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東章鎮(zhèn)?食品廠好像也是在那? 有人好奇,就上門去問了一嘴。 結果還真是,包裹從東章鎮(zhèn)寄來的。 “阿秋,這是買了多少啊?”因為好奇前去觀望的人,眼睛盯著那個大包裹看。 包裹的包裝袋子,很熟悉,就平時用來裝大米的袋子,半袋子,瞧著裝了很多東西。 “沒買多少?!?/br> 葉秋笑了笑,因為人多,她沒有第一時間把包裹打開,反而是查看了一下包裹周圍。 人上門來家里作客,她也不能把人趕走,當然是迎進門了,敞開著門迎客,收到消息的都來看熱鬧,當然是門庭若市。 “袋子底下墊著不少東西,所以看著多?!比~秋手摸到了袋子底,手感軟和,還有點扎手,應該是為了墊底,避免磕到碰到。 其他人看著葉秋的動作,看著還挺像那么一回事。 “阿秋,拆開讓我們看看吧,開開眼也好啊。”有人提議,看著包裹就差眼冒金光了。 拆開了她們也能嘗一口。 葉秋笑容不變地應了一聲,她站起身,“那我去找把剪刀?!?/br> 她轉身進了廚房。 等她拿了剪刀出來,就看到女兒回來了,站在玄關,可能是因為人多,一直站著沒有脫鞋。 “這么快下課了?” 她女兒原阿曼見葉秋出來,一邊點頭一邊問,“媽,這是你買的東西?” 葉秋點點頭。 原阿曼哦了一聲,轉身在門口玄關脫鞋,隨口說:“媽,我餓了,你做飯了沒?” “沒呢?!?/br> “那你去做飯吧,今天陪他們玩了一天游戲,又累又餓。” 葉秋自然是說好的,她順勢把手里的大剪刀放下。 原阿曼今年18歲,本來正讀著高二,后來斷斷續(xù)續(xù)上課,她就沒再去上課。 然后她就一直在家屬樓里待著,接著就進了部隊里的托兒所幫忙帶孩子。 每個月拿兩塊錢津貼。 托兒所里的孩子都是家屬樓家屬的孩子,一個兩個頑皮得很,一天下來,也很累的,餓了也正常。 葉秋去給女兒做飯了,其他人看著原阿曼裊裊娜娜走進客廳,然后給自己倒水喝,喝完了才把注意力轉向他們。 笑容燦爛,但一開口就是要趕人,“阿姨們,是要留下來吃飯嗎?” 眾人紛紛搖頭,有她在,哪里吃得下飯。 原阿曼性子和她當團長的爹的性格一模一樣,看著嬌小,實則一點面子都不會給人,誰給她不痛快,她就讓誰不痛快。 偏偏吧,家里的孩子都挺喜歡她的,從托兒所回來,就愛提阿曼姐,吃飯阿曼姐,洗手阿曼姐,睡覺阿曼姐。 家屬樓里不少家長都挺愁的,聽多了條件反射得聽到這個名字就頭疼。 眾人想著這次怎么就遇上她了呢,真是時間找得不對。 等人一走光,原阿曼臉上的笑容頓時沒了,輕哼一聲,轉身去廚房找她媽。 她得好好叮囑一下她媽,別老上趕著讓人打秋風,團長夫人氣勢絕對不能輸陣?。?/br> 這回寄給葉秋的包裹中,還夾帶了寄給祖安的一封信還有一份包裹。 葉秋一道拿了回來,反正住對門。 畢竟是第一份訂單,所以楚怡和紀仲川拿出了十足的誠心,給了低價優(yōu)惠第一個省外訂單。 二市斤的糧票,兌換了八斤的香蕉片,五斤的地瓜條,三斤的地瓜餅。 一塊錢則抵了一塊肥瘦相間的臘rou。 因為急,臘rou是剛腌制好才晾曬沒幾天的,寄到顧客手里,再自己晾曬一陣子就可以存著,時不時吃一點。 為了避免誤會,還寫了一封說明,這是第一個顧客的優(yōu)惠。 除了說明,楚怡還在這包裹里夾帶了一份食品廠的零食品類表,在后面還附帶上了價格,還有榆山村的村委電話。 不過,葉秋看到,價格表上注明了,不得使用糧票等票。 主要是楚怡考慮到,這個不好換錢,年底還要給村里人分紅的。 食品廠忙歸忙,但是該準備的一樣不落,在食品廠加班加點的時候,電話線路也接通了,可以撥打和接通電話了。 接通的時候,楚怡和紀仲川一個在鎮(zhèn)上一個在村里,試著打了一遍電話。 所以說,別人還在糾結寫不寫信問價格的時候,葉秋甚至已經有了食品廠的電話。 這樣以后想買些什么,還不方便? 吃完飯,葉秋打開包裹時,看到這些的時候,不得不驚嘆,真是會做生意,做事也非常合她的心意。 她收好紙條,和女兒一起吃著零食聊天。 事實上,不止葉秋拿到了價格還有電話,祖安也拿到了。 楚怡給她和小黑都寄了東西,是單獨從她空間里拿出來的,不是從食品廠拿的。 小朋友這么可愛,和大寶又是同學,楚怡是非常喜歡的,她只恨自己沒有女兒。 還有她想,小黑吃慣了空間的東西,吃其他的東西恐怕吃不習慣,再者,她也是為了讓小黑健健康康地活到77年,到時候讓他們還能見一見它。 所以她在給祖安的信上寫著,這信是她寫的,沒讓大寶寫,“盡管喂它,它喜歡吃就讓它吃!” 還在末尾寫了,不夠吃了就打電話和他們說。 祖安看完信,給她腿上的小黑喂了一片溫水泡軟的香蕉片,她也吃了一片。 小黑乖乖地張嘴,吃了又閉上眼睛,在她腿上呼呼睡覺。 接下來一個月,白二娘一直沒聽到有人去寄了信問價格,反倒聽說葉秋和祖安一起收了個包裹。 尤其是葉秋家陽臺掛的臘rou,炒rou的香味她都聞到了。 家里的零嘴吃完了,家里那口子上前線去了,生死不明,白二娘胡思亂想,心里慌慌的,出去逛街也壓不住心慌,只有不停地吃東西才能把心里的慌張壓下,白天吃夜里吃,吃完了零嘴,她就按捺不住了,拿了紙筆,去找了祖安,“安安啊,你看我托人寫的如何?這樣寫他們能看懂嗎?” 祖安看她遞過來的紙張,想了想還是沒把電話還有價格的事說出來,“可以,很清楚。” “那我就這么寄過去了?” 祖安:“還要放上錢?!?/br> “那我要放多少?” 白二娘要兩斤地瓜干,兩斤地瓜條,三斤香蕉片,一塊臘rou。 祖安在心里換算,白二娘看她沉默,以為她不想說,又問了一遍。 計算被打斷,祖安只得說了一句,“我在……估算價格?!?/br> 價格表上,地瓜干的價格是5毛錢一斤,地瓜條的價格是4毛8分錢一斤,香蕉片是8毛錢一斤,臘rou是1.5塊錢一斤。 所以說,給葉秋的價格確實是便宜了。 祖安基本算好了價格,就是卡在臘rou上,“白姨,你要多少斤臘rou?。俊?/br> “rou……應該挺貴的,我就要一斤就夠了。” 這樣就好算了,“6塊應該夠了?!边€能有多的。 6塊這么多,白二娘心里微驚了下,不過這會兒她不怕花錢,花錢能買個安心,那她一定要花。 反正又沒人管著。 但她又想到一個問題,“就這么把錢放在信封里寄過去?”6塊錢可是個巨款。 祖安不知道,但葉秋也是這么cao作的,所以她點頭。 “能用糧票代替嗎?” 祖安搖頭。價格表上寫明了的。 白二娘問明白了之后,也就走了,她去寄信了。 所以,七八天后,榆山村又收到了一封信,還是龍北市的訂單。 不過,村里人這會可高興不起來。 顧客有了,生意向好,但是都忽略了一個問題。 食品的保鮮問題。 倒也沒有出現食品變質的問題,但是有人提出,地瓜餅放久了,硬不說,還不好吃了。 這是負責打包的大娘發(fā)現的,大娘在食品廠干著打包的活,也會從食品廠里用員工價買些吃的零食回家給家里人吃,這個員工價還是楚怡規(guī)定的。 餅干拿回家,一收就收了一兩個月,大娘再吃,感覺不好吃,感覺已經返生了。 大娘在上班的時候,就和紀仲川提了一嘴。 紀仲川和楚怡這才意識到,這些食品,沒法確定保質期。 眼下有個問題就是,必須確定一個食品的保質期。 很多食品為了保證其口味和新鮮度,不變質,都會在制作過程中,加入適量的可食用性的色素或者防腐劑。 但是現在。 食品廠的食品都沒有。事實上現在很多食品都沒有防腐劑,現在的醬油,醋,都留不久,很快就會發(fā)霉。 能吃倒是能吃,但肯定是放不了多久的,這就是一顆定時zha彈。 稍有不留心,就會過期變質。 從而引起麻煩。 現在最好應該確定這些食品的保質期,然后在包裝上也要寫上注意事項,謹防后面出事,這些都是注意事項,要逐步完善的。 所以,食品保質期沒確定前,真不能再把食品寄出去,每個人的習慣不同,尤其是現在的人,有什么好東西都喜歡留下,往往認為好東西都是留到最后的,殊不知留到最后都發(fā)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