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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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唐奕承剛才去臥室找過她,發(fā)現(xiàn)她睡著了,眼角還綴著眼淚,他沒忍心叫醒她。 不過唐奕承不準(zhǔn)備說那些,在餐桌前坐下,他朝陸語勾了勾手指:“過來,先吃餃子?!?/br> 陸語此刻的心思根本不在餃子上,她挨著唐奕承坐下,臉上勉強保持著平日的鎮(zhèn)定:“阿姨剛才跟你說什么了?” 唐奕承不疾不徐地遞了雙筷子給她,唇角勾起一抹微笑的弧度:“吃完了,我就告訴你?!?/br> 陸語無奈地看向他,小眼神軟軟的,隱隱透著一點緊張:“你能別吊我胃口么?” “你包的餃子,一直吊著我胃口呢。”說著,唐奕承夾起一顆餃子,送到唇邊吹了吹,吃了。 他吃了一顆,又一顆.,又一顆…… 難怪這男人晚上在餐館不動筷子呢,原來是惦記著她的龍蝦餃子。陸語拔涼了一晚上的心,突然就熱乎起來了。 見她傻坐著看他吃,唐奕承夾起一顆水餃,遞到陸語嘴邊:“你真是越來越矯情了,還要我喂你吃?” 陸語顧不上他的揶揄,乖乖張開嘴巴,清澈的眼睛凝在他眉宇間。 唐奕承眼里是她熟悉的那種寵愛,帶著一點極淺的笑意,她就倒映在那笑意里。那種盛滿全世界的感覺,讓陸語頓時忍不住想要泛起淚意來…… ☆、第43章 43.晉`江`文`學(xué)`城`獨`家`發(fā)`表 大年初一。 陸語本來是想睡個懶覺的,可想起唐奕承昨晚跟她說的話,她還是在早上九點便從床上一骨碌爬了起來。 昨晚無論陸語怎么追問唐奕承,他都不肯說沈素芳究竟跟他聊了什么,只說,沈素芳今天要跟陸語去逛街。 陸語一開始聽到這話有點緊張,琢磨著沈阿姨不會是要在私底下跟她說什么不好聽的話吧??赊D(zhuǎn)念一想,陸語又稍稍釋然了,沈阿姨不是那種尖酸刻薄的人,她應(yīng)該是在向自己示好呢。 這么想著,陸語的心情總算沒那么壓抑了,大早上唐奕承還沒醒,她已經(jīng)鉆進(jìn)在洗手間洗漱了。 對著占據(jù)半面墻壁的歐式雕花鏡子,陸語沾濕發(fā)梢,往下捋了捋 豪門之烈愛如灼。她是過肩的直發(fā),睡覺壓亂了,發(fā)梢彎彎的不好看,她用水順了幾次還是不夠服帖,索性拿卷發(fā)棒在發(fā)尾卷了幾個大卷。 鏡子里的陸語化了點淡妝,眉如黛,眼如杏,鼻尖小巧,鼻梁秀挺,皮膚白里透紅,宛若泛著粉光的剝殼雞蛋。乍一看,像是原來那個人,又有哪里不像了。果然,一個女人無論再怎么天生麗質(zhì),也還是需要化妝品點綴的。這么一打扮,陸語看起來比平時少了一分稚氣,多了一分嬌美,只讓人覺得眼前一亮。 唐奕承推門走進(jìn)洗手間的一剎那,看到的就是這樣的陸語。 他眼眸里還帶著晨醒時的惺忪,嘴角已經(jīng)驀地勾起一個微小的弧度:“你跟我出去也不見精心打扮,怎么跟我媽出去變得這么積極了?” 說話間,唐奕承近了陸語的身,從身后環(huán)住她,鏡子里映出彼此交疊的身形。他只穿了件白色的睡袍,帶子系的松垮,前胸的熱度透過衣料傳遞到陸語后背。 她身子僵了一下,從鏡子里看著他。 眼睛一彎,陸語笑得又軟又萌:“丑媳婦見公婆,怕被人嫌棄啊,當(dāng)然得好好拾掇一下自己了?!?/br> “原來你這么急著給我當(dāng)媳婦?!碧妻瘸形⑽⒌皖^,嘴唇蹭著她的耳垂低低地笑開了。 陸語意識到自己上套了,有點懊惱,也有點羞澀:“你別鬧了……癢……” 她剛歪了歪頭想要避開他的唇,唐奕承卻手臂猛地一緊,就這么將她抱了起來,陸語的拖鞋掉了,腳尖掠過地面,她的驚呼聲還卡在嗓子眼里,轉(zhuǎn)眼已被那十分強勢的臂彎抱到了大理石洗手臺上坐著。直到坐穩(wěn),陸語才發(fā)現(xiàn)彼此的姿勢是,她坐著,他站著……站在她雙腿間。 借著身高優(yōu)勢,唐奕承把她整個人都攏在了自己的掌控范圍之內(nèi),他捧起她的臉頰,一瞬不瞬地看著。 這一刻,是無聲的。 只有他那安靜卻灼人的目光,滑過她的長發(fā),她的臉頰,她的眉她的眼,最后落在她的唇瓣上。他明明什么都沒做,可陸語卻覺得臉頰脖子全都guntang一片;他明明沒吻,她卻覺得像是被他吻了很久一樣。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么?”唐奕承問她。 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提到這個,陸語點點頭:“當(dāng)然記得啊?!?/br> 那時她被唐奕承從留學(xué)中介那位色`魔手里救出來,她好像一條小尾巴一樣,跟著他沿著哈德遜河的河岸走了好久,好久……直到他拽拽地轉(zhuǎn)過頭,睥睨著她。 跟現(xiàn)在一樣,他也是這樣黑得發(fā)亮的眼睛,慵懶又肆意。 就是那么一眼,讓陸語的少女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仿佛那波光粼粼又平靜徐緩的河面被人投下一顆小石子,蕩起一圈圈的漣漪。 那是彼此人生的初見。 驚艷了,心動了,那一幕像是被刻在腦海里、心尖上,誰都不會忘記。 陸語關(guān)上記憶閘門的那一刻,就感覺到原本落在她臉上的灼熱目光悄然消失了,下一秒,唐奕承頭一低,重重地壓在了她的唇上。 她怔了須臾,不自覺地微微張開嘴,纏住他的舌,彼此舌尖相觸的那個瞬間,她當(dāng)即換來唐奕承更加瘋狂的反噬,唇`舌撩`撥著,吮`吸著,糾纏著,他的眸色深了又深 老公,求抱大腿。陸語還沒來得及換衣服,絲綢睡衣下緣不知何時有g(shù)untang的手伸進(jìn)來,沿著她玲瓏的腰線和細(xì)嫩的皮膚一路往上,握住他最愛的那處,肆無忌憚地挑`逗。 陸語的身子狠狠抖了一下,慌忙伸手過去,抓住唐奕承的手腕,紅著臉道:“我和沈阿姨要出門呢,沒時間了?!?/br> “讓她等會,沒事?!碧妻瘸幸稽c要停手的意思都沒有,他嘴角噙著笑,眼里淬著火:“是你先招惹我的,誰讓你今天這么漂亮……” “……”男人啊,男人。 速戰(zhàn)速決,陸語真懷疑自己是只冰淇淋,快要被他吃得融化了。從洗手臺上下來時,她的腿都是軟的,打理過的頭發(fā)也亂了。沒時間重新梳理,她只能扎上馬尾辮,急匆匆地?fù)Q上衣服,就要下樓。 唐奕承倒是不疾不徐的,用那種愜意又清醇的聲音問她:“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陸語瞪他一眼,波光猶存的眼神沒有絲毫威懾力:“不用了!”沈阿姨又不是他,不會把她吃了的。 陸語下樓時,沈素芳已經(jīng)穿戴整齊,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等她了。 “不好意思,我起晚了?!标懻Z壓下那絲心虛,抱歉地笑了笑。 沈素芳看了看她脖頸上的那串紅痕,不動聲色道:“沒關(guān)系,我也剛收拾好,走吧。” “……” ** 兩個女人出了門,唐奕承進(jìn)了書房。 他給蔣仲勛打了個電話,問候了春節(jié)快樂之后,他直切正題:“梁氏在禧景灣度假村項目上使用偽劣建材的消息,我的人今早已經(jīng)曝光給媒體了。還有,梁氏這些年的偷`稅證據(jù)也一并透露出去了?!?/br> 一切都在預(yù)料中,蔣仲勛了然,“梁梓行這次是在劫難逃了,我會吩咐禧景灣那邊跟他劃清界限,重新招標(biāo)的?!?/br> 沒有錯,蔣仲勛正是景禧集團(tuán)幕后的大股東之一。 從故意讓周萱萱看到的競標(biāo)書那一刻開始,梁梓行就落入了圈套。唐奕承之所以會開出二十億的高價,也是算準(zhǔn)了梁梓行為了贏他,會不顧一切地跟他死磕。梁氏資產(chǎn)不夠,他只能去貸款,正規(guī)渠道貸不到,就會去高利貸借,總之他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籌錢。可梁梓行卻從來沒有想過,他投入的越多,最后輸?shù)弥粫綉K,甚至是傾家蕩產(chǎn)。 一擊即中,直搗黃龍,唐奕承和蔣仲勛不給他留任何后路。 七年了,是時候清算了。 掛上電話,唐奕承離開書桌,背身而立看向窗外。他狹長的眼眸中,目光悠遠(yuǎn)而寧靜。 冬日的陽光雖然溫暖不了大地,卻和煦的,明媚的,如同那一天的紐約。 陸語去大學(xué)上課去了,唐奕承照例在給某間酒吧送完貨后,驅(qū)車駛離,卻不料在酒吧后巷被一位黑人攔下。 黑人個頭高大,堵在貨車前,厚嘴唇上穿了唇環(huán),身上罩著件皮夾克 皇家小嬌妻。這人粗壯的手背上有蛇形紋身,蛇信子紋在指節(jié)下端,往上是蛇頭,一路延伸至磨出毛邊的袖口里,應(yīng)該是整條手臂上都布滿可怖的蛇身圖案。 以前沒認(rèn)識陸語的時候,唐奕承身邊也有壞朋友,他雖然沒干過違法的事,但對類似的混混并不陌生,他們有自己的地盤,自己的生存方式。 以為對方要“借點錢花花”,唐奕承降下車窗,剛想讓他滾,黑人已經(jīng)把一個信封遞進(jìn)半開的車窗。 唐奕承皺眉,打開信封,里面的照片當(dāng)即刺得他眼前一黑。一張一張翻過去,他捏住相片邊緣的手指指節(jié)彎曲到僵白。 照片像是從視頻中截下來的,并不算清晰,不過還是可以看出上面的女孩很漂亮,身體曲線玲瓏有致,有她換衣服的,洗澡的…… 而那個女孩,唐奕承再熟悉不過。 是他的小語。 開門,下車,唐奕承把信封塞進(jìn)牛仔褲后兜,冷冷地問黑人:“你什么意思?” 黑人也不含糊,直接報了個數(shù)字:“兩萬美金,照片歸你。” 如果擱在現(xiàn)在,別說兩萬,兩百萬都不在唐奕承話下??赡菚r,他沒有,真沒有。 黑人見他雙目赤紅,站在面前一動不動,又說了:“照片上的妞不錯,兩萬塊買點裸`照回家自`慰,也挺不錯的。如果一個人欣賞不過癮,還可以叫兄弟一起來玩……” 黑人的話尚未說完,一記重拳便迎面而來。 那么大的塊頭硬是沒招架住,狠狠地向后趔趄了一下,他大概不知道唐奕承可是進(jìn)過地下拳擊場的人。黑人吐了一口痰在地上,痰里見血,是被打的。他立馬氣紅了眼,不由分說就掄拳朝唐奕承胸口襲擊過去,可這記力道十足的拳頭卻在近身的一剎那,被唐奕承閃身避掉了。黑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胯`下又中一腳,他疼得嗷嗷直叫,罵著臟話捂住褲`襠,一手竟是從兜里抽出一把蝴`蝶`刀,如狼似虎一般朝唐奕承撲過來。 一場惡戰(zhàn)在所難免,兩人都被激怒,唐奕承不給對方任何反撲的機會,抄起地上的一個空酒瓶就朝黑人腦袋砸了下去。在對方血流滿面的那個瞬間,他借勢扣住黑人握刀的那只手,用力一擰,只聽“咔嚓”一聲,黑人的手臂就斷了,整個人向后連連敗退,倒在了巷子里,那條吐著信子的毒蛇垂在骯臟的地上,狼狽至極。 “照片你從哪弄來的?”唐奕承踩著他的臉,聲音冷冽如刀,聲帶隱隱顫抖。 黑人不僅不吐露分毫,反倒繼續(xù)口出穢`語:“照片算什么!還有視頻,你要不要?視頻更厲害,那妞真正,如果放到網(wǎng)絡(luò)上……”他罵著罵著就沒聲了,竟是頭一歪暈死過去。 唐奕承額角突突猛跳,恨不得把他的臉踩碎,卻在這時巷子另一頭傳來鋼管摩擦建筑外墻的刺耳噪音。顯然是混混有同伙,幾個面露兇相的黑人拎著鋼管朝唐奕承步步逼近。 不可能硬拼,會沒命。 唐奕承只能扔下半死不活的黑人,迅速跳上車,疾馳駛離。 直到小貨車在紐約街頭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無數(shù)圈,唐奕承幾欲躍出胸口的心跳才平復(fù)下來 荒島生存手記。 少年,害怕么? 害怕。 然而,唐奕承害怕的,并不是跟人斗毆。 而是那些照片,還有他沒見過的視頻。 那時的陸語還是個如花似玉的少女,假如那些東西外流出去……唐奕承不敢往下想,一腳急剎車,他把車停在路邊,趴在方向盤上,痛苦地抱住頭。 到底是什么人會做出這種齷`齪事來? 他的小語那么干凈,那么清純,連被他碰一碰都會臉紅的啊。 車窗外日光傾城,被玻璃窗過濾后的光斑投射在少年身上,卻仿佛末日的烏云,籠罩。 不知過了多久,唐奕承坐直身,把照片一張一張地撕成碎屑。那個時候,他的眼睛里像是翻滾著狂風(fēng),狂風(fēng)掃過,這世界一片荒蕪,滿目碎屑。 根據(jù)陸語那些照片的背景,可以看出針孔攝像頭并不是安插在唐奕承那間地下室的,而是裝在她剛到美國那會入住的寄宿家庭里的。寄宿家庭就是留學(xué)中介的那位色`魔安排的,顯然攝像頭也是他安裝的,而黑人,很可能是他收買的。 這些,唐奕承不難推測出來。 可當(dāng)他怒氣沖沖地找上門時,色`魔雖有忌憚,唯唯諾諾地承認(rèn)了視頻是他偷拍的,卻堅決不承認(rèn)自己曾找人拿視頻去敲詐唐奕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