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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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許久,新郎終于來了。夏家長女和前世一樣服了藥,而新郎的面貌掩在紅蓋頭下,眾人只能從他的身材來揣測這絕不是個美人。 容晏的身形比賀爽矮些,不過比弱不勝衣的夏若青要高了半個頭。他雖然瘦,但看上去和那些嬌弱的美人還是差得很遠(yuǎn)。 賀爽喝了杯酒,眼神卻一直盯在那夏若青的臉上。對方的面色是不正常的嫣紅,精神看上去還好,可眼神已然有點渙散。 拜堂之后,賀爽又等了一盞茶的工夫,終于等來了夏若青到房里歇息的消息。 第14章 一場鬧劇 帝卿的婚事自然是沒什么人敢鬧洞房的,夏府到了晚上客人就漸漸散了。 賀爽得到了想要的結(jié)果之后就以身體不適頭疼為由拖著王俐早早離開了,后者雖然對太早離開略有微辭,但到底還是心疼賀爽這個侄女,朝著好友表達(dá)了歉意,送賀爽去仁濟堂看了大夫。 大夫說賀爽腿傷尚未好全,這幾日又憂思過重,啰嗦了一大堆,把賀爽的頭痛歸在了這個上面。 “我給你開幾副藥,按照這個方子按時喝上十天,保證你不會留下什么頭疼腦熱的毛病!” 王俐付了藥錢就讓馬車夫往賀府的方向趕,賀爽靠在車壁上并不說話。 她閉著眼,一副虛弱可憐的樣子,手邊上是一張剛開的藥方和鼓鼓的藥包。 要知道上一世可不只是夏府出了事,那些平日里和工部尚書來往密切的也多多少少受了牽連。 王家和夏家的交情并不深,當(dāng)然是越早離開的越好。 車子又走了一刻鐘左右就停了下來,王俐說了幾句注意身體的話,就命令馬車驅(qū)車離開,天也不算早了,她自然不可能再折回夏府去。 賀爽有些不穩(wěn)的步子到了臥房里頭就立馬不晃悠了,她靠在太師椅的椅背上,鳳眼半瞇著,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慵懶。 云夏早就貼心地準(zhǔn)備好了醒酒湯,拿了件披了件厚實的銀色滾邊披風(fēng)給開著窗吹涼風(fēng)的賀爽給披上。 他一邊給賀爽準(zhǔn)備熱毛巾一邊說:“今兒個布莊的掌柜已經(jīng)過來了,說是您交代的事情差不多辦好。” 賀爽接過他手里的擰得半干的熱毛巾擦了擦臉,背又往后靠了靠:“那就好?!?/br> 這邊賀府里風(fēng)平浪靜的,那邊夏府里卻是快要炸開了鍋。新嫁郎披著蓋頭安靜地在房間里等著,窗戶上還貼了大紅色的雙喜字,整間房都是極為喜慶的,床上還鋪著紅棗花生桂圓等食物。 容晏在新房里待了半個時辰,他的耐性極好,沒人來也就紋絲不動地在那里坐了整整半個時辰。還是陪嫁的奶公覺得不大對勁,便差人過去催。 雖說出嫁隨妻,但容晏是帝卿。君臣之禮大于母女之禮,駙馬和帝卿只能在夏府待上幾年便要到帝卿府邸去住,別說駙馬的地位不及帝卿,而容晏不僅不需要向二老請安,后兩者反倒要向自個女兒的這個夫郎見禮的。 不過容晏因為極受帝后寵愛,便一直未出宮建府,這婚事來得匆忙,現(xiàn)在的帝卿府才剛剛開始動土,按照進度,容晏至少還要在這夏府待上兩年。 容晏這邊一派人出去,那邊就有夏府的下人去催休息著的駙馬了。小廝站在門外叫了好幾聲,里頭還是一點動靜的沒有。 他試著推了門,但里頭的人好像是上了門栓。還是聞訊趕過來的夏尚書發(fā)了話:“把門踹開了,把那不孝女給我扶出來!” 她自然是愛惜這個女兒的,不過在帝卿派來的人面前還是要表明自個的態(tài)度。 門被兩個身強力壯的女子給撞開來了,新娘子穿著大紅色的喜服閉著眼睛坐在床上,原本潮紅的臉色此刻卻有點發(fā)青。 夏尚書上前去推了推自個的女兒,對方的身體卻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她顫顫巍巍地伸出手去探了探自己女兒的鼻息,竟然沒氣了! 夏若青的身體都涼了半截,斷氣的時間還不斷。”駙馬爺死了!”不知是誰這么叫了一句。把夏尚書一下子叫回了神。 她立馬就吩咐周圍的人閉嘴,然后叫身邊的家丁把奶公派過來的人抓起來,堵住了嘴。 “把這人處理掉,叫若愚換上她jiejie的衣服,把臉涂得白一點嗎,熄了燈點上香去和安平帝卿圓房,等半夜把人換了,就說大小姐是死在帝卿床上聽見沒?!边@樣的話,那帝卿也破了身,證據(jù)肯定是倒向她們這一邊,說什么她也不會讓自己隱瞞女兒身體狀況還讓她吃藥撐過大婚的事情抖出來。 “是。”這都是夏尚書的親信,直接把那個失聲尖叫的宮侍捂住嘴悶死,然后拖下不再反抗的尸體去處理。 不過好在容晏眼皮子剛剛開始一直跳個不停,他不放心就叫了信任的奶公過去,剛好就看到了夏尚書面色猙獰如惡鬼般的臉,和地上那個正在被人扒掉一身嫁衣的死人。 不同于那個年輕的陪嫁宮侍,這奶公是從小服侍容晏長大的,畢竟是見過大風(fēng)浪的人,立馬捂住嘴把自己的身體隱匿在柱子后頭,等到人都離開了他立馬就跑回容晏所在的新房去。 在那些夏尚書派過來的人到新房之前,他就瘋跑到了容晏在的房間里。夏若愚還在自個母親盯著的情況下?lián)Q上那套鮮紅的婚服,這邊奶公已經(jīng)氣喘吁吁地把事情都說了一遍。 容晏直接把自家的蓋頭掀了,鳳冠一扔,婚服一撕十分快速地?fù)Q了一身利落的勁裝,然后抄起那把壓在箱底明晃晃地寶劍就破門而出。 為保自己安全,奶公緊緊地跟在了他的后面。他這一路氣勢洶洶,可把夏家的人嚇得不輕,夏尚書也從房里出來,臉色十分難看道:“帝卿這是什么意思?刀劍無眼,這大喜日子要是見了血可不大好。” 容晏拿之前撕下來的紅布擦拭了劍身,上好的料子落到劍刃上,輕飄飄地落到地上,一下從一塊成了兩塊:“我覺得,夏尚書你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才是?!?/br> 對方雖然心狠手辣,但終究是個不會武藝的文官,顯然沒有發(fā)現(xiàn)之前還有人躲在柱子后頭:“帝卿是不是誤會了什么,小女絕沒有不愿意的意思,她馬上就過來?!?/br> 站在容晏身后的奶公聲音又尖又細(xì):“夏若青明明就已經(jīng)死了,怎么可能還會過來?!你們好大的膽子,替將死之人求親后,還竟然想要魚目混珠,毀了帝卿的清白和名聲!” 夏尚書本來強作歡笑的臉立馬就變得陰沉起來:“既然殿下都知道了,也怪不得我這個做娘的了,帝卿得罪了?!?/br> 一群身強力壯的家丁就立馬圍了上去,只見容晏的手里頭銀光一閃,還沒來得及碰到他衣袖的女子一條胳膊就掉到了地上。 “尚書大人記錯了吧,本君可只有母皇這么一個娘親。還有一件事估計你也忘了,本君可不是你能掌控的弱男子。” 他朝著那群被嚇到了的家丁輕輕一笑:“本君手里這把劍砍下過無數(shù)敵軍的頭顱,雖然你們的血有點臟,但我不介意試試,畢竟欺君是滿門的大罪。” 夏尚書大聲呵斥:“你們幾十個人還打不過個男的,沒聽到他說欺君滿門獲罪嗎,還不沖上去拼一把?!?/br> 那些護院家丁立馬又圍了上去,奶公嚇得躲在容晏后頭,后者從脖子里拽出一個形狀別致的銀哨,放在口邊輕輕一吹,一群黑影就紛紛躥了出來,齊刷刷地拿著利刃對準(zhǔn)了那些家丁。 夏尚書腿總算是軟了,她只看衣服就知道這里的人一個就能把她整個夏府的人都?xì)⒘?,何況十二衛(wèi)竟然都在。 夏府的人容晏交給了燕元十二衛(wèi)處置,他當(dāng)晚就帶著知情的奶公回了皇宮。 不消容晏多少,他只要在那里站著,奶公添油加醋地把事情一說,帝后自是大怒。不過為了保全皇室的名聲,這事情自然沒有鬧大,只說是那夏若青在皇子未進房之前就死了。 她們倒是也想說尚未拜堂,可眾目睽睽之下,那些王公貴族都看到了。而且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流言竟然就往外傳了出來,皇室還花了不少心力把事情壓了下來。最終的統(tǒng)一說辭就是,容晏還未進房,新娘子就在他面前給倒了,然后夏府如何欺上瞞下被模糊化了。 百姓只知道夏府被抄了家,男女被貶做奴籍,流放的流放,賜死的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