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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步盯了不會說好話的五條悟一眼,又對想得太嚴重的夏油杰,擺擺手說道:“我又不是摔斷腿了。你們亂步大人我好著呢!要是你們擔心啊什么的話,就早點出來幫我。我也不用吃這苦。我最討厭痛了?!?/br> “那沒辦法,誰叫我們就是想看你倒大霉啊?!?/br> 五條悟順勢戳了一下亂步淤青邊緣的地方。 亂步頓時疼得想打人,結(jié)果被及時躲過的五條悟一手按住了頭。 眼見兩個人要打起來,或者說亂步單方面地被欺負,一直以來都是在扮演和事佬的夏油杰出來調(diào)停道:“那作為賠罪,我背你走路如何?” “我可沒有說讓你背我,是你自己求我的?!?/br> 亂步本來就不想動彈,指不定還要在原地上磨蹭著。現(xiàn)在有人上趕著來照顧自己,一下子就開心了。 “……” 我也沒有求你。 夏油杰在心里念了一句,見亂步催促,嘆了一口氣,認命地轉(zhuǎn)身去。亂步帶著一聲“嘿咻”就趴在了夏油杰的背上。 五條悟抱著手臂說道:“杰,你這樣只會讓他得意忘形的。” 按五條悟的想法,亂步這個性子就是得磨他氣性,挫他威風(fēng),否則他會變得越來越囂張。夏油杰現(xiàn)在就完全是亂步的男mama,嘴上也跟著他煩亂步的小性子,但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哄他偏心他。 “你以為我想嗎?” 夏油杰也無奈,這亂步太會順桿子上爬。 他也就是禮貌地問了一句「要不要背」。這點小擦傷,就算是女孩子都會拒絕,哪有亂步那樣說自己上趕著求他,還癱在自己背上。 兩個人說話的聲音也沒有避著亂步,亂步假裝沒有聽到,兩條細胳膊勒著夏油杰的脖子說道:“駕!駕??!快點走?!?/br> 夏油杰這個時候看了一眼海灘邊上的懸崖,有種想把亂步摔下去,看他嚇得哇哇大叫,對自己求饒的想法。但冒出這種想法的時候,夏油杰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五條悟不知道夏油杰想什么,但是看他對亂步的頤指氣使甘之如飴,莫名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夏油杰自從看了亂步的書之后,好像有一丟丟越來越不對勁的感覺。 “你笑什么?” “你笑什么!” 五條悟和亂步兩個人的聲音同時重疊在了一起。兩個人說完之后,同時對視了一眼。 夏油杰毫無自知:“我沒笑啊?!?/br> “……” 那就更可怕了。 五條悟突然有點害怕——這該不會是突然迷上了這個短腿貓了吧?亂步除了一個腦子會想腦洞,兩只手會寫文章外,一無是處。 好吧,多加一點就是「還算長得白凈」。 亂步才不管這么多,反正不是嘲笑他的話,亂步就不會管。 剛才跑了那么一段路,超級杯的刨冰已經(jīng)消化得差不多,他突然覺得肚子有點餓,對夏油杰說道:“又想吃東西了。先帶我去吃東西,然后我們再擦藥?!?/br> 夏油杰不容置疑地調(diào)整了順序:“先處理傷口,然后再吃東西?!?/br> “誒——你怎么可以不聽我的話呢?” 亂步?jīng)]想到一直老實聽話又順從,最近應(yīng)該還是他書粉的夏油杰居然還會反抗他,又驚訝又生氣。 兩個人正在爭執(zhí)的時候,小新一連忙把援手從海邊帶過來了。 帶過來的正是插手汽車墜海案的黑發(fā)大學(xué)生,名為赤井秀一。 小新一和小蘭兩個孩子在沙灘上玩的時候,偶然遇到了赤井秀一,當時新一還對著赤井秀一做了推理??粗嗑阋粶\色墨鏡下眼底的淤痕,新一推斷他是環(huán)游世界巡演的小丑,眼底的淚妝沒有擦干凈。赤井秀一覺得他很有趣,還幫他嚇退了剛才三個打算找他來泄私憤的混子。 于是新一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找赤井秀一來幫忙,但看到五條悟和背著亂步的夏油杰在,就知道事情解決了。 現(xiàn)在他只關(guān)心亂步受傷重到要人背了,膝蓋上一整片的淤青上還滲著血,滿心愧疚地說道:“亂步老師,都是因為你要救我,才受傷了吧?都怪我。” 亂步輕描淡寫地揮了揮手,說道:“我沒受什么傷?!?/br> 新一頓時握住拳頭,雙眼發(fā)光地看著亂步說道:“亂步老師,你就是我心中最偉大的英雄。不僅寫小說超級厲害,又頭腦聰明,還這么義氣英勇。不愧是亂步老師?!?/br> 五條悟和夏油杰同時陷入了沉默:“……”既想要戳穿真相,又有種不知道怎么下手的感覺。老實說,新一說的也不完全錯,還知道不跟混子低頭,見自己跑不過,還果斷地說自己斷后,確實也算是義氣英勇了。 可就是有那么一層微妙感在。 被新一喊著十萬火急的赤井秀一打量了一下在夏油杰背上的小個子。那個少年兩手手心和膝蓋處都沾著細沙,很明顯是摔倒的時候沾上的,手心和膝蓋都撐著地,所以才有細沙。再來,傷口也是摔倒時蹭破了皮,只是皮薄毛細血管又纖細得容易破裂,才叫淤青看起來比較嚇人。 但只是因為這點小傷就要人背。 這黑發(fā)少年多少被嬌慣了。 赤井秀一因為母親是英國軍情六處的特工,而自己也是要加入FBI調(diào)查自己下落不明的父親行蹤,一家人行動本來就要掩人耳目。這次,難得全家聚會來海邊玩耍,也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保持低調(diào)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