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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聞回到小屋,見楚商絡(luò)正要出門,說道:“剛才我碰到了范墨這孩子,他問我你和任驕明分手的事,我告訴他了?!?/br> 楚商絡(luò)掐煙的手一停,“你告訴他干什么?他還是個孩子哪里懂這些,再說了他知道之后會不好意思見我的。” 陸聞笑笑,抽出濕巾為楚商絡(luò)擦掉西服上的塵土,說道:“我不想瞞他,他有必要知道他哥是一個怎么樣的人,順便從他的反應(yīng)也可以看看他值不值得交?!?/br> 楚商絡(luò)皺眉:“什么值不值得交,不就是個孩子,陸聞我不喜歡多嘴的。” “你是太仁義了。”陸聞無奈嘆氣,“下次我不說好了吧?” “算了,反正都說了,想收也收不回了。”楚商絡(luò)實在是不知道說陸聞什么好,只好作罷,出門接著找新住處去了。 * 四天后,京市迎來了深秋。 深秋時節(jié),端午將近,是吃螃蟹的時候。 每年這個時間楚家的水產(chǎn)市場會以低于其他同行的價格銷售大閘蟹,生意要多紅火有多紅火。 而今年,楚家市場關(guān)閉,市面上海鮮價格水漲船高,再也遇不到物美價廉的大閘蟹了。 京市商圈內(nèi)的富豪不會覺出什么,可許多買慣了楚家海鮮的老顧客,都一個個懷念起這個老字號的海鮮市場來。 以往這個時候,也是范墨賺錢最多的時候,他可以在楚氏的市場里賣出很多海產(chǎn)品,而今年他一件也沒賣。 此時他坐在別墅的門口,神情滿是陰郁憤怒。 第四天了,這是他守在他哥家門口的第四天,可四天里這偌大的別墅沒有一個人,他給他哥打電話也沒人接。 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想問問楚商絡(luò),可他哥做出這種事,他實在沒有臉見楚商絡(luò)。 他除了等待,沒有別的辦法。 已經(jīng)中午了,太陽高掛。 范墨打算吃個午飯再回來等,剛站起來拍掉褲子上沾的土,就看到從遠(yuǎn)處駛來一輛車。 他死死盯著那輛車,他有預(yù)感,這輛車?yán)锞褪撬鹊娜恕?/br> 范墨說不出來是什么心情,他很復(fù)雜,一邊是他思念了多年,尋找了多年的親生哥哥,一邊是對他有恩的楚商絡(luò),期待與憤慨兩種感情交織著,讓他手足無措。 很快黑車停在了門口,從里面出來一個氣質(zhì)冰冷的男人。 范墨愣了愣,這不就是那天在胡同里救了他的冷酷帥哥嗎? 眼看男人越走越近,范墨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么。 這種感覺很奇妙,血緣讓他覺得親近,可男人的氣質(zhì)神情又讓他覺得非常陌生。他記憶里的哥哥是個溫柔愛笑的男孩,眼睛里永遠(yuǎn)亮晶晶的,就像矜貴的小王子。 而眼前這個人,除了那張依舊動人心魄的容顏,眼尾下精美的紅痣,再沒有任何一處像他記憶里的哥哥。 任驕明看了眼門口站在的少年,沒有理會。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溫宅附近的一個住處住,因為他在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他輕咳了一聲,拿出鑰匙開門。 那晚在島上淋雨后,任驕明就感冒了。 但他沒有時間在意身體,他布局多年,終于到了可以收網(wǎng)的時候。 他拿到了溫家的內(nèi)賬。 四天里,他一直不眠不休的查內(nèi)賬,整理他收集的溫家罪證,如今算上偷稅漏稅巨大金額的內(nèi)賬,想要扳倒溫家輕而易舉。 想到這里,任驕明冰冷的眼底閃過一絲狠厲。 “咳、哎!”范墨清了清嗓子:“你是任驕明吧?” 任驕明的眼眸瞬間恢復(fù)平靜,轉(zhuǎn)頭看向眼前陌生的少年。 范墨深吸口氣,從口袋里掏出紅色玉佩,在任驕明面前攤開。 任驕明開門的動作一停,他拿起玉佩,情緒出現(xiàn)了一點起伏:“這是哪來的?” 范墨見哥哥的反應(yīng)比他想象中還要冷淡的多,心里太難受了,同時他也氣憤,他等了四天,就等來這樣一個哥哥嗎? 他語氣冷硬:“這是我的!我叫范墨,以前叫阮子軒!” 任驕明注視了少年很久,他胸膛微微起伏,控制著因激動而顫栗的指尖。 他深吸口氣,手臂搭在少年的肩上,眼眶微紅。 兄弟連心,范墨的眼眶在一瞬間紅了,之前再糾結(jié)的情緒在這一刻也抵擋不住血液里的親情。他激動地抱住了任驕明,憤怒又委屈。 “氣死我了!我找了你四天,你去哪了?!還不接電話!” 任驕明閉了下眼,“對不起,我忙工作了,把手機關(guān)了?!?/br> 這四天與外界斷絕一切聯(lián)系的忙碌,也只有任驕明知道,并非全是為了搞垮溫家,更多的成分是他想用工作來麻痹自己對楚商絡(luò)的感情。 他做任何事都得心應(yīng)手,唯獨不知道該拿楚商絡(luò)怎么辦。 兄弟二人抱在一起許久,誰都沒有再說話。 很久后,二人的情緒平靜下來。 任驕明開門讓范墨進去,范墨沒有動。 任驕明疑惑:“怎么了?” 范墨拳頭緊了緊,“你的房子真好,可惜……” 任驕明靜靜等候下文。 范墨道:“是楚商絡(luò)讓我找你的!” 任驕明原本毫無波瀾的雙眼,在聽到“楚商絡(luò)”三個字時,猛然波動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推薦基友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