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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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孤兒寡父的確實可憐,那賴二狗雖然可惡,但是她沒了,這父子倆的日子可就更難過了?!?/br> 立馬就有人附和:“是啊是啊,我聽說那賴二狗是因為喝了賀家的酒才,那阿芙蓉加在食物里吃了雖然味道鮮美,但是很容易讓人上癮。那賴二狗本來就是酒罐子,這往酒里加這種東西的店家簡直是喪盡天良??磥磉@賀家的酒水買不得,她們家的飯估計也放了這個,吃也吃不得?!?/br> 楚然剛想站起來,從門口卻進(jìn)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我可以證明,是賀記酒莊的東家指使這些伙計往吃食里添了阿芙蓉,以此牟取暴利,賺那些不義之財!”眾人嘩然。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許久未在賀爽面前出現(xiàn)的賀宸。 “大膽賀宸,你可想清楚,駙馬可不容你隨意污蔑,而且你身為駙馬姨母,在三族之內(nèi),縱使是皇親國戚,也應(yīng)該謹(jǐn)言慎行!” 雖然不知道這賀宸是怎么會突然發(fā)瘋亂咬人,但這事情關(guān)系到皇親國戚,要是真扯到大理寺那就不關(guān)她的事了。 賀宸的到來在賀爽的意料之外,但也是情理之中,上一世眾人把責(zé)任推到賀宸身上,后者又找了個替罪羊,雖然案子判得荒謬,但一丁點都沒牽扯到她。這一世換成賀宸親自咬她一口,可謂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賀爽也是一時間心緒頗為復(fù)雜。 不過心思百轉(zhuǎn)千回也不過一瞬,賀爽坐在原處來,把自己的右手搭在了左手上,右手的小拇指翹起來又放下去。 非常小的動作,但楚然看得非常清楚,他沒有說什么話去反駁賀宸,只是站起身朝著趙蘇示意,開口道:“趙大人允許的話,請讓我那小童進(jìn)來,再為死者驗一回尸?!?/br> 趙蘇有點受寵若驚連忙擺手:“客氣了,楚大人請隨意?!?/br> 流言那都是三分真七分假,天知道這是不是捕風(fēng)捉影的,立馬就有人問了:“真的假的,你聽誰傳來的消息?” 還是剛剛那個尖細(xì)的男嗓“那肯定是真的了,我的表姑的女兒的同窗和那賀家有點關(guān)系,我聽說是真的……” 發(fā)出這聲音的其實是個尖嘴猴腮的女子,因為那說話的顯然是男聲,賀爽混在人群里的人也一時間找不出是誰在造謠。 一個聽起來中氣十足的女聲道:“大家還是聽咱們京兆尹怎么判吧,說不定是哪家嫉妒賀家眼紅就栽贓呢,這事情也不是沒有過?!?/br> “說的是,楚大狀師可不會幫沒良心的人,咱們就等著看,快看快看。”這人群里自然有那幕后黑手派來攪水的,試圖把流言往賀家好的方向傳的人,自然是賀爽事先安排好的人。 被蓋著白布的賴二狗的尸體也被搬了上來,一起上堂的還有仵作和負(fù)責(zé)化驗?zāi)蔷浦谐煞值睦洗蠓颉?/br> 這仵作和大夫都是大家的熟面孔,一個是專門負(fù)責(zé)驗尸的,一個醫(yī)德名望的很高。就見捕快把白布掀開,賴二狗的尸身就這么展露在眾人面前,見那女子穿著普通的棉布衣裳,發(fā)絲零亂,身上沒有什么可怕的傷口,就是面色青紫,身上還長了尸斑,那尸體面上的表情還帶著笑容,不過陪著那張形容猥瑣的臉,看上去十分詭異丑陋。 那賴?yán)钍弦灰娺@女尸,又開始好一陣的哭天搶地:“妻主啊,你就這么走了,叫我們孤兒寡父的怎么活???!妻主啊,你死得好冤??!” 雖然知道這賴?yán)钍贤瑯訛槿酥甘?,自己這個京兆尹地位至少好些,趙蘇還是很不耐煩地拍響了驚堂木。命兩個捕快把那瘦瘦弱弱卻嗓門響亮的賴?yán)钍辖o拖到邊上去。 在當(dāng)著眾人的面又一遍的驗過了尸體,那仵作板著臉,用冷冰冰的腔調(diào)念道:“根據(jù)尸斑的情況,死者賴二狗死于昨日亥時一刻。死者周身無致命傷口,手肘處有磨痕,小人查看她的空腔和舌苔,又命人取出賴二狗的腔腹之物化驗,可以斷定其死因是死于過度的飲酒?!?/br> “這明顯是喝醉了,關(guān)人家賀記酒莊什么事???”人群又有人議論起來,但很快又被另一種聲音壓了下去。 接著出場的是那位在京城頗有聲望的老大夫,她朝著朝堂上幾位官大人行了禮,道:“草民也可以證明,這死者確實是因為飲酒過量死亡,而這酒杯內(nèi)的酒中摻有一定量的阿芙蓉,阿芙蓉由齊南之地傳到我大燕,可入藥,但過量會讓人上癮,對阿芙蓉上癮者會日漸消瘦,而且還會產(chǎn)生幻覺,甚至產(chǎn)生癔癥。這賴二狗的血液內(nèi)也有一定的阿芙蓉。觀其面容,死前應(yīng)該是陷入了阿芙蓉導(dǎo)致的幻覺里?!?/br> 說完這話,又有兩個捕快抬著幾缸酒進(jìn)來:“這是賀家釀好的酒,還未開封,剛被搬出來,正準(zhǔn)備賣給客人。” 趙蘇使了個眼色,那師爺立馬命人把那封著酒缸的酒蓋掀開,從里頭舀了一勺到什么都沒有的透明的杯子里,再讓那老大夫當(dāng)初化驗。 她稍微嘗了一點琥珀色的透明酒液,又當(dāng)著眾人的面,用自己的法子把那杯子和一些深綠色的草藥混合在一塊:“啟稟大人,草民可以保證就是這個沒錯,這阿芙蓉分量用多了,極易讓人上癮?!?/br> 那賴?yán)钍狭⒖掏纯奁饋恚骸笆琴R記酒莊的酒!妻主就是自從喝了賀記酒莊的酒之后才這樣的,以前她雖然貪杯,可還顧著家里。但自從喝了賀記酒莊的酒之后,她就老是去買酒喝了。沒個節(jié)制不說,家也不顧了,身體還很快消瘦下來,昨天妻主是喝了就之后,突然大笑起來,我趕到里屋一看,妻主就倒下了,臉上還帶著笑,酒水撒了一地,我就知道,這酒水不是什么好東西!” 他一邊回憶,還一邊大聲地哭,興許是想到自己孤兒寡夫的,妻主又走得冤沒留下幾個錢,他男兒家的形象也不顧了,總之看在人眼里好不悲慘。 賴?yán)钍蟻淼臅r候,還帶來了一個瘦瘦小小的男童,正是死者賴二狗和賴?yán)钍衔ㄒ坏膬鹤?。本來那小孩挺安靜的,見自家爹親這么一哭,也哭喊起來:“要娘要娘,爹我要娘起來陪我!” 那圍觀的百姓本來就對這兩父子十分同情,這小孩衣裳雖破,可長得還挺可愛的,這么一哭,那些心軟的男子更加覺得放了阿芙蓉在酒里的賀記酒莊不是人了,不需要什么煽動,人群立刻唏噓一片。 還有一些人也嚷嚷著自己喝了賀家酒莊的酒就出了問題。而跪在那里的賀府伙計則一個勁的大呼冤枉。 趙蘇對著那些酒莊伙計道:“鐵證如山,你們還有什么好說的?!” 被允許站起來的管家賀吟突然插了一句:“僅憑著這一面之詞,大人就下判決未免太過武斷,請容許賀府的伙計說上幾句?!?/br> 做主子的賀爽把那茶杯拿起,又重重地擱在木頭茶幾上,又不輕不重地咳嗽了兩聲,被冷颼颼的目光注視著,趙蘇連忙問:“駙馬覺得如何?” “犯人還沒說過什么呢,先聽聽她們?nèi)绾握f,要是冤枉了好人,那可就白白添幾條無辜人命。” “駙馬說得是,你們有什么話就一起說了吧,本官只給一刻鐘的時間,撿緊要的說?!?/br> “稟大人,酒水不同別的吃食,且不說我們沒有任何作案的動機,就說這阿芙蓉,哪是我們隨便能夠弄到的東西?” “污蔑,你們這是污蔑,難不成還是駙馬指使的你們?!”那位可是說了,不能讓趙蘇案子牽扯到賀爽頭上,但不牽扯這話也圓不過去,她心里一著急,手又重重的拍響了驚堂木。 “我們可沒說是東家指使的,因為往酒水里放阿芙蓉這事根本就是子虛烏有!” 負(fù)責(zé)賣酒的伙計補充:“就是,我們是冤枉的,那賴二狗是最近才買酒的,要是他出了問題,賀記酒莊其他人也和她一樣。那幾個人說出問題的,都是見都沒見過的生面孔!” 有個脾氣火爆點的,更是憤怒地?fù)P起手,沉重的鐵鐐銬嘩嘩作響:“俺就老老實實的釀個酒,做個伙計,那什么阿芙蓉的粉見都沒見過。一大早都不容我們辯解,就把我們抓起來,然后官差就拿出來不知道拿來的裝著粉末的袋子,這擺明了就是栽贓陷害!誰知道那大夫有沒有說謊,那酒缸也很可能根本不是我們的?!?/br> 那老大夫指著那伙計,氣憤道:“你你你,老婦行醫(yī)多年,從未做過半點虧心事,也不曾說過半句假話,倒是你這狂徒,肅靜之地口出狂言不說,竟還隨意污蔑她人,我看那阿芙蓉,八成就是你往酒水里摻著的。” 趙蘇簡直要氣壞了,渾身肥rou都亂顫起來:“這徐大夫的醫(yī)德是百姓看在眼里,還是說,你認(rèn)為本官花了大心思去污蔑和陷害你?!” 即使是沒陷害那也是知情人士,賀爽看了一眼這京兆尹的表情,也不得不承認(rèn)對方還是有那么幾分本事和手段的。那氣憤的態(tài)度,看上去就真的好不知情一樣,完完全全一個為民公正的好官。 “草民不敢,大人多慮了?!?/br> 楚然剛想站起來,從門口卻進(jìn)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我可以證明,是賀記酒莊的東家指使這些伙計往吃食里添了阿芙蓉,以此牟取暴利,賺那些不義之財!”眾人嘩然。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許久未在賀爽面前出現(xiàn)的賀宸。 “大膽賀宸,你可想清楚,駙馬可不容你隨意污蔑,而且你身為駙馬姨母,在三族之內(nèi),縱使是皇親國戚,也應(yīng)該謹(jǐn)言慎行!” 雖然不知道這賀宸是怎么會突然發(fā)瘋亂咬人,但這事情關(guān)系到皇親國戚,要是真扯到大理寺那就不關(guān)她的事了。 賀宸的到來在賀爽的意料之外,但也是情理之中,上一世眾人把責(zé)任推到賀宸身上,后者又找了個替罪羊,雖然案子判得荒謬,但一丁點都沒牽扯到她。這一世換成賀宸親自咬她一口,可謂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賀爽也是一時間心緒頗為復(fù)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