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你好。”陸玄居高臨下望著李蘇航,端著一副高冷范兒?!霸趺礇]聽琥珀提過你?!?/br> 琥珀提著的心,當(dāng)即就妥妥的放下了,將放在他后腰的手,挪回來挽住了他的胳膊,儼然一對情侶的樣子。 李蘇航道:“這三年我出國留學(xué)了?!毖韵轮庾约菏呛w。 陸玄挑挑眉:“不好意思,請問你找我女朋友有什么事?” 李蘇航道:“三年沒見,想要請她吃飯,敘敘舊。” 有男朋友了也不表示不再和異性來往。何況是個開客棧的沒工作的男朋友,他打心里還有點瞧不起。李蘇航之所以這么多年對琥珀窮追不舍,就是因為自詡很高,覺得自身條件不錯,家世也不錯,配琥珀這樣的孤女綽綽有余。所以無論琥珀如何拒絕,他都不死心不放棄,總覺得琥珀是欲擒故縱。 陸玄高傲冷艷的笑笑,“她的近況我最清楚,你想知道,要不我陪你聊聊吧?!?/br> 琥珀忍不住暗暗叫絕,陸先生的臺詞功底好強(qiáng)啊,分分鐘嗆死人,演技也是杠杠的,簡直是影帝。 李蘇航當(dāng)然不想和他聊,于是只好對琥珀笑著說:“既然你沒空,那我們以后再約吧。反正大家都在市區(qū),見面也方便?!?/br> 琥珀笑了笑:“不好意思,我男朋友醋勁很大,不喜歡我和異性朋友來往?!?/br> 李蘇航訕訕的走出了客棧。 琥珀挽著陸玄的胳膊,笑吟吟揮了揮手,忽然手指僵在半空中。 顧珣不知何時,竟然正站在客棧的門外,望著她。 琥珀無法形容那是一種什么樣的目光。心頭怦怦直跳,下意識的竟然有點不敢看他。 初起的暮色,朦朦如霧,顧珣身姿挺拔,面沉如水。 他一個字沒說,轉(zhuǎn)身就走。 緊接著門口轟的一聲汽車發(fā)動的聲音,琥珀從茫然失措中清醒過來,急忙追出去,只看到他的車子,已經(jīng)開上了湖濱路。 顧珣生性穩(wěn)重,雖然白色座駕是一款以速度出名的豪車,琥珀卻從未見過他開的這樣快過。 幾乎瞬間,一道白影便消失在湖堤柳煙中。 作者有話要說: 顧珣:每次都是從天堂到地獄,作者你真的是我親媽?!! ☆、第29章 琥珀扶額,完了,他肯定是誤會了。正要打電話解釋,一想手機(jī)沒電已經(jīng)關(guān)機(jī)。 她手忙腳亂的不知道怎么收場,偏偏陸玄還站她身后,忙中添亂的說:“今天幫你這么大個忙,要請我吃飯。” 琥珀望著湖堤道的方向,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 陸玄說:“就芳菲城東門那家新開的烤魚店吧。路過的時候,看著人還挺多,想來味道應(yīng)該不錯?!?/br> 一聽芳菲城幾個字,琥珀心里就是隱隱一沉。 顧珣剛才離開的方向并不是芳菲城,他會去哪兒?他開車那么快,不會出什么事吧。 此刻心亂如麻,琥珀此刻根本沒有一點胃口,可是陸玄都已經(jīng)開口了,她也只好答應(yīng),再說剛才也的確是幫了她的忙,打發(fā)走了李蘇航。 “你等我一會兒,我上樓換換衣服?!?/br> 陸玄說ok。 琥珀心事重重的上了樓,打開房門,先去給手機(jī)充電,插上充電器一開手機(jī),提示有四個未接來電,全是顧珣。分別是從她離開酒店不久之后開始撥打,想到他聽見你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jī)時的表情和心情,她心里開始發(fā)虛,他肯定會誤會她是故意關(guān)機(jī)不理會他吧,怪不得剛才那么生氣。 她趕緊撥回電話,可惜一直響到無人應(yīng)答,成為忙音,顧珣也沒接。 完了,估計接下來和他的關(guān)系會退回到原點,不,應(yīng)該是比原來更惡劣。再想恢復(fù)邦交看來又要費(fèi)一番周折了。 也有可能這次真的是要絕交了呢。 琥珀心塞的脫了長裙,去衛(wèi)生間洗澡。 鏡子里映出的年輕身體纖腰長腿,雪峰高挺,身材比例完美到無從挑剔。肌膚更是柔嫩細(xì)滑,雪一樣白,所以也就格外顯得肚臍那里的一點櫻紅格外醒目。 她用手摸了摸,按了按,并沒有什么異樣,依舊是不痛不癢,一切正常的感覺。 為什么酒醉了一下就變得如此鮮紅?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明天去醫(yī)院看看。萬一這是什么不治之癥的前兆?或是局部皮膚病變可就不好了。有病還是要提早治療,上次去醫(yī)院,檢查一切正常,是因為肚臍是淡粉色,不大明顯??蛇@一次如此鮮紅的顏色,醫(yī)生總不能再眼睜睜說一切正常吧? 她一邊洗澡一邊胡思亂想,洗著洗著,不經(jīng)意的一低頭,忽然發(fā)現(xiàn)雪峰頂上有一個牙印。手里的花灑砰的一下就掉了,砸到腳上疼得她直飆淚。 她顧不得撿起花灑,急忙湊到鏡子前細(xì)看,真的是一個牙印,淺淺的不注意看不出來,因為就在雪頂粉色的圓暈上。 她在酒店醒來時所有的注意力全集中了肚臍,根本就沒留意這里。這個位置,當(dāng)然不可能是她自己咬的。一想到顧珣咬的那個畫面她臉皮guntang,腿有點發(fā)軟…… 本來已經(jīng)說服自己兩個人之間什么都沒發(fā)生,可是這個牙印又讓她開始不確定。就算和他沒有實質(zhì)性的接觸,肯定也是有過很親密的接觸,因為他都親到了她的胸……接下來到底有沒有那個? 難道直接問他? 如果沒有,豈不是尷尬的要死? 如果有呢?顧珣會不會要她負(fù)責(zé),然后馬上結(jié)婚? 兩種結(jié)果貌似都不大好。怎么辦,難道就此不問,糊糊涂涂的過去算了? 她一直糾結(jié)到洗完澡換好襯衣長褲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心里亂的像是個鳥窩。 下了樓,陸玄正等得不耐煩,見到她就說:“你這丫頭可真能磨蹭。” 琥珀瞪目:“嘿,敢對你大姐你老板這么說話。” “我比你大,記住了?!标懶Z氣十分霸道。 琥珀不服氣;“你不是二十四嗎,怎么比我大?” 陸玄望望她,“你其實也就十八歲?!?/br> 琥珀白了他一眼:“雖然我很想只有十八歲,可是很遺憾我身份證寫的清清楚楚二十五。” 陸玄道:“我們對時間的計算方法不同,將來你會知道?!?/br> “神棍。” “神棍?”陸玄摸著下巴,思忖了思忖,一本正經(jīng)的說:“我覺得棍聽著不大優(yōu)雅,為什么不叫神槍,神劍,神兵器,偏偏是神棍?” 琥珀:“……” 烤魚店的黑胡椒烤魚果然是很好吃,魚非常新鮮,是現(xiàn)從湖里打撈的。陸玄在客棧里嚷嚷著要減肥,一盤烤魚卻幾乎全都被他吃了。 琥珀滿腹心事,一點食欲也沒有,看著他吃完了兩人份的烤魚,忍不住吐槽:“你不是還說要減肥?” “今天減了一天了,晚上再減就受不了了。” “可是,養(yǎng)生的原則就是早吃飽午吃好晚吃少啊,你這樣可是都顛倒過來了,晚上吃這么多,是要增肥?!?/br> “那是你們的規(guī)則,不是我的?!标懶πΓ骸皩ξ襾碚f,無論那一頓少吃點都是一樣的?!?/br> 果然是神棍。 琥珀忽然心里一動,“對了,你能不能算出來我今天發(fā)生了什么事? 陸玄一副好笑的表情,“你發(fā)生了什么事你自己不知道?” 琥珀揉揉眉心,甚是苦惱的說:“婚宴上我喝了點酒醉過去了,擔(dān)心有什么出糗的事,你能不能大致幫我算出來?”其實,她想要算的是……可惜又不能明說。 陸玄搖頭,“不能?!?/br> “為什么?你平時不是能掐會算嗎?怎么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 “因為你今天沒有戴那個琥珀項鏈?!?/br> 琥珀驚訝:“這個有什么關(guān)系?” 陸玄正色說:“有。那塊琥珀和你的命運(yùn)息息相關(guān)。有關(guān)你的過去,還有你的將來,都在那塊琥珀里面?!?/br> 琥珀點點頭:“你能不能說的明白點?” 陸玄:“說明白點就是,那不是一塊兒琥珀,而是你身世的證明,其實你的過去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在五歲之前,是沒有任何記憶的?!?/br> 琥珀不可思議的望著他:“你怎么知道?” “因為,”陸玄望著她,表情很奇怪。 琥珀還以為他要說出什么驚天秘密,結(jié)果他說:“我會算啊?!?/br> 琥珀氣得狠狠瞪他一眼。 陸玄正色:“你不要不信,這世上很多你不相信的東西,其實都是存在的?!?/br> 琥珀哼了一聲,“那你都見過?” “當(dāng)然見過?!闭f著陸玄聊起了某天夜里在某個陽臺上,看見一個人展翅飛過。又在某天夜晚看見有人腳不沾地的走路,還有,琥珀忍無可忍,拿起筷子敲他的手:“閉嘴啊你這個神棍?!?/br> 陸玄說的這些奇詭現(xiàn)象,讓她想起了自己房間里的異樣,于是拿出手機(jī),看看房間里有沒有動靜。 陸玄問:“你看什么,這么專注?!?/br> “昨天顧珣幫我在室內(nèi)裝了個監(jiān)控。我總覺得房間里的東西被人動過,可是調(diào)出走廊的錄像卻沒人進(jìn)過我房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想知道?” “廢話,當(dāng)然想啊?!?/br>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不過這次收費(fèi)有點貴?!?/br> 琥珀哼道:“天天想著敲詐你老板,你不是很有錢嗎?” “是很有錢,不過在家里沒帶過來,所以手頭還是有點緊?!?/br> “少來騙我?!?/br> “真的沒騙,過幾天你就知道了?!?/br> 琥珀對他這種神神叨叨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反正他很快就要辭職走了,這頓飯就當(dāng)是提前送別吧。 吃完烤魚結(jié)賬出來,琥珀和陸玄一起沿著湖邊往回走。晚風(fēng)習(xí)習(xí),空氣里夾著若有若無的荷香。她嗅了嗅鼻子,聞見花香的同時,卻沒有聞見身邊陸玄的味道。 這就奇怪了,幾乎每個人身上的味道都是不同的,尤其是男性,她在夏天可以分辨出不同人的體味,偏偏陸玄,她連聞都聞不到。真是無從解釋,本身她身體奇葩的病癥也是無從解釋的。 兩人回到客棧,小米正在逗旺仔,見到琥珀進(jìn)來,問道:“老板,旺仔今晚上要住客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