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門“砰”地一聲輕輕關(guān)上,安舒窈已經(jīng)知道顏母離開了,可她還是臉紅,腦袋埋在顏城胸口扎的結(jié)結(jié)實實不肯□□。 “好了,人已經(jīng)走了。”顏城看著她的樣子也是發(fā)笑,揉著她的頭發(fā)聲音不能更加溫柔了。 安舒窈哪里肯聽他的,嘀嘀咕咕的細(xì)聲傳出來顏城也沒能聽清,只是心坎上更加柔軟了,顏城愛憐不已,一彎腰就將磨在身前的小姑娘抱起來。 幸?!滋男腋8袑彩骜簼M滿包圍,但這不代表她就不害羞了。 顏城將人放到沙發(fā)上坐著,面前桌子上還擱著顏母特意送過來的湯,還是溫?zé)岬?,現(xiàn)在喝剛好。 “要不要喝一點兒?肚子餓了嗎?”晚飯看她吃的如狼似虎,顏城擔(dān)心她餓的快,便又問著。 一看到這壺湯安舒窈耳邊就情不自禁的想起顏母那句話:你們先喝點……再繼續(xù)? 啊啊啊!安舒窈再一次臉頰爆紅了。 “以后還怎么面對阿姨?。《脊帜?!”安舒窈心底悲戚的抱怨,那小可憐的模樣,顏城見了便忍不住笑了。 本來被顏母這么一打攪,顏城的旖旎心思淡了不少,可這會兒她白里透紅的一張臉就在眼前,嘴唇被他剛才親的嫣紅,他看在眼里不由得覺得炫目。 “不要想太多,母親的個性忘事快,下次見面她就不記得了,你放心?!?/br> 顏城的話自然是安慰她的,安舒窈心里清楚,她猶豫著正想要點頭,就看見顏城這時又湊過來,男性氣息圍繞著她,周身都是曾經(jīng)有過的情意綿綿。 安舒窈到底是個女孩子,顏城靠過來時她支撐不住就倒在了沙發(fā)上,顏城順理成章的壓上去,兩手撐在她的兩側(cè),目光如炬的盯著她。 被看的兩頰火熱,安舒窈眼神閃躲著轉(zhuǎn)變了目光,可是這個時候顏城哪里會由著她,扶正了她的腦袋低下頭就狠狠親了一通。 剛才進(jìn)門時衣服已經(jīng)被扯亂了,這會兒瑩白肩頭也露在外面,頭頂上水晶吊燈的光柔柔落下來,她渾身肌膚都散發(fā)著迷人光暈一般。 “顏城……”腦海中理智已不甚清醒,安舒窈趁的這個機(jī)會叫他。 顏城的親吻正游移在女孩子的耳后,聽到她的聲音也沒有抬頭,只是含糊“嗯”了一聲。 “你……輕一點兒好不好?”自知今天是躲不過去的,安舒窈顫巍巍的為自己申請保障。 她那么膽小,那么青澀,即便她不說,顏城也舍不得對她太狠,想起在北山的那幾天,雖然頻繁但是——到底沒有盡興呢。 “我知道,安安放心?!眴÷曉S下承諾,顏城安撫般的親親她額頭。 …… 沙發(fā)上到底位置窄小,顏城怕她掉下去一直分神護(hù)著,安舒窈對待這些事還十分青嫩,什么時候該做什么完全的不知道,她只知道跟隨本意,實在難受的時候還把藕白的胳膊纏上顏城的脖子。 “顏城抱抱,你抱抱我好不好?”她的聲音里已有哭腔。 顏城也不好受,腦門上都忍出了汗,卻又拼命顧著她的感受,這會兒小姑娘鬧著他更是二話不說的將她抱起來。 女孩子的身體是那么柔軟,柔若無骨一般,又是那么久的沒有碰過她,顏城總覺得理智頻臨邊緣。他怕弄傷了她不敢再低頭看她一眼,偏偏姑娘家的聲音一句一句在耳邊響著,每一聲都媚的能滴出水來。 “顏城不要動,別動好嗎。”安舒窈期期艾艾地懇求,眼睛里含著將落未落的眼淚分外可憐,其實她也一直忍著沒哭呢,所以整個眼圈都紅了。 “都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你怎么還是忍受不了,嗯?”顏城也很無奈,他已經(jīng)盡可能的疼惜她。 他哄她的話安舒窈半句也聽不進(jìn),只是掙扎著扭動身子,她身下不適她自己很清楚,直覺就是要把自己縮起來,可顏城本已壓抑的很了,這會兒她這么動來動去無疑不是火上澆油的表現(xiàn)。 “安安聽話,你別亂動……”顏城手忙腳亂的安撫她,看心愛的女孩子皺緊眉頭他也是心疼的,想著可能當(dāng)真是時間太久了,她又完全的不習(xí)慣他了。 …… 這一夜總而言之就是在一片混亂之中度過的,安舒窈是姑娘家體力不佳,一場魚水之歡下來便伏在沙發(fā)上昏昏沉沉的睡,顏城柔情萬千的抱了她去臥室。 說起來小姑娘還是第一次在他這里過夜,他床上的床單床套都是深色系,小姑娘如今渾身都泛著誘人的米分紅,他把她擱在床上時身上便又熱了。 一向都以為自己是清心寡欲的人,顏城想到曾經(jīng)對自身的理解,不禁在心底自我嘲笑了一番。 “圣誕快樂,小可憐。” 安家里難得十二點鐘還燈火通明,安母安父并肩坐在沙發(fā)上看午夜新聞,相互的默不作聲,直到墻壁上的時鐘指向凌晨一點,午間新聞也剛好放完。 “舒窈今兒是不回來了吧?”安父說著喝一口完全涼掉的白水。 安母聞言勉強(qiáng)笑了笑,抬頭看一眼時間,別有意味的回:“什么今天,都一點鐘了?!?/br> 這倒也是,安父略略點頭不好說什么,女兒夜不歸宿也不打通電話回來,好在知道她現(xiàn)在跟誰在一起,不然又要擔(dān)心。 “那我們不等她了,天亮后顏城會把她送回來的?!卑哺阜畔卤油仆瓢材傅募?,安母點頭應(yīng)了一聲,起身把電視關(guān)掉。 安舒窈一直是個聽話的好孩子,平日里跟廖秋水一起出去玩晚了總記得打通電話回家報平安,可這次怎么就忘了呢,事實上不止是她,就連心細(xì)如顏城竟也不記得提醒她。 這一覺睡的既舒服又踏實,其實自從那一次被秦編輯捆起來,夜里倒也不像噩夢,總是忽然間驚醒,這情況還挺頻繁,安舒窈常常被弄得睡不好,哪怕是睡了也不敢睡沉,所以這種一覺無夢的到天亮,真是自從北山回來之后的頭一次呢。 “好舒服??!好久都沒有睡這么舒服過了,平時都特別難受?!?/br> 清晨一早醒來的安舒窈大伸懶腰,她隨口而出的一句話讓顏城聽著蹙眉,一手拉下她趴在自己心口處。 “你平時都睡不好嗎?” 正是因為她這樣說起來,顏城才想起有一次大早上去找她,她明明剛起床卻無精打采的樣子,當(dāng)時只以為她熬夜的緣故,也沒有多問,現(xiàn)在聽她又說起,這才把兩者關(guān)聯(lián)起來。 “嗯?!卑彩骜汉芄郧傻狞c頭,語氣有點可憐:“平時總睡不好,也不是每天,一周有三四天會不斷的醒,醒來會想到輕語,想到秦編輯?!?/br> 那件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顏城卻沒想到她心底還在怕,一時間滋味陳雜,看向她的目光格外不忍。 顏城不說話只是直直盯著她瞧,安舒窈多看了他兩眼就瞧出他眼底的心疼,知道自己讓他內(nèi)疚了,慌忙的想要轉(zhuǎn)移話題,想要安慰他。 “沒事的,也不是噩夢,就是一醒來就會想到他們,不過我最近已經(jīng)越來越好了,真的!” 明明是真的害怕,卻還要佯裝鎮(zhèn)定,顏城不喜歡看她這樣子,揉著她的腦袋溫聲問:“你一個人怕了那么久為什么沒有告訴過我?” 安舒窈也不是故意不說的,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心里那么高興自然想不到這些,這會兒聽他問她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玩手指。 “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感覺那么幸福,哪里能想的起來,再說又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我爸爸mama爺爺都還不知道呢。” 安舒窈的語氣自然而然,卻不知這更讓顏城心疼,他翻了個身安舒窈就從他胸口滾到枕頭上,她的長發(fā)撲在臉上可能有些癢,“咯咯”一直笑著。 她現(xiàn)在還有心情笑,是真沒把那些當(dāng)回事,可顏城卻已經(jīng)非常認(rèn)真的在考慮,在自己身邊她才睡的安穩(wěn),那婚期是不是應(yīng)該提前呢。 “你在想什么呀?”安舒窈見男人一手撐頭盯著自己看,好奇問道。 顏城絲毫都不瞞她,定視了她半響,幽幽回:“我在想是不是應(yīng)該早一點兒結(jié)婚,你早點過來和我一起住,有我陪著你就不用怕了?!?/br> 他終于說要提前婚期,安舒窈別提多高興了,興奮的猛然坐起來,顏城沒有防備就被她生猛的動作給狠狠撞痛了鼻子。 “咚”地一聲那么響,安舒窈光聽聲音就知道自己闖禍了,連忙爬到他面前,整個人都緊張兮兮。 “流血了嗎?被我撞流血了嗎?快讓我看看?!?/br> 安舒窈慌張的去掰開顏城捂著鼻子的手,顏城用了一點力道不讓她得逞,眼睜睜看著她焦急,直到最后小女孩當(dāng)真內(nèi)疚的紅了眼,他才松了手哄她。 “寶貝別哭,我沒事,你自己看?!?/br> 安舒窈聽到他的話急忙抬起頭來,眼瞼處還掛著晶瑩的一串,她兩手并用去揉男人的鼻子。 姑娘家的手那么香那么軟,顏城任由她的手在自己臉上胡作非為,他一面享受著一面聽她慶幸不已的話。 “還好沒有事,我還以為撞流血了或者撞歪了呢?!?/br> 那一下的確很疼,可顏城額角抽了兩下就生生受住了,這會兒小女孩這么說,他有意疏散她的情緒,故意問:“怎么?難道我鼻子歪了安安就會嫌棄嗎?” ☆、第43章 “你胡說!”莫名被冤枉誤解成這樣,安舒窈當(dāng)然不高興了,氣呼呼的鼓著兩頰跟面前的人對峙。 …… “我才不是那樣的人?!鼻耙幻脒€是怒氣沖沖的樣子,這一句語氣就低下許多,帶了些女兒家的嬌羞,不能言說一般。 顏城必須承認(rèn),本來刻意逗她的一句話能收到這樣的良好反響他很高興,當(dāng)然,如果接下來安舒窈沒有追加一句的話。 “哪怕你以后缺胳膊斷腿還瞎了眼,我都不會嫌棄你的!” 強(qiáng)忍著嘴角抽搐,顏城最后扶著額貌似感動不已的回:“我知道……” 昨晚被一路拐過來,安舒窈都不記得要往家里面通一個電話,早上醒來又混過了那么長時間才記起。 安舒窈又羞又惱的去拿手機(jī),顏城輕笑著看她像個猴子一樣的跳來跳去,心底有說不出的滿足。 以前沒有經(jīng)歷過,也不清楚,原來徹底喜歡一個姑娘,這么幸福。 安舒窈,因為是你,我覺得很幸福。 安舒窈在撥號之前已經(jīng)做好了被一頓大罵的準(zhǔn)備,可是通話后安母尋常的語音竟讓她覺得難以置信,自從發(fā)生過被秦編輯綁架的事情后,家里人看管她比之從前嚴(yán)格多了。 “怎么了?打了電話又不說話,你有別的事嗎?”察覺到這邊的沉默,安母問道。 安舒窈從安母反問的聲音里回過神來,她裹緊了身上披著的被子,忍了忍還是問出來:“我還以為夜不歸宿會被你一頓修理呢,結(jié)果我親愛的mama依然這么溫柔,我覺得不勝欣喜。” 安舒窈甜言蜜語起來有一手,安母哪怕真的有什么不痛快,聽了這話哪里還會跟她一般見識。 “知道你跟顏城在一起,有他照顧你,我還擔(dān)心你丟了不成?!彪m說是隨口的一句,但字里行間對待顏城的信任,已不同一般。 “嗯……”安舒窈羞澀的低低應(yīng)下,她耳邊聽著安母的話用眼睛余光去瞟身邊的顏城,發(fā)現(xiàn)他也正含笑回望她,目光溫柔似水,修長手指卷著她的一縷長發(fā)在玩。 “那我今天晚一點兒回去,吃飯就不用等我了mama?!卑彩骜鹤詈鬀Q定說。 安母一定是答應(yīng)的,但是電話掛后卻不免在心底暗罵:這個死丫頭,還得寸進(jìn)尺了不是。 a市窗外已是九點鐘的暖陽高掛,紗簾昨晚沒有拉上,這會兒溫馨的陽光從窗子里躍進(jìn)來鋪了半床,安舒窈看到光束里的浮塵載歌載舞,再回頭顏城還在拿手指卷她的發(fā)絲。 無聲勝有聲,是不是就像這種時候呢?安舒窈默默地想。 這個早晨,早飯跟午飯合在一起吃是必然的。 顏城難得留安舒窈在家里,怎么也不肯輕易的讓她起床,恰好女孩子也是賴床賴慣了的人,顏城的所有心思就更顯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了。 安舒窈又睡一覺起來時,已是中午十二點,她朦朦朧朧聽到外面有開門聲和說話聲,只是隨后又安靜下來,緊跟著廚房方向就傳來悉悉索索的動靜。 顏城廚藝不佳,在北山讓安舒窈吃了那么幾天已經(jīng)足夠難為她,所以午餐自然是讓餐廳做好了送來的,他用碗碟一一裝好,看了看時間才到臥室里喊人。 安舒窈已經(jīng)醒來了,她睡的一張小臉通紅,縮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看著他眨巴眨巴。 “起來吃飯好不好?早上就沒吃,你不餓嗎?”顏城坐在床沿溫聲說話,安舒窈聽完在心底悲催地想,好像早上不吃飯怪她似的,是誰按著不讓她起的。 “如果真的累,那就吃完再睡一會兒?” 顏城都這么說了,安舒窈也不跟他慪氣,她雙手從被子里伸出來圈上顏城的脖子,懶洋洋的爬起來。 女孩子剛從溫暖的被窩里出來,身上的溫度高了顏城一截,整個人偎在他懷里又暖又香,顏城抱著她看,心底愛的不得了。 “放開我嘛,要去洗漱了,我好餓的?!北荒腥藫淼木o,安舒窈難受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