安慰和維護(hù),和他毫無防備的信賴,卻讓她的心里不禁泛起了一股說不出的暖流。

    身為長公主大半個月,穆九昭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真切的關(guān)心,渾身上下的疲憊仿佛在瞬間一掃而空,徒留下滿腔暖暖的感謝。

    劉太醫(yī)在旁,見長公主被云璟惡狠狠地詛咒竟不生氣還開心地笑了,整個人都凌亂了。他心里越發(fā)捉摸不透長公主的心思,真不知該不該在暗中提醒云公子,平日里需注意些言行。

    但片刻,他收拾好情緒,開始為云璟針灸治療,疏通眼睛四周的經(jīng)絡(luò)。

    針灸之法是當(dāng)日長公主提出,劉太醫(yī)原本還有些顧慮,但最近幾日他細(xì)細(xì)研究后發(fā)現(xiàn),按摩、針灸眼睛四周的三處重要xue位,的確能起到活血化瘀的作用,或許真能有一線生機(jī)復(fù)明。

    只是,眼球四周尚有很多要xue,稍有差錯,就會要鬧出人命,所以劉太醫(yī)的每一針都下得極慢極認(rèn)真,無論是對xue道的把握還是力度都讓一旁默默學(xué)習(xí)的穆九昭嘆為觀止。

    針灸完畢后,劉太醫(yī)用生姜擦凈云璟眼睛的四周,并將生姜加溫軟化,敷貼于睛明、太陽、四白這三處要xue,用溫敷之法活血通絡(luò),促進(jìn)著氣血順暢運(yùn)行。

    除了針灸外,云璟還需進(jìn)行七次藥浴。他的體內(nèi)濕寒之氣過重,推拿、按摩只能暫時緩解病痛,復(fù)發(fā)率非常之高。唯有在針灸治療的同時,將身體升溫、排出寒濕之氣,才能保證氣血真正地暢通,事半功倍。

    只是現(xiàn)在,云璟的身子還屬于極度虛弱的狀態(tài),不可長時間藥浴。所以劉太醫(yī)決定七日后,再進(jìn)行第一場藥浴。

    至于被挑斷腳筋的雙腿,雖然同樣用針灸之法進(jìn)行活血化瘀,但這樣只能緩解疼痛,慢慢地等著傷口愈合,可是傷口再怎么愈合,被挑斷的腳筋都不會接連在一起,甚至被斷裂的骨骼都有可能長歪。所以對于這幅殘疾的雙腿,云璟最多只有四成的機(jī)會能重生站立。

    只是這四成的重生站立,指的是腿瘸一般的走路,終生雙腿軟綿,不能過久用力。想要完全治愈,健步如飛,劉太醫(yī)覺得是一絲希望都無。但現(xiàn)在,云璟剛剛振作,劉太醫(yī)自然不敢告知他真相讓他喪失信心,只能祈求老天保佑,然后多給云璟補(bǔ)些藥膳和骨頭湯了。

    在送別劉太醫(yī)出府時,穆九昭快步上前,在他耳邊輕聲問道:“不知劉太醫(yī)可會制作變聲丸?”

    劉太醫(yī)搖了搖頭,道:“這些旁門左道,微臣并不涉及?!?/br>
    不同于小說里變聲丸滿天飛,在西秦大部分人是運(yùn)用口技變聲,真正依靠藥丸變聲的少之又少,而這些改變體質(zhì)的藥丸通常副作用強(qiáng)烈,變聲時喉嚨會灼痛異常,疼痛難忍。

    穆九昭聽聞有些遺憾,只好囑咐道:“云璟認(rèn)得我的聲音,所以我是啞丫鬟阿玖的事,還望劉太醫(yī)能一直瞞下去。若是被他知道這些日子是我在照顧他,心里必然會再度絕望。恐怕到時候,他再也不會信任你我二人,也不會再配合治療了。而無論如何,我是真心實意希望他好的,不想他再一蹶不振下去……”

    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劉太醫(yī)點(diǎn)了點(diǎn)頭,正色問道:“既然殿下是真心實意為云公子好,為何不出面解開云公子的心病,在陛下面前美言晉安王幾句呢?微臣雖只是個小小太醫(yī),卻也認(rèn)為晉安王是無辜的……若是能化解這場誤會,云公子也不會那么記恨殿下了……”

    若是能改變秦子靖的決意,穆九昭早就下令放了晉安王府滿門,和和美美地來個大團(tuán)圓結(jié)局。但這出謀逆之案本就是秦嬈和秦子靖暗中污扣,若是想要洗白晉安王,救下晉安王府滿門,就等同于與秦子靖徹底翻臉。

    這具身子再怎么說也是秦子靖的親jiejie,她終究不敢和秦子靖正面沖突,甚至害怕與他正面交鋒。

    他太過敏銳警惕,當(dāng)日她不過是反應(yīng)遲緩了半刻,就被他懷疑了真身,若是再做這些和秦嬈完全相左的決定,簡直是完全作死的節(jié)奏??!

    見長公主的神色沉暗晦明,劉太醫(yī)有些憂心地問:“若是云公子在不經(jīng)意間發(fā)現(xiàn)了殿下……若是云公子復(fù)明后看見殿下的容貌……”

    “本宮,自有安排?!蹦戮耪褦科鹕裆?,輕聲地威脅道,“今日的一切不可透露出去,否則,你的一家老小……”

    “臣遵命!”劉太醫(yī)慌張地應(yīng)道,“絕不透露半分!”

    28|20.

    最初,穆九昭定十日之約,只是單純地不想看一百多條人命在她眼前無辜枉死,才努力地拖延定案。

    她想暗中找出晉安王清白的鐵證,平反晉安王府滿門老小的冤屈,但細(xì)細(xì)考量她這個殘暴嗜血的長公主身份后,穆九昭發(fā)現(xiàn),自己若是在朝堂上貿(mào)然多次出言保其全府周全,簡直和秦嬈往日“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走一人”的畫風(fēng)不對?。?/br>
    到時候別說秦子靖懷疑,估計整個朝堂的人都會疑慮她別有用心。

    另一方面,這場謀逆叛亂是秦嬈和秦子靖精心策劃,細(xì)密部署多月才有了栽贓陷害的機(jī)會,他們意欲將潛在的絆腳石全部斬草除根,自然沒有給云昊任何活路的機(jī)會。

    若是想要還晉安王清白,就等于將秦嬈和秦子靖的暗樁全部推向死亡,到時候朝堂必將大亂,那些仇視秦嬈的暗中勢力必會將她往死路上逼,而秦子靖更會覺得自家皇姐被人冒名頂替,對她拔刀相向。

    所以,穆九昭雖因憐憫同情之心,起了救人之意,但她各種矛盾后認(rèn)為,自己完全沒有能力在眾臣前將晉安王府滿門救下,替晉安王沉冤昭雪,也做不到以秦嬈的身份將自己和秦子靖置于危險之中。所謂的兩全其美之法,根本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而如今,云璟好不容易重新振作,愿意接受劉太醫(yī)的治療,若是被他知曉晉安王府十日一過就將定下滿門抄斬的死罪,無論婦女孩童都會被斬草除根,不知會不會再度一蹶不振,一心求死。

    就在穆九昭躊躇猶豫如何讓秦子靖回心轉(zhuǎn)意,亦或者想方設(shè)法繼續(xù)拖延行刑時,消失得無影無蹤的晉安王云昊卻在第十日出現(xiàn)在了朝堂。

    他滿是皺紋的臉上溢滿了滄桑,冷峻的神色滿是疲憊與掙扎,竟在眾侍衛(wèi)的團(tuán)團(tuán)包圍下,直挺挺地跪在了秦子靖的面前。

    以臣子的身份,行了跪拜的大禮。

    穆九昭眼尖地發(fā)現(xiàn),短短幾日間曾經(jīng)的戰(zhàn)神竟灰白了半邊的頭發(fā),他胸膛隱隱有血色溢出,想必當(dāng)日逃離時重傷在身,并未完全好透。

    如今,重重禁衛(wèi)軍的包圍之下,他舊傷在身,孤身一人,絕對是自尋死路!

    一片抽氣聲中,云昊沉重的聲音沙啞地在朝堂里響起:“十日前陛下曾說,只要臣親自進(jìn)宮,在群臣面前證明自己當(dāng)真無一絲叛亂之心,就愿意放了臣的九族,不知是否屬實?”

    沒想到云昊竟會自投羅網(wǎng),原本以為要大動干戈的秦子靖頗感意外。但見云昊如此沉著冷靜,仿佛真擁有了翻盤的鐵證,秦子靖心里一點(diǎn)也不平靜,甚至波濤暗涌,瞬間起了殺意。

    他望了望同樣驚訝的穆九昭,狹長的鳳眸陰寒地瞇了瞇:“朕的確說過,不過如今鐵證如山,不知晉安王何以在群臣面前,證實自己的清白?”

    面對秦子靖的咄咄相逼,云昊從懷中掏出了一塊青銅色伏虎形狀的令牌,這塊令牌正是能調(diào)動十五萬大軍的兵符信物。

    虎符的背面刻有銘文,分為兩半,右半留存于國君,左半發(fā)給統(tǒng)兵將帥或地方長官,并且從來都是專符專用,一地一符,絕不可能用一個兵符同時調(diào)動兩個地方的軍隊,調(diào)兵譴將時需要兩半勘合驗真,才能生效。

    西秦一共有四塊兵符,其中一塊是當(dāng)年秦嬈從先帝手中騙得,能調(diào)動十五萬兵權(quán),另外兩半塊分別在兩位護(hù)國老將的手中。但兩年前,兩位護(hù)國老將一位歸順了秦子靖,另一位□□被秦嬈派人暗殺,所以數(shù)十萬兵權(quán)全部落在了秦子靖和秦嬈的手中。

    而唯一有實力能威脅到他們皇位的,只有當(dāng)年因戰(zhàn)功顯赫擁有一整塊虎符的晉安王云昊。他身為異姓王,雖沒有皇室血脈,卻在民間威望極高,這對于秦嬈來說,就是大大的絆腳石。

    尤其是不能讓他知道,當(dāng)年她曾利用他抵擋二皇子的軍隊,讓名不正言不順的秦子靖謀朝篡位成功!

    而她詔安云璟為駙馬不成,就必須將潛在的敵人全部斬草除根!

    “臣因輔佐先帝南征北戰(zhàn),立下悍馬功勞,而被冊封為異姓王,統(tǒng)領(lǐng)十五萬西秦大軍。陛下若是因臣手握大軍,功高蓋主,而對臣有所提防,那臣甘愿交回一切兵權(quán),與云氏一族身居幽山,隱姓埋名,從此不過問朝堂之事?!?/br>
    他說著,在眾目睽睽之下將虎符放在了地上,在一陣軒然大波中,一字一句地說道:“臣已歸還兵權(quán),還請陛下和長公主放了我王府眾人,放了我的一子一女?!?/br>
    沒想到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十五萬大軍的虎符,從太監(jiān)手中接過令牌的秦子靖,一臉沉思地辨認(rèn)著它的真?zhèn)?,一雙修長的手細(xì)細(xì)地摸著這冰冷的觸感。

    他本性多疑,自然不信這兩年處處與他和秦嬈唱反調(diào)的云昊是真心投誠,愿意放棄所有名利,歸隱山林。他認(rèn)為云昊這招是以退為進(jìn),所以一心堅定要斬草除根,絕不留下任何威脅他皇位的后患。

    “按照大秦國法,凡謀反及大逆但共謀者,不分首從皆凌遲處死?!鼻刈泳疙馍铄洌Z帶冷嘲,狹長的鳳眸中氤氳著霸氣的冷光,“云昊,今日你既然交不出任何證據(jù)證明自己的清白,又有何資格,和朕談條件!你覺得朕會信你鬼話連篇的謊話嗎?”

    他的一聲冷呵叱問落下,朝中的大臣們?nèi)珌y成了一鍋粥,而歸順秦嬈和秦子靖一派的,自然紛紛應(yīng)同。

    “臣,此生忠心為國,從未做過叛國之事!今日,愿以死明志,證明自己的清白,還請陛下開恩,放了臣的家人。”

    云昊說這句話時,聲音明顯帶了幾絲輕顫和決意,手更是高高抬起,狠狠地朝自己的天靈蓋拍去。

    這兩年來他常常彈劾秦子靖和秦嬈,對他們所實行的□□不滿,只是希望秦子靖能走上明君的道路,希望這位長公主不再以暴權(quán)壓人。而西秦只余下秦子靖一位皇室正統(tǒng)的血脈,他若不扶持秦子靖好好治國,西秦唯有滅亡之路。

    但如今,他已知秦子靖不容他功高蓋主。若是不死,必須滿門陪葬。而他雖不是愚忠,卻也忠于西秦,與先皇情同手足,所以從未想過與秦子靖兵刃相向,真正的謀朝篡位。

    因為戰(zhàn)爭一起,必將生靈涂炭、民不聊生。

    最重要的是,他已經(jīng)得知,他的璟兒被秦嬈囚禁,已經(jīng)成了不能自理的廢人。

    這樣對秦子靖和秦嬈徹底失望的他,只能在朝堂上以死明志,用自己的生命換取王府眾人的一線生機(jī)。

    千鈞一發(fā)之際,早已察覺云昊有尋死企圖的穆九昭連忙將袖中藏著防身的銀針迅速射出,一一擊中了他手腕和手臂處的幾處大xue。

    她出手的動作十分迅速,純粹是因為秦嬈的內(nèi)功深厚,與她的行動融為了一體。

    待到云昊的身子轟然倒地,朝堂上都沒有一人察覺出穆九昭出手的這一幕。他們?nèi)勘辉脐粷M頭鮮血流淌的悲壯場景驚得竊竊私語,就連秦子靖也震驚地轟然站了起來。

    穆九昭一個箭步?jīng)_了過去,迅速將她的銀針一一收回,焦急地喊道:“快宣太醫(yī)!快!”

    重傷的云昊被侍衛(wèi)抬下去后,不少大臣開始動搖了起來,尤其是原本就一直為云昊說情的武將們,紛紛勸誡著秦子靖開恩。

    秦子靖的一張臉黑如墨炭,一臉陰霾,雙拳咯吱咯吱地握得極響:“人證物證俱在下,你們讓朕將晉安王滿門放回?是要告訴世人,朕冤枉了晉安王,還逼晉安王當(dāng)場自盡表清白嗎!”

    眾臣立刻噤若寒蟬,低著腦袋不敢觸怒圣顏。

    “皇姐,你認(rèn)為呢?”

    沉默了許久,秦子靖忽然望向了穆九昭,眸光暗暗的泛著冷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穆九昭本就在想如何勸秦子靖回心轉(zhuǎn)意,此時見眾大臣有些動搖,不由開口說道:“晉安王雖是以死明志,但也不能證明他完全的清白。”

    秦子靖宛然笑了,目光更是深邃了一分:“皇姐的意思是?”

    “此事不可草草了案,應(yīng)押后,等晉安王醒來,再審?!?/br>
    穆九昭不能以秦嬈的身份直接放人,只好委婉地再度拖延起時間。而她發(fā)現(xiàn),秦子靖似乎很尊重她的話語權(quán),她說押后再審,他竟沒有多說,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宣布了退朝。

    朝堂的驚亂就這樣落下了帷幕,穆九昭本想去看看云昊傷勢時,卻被秦子靖突然纏住,詢問起了火龍珠的效果。

    穆九昭相信,以秦子靖的眼線,必然得知那一日風(fēng)平浪靜,自己并沒有發(fā)作寒毒。所以她毫無保留,把自己除了體寒,與往日無異的狀況告訴了秦子靖,并說當(dāng)日由于太困,早早地睡下了。

    秦子靖聽聞,輕松一口氣道:“看樣子火龍珠的確十分有效,以后我會為皇姐多多尋覓,這樣皇姐不用每月受寒毒之苦了?!?/br>
    穆九昭十分迫切想解秦嬈體內(nèi)的毒素,此時見秦子靖神色關(guān)切,一副真心為她考慮的模樣,心里因秦嬈記憶而對他產(chǎn)生的提防和害怕漸漸消散了去。

    直到兩人在御書房里磨嘰了一個時辰,秦子靖才依依不舍地送別了穆九昭,只不過臨走前,他撒嬌地拉著她的手,一雙漂亮的鳳眼隱含著受傷和指控,那一副這段時間被拋棄的委屈樣看得穆九昭那顆小心臟一愣一愣的,待反應(yīng)過來時,自己已經(jīng)愣愣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答應(yīng)他以后會多多入宮陪他。

    果真,秦子靖聽聞欣喜地笑了,穆九昭瞅著忍不住地想,再怎么是帝王,果真還是個需要關(guān)愛的弟弟啊。

    穆九昭離開后,御書房一瞬間靜謐了下來。

    秦子靖有些慵懶隨意地靠在御座上,烏玉的青絲隨風(fēng)零落,他用手挑起一縷秀發(fā),輕輕一嗅,然后微微地笑了。

    他本就容顏俊美,與秦嬈有五六分相似,如今這么微微一笑,更有了幾分同秦嬈般妖嬈的邪氣。

    穆九昭離開御書房后,去看了看重傷昏迷的云昊,隨后打道回了府。

    一回府,她就來到了墨居。

    遠(yuǎn)遠(yuǎn)的,見云璟靜坐在床前,一雙空洞的眼睛茫然地望著前方,她連忙快步走上前,握了握他的手。

    他許是終于察覺到了穆九昭的靠近,微微側(cè)過頭,輕聲問道:“劉太醫(yī)剛才說,父王以死明志,謀逆之案暫時被押后了……”

    他就像是個迷茫的小孩,輕輕地問道:“會,沒事吧……”

    “會?!?/br>
    云璟這一整天都空落落的,晚上一直翻來翻去睡不安寢,顯然十分擔(dān)憂著自己父王的傷勢。而眾人眼巴巴地等著云昊醒來,卻在翌日等到了云昊腦顱受損,重傷不治離世的消息。

    一代梟雄竟以這種方式離世,眾人唏噓不已時,這場謀逆之案就成了“不明真相”的懸案,甚至民間漸漸流傳出晉安王從未叛國的市井流言,讓原本就緊繃的朝堂布滿了陰霾的低氣壓。

    29|20.

    那些市井流言傳播了兩日,就被秦子靖全部打壓了下來。他從不在乎外人如何批判自己,就如同秦嬈從不在意百姓如何咒罵她一樣,因為他們會讓這些人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里。

    但今日,聽穆九昭說不宜在此時抄斬晉安王府滿門時,秦子靖眉頭緊蹙,似乎也在為這方面發(fā)愁。

    “皇姐是要讓我放了他們?”秦子靖的聲音低沉了幾分,“大動干戈將云氏滿門抄家入獄,卻又在半月后將其放回,這讓朕顏面何存,威信何在!”

    “不是放回,而是流放,將他們?nèi)堪l(fā)配至邊疆服勞役?!蹦戮耪殉谅暦治?,一副頭頭是道的樣子,暗中卻在觀察著秦子靖的神情。

    “現(xiàn)在云昊一死,最有可能威脅到我們的只有云璟。但云璟已被我廢去雙腿,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殘廢,云氏嫡系只剩下了年幼云湘玉。而那些旁支外系不是些庸庸無為之人,就是些老弱病殘,在沒有軍權(quán)傍身的情況下,完全不足為懼?!?/br>
    “另一方面,云昊以死明志使得市井流言亂傳,若是我們現(xiàn)在滅云氏九族,反而有點(diǎn)殺人滅口之嫌。那不如在動搖的民心前,按照云昊的遺囑,饒了他九族一命,以顯示你的仁愛之心。但現(xiàn)在證據(jù)確鑿,若是將他們?nèi)糠呕刈匀皇遣豢赡艿?。所以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們不必撤去他們的罪名,而是將他們?nèi)口s去千里之外的邊疆服勞役,即可堵住悠悠眾口?!?/br>
    穆九昭知道,這樣一來,雖是將晉安王府滿門救下,卻沒有替晉安王沉冤昭雪,只是由死罪改為了活罪,但這流刑之路十分艱苦,經(jīng)常有犯人熬不住累死在路上。但她實在是想不出其他借口在秦子靖手中救這么多人,而她長公主的身份也不容許她做出背離他的決定,所以她只好出此下策,暗中散播了一些謠言,以此為借口規(guī)勸秦子靖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