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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商絡?你怎么了?” 楚商絡疲憊的躺在床上,暴躁道:“就是生日沒他媽過成唄, 這一個又一個的來問!” 顧遙收起了調侃, “怎么回事?” “沒怎么回事, 就是任驕明去買菜的時候,溫彥來了,那傻逼說是他攛掇人撞林治的, 我就和他打起來了,然后就打到任驕明養(yǎng)的白玫瑰里了,他回來后看到花死了, 就把我送回來了。就,這樣?!?/br> 即便楚商絡的語氣滿是無所謂,但顧遙太知道這人有多愛逞強了,“不是他那是啥金貴的花???至于么?壞了再種唄!” 楚商絡想了下說:“應該挺重要的?我看他經常打理?!?/br> “這……反正我覺得你已經中了愛情的毒了,并且毒入肺腑。還幫他說話呢?萬一他心疼的不是花, 是那個溫彥呢?說句猜想,你不覺得你和溫彥長的挺像的?萬一他其實對溫彥有意思把你當替身?” 楚商絡皺眉,“別瞎扯了,你當狗血小說呢?我比溫彥帥多了,任驕明又不瞎?!?/br> “萬一呢?” 楚商絡帶入想了一下,聲音陡然冷了下來:“他要真拿溫彥惡心我,我就弄死他,然后我自首去。” “得得得,弄死誰啊,別說這種嚇人的話。但是你啊,真的沒必要陷得這么深,感情這種事誰不心動,誰付出的少,誰就占主導地位。你現(xiàn)在完全被動,被吃的死死的了。而且我給你分析一下啊,他對你過生日那事就沒多上心,我上次跟個小美人說我第二天過生日,他當天晚上就把該買的食材都買好了,我去見他的時候,美酒佳肴都上桌了,你再看看你那位,品出來了吧?” 楚商絡沉默了一下,隨即煩躁道:“就你會品,就你是感情大師,不說了,老子睡覺了!” 手機被扔在了柜子上,楚商絡將自己裹在被子里。 顧遙說的他都明白,只是如今付出了這么多,放手是萬萬不甘心的。 * 第二天楚商絡起床喝水,一出臥室就看到了開門進來的任驕明。 楚商絡盡量平靜的問道:“花怎么樣了?” “嗯?!比悟溍鞯幕貞挥羞@不冷不熱,答非所問的一個字。 楚商絡見溝通無效,強忍著火氣去洗漱了,連喝水都忘了。 他看著鏡子里布滿紅血絲的雙眼,想著要為那些玫瑰道歉嗎?很快楚商絡否定了這個念頭,他對任驕明可以包容,可以妥協(xié),可以說軟話,唯獨道歉不行。 他一來沒錯,二來楚大總裁從不道歉。 去公司的路上,楚商絡看著沉默開車的任驕明,也是久久無話。 他手心隱隱作痛,展開一看,上面盡是昨日被玫瑰花刺劃出的傷口。由于傷口沒有處理,已經發(fā)紅腫脹了,時而流出點膿水。 這點傷在楚商絡眼里不算什么問題,只是傷口處火辣辣的,又好像長了脈搏一直在跳,讓他非常心煩。 任驕明目光落在楚商絡傷痕累累的手上,又飛快地移開了眼。 此時楚商絡除了和任驕明賭氣,更大的憤怒卻是來自于撞斷林治腿的人,他這有仇必報的性格,說什么也要查出這人。 隨即撥通了顧遙的號碼,“幫我個忙,你和夜色老板熟悉,林治被撞那天晚上,你問問看和溫彥一起喝酒的都有誰。” 顧遙答應完后,楚商絡一直在等他的回應,過了一會兒,顧遙遲疑著說道:“陳燃,陳老的一個外孫,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可別做傻事啊,他很可能是陳老的接班人,目前陳老的許多產業(yè)他手里最多。咱們弄不過人家的,何況他現(xiàn)在與蘇溫兩家走的近,對你本來就不滿了?!?/br> “行了,我有分寸?!背探j攥著手機望著車窗外路過的一所大學,校門口學生很多,一個個臉上洋溢著朝氣。 他遇見林治時,林治也像他們那么大,青澀內斂脾氣好,他只是湊巧幫林治趕走了欺負他的流氓,林治就感動的非要跟著他,這個小跟班毫無怨言從學校跟他到公司,所以他和林治不單單是上下級的關系更是朋友伙伴,如今林治被人撞斷了腿,他卻要礙于對方背景坐視不管嗎? 楚商絡拳頭越握越緊,不可能,他絕不能讓人白白欺負了林治。 公司里,任驕明照常給楚商絡倒完咖啡,楚商絡伸手去接,隨即手一抖,痛感蔓延,顯些灑了咖啡。 任驕明垂下眼,并未做任何反應。 陸聞注意到楚商絡手不對勁,他皺眉看了眼視若無睹的任驕明,繼而問楚商絡:“楚總你的手怎么了?” 楚商絡搖頭,“沒事,一點小傷口,不打緊的。” “怎么能不打緊,我上次手燙紅一點你都讓我去醫(yī)務室,你也去看看吧?!?/br> “不去了,我這還忙呢?!背探j脾氣倔,又忙著查陳燃,實在沒心思管手上這一點小傷。 陸聞是怎么也說不動他,只好嘆了口氣,這人怎么就能這么不愛惜自己呢。 * 這天晚上下班后,楚商絡又和任驕明看了林治,林治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了,但主治醫(yī)生說即使腿養(yǎng)好,腿腳也不可能再像以前那么利索了。 楚商絡看著病床上吃蘋果的林治,沒敢把這件事告訴他,這對于一個年輕有著大好前途的人來說打擊實在是太大了。一想到林治以后是個瘸子,楚商絡就更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