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嘖嘖,古代,大哥十二三歲都能做爹了,鐵定不適合。 “其實,邢馳天到還沒婚配,張志那小子固然定下來了,可…”虞琇沔后面的話沒說下去。 “這兩個壓不住思慕?!遍L得也不夠好,認識都這么久了,一點火花都擦不出,鐵定沒戲。 虞輝耀考上進士,卻絕不提排名,這也是,誰都知道,這小子排名不好看。 但就因著對方宴請,也沒人說一句不好聽的,都往死里夸。 虞輝耀被贊嘆的有些飄飄然,虞家那些旁系也都來道喜。順帶旁敲側(cè)擊,虞琇沔的事兒,這讓虞盛茂臉色有些不快,心里更有幾分不安。 這林景輝,到底要做什么?他心里一點底也沒有。 若只是為了單獨見一面到也罷了,若…曹振淩那小子,虞盛茂聽說,可野著呢。 就算與他們無關,無妄之災,也能燒到自己身上。 開席前,曹振淩掐著點才帶著虞琇沔和曹思慕姍姍來遲。 虞琇沔一身白衣,曹思慕穿著鵝黃色的衣衫懷里抱著一只軟乎乎的白色雪狼,兩人身形消瘦,帶著幾分飄渺之色,讓人看著無法移開雙目。 頓時原本今日的主角便被人拋到腦后,在場讀書人或多或少都知道,虞輝耀若非沒虞琇沔前兒替他補習,怕是別說考上最后幾名,都直接名落孫山了。 虞家旁系幾個尋著機會或是想仗著自己是長輩或是想客套求著,讓虞琇沔抽空也指點指點虞家的子嗣,畢竟若都考上了,那也是給虞家添光添彩不是? 可這話一開口,曹振淩便涼涼道“不都是說,嫁出去的人潑出去的水?琇沔現(xiàn)在是曹家的人,添光添彩,光宗耀祖也是為我曹家光吧?這,虞家一個個都這么臉大?” 這話一出,開口的人臉色都僵了下。暗恨虞盛茂目光短淺,吳鳶也是個沒腦子的,居然糟踐自己的兒子!若虞琇沔不嫁出去,曹家現(xiàn)在的風光可不就是他們的了? 虞家過去的確是風光無限,書香門第,可這兩代人,除了虞琇沔能耐外,也就虞輝耀還有幾分本事,其他人都平庸的很。 開席,也就是這么回事兒, 男女分席,這也正常,可要把曹振淩和虞琇沔分開,這就…怎么可能? 曹振淩是橫著的人,他就這么一座,別人說什么都不讓,虞琇沔笑著縱容,若有人不甘心多說兩句他如何能繞的料對方? 一直站在暗處窺視著這一切的林景輝心中說不出的滋味,當年站在虞琇沔,護著他的人是自己,可如今當真是物是人非。 想到昨日收到的圣旨,林景輝又涌起一股化不開的不甘心。 天子已經(jīng)放棄他,若非如此那會要他去邊疆鎮(zhèn)守? 這一去,怕是一輩子都回不來了…… 林景輝仰頭喝了酒杯中的烈酒,再次把目光投向虞琇沔,看著那人精致英俊的面容,身上那股溫文爾雅的氣質(zhì)。 當年,他會與自己悄聲耳語,與自己相依相靠,他們曾經(jīng)是那么的親密,可如今一切都成過往,一切都背道而馳。 摘月樓的后院挺大,酒席之外,還有空閑散步的地方。 吃完后,虞琇沔便被幾個意氣相投之輩邀請。 曹振淩也沒阻攔,虞琇沔出門和人賞花賞月多了去了,自己跟在身邊反而礙手礙腳。 曹思慕瞟了眼,也就抬抬眼皮子的事兒。 到后院,開始時被人圍著說了會兒話,但陸陸續(xù)續(xù)有人離開,卻沒人再加入,這時,忽然有人拿了一副虞琇沔當年頗為崇拜的畫家字畫,讓他鑒定是否是真。 這本就是自己家人辦的宴席,就算也虞家鬧翻誰也不會想到虞家有人要害自己。 而曹振淩和曹思慕陪著,往日的侍衛(wèi)便沒帶。 虞琇沔心中癡迷字畫,想了想也就到角落處而已,幾步外便是人群,便點頭答應了。 可誰知剛到角落便一股異香,撲面而來,當他覺察不好時,立刻有人捂住自己的嘴鼻,把渾身發(fā)軟的虞琇沔拖到黑暗中…… 似乎,也就是煞那間的時,虞琇沔有些恍惚,他不清楚誰會在京城對自己動手。 自己豎敵不多,真正的敵人怕也就是南蠻那圣子,可對方絕不是會用這種卑鄙手段的人。 虞琇沔渾身無力,皺著眉看向四周。 這離摘月樓絕不遠,自己被捂住嘴蒙住眼也就片刻,便被轉(zhuǎn)移到一個安靜的房屋內(nèi),怕是在摘月樓內(nèi),或是摘月樓四周。 是誰?虞琇沔固然渾身發(fā)軟,卻依舊想要知曉自己身處何處,顫抖著想要先把自己座子了。 “醒了?” 一個讓虞琇沔熟悉入骨,此生難忘的聲音在房門口響起。 詫異道看著那個男人,眼中寫滿了不敢置信以及失望。 林景輝見他看了自己那么一眼,便不再多言,心中赫然燃氣的熱切頓時熄滅。 嘲諷的笑了聲,拿著一壺酒,兩個杯子坐到他對面“當年,的確我有錯,犯的錯和天下男人都一樣,你為何偏偏不愿原諒我?等我?” 這話,林景輝一直想問,可虞琇沔卻從未真正回答他過。 第102章 都是他身旁那叫曹振淩的男人,嘲諷著和他說,讓他別在糾纏虞琇沔。 林景輝,如何甘心! 他也是普通的男人,也會犯錯,犯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甚至,這錯在別人身上根本不算錯,偏偏在他這,就成了罪大惡極?天理難容了? 林景輝不明白,他千想,萬想,在虞琇沔離開后,他幡然醒悟那人對他而言有多重要后,日日夜夜,只要空閑,便會不停的思考這個問題。 自己,到底錯在哪? 他想知道,他想要虞琇沔清清白白的告訴自己!到底誰錯了?為什么錯了! 虞琇沔聽他這番說,緊張的氣氛忽然消失,冷笑聲,搖著頭“你居然還問這個,這邊是錯。你許我一生,我本大可不被圈在后院,卻因你的誓言而放棄自由,你卻背信棄義,還到底誰錯。”說罷,赫然抬頭,神色冷傲的直視林景輝的眼眸“你不覺得可笑?” 林景輝一震,的確…他背棄了自己的誓言“但你為何不愿等我?或…天下大才的虞琇沔難道就不會打醒我?” “那時我傾心與你,自然想看你到底如何選擇。我不可能cao控我的伴侶,我的愛人,我希望他自己能明白,能知道好壞,能明白什么是底線,什么是良`知!誰知你卻只識魚目!不知珍珠,這等人那是我虞琇沔相許之人?你如何配得上我?”虞琇沔一字一句,帶著刺骨的寒意,也含`著說不出的嘲諷。 林景輝知道,這一刻清晰的明白,眼前宛如山頂之鋒傲然綻放的雪蓮的虞琇沔是有多么看不起自己。 他不甘心,他萬萬不甘心! 拿起桌上的玉盒,赫然打開,里面是一顆赤紅的果子。 虞琇沔看到錯愕“你和南蠻之人勾結(jié)?”隨即想到自己被引開的那幅畫…… 渾身冰冷,若林景輝這條北蠻的防線被南蠻參透,趙國該怎么辦? “這點無需你多想,南蠻只是想要你不好過,看你我內(nèi)斗。他要我的防線圖,我也隨意給了張假的,那小子拿過時看都沒看,他們根本不在意。趙國江山是我林家世世代代用命守護的,我斷然不會喪心病狂的對不起林家的列祖列宗。”林景輝上前掐住虞琇沔的下顎,把那果子塞入他口中,一推。 虞琇沔就算想避都避不開,那顆拇指大的赤色果子順著咽喉滑入胃部。 “這是九赤果,當年你也曾尋覓過,但這是南蠻圣果,不單單能讓麟兒容易受`孕,更有消除舊傷,起死回生的效果。二十年一顆,極難儲存?!绷志拜x一字一句說著,忽然又覺好笑“怕是你比我更清楚吧?” 虞琇沔臉色陰沉,他自然知道。別說當年和林景輝成婚沒多久他便開始尋找,就是和蠢東西結(jié)合這幾年來,他也花費不少心血。 可有圣子的南蠻,就如同密不通風的高墻,他根本弄不到! 誰曾想,現(xiàn)在自己居然吃了一顆…… 似乎明白虞琇沔猜到自己的意圖,林景輝親昵的俯身呼吸著那讓他難以忘懷的氣息“是的,若你壞了我的孩子有多好?現(xiàn)在,你若有了我的子嗣,那小子又會怎么樣?” “九赤果只是讓人容易受`孕,改善體質(zhì)罷了。并不定就能立刻有孕!”虞琇沔一字一句咬到,可這并不能阻攔林景輝的輕薄。 林景輝那會不知這點?與自己成婚多年無果,和曹家那雜種成婚也有好幾年依舊沒動靜。虞琇沔怕是極難有孕的…就算現(xiàn)在吃了這顆九赤果,短時間內(nèi)怕也不定會有子嗣。 “沒關系,我只是想要曹振淩知道,你終究是我的…”說道這停了片刻“你說,你的身子又被我沾過,他會怎么樣?嫌棄?安慰你?怕就算安慰你,嘴上說著不在意,心里怕也是個疙瘩吧?” 那蠢東西…只要想到曹振淩,在想想自己如今的處境,虞琇沔就覺得難過“振淩不會,但他會心疼我。”會懊惱,會自責,會覺得他沒有保護好自己,所有的錯都是自己的。想到這,虞琇沔心里忽然發(fā)了狠“就算我懷了你的子嗣也沒關系,”停下掙扎,目光說不出的冰冷“反正他也不會活下來?!?/br> 林景輝錯愕不敢置信的看向虞琇沔,在他的認識中,虞琇沔一直是溫文爾雅,包容萬物,說是慈悲為懷也不過分,他怎么會說出扼殺自己孩子的話? “你以為這樣便能嚇唬道我了?”片刻,林景輝恢復冷靜道。 虞琇沔嘲諷的看了他眼“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明白。” 林景輝抿緊雙`唇,無法想象虞琇沔的認真,認識他多年,又如何分辨不出這人何時認真何時玩笑了? 就在他沉默與震驚與不敢置信中時,虞琇沔又一次緩緩開口“更何況你以為曹振淩找不到我?是信他很快便能找到我,即時,你以為你能打得過與曹思慕聯(lián)手的曹振淩?”說道此處停頓片刻“是的,你仗著自己即將要去北蠻而無所顧忌,皇上缺將才,就算知道此事也會輕輕放下。你明白,曹振淩也定然會明白。那時,他根本連讓你通風報信的機會都不會有!直接當場斃命,就算天子龍顏大怒又如何?你死都死了,林家也完了。更何況你有錯在先,誰也說不了曹振淩的錯。至于安夕瑤替你生的孩子…三歲多了吧?這年紀,一不注意便會沒了的……” 這番威脅的話讓林景輝錯愕的瞪大了雙眼,連連搖頭“不,你不是這樣的人!你,你不過嫁給曹振淩那雜種怎么會變得如此?一定是他,一定是那雜種帶壞你了!” 虞琇沔言語冰冷,毫不留情道“我一直如此,只是當初我把自己的冷漠對著敵人,把美好的一切對著家人。而如今的你!踐踏了我的尊嚴,還妄想羞辱我,我又如何會輕易放了你?林景輝,你想想看,真正和我作對的那些人,又有幾個好好的活了下來?” 林景輝不敢置信的連連擺頭,指著虞琇沔卻說不出一句話。 虞琇沔不屑的輕哼聲,卻盤算著他家那蠢東西發(fā)現(xiàn)自己了嗎?怎么還沒接他回家…… 另一邊虞琇沔消失被發(fā)現(xiàn)還挺快的,畢竟這位可是走到那都是焦距點,先前不是說去看畫了嗎?人呢? 有一個問了,另一個就會思考,兩個一思考便會再一人問一個。分分鐘,原本在外散步的人察覺到虞琇沔不見了…… 一個與虞琇沔相熟之人找了圈后,當即跑到宴席上,看了眼四周再次確定虞琇沔不在,便不動聲色,神情強裝鎮(zhèn)定的走到曹振淩身旁“曹將軍,虞先生剛剛在后院幫人看畫,現(xiàn)在人不見了!” 曹振淩一愣隨即一拍桌子“你說什么?” “虞先生不見了!”那人當即大聲回答到。 頓時四周靜的可怕,所有人都四處張望,想要知道到人。 曹振淩下意識的把目光投向虞輝耀,那人一愣后隨即縮了縮身子。 曹思慕當即跑了兩步拽住對方的前襟“你說!人呢?” 虞輝耀那時曹思慕的對手,當即人便被砸地上,疼的渾身骨頭都快斷了“我怎么知道?我怎么敢?我就是怕!我大哥在我開的酒席上人不見,你覺得我今后還有什么好過的?” 這話合情合理,也是虞輝耀畢生機智都用在這一刻了。 曹思慕見問不出所以然,便冷哼聲“希望如此?!闭f著,拽起腳邊的雪狼“煋烽,”四只雪狼中的大丫頭,也是長得最好的一只“去把你`娘`親找出來!” onz總覺得分分鐘出戲…… 大丫頭一聽剛剛還和自己玩鬧的女主人叫自己名字,頓時夾緊尾巴知道有正經(jīng)事了。 粉色的小鼻子在半空中嗅了嗅,然后便奶聲奶氣的“嗷嗷~”兩聲。 曹思慕把狼崽子往地上一拋,撒開四條小短腿就跑…到現(xiàn)在只長大到?。嗤榷沁@,真是捉急。 曹振淩看著急的半死,自己走一步,對方要跑兩步。 可現(xiàn)在就靠它找人呢,曹振淩也不敢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