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這時候建知青院的事宜也準(zhǔn)備地差不多了,紀(jì)仲川就把這事拋諸腦后,專心準(zhǔn)備建知青院一事。 榆山村里確定要建知青院,最開心的莫過于汪若書這幾個知青,他們在工作休息之余聚在一起還聊了這個事。 “這個紀(jì)隊長對我們這些知青還挺好的。”陶迎秋說。 “就這點好,你就記住了?”汪若書還記著沒有晌午飯吃這事呢,她被紀(jì)仲川說了之后,回了賴大娘家,鼓動唐采荷陶迎秋還有姚會雯一起去和賴大娘協(xié)商,但是這三人都不愿意得罪人,最后是她自己去的,沒有協(xié)商成功,還被賴大娘一番陰陽怪氣。 現(xiàn)在汪若書一點也不想再待在這個賴大娘家,每天晚上都是被肚子痛醒的,她的枕巾不知道濕了多少遍。 所以汪若書還專門寫了封信回家,也不知道能不能送到。 現(xiàn)在這個榆山村的紀(jì)隊長做的這事,汪若書雖然也覺得做得好,她心里也期盼著知青院盡快落成,但還沒住進知青院的那天,她是不會說他一句好的。 何況,建這個知青院也還要他們知青去幫忙。 洪誠這時就說起這事,“知青院算是人家紀(jì)隊長對我們的厚待了,雖然要我們?nèi)兔?,但是也給工分,我們不虧,所以這真的沒什么好挑的?!?/br> “我們弄好點,以后住得也舒服點。” 這話,明顯有擠兌汪若書的意思,還有警告。 唐采荷趕緊出聲。 “洪誠說得沒錯,”她也開始期待,“說不定到時候我們還能一人住一間房呢?!?/br> 汪若書又出來潑冷水,“那是不可能的?!?/br> 唐采荷笑笑沒說話。 她不說話也就沒人接汪若書的話,都算是默認(rèn)了洪誠的話,其實這么幾天下來,大家都知道了汪若書的脾氣,這個六人的小隊伍,大家隱隱以兩個男同志為核心,聽他們的,因為他們比較中立,包容,沒有汪若書這么會挑刺。 知青院是聯(lián)排設(shè)計,有點像紀(jì)仲河家的房子,三間宿舍在同一水平排列,兩邊各弄了廚房和洗浴房,廁所也是在這里上的,最后三間宿舍用籬笆圍起來,這個房型還是紀(jì)仲川設(shè)計的。 籬笆圍墻這一點,紀(jì)仲川還考慮到了以后擴充宿舍的可能,方便拆卸擴建。 楚怡給他捏肩膀,看到他的草圖的時候,還贊嘆道:“目光很長遠嘛!” “當(dāng)然,”男人聽到身后的動靜,轉(zhuǎn)過身來,拉著她的手抱著她坐在他腿上,這個舉動稍微讓楚怡有點不適應(yīng),她動了動,男人把下巴擱在她肩膀上,甕聲甕氣地,“我希望以后我能親手設(shè)計一個我們的家。” “空間里的房子,不是你設(shè)計的嗎?”楚怡扭頭看他。 清純和嬌媚并存的臉乍然放大在眼前,嬌嫩的唇瓣近在咫尺,紀(jì)仲川喉頭有些癢,他微微一動,啜了啜,果然軟得不可思議,“那不一樣?!?/br> 楚怡在男人的唇湊上來的時候,微微睜大了眼睛,她沒有動,甚至塌了腰,讓他方便親,自然而然,水到渠成,這個感覺還是很讓她心動的。 嘗到了甜頭,紀(jì)仲川心里的想法也多了,嘴上更加肆無忌憚,他一路親到她耳朵邊上,“我想隨時隨地和你,躺在我設(shè)計的房子的床上……” “爸媽?!” 最后那個字只說了個氣音,倆人就聽到大寶的聲音,紀(jì)仲川瞬間看向門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誰讓你進來不敲門的?!” 大寶看著爸媽兩人現(xiàn)在的姿勢,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在恩愛的父母耳濡目染之下,羞得捂住了眼睛。 “這個門本來就是開著的,我在外面的時候,就叫過你們了!”大寶被紀(jì)仲川罵了,心里很委屈。 楚怡掙開男人的手,從他腿上站起來,腿軟差點站不穩(wěn),在父子兩人中間調(diào)和,“大寶有什么事嗎?” “大勇來找我玩,我想出去玩,媽你來照看阿福?!?/br> 發(fā)生了眼前這個尷尬事,楚怡根本沒問要去哪,就同意了,“去吧去吧,阿福在哪?” “我去抱進來!”說完大寶就一溜煙跑出去了,留下一室尷尬的寂靜。 “過來?!庇蟛粷M地男人朝滿臉艷麗的女人招手。 楚怡瞪了一眼某人,剛想罵兩句,大寶就抱著阿福進來了,這回他站在門口還停了一下,往房里看了兩眼,楚怡注意到他這個動作,臉都紅了。 把阿福交到楚怡手上,大寶就跑出去玩了,一同出去的,還有阿白。 房間里,這回礙事的兒子已經(jīng)出去了,剩下一個小兒子,還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紀(jì),男人再次朝女人招手,“阿楚,你過來。” “過去干什么?”楚怡抱著阿福不動,眼神躲閃,她多少都會覺得這男人又想繼續(xù)剛才的壞事。 紀(jì)仲川無奈,“阿福在你手上呢,你說我能干什么?” “我抱抱阿福成不成?”她不動,他就動,紀(jì)仲川起身走過去,朝阿福伸出手。 “阿福爸爸抱抱?” 阿福乖順地朝他伸出手,紀(jì)仲川把小兒子抱在手上,輕輕的,他父愛頓時泛濫,親了親兒子的臉頰。 “我們家阿福這么輕,是不是不吃飯?!” 逗完孩子,紀(jì)仲川想起這孩子除了阿福也沒個名字,“大寶不是說要給阿福起名字嗎?有結(jié)果了嗎?” 自從放手讓大寶給阿福取名字,紀(jì)仲川就沒有再管過阿福名字的事,這會兒抱在手上,突然想起來。 楚怡搖頭,紀(jì)仲川笑罵了一句,“這么不靠譜,那我給阿福起,好不好?” 紀(jì)仲川把阿福雙手抱著舉高,問他。 阿福咬著磨牙棒,都不吝施舍一個眼神給他爸爸。 紀(jì)仲川自己給自己找場子,“阿福答應(yīng)了?!?/br> 他思考了一陣,“阿福大名就叫,紀(jì)京騏?!?/br> “阿福你覺得好聽嗎?” 紀(jì)仲川給他起完,就隨口問了一句,都沒指望他會給個反應(yīng),平時這小子不是在咬磨牙棒就是在咬磨牙棒。 誰知道,他剛問完,就看到阿福終于“施舍”了一眼給他,然后又低頭琢磨他手里的磨牙棒了。 這一抬頭一低頭,不就是點頭嘛!紀(jì)仲川臉上展現(xiàn)大大的笑容。 這足夠讓紀(jì)仲川樂呵了,他一連親了好幾次阿福,“真的爸爸的好兒子!” “這個名字有什么寓意嗎?” “一匹驚蟄出生的駿馬嘿嘿嘿以后阿福要長高長大,像起駿馬一樣!” “不過京字不要那個偏旁。” “………………” 說真的,楚怡被這個解釋給無語到了,幸虧紀(jì)仲川有點文化,沒有給孩子起什么“紀(jì)京馬”,楚怡對這個名字沒什么意見,這個名字除了紀(jì)仲川解釋得讓人覺得無語之外,楚怡覺得也挺完美的。 后面紀(jì)仲川說什么也不把阿福給楚怡抱,做什么都要抱著,起了名字,紀(jì)仲川第一個想做的就是,把這名字寫在族譜上。 這樣等大寶回來,他怎么鬧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了。 楚怡嘆氣,在惹毛兒子這條路上,誰也比不上紀(jì)仲川,“你這樣先斬后奏,大寶回來知道了,一準(zhǔn)跟你鬧?!?/br> “他不敢?!奔o(jì)仲川雖然嘴上說得信誓旦旦,但是心里還是沒底的,楚怡也不拆穿他。 看著他美美地在族譜上記下了“紀(jì)京騏”這個名字。 寫完了,他還要教阿福認(rèn)名字,捧著阿福的小臉,讓小孩子看著族譜上新落下的名字,“阿福,看著咯,這個是你的名字,紀(jì)、京、騏,真好聽,是不是?” “…………” “行了行了,別嘚瑟了,你想想怎么給大寶解釋吧。”楚怡頭疼,“之前答應(yīng)了大寶的事,現(xiàn)在突然反悔,大寶心里會介意的?!?/br> “男子漢大丈夫,他會介意什么,他那個心粗的,估計都不記得了?!?/br> 雖然紀(jì)仲川一直這么想,但是還是找了理由,應(yīng)付大兒子,他一邊逗著小兒子一邊等著大兒子瘋玩回來,結(jié)果等到天黑了,才等到大寶一身狼狽地跑回來。 “你這是怎么了?”看到大寶氣喘吁吁地跑進門,身后跟著同樣狼狽的阿白,紀(jì)仲川逗著阿福時臉上帶著的笑意頓時沒有了,轉(zhuǎn)而是一臉緊繃著的擔(dān)憂。 “爸,我回來了?!贝髮毜沽艘煌胨?,在阿白面前放下,阿白應(yīng)該是跑得很急,熱得直吐舌頭,而且紀(jì)仲川發(fā)現(xiàn)阿白身上有擦傷,大寶又給自己倒了一碗,咕嚕咕嚕喝了兩碗水,又喘勻了氣,才開始說話。 “我不是故意回來這么晚的,”大寶看起來很累,臉上黑一道白一道的不知道去哪弄的,他解釋不清楚,紀(jì)仲川只能干著急,他幫他端著手上的碗,“我今天和大勇去鎮(zhèn)上了,阿白也跟著去了,然后我們玩得好好的,突然有人出來說要抓阿白,拉著阿白的狗繩要拖走它?!?/br> “幸虧阿白警覺,被阿白掙脫了,然后那些人又去追阿白,我讓阿白快跑快跑,我也跟著跑,可是那些人還是把阿白抓住了,我都不知道他們抓阿白干什么!” “我要去搶阿白,可是他們把我推開了,抱著阿白走了,后面,”大寶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后面我和大勇悄悄跟著他們……就把大寶救出來了?!?/br> “但是我們帶著阿白不敢在鎮(zhèn)上隨便走,就蹲在小慧爺爺?shù)膹U品站里,用廢紙皮藏著阿白,等到天黑了,我和阿白才跑回家的?!?/br> 說完了大寶根本顧不得紀(jì)仲川會生氣,他在院子里左顧右盼,他回來這么久,沒見過楚怡。 “爸,媽呢?”他急著回家,也急著找楚怡,他覺得阿白現(xiàn)在最該待的地方,應(yīng)該在楚怡的空間里。 “你媽在洗澡,一會兒就出來了,”他擰著眉,問大寶詳細(xì)的情況,“不知道那些人為什么要抓阿白是嗎?” 大寶點頭,“當(dāng)時街上好多人都被嚇到了,他們突然跑出來就想拉走阿白?!?/br> 他反問紀(jì)仲川,“爸爸,他們?yōu)槭裁匆甙装??他們拉走阿白要干什么??/br> 紀(jì)仲川伸手幫他把額前的頭發(fā)撥到頭頂上去,濕漉漉的,沾了一手的水珠,他先是安撫他,“爸爸也不知道,明天我去鎮(zhèn)上打聽一下?!?/br> 大寶點點頭,還是一副沒緩過來的樣子,“爸,你說明天他們會不會來家里把阿白抓走?” “不會的,”紀(jì)仲川一手抱著阿福,一手給他擦臉上的汗,連聲說著沒事了沒事了,“明天不讓阿白跟你出去,讓它留在家里,這樣他們就抓不到阿白了?!?/br> “那些人見過我和大勇,會不會知道我住在哪,然后上門來抓阿白?” “阿白明明是狗,他們?yōu)槭裁磿ニ???/br> 阿白從小陪他到大,陪了他七年,在大寶心里,早就把阿白當(dāng)成親人一樣的存在了。 大寶畢竟還是七歲的孩子,說著說著就把自己給嚇到了,聲音里帶了些許鼻音。 紀(jì)仲川看著大門敞開,他抱著阿福去關(guān)了大門,又走回到他身邊,“餓了嗎?” 大寶剛想搖頭,又聽紀(jì)仲川說,“阿白應(yīng)該餓了,廚房里留有飯,你去拿點吃的喂阿白?!?/br> 提到阿白,大寶才點了點頭,大寶帶著阿白進了廚房,紀(jì)仲川跟在他們身后。 在大寶喂阿白吃飯的時候,紀(jì)仲川查看阿白身上的傷,阿白原本身上十分光澤的白色毛發(fā),這會已經(jīng)變得臟兮兮了,而且估計被嚇到了,紀(jì)仲川一碰它,它都躲。 它的傷口在背上,那一塊的毛掉光了,露出里面的皮膚,出了血。 “你也吃飯?!奔o(jì)仲川看向大寶,命令道。 楚怡從空間洗完澡出來,知道了這件事之后,大寶央求她,“mama,讓阿白在空間里待著好不好?” “我不敢讓它在家里待著,我總覺得那些人會找上門來。” 楚怡一邊皺著眉頭聽著,一邊幫阿白處理傷口,用靈泉水清洗,阿白的痛減少了大半,它仿佛知道自己的處境,乖乖地坐著任由女主人幫它處理傷口。 說到這,大寶突然想起來小黑。 叫了一聲,“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