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jié)
而小皇帝著實是聰明,他發(fā)現(xiàn)了茶水之事,卻沒有告訴樂浩然;寧夏覺得,樂浩然是絕對不會想到小皇帝會將茶水換了,也不會想到,小皇帝會在香爐做手腳。 就像小皇帝所說,他誰也不信!所以他換了茶水,另外派人去前頭進行布置。 這些看起來是小皇帝勝利了,他既能借機控制渣男,又能把她給除了;說不定還設著陷阱來等著所謂的‘莊家舊部’自投羅網(wǎng)。 那么,問題來了,那所謂的‘莊家舊部’,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既然樂浩然弄出了這些事兒,必然是要有人出來充當這些人才行;那么那些人,到底是誰的? 那么,結果呢?誰是真正的贏家? 樂浩然與北宮榮軒合作,北宮榮軒的計劃卻又被皇帝識破,等到兩方的人殺個昏天黑地之時,最后的贏家是誰? 這一點,卻是寧夏所想不明白的了! 若是北宮逸軒在此,他必會感嘆凌羽豐的設計之妙;凌羽豐這個男人將北宮榮軒和皇上給耍的團團轉,讓這二人兩相廝殺;若一切都按計劃進行了,那么他最后出場,不但能殺了北宮榮軒,還能將皇上給殺了! 然后把弒君之罪扣到已死的北宮榮軒頭上,到時候他以功臣的身份帶著皇上的尸首回京,再伺機殺太后,這個計劃,實在是天衣無縫! 雖然凌羽豐錯算了皇上會發(fā)現(xiàn)茶水之事,但是這一切,卻也與他的計劃不謀而合。 不管皇上死前名聲是好是壞,只要殺了皇上和北宮榮軒,他的計劃就成功了! 只是這些,是寧夏所想不到的;所以,她現(xiàn)在只剩下最后一點想不通,不知道那幕后之人,到底是誰? 小皇帝做了解釋,坐在那兒的寧夏在理清楚之后,已經(jīng)快要瘋了。 這些個自以為是的人啊,這些計劃亂七八糟的,真是鬧心的很!你們能不能好好設計?能不能不要輕易改變計劃? 特別是那渣男,不是決定的明天嗎?怎么又改計劃了?她感覺已經(jīng)腦透支了啊,成天跟這些人算計來算計去的,再這么想下去,她感覺自己的腦細胞統(tǒng)統(tǒng)都要死翹翹了…… 腦袋發(fā)疼,寧夏看著小皇帝負手立于那里,一副天地之間唯我獨尊,一副天下之事盡在掌控的模樣時,抬手悟了臉。 真是cao.碎了心了…… 她想對小皇帝說:小屁孩兒,你肯定被人算計了!前頭的陷阱肯定是給你設的! 可是,這話她說不出來??!因為她不可能告訴小皇帝,樂浩然其實不是他的人,也不可能告訴小皇帝,炮灰跟樂浩然不清不楚,更不可能跟小皇帝說,樂浩然是在跟北宮榮軒合作。 這些話她要是說出來,這小屁孩兒肯定當她是傻了。 怎么可能一個男人在三個男人之間游刃有余而不被發(fā)現(xiàn)?特別是小屁孩兒此時的狀態(tài),就更不可能相信了。 如果不能說這些,那么,她就說什么都沒用! 就在寧夏糾結著該如何說時,只聽到后頭一聲炸響,接著便是嘩嘩的聲響。 心中一驚,也在此時,小皇帝掀起那車簾,只見到后方雪山以十分壯觀的景象在崩塌;而她們馬車后方那條路,再次被雪所埋。 雪山?道路崩塌? 寧夏一驚:“這不是在峽谷?” 直到現(xiàn)在她才反應過來,這哪里是那峽谷之中?她以為小皇帝的安排是在那峽谷中進行的,所以還抱著僥幸的心理,至少有萬能的炮灰在,她肯定會得救! 可是,眼下她卻是傻眼了,這根本就不是峽谷的路,這分明是大道;那么,小皇帝所說的前面的陷阱,不就是北宮榮軒所布置的嗎? 既然北宮榮軒提前了計劃,肯定也會改變布置,那么,也就是說,小屁孩兒這個傻x,正帶著她去送死? 歐,賣嘎?。?!她不想活了! 寧夏那顆心,何止是cao.碎了?分明就是被氣炸了! 見過蠢的,還真沒見過蠢到這種地步的! 寧夏是自帶原文內(nèi)容,再加上北宮逸軒給的一些信息才說這些人蠢;若是她什么都不知道,再看今天這些暗戰(zhàn),只能說這些人都是人精中的精華! 這些計劃彎彎繞繞,可真是讓人佩服! 正在想著,卻聽到一陣陣的馬蹄聲傳來;小皇帝那眸中閃過一抹殺意,拿起一旁的弓箭,大步走了出去。 寧夏愣了愣,隨即跟著走了出去;只見在右方,無數(shù)鐵騎沖了過來;小皇帝彎弓搭箭,瞄準前頭那一人,手一松,那箭離弦,狠狠的沖了上去。 這一箭,注了內(nèi)力,如怒龍一般沖了過去;當寧夏看到那馬上的人被射穿了腦袋,倒在地上之時,詫異的看向小皇帝。 原來,這小屁孩兒還有這本事?! 正在詫異之間,卻見到小皇帝臉上沒有喜悅,那垂下的眼,看著右手中指那道浸出血跡的傷口。 咦?彎弓搭箭,這一箭射.出,怎么會受傷? 寧夏又好奇了。 就在寧夏好奇之間,小皇帝抬手慢慢的摸著那弦,這期間,小皇帝的侍衛(wèi)擋在馬車前,擺好了陣勢,箭雨飛去。 “這弓,何人動過?” 當小皇帝將那指上的血一抹之后,問著身旁守著的林吉。 林吉手拿長劍,以保護之姿立于一旁;聽到小皇帝問話時,隨即回道:“昨兒個夜里這弓拿出來之后,奴才便一直盯著,無人動手腳?!?/br> “在拿出來之前,是誰在看管?” “回皇上,是奴才在看管!” 林吉,一直是小皇帝的死忠之士,雖是個太監(jiān)的身份,那功夫卻是不弱。 小皇帝的視線掃了對方一眼,而后沒再說什么。 或許,是他多想了。 或許,是他方才用力過猛所致。 寧夏沒鬧明白是怎么回事,卻見到后方又有一批人殺來;小皇帝從林吉手中接過長劍,直接橫在了寧夏的脖子之上。 這可真是沒有一點點防備,她就成了所謂的人質(zhì)。 “再不束手就擒,朕便殺了這個女人!” 拿個女人做要挾,小屁孩兒,你的節(jié)cao呢? 寧夏腹誹,這些人是誰???怎么可能為了她而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就像是為了應證寧夏的腹誹,那些手拿刀劍的黑衣蒙面之人,非但沒有束手就擒,反倒是越加兇狠的朝這邊殺來。 更新快 寧夏看到小皇帝臉上透著暴戾時,輕咳一聲:“皇上如今是看到了?只怕皇上是被人給騙了,還幫人數(shù)銀票呢!這些人哪是什么莊家舊部?這些分明就是來殺你我二人的刺客!” 說話之間,從左方再次沖出一批人。 看著三方包抄而來的人,寧夏眉頭緊蹙。 這些到底是誰的人? 如果真如她所想,是幕后黑手,只是為了殺小皇帝,只是為了殺她,不可能會從三方包抄留下一條路逃命! 這計劃,分明就是北宮榮軒的路數(shù)! 心中一驚,看來,她也是漏算了北宮榮軒的狡詐! ... ☆、0192:局中有局 北宮榮軒與樂浩然合作,卻又留著后手,在原本的計劃上稍加改動,達到原來的目的。 當三面的人包抄而來時,小皇帝的侍衛(wèi)被打的節(jié)節(jié)后退;當馬夫駕著馬車往前沖時,寧夏一把打開小皇帝的手:“你現(xiàn)在看到了?你自以為把什么都算的仔細,自以為把什么都握在手中,如今呢?如今北宮榮軒只怕是要將你我置于死地!” 而且這死,只怕是不得好死! 北宮榮軒要皇位,哪里會那般容易的讓小皇帝死?他這么做,必然是留下了后手,那么,在這條唯一求生的道路上,到底有什么陷阱在等著她? 許是沒料到寧夏敢這般放肆的呵斥于他,小皇帝那本就儲滿怒火的眸子,透著越加深的怒氣:“若非你忘恩負義,與他們狼狽為jian,朕又如何會被你們這些假消息所騙?” 所以,怪我咯? 寧夏看著小皇帝這張盛怒的臉,心說小屁孩兒就是小屁孩兒,再是個沉穩(wěn)腹黑的,卻也有急功近利之時。 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與他說?眼下也不是教育他的時候,寧夏壓著氣,與他說道:“眼下不是質(zhì)問誰對誰錯的時候,眼下最重要的是,該如何脫身!” 小皇帝帶的侍衛(wèi)再是多,卻也沒法子應付三方而來之人! 寧夏在看到三方人馬沖來與小皇帝的侍衛(wèi)廝殺時,發(fā)現(xiàn)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 最先沖出來的那對人馬,對侍衛(wèi)是趕盡殺絕,能殺絕不留,能傷絕不手軟。 從左方?jīng)_來的人,看似兇狠,卻在保存著實力,仿佛是在等著后方和右邊的人對侍衛(wèi)進行要命的攻擊。 相到這,寧夏上前一步,與小皇帝說道:“眼下三方包抄,只留前路逃生;但是前頭到底是生路還是死路,卻是難以估計;若是皇上信的過我,便從左方殺出一條路?!?/br> 這三撥殺手,有兩撥是一路的,有一撥,也就是左方那一撥,絕對不是北宮榮軒的人。 與北宮榮軒合作的只有樂浩然,若那些不是北宮榮軒的人,那就只會是樂浩然的人! 早上起來就聽丫頭們說過,樂浩然發(fā)現(xiàn)了峽谷的一條小道,那些人,必是從小路而來;只要沖出左邊那些殺手,就有逃生的希望。 在她看來,樂浩然雖然是背叛了炮灰,卻不可能置小皇帝于死地! 寧夏心中這般想,小皇帝卻是面色陰沉的看著前方的路,半響之后,命令道:“朝前沖!” “……” 小皇帝這聲令下,侍衛(wèi)一邊保護著馬車,一邊開出一條道,朝那布著陷阱的前頭沖了過去。 寧夏再次抬手悟了臉。她發(fā)現(xiàn),小屁孩兒就是個缺心眼兒的,他要送死,她可不想啊! 不管想是不想,小皇帝的人卻是十分容易的就往前頭的路沖了過去,那場廝殺,離他們越來越遠。 當耳中只有馬蹄聲,及那車輪在路面碾壓的聲音之時,寧夏沉沉一個呼吸,看著面色越來越差的小皇帝。 “尊敬的皇上,恭喜你,你已經(jīng)成功進入了敵人的陷阱區(qū)域?!?/br> 寧夏這話,那是氣瘋過后的平靜。 小皇帝那陰沉的面色,在聽到寧夏這不怕死的挑釁時,手中的長劍第二次橫在她的脖子上:“閉嘴!” “行行行!我閉嘴!” 雙手舉起,寧夏對這小屁孩兒那是直接投降了。 都說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寧夏覺得小皇帝這真是平時太過腹黑,太過聰明,也太過剛愎自用,才造成了今日的敗局。 如果剛才小皇帝聽她的,從左邊殺出去,說不出還會有一線生機;現(xiàn)在小皇帝直接沖進了北宮榮軒的陷阱中,他這不是糊涂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