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不是孫月瑩嗎?” “你是希望在這樣的氣氛里,我要想起她?” “沒有,想到了隨口問問而已?!?/br> 正說著電梯門開了,許哲突然加快腳步,摟著趙惜月到門口。大門一開他直接把她拖進屋里,反手將門關(guān)上,將趙惜月重重扔到門板上,對著她的唇便狠狠地吻了下去。 這張嘴今天話太多了,并且說了很不保時宜的東西,所以他決定要用自己的方式懲罰她。 趙惜月沒想到許哲這么主動,雖然他將她帶回家,她已預(yù)料到今晚會發(fā)生什么,并做好了放縱的準備。可他突然來這一下,還是將她驚著了。 她是有多久沒吻他的唇了,那種美好的滋味在夢里糾結(jié)了三年,每每夢醒之后她總?cè)滩蛔∫纯抟粓觥?/br> 她多想告訴他,不管離開多久,她對他的感情始終沒變。 可此刻她說不出話來,只是伸手緊緊摟著他的背,努力將自己與他貼得近一些,更近一些。 濃烈的感覺似乎比三年前更甚,許哲還是從前的那張臉,可流露出來的霸氣卻今非昔比。那個吻進行到最后,趙惜月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骼都快散了。她成了一灘徹底的爛泥,除了窩在許哲懷里大口喘氣外,已做不了任何事情。 許哲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打橫抱起她,直接抱進客廳,將她放在沙發(fā)里。 她躺著,而他欺身過來,眼神里透著男人特有的渴望和野性。他的襯衣領(lǐng)口多解了兩個扣子,露出比臉略深的膚色來。那上下起伏的胸膛無處不透著性感的味道,趙惜月整個人瞬間被點燃起來。 她盯著許哲的眼睛里充滿了期待,身體因激動和方才的吻微微顫抖著,她的唇微啟,等待著對方下一輪的進攻。 結(jié)果許哲突然湊到她的額前輕吻一下,淡淡道:“喝酒吧?!?/br> 就好像一場歌劇正唱到最激情澎湃的時刻,劇院里卻猛的停電,四周一片漆黑,那種沖到頂點的氣勢一下子被割斷。 趙惜月整個人重重落回原地。 她不自覺開口:“你說什么?” “你不是要喝酒嗎?”許哲直起身子往廚房走,走出一段回頭問她,“喝什么?” 趙惜月覺得這應(yīng)該就叫現(xiàn)世報吧,她前幾天那么對莫杰西,現(xiàn)在輪到自己被人這么對待。 真想沖他大吼:橙汁! 許哲進了廚房,不多時出來,手里拿了瓶紅酒并幾瓶冰啤酒,往趙惜月面前一放:“還有香檳,要嗎?” “不要,有二鍋頭嗎?” “沒有,你要的話我現(xiàn)在去買?!?/br> “不用不用?!壁w惜月伸手拉住他,一把將他拉進沙發(fā)里,“這些就夠了。喝酒是其次,關(guān)鍵是看和什么人喝?!?/br> 許哲忍不住夸獎她:“你現(xiàn)在還真是直接得可以?!?/br> “我從前也那樣。要不是我死皮賴臉纏著你,咱倆也沒戲。你這個人哪哪都好,就是太不直接,碰到膽子小臉皮薄的,就打退堂鼓了?!?/br> 許哲突然一個轉(zhuǎn)身壓著她:“我剛才還不夠直接嗎?” 那個吻嗎?還真是非常直接,吻得趙惜月這會兒還天人交戰(zhàn),真恨不得脫了衣服將他撲倒。 頭一回辦事因喝了酒,總有點稀哩糊涂。各中美妙滋味記不太起來。如果能在清醒的時候和他來一場,那感覺一定終身難忘。 她正這么想著,突然覺得嘴唇一冰。低頭一看許哲拿了啤酒瓶抵在她嘴邊,一副準備灌醉她的模樣。 今時不同往日,趙惜月的酒量也是大增。 她淺淺一笑接過酒瓶,抬頭就灌了大半瓶。那邊許哲也喝,兩人從碰杯喝到交杯,從啤的灌到紅的,很快酒勁兒就上頭,將他們徹底包圍。 這么混著喝酒,再好的酒量也撐不了多少。 趙惜月頭暈眼花,趴在許哲身上,一低頭就看到他下半身某個地方鼓鼓的,顯然已是立正站好。 心底的那團火從未被澆滅。趙惜月沒多想,直接伸手撫了上去,一個用力便捏住了那東西。 許哲的左手立馬伸過來,死死抓住她的手腕。 頭頂上,他極度壓抑的聲音傳來:“趙惜月,你干什么!” ☆、第69章 窒息 屋子里彌漫著一股酒味兒,趙惜月覺得自己醉得剛剛好。 她用力掙脫許哲的束縛,一個欺身撲了過去,將整個人貼到了對方身上。她的手依舊不停,重新落到方才的地方,隔著褲子輕輕摸了摸。 許哲雙眼通紅,咬牙道:“趙惜月,你瘋了?!?/br> “我沒瘋,就是有點醉。你要不要?” 她的唇貼在許哲耳邊,用□□的聲音挑釁他。她不斷地問著“要不要”這個問題,同時手熟練地拉開拉鏈,直接伸了進去。 皮膚相觸的那一刻,她感覺到許哲一個用力,將她緊緊抱住。全身的骨頭咯吱作響,趙惜月疼得倒抽一口氣。 “你輕點兒?!?/br> “這是你自找的?!?/br> 趙惜月嘻嘻笑兩聲,直接跨騎在他身上,一記吻住他的唇,手上也不停,略顯笨拙地使起勁來。 這個動作她一個人演練過很多遍,也曾在想像里模擬過這畫面。但當真正做起來時,她才發(fā)現(xiàn)一個最大的問題。 真他媽累啊。 到最后結(jié)束的時候,她累得整個人癱在許哲身上,迷迷糊糊竟睡了過去。睡著的那一刻她心里還想著一件事情。 好像有干什么事忘了做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許哲的房間里,身上沒蓋被子,就這么和衣?lián)е碜?,凍得微微發(fā)抖。 困意一時難消,她猶豫著要不要伸手去抓旁邊的被子,就聽許哲的聲音在背后響起:“醒了?” “唔?!?/br> 趙惜月迷迷登登,隨口應(yīng)了一句,繼續(xù)維持著那個姿勢睡覺。許哲看她這樣忍不住想笑,只能無奈拉過被子替她蓋上。 一晚上蓋了好幾回,她平時是怎么睡的,難道都用睡袋? 被子輕而暖,趙惜月覺得太舒服,一時沒忍住眼睛一閉,又睡了個回籠覺。 許哲那時候剛沖過澡,整個人燥熱的情緒平復(fù)了許多??蹿w惜月沒有起床的意思,他就出去做早餐。 趙惜月睡得半夢半醒,耳朵邊隱約能聽到外頭的動靜。 再次睡在許哲家的床上,她感到分外安心。多虧了昨晚她夠不要臉,豁出去替他辦了那事兒。 只不過她怎么睡著了?當時明明不是這么想的。 難道那不只是一場前/戲嗎?她的真正目的是把氣氛炒起來,把許哲壓抑在身體里的感覺完全調(diào)動起來,最后和他滾床單才是真理啊。 一定是酒喝多了,居然在前/戲剛結(jié)束的時候就睡過去了。 趙惜月忍不住輕輕扇了自己一嘴巴,喝酒誤事兒啊。 她把手伸出被子,去摸另外半邊。不算太涼,還有一點點余溫。所以昨晚許哲和她睡在一張床上了? 都睡一起了,居然什么都沒干,這男人怎么無論長多大,都是一副紳士做派啊。他就不能偶爾禽獸一番嗎? 趙惜月既懊惱又甜蜜,摟著帶有許哲氣息的被子,恍恍惚惚又睡了一個小時。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聽到外頭有人在講話。那是兩個截然不同的聲音,趙惜月豎起耳朵仔細聽,覺得一個像是許哲的,另一個聽上去是個女人的聲音。 她僅剩的那點睡意一下子就沒了。 一個翻身下就,趙惜月不忙著出去,反倒是開了許哲的衣柜開始找衣服。里頭清一色的襯衣,趙惜月挑了件看起來穿過幾回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扒,將那件又長又寬的襯衣往頭上一套,又在鏡子前經(jīng)細打量一番。 襯衣領(lǐng)口大,露出薄而挺的鎖骨來。胸部微微隆起,隱約能看出里面什么都沒穿。襯衣下擺堪堪遮住內(nèi)/褲,露出兩條纖細的大長腿。 趙惜月覺得這一切簡直堪稱完美。 打扮妥當后,她伸手將本就不服帖的頭發(fā)揉得更亂些,衣領(lǐng)往一邊拉,顯出凌亂的樣子,然后拖鞋都不穿,就這么光腳開門出去了。 開門的一剎那她打了個夸張的呵欠,捂著嘴走出幾步后,假裝才發(fā)現(xiàn)客廳里有人,目瞪口呆地望著對方。 孫月瑩也吃驚不小,看著面前這個衣衫不整的女人,手里的保溫桶差點掉地上。 她才進門沒多久,拿了家里阿姨煲的烏雞湯過來,謊稱是自己一大早起來為他熬的。本想搏個好印象,沒想到有人棋高一招,她還在那里拿食物打動對方,趙惜月早就登堂入室爬上對方的床了。 那一刻,孫月瑩恨不得把一桶湯扔她臉上。 可惡的是,趙惜月打完呵欠后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低頭看看自己這一身裝束,驚叫一聲逃回房內(nèi),砰一聲門關(guān)得震天響。 裝什么清純少女,都跟人這樣了,還扮純呢。 孫月瑩恨得牙根癢癢,要不是當著許哲的面,她真恨不得沖進屋去揪著對方的頭發(fā)沖她那張臉狠狠扇幾句嘴巴。 太他媽氣人了。 趙惜月一溜煙小跑進屋,靠在門板上直樂。這個孫月瑩,段數(shù)實在太低,難怪自己讓位三年,她一點進展都沒有。 都什么年代了,還妄圖用綁住對方的胃這種無聊的方法綁住對方的心。多蠢哪,許哲這樣的男人缺吃的嗎,顯然他要吃的嫩rou不是湯里漂著的那種啊。 笑過后她把耳朵貼門板上,想聽聽外頭兩人還能說什么??烧勗捖曇籼p,她什么也聽不清。 事實上,許哲這會兒真覺得有點尷尬。比昨天晚上叫趙惜月用手替他解決生理需要更令人尷尬。 那畢竟是情之所至,身體和心靈同時渴求的一樁事情,做了就做了。 做完之后他摟著她不住地喘/息,空虛了三年的心終于得到了片刻的滿足。 可現(xiàn)在這叫什么事兒。這女人故意穿成那樣,搞是他倆好像昨晚真干了什么似的。小女人的壞心思,還真是一個接一個啊。 當著孫月瑩的面,他想不好要不要解釋,眼見對方?jīng)]有走的意思,只能去敲門,把趙惜月叫出來。 多個人,尷尬似乎也能少一些。 本以為趙惜月進屋后會換回自己的衣服,沒想到門一開,對方身上還是他那件舊襯衣,只是下面穿了條他的睡褲,大過寬大的褲腳管實在可笑,配上身那件衣服,顯然不倫不類。 許哲原本有的那點怒氣,一下子就沒了。 他瞪著對方:“干嘛穿我的衣服?” “我的有酒味兒啊?!?/br> 趙惜月聲音不大不小,正好方便孫月瑩聽見。 “許哲,你的換洗衣服呢,拿來給我吧,我一并給洗了?!?/br> “不用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