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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直覺? 還是一種預(yù)感? 我也說不清楚。 半夜的白熾燈嗡嗡嗡作響。 我看著沸騰的湯水, 正打算隨便打顆蛋在湯里面,協(xié)調(diào)一下味道。太宰治拿著茶杯湊到我邊上,說道:綾小路,我喜歡打散的蛋花。 這人意見實在太多了。 我用筷子隨意把雞蛋打散。看著蛋花成形, 我就把火關(guān)了, 用廚房用紙擦了擦手, 說道:你可以吃了。 煮夜宵的原因,是因為晚飯時間,太宰治胃不舒服,并沒有吃飯。到這個點的時候,他反而跟我說他餓了。 見夜宵煮好,太宰治給自己搬了一只小椅子坐在邊上,一副等我把雪平鍋端到他面前的作勢。想到確實是太宰幫了我解圍,再加上他出門回來傷了左手, 我還是把鍋端到他的面前。 太宰治先喝了一口湯,突然說道:如果有下次的話,可以弄點咸圓鲹魚干在廚房烤,那魚當夜宵用下酒菜一定特別好吃。 晚香堂空氣不流通,這一烤下來絕對是在偵探社里面放置了臭氣彈。這是在折磨人還拖其他人下水吧。 你要吃的話,自己弄。 我不會做飯。太宰治擺出神氣十足的表情。 這種事情都是學(xué)的。 我的廚藝也不是天生就有的本事,我早期從學(xué)園都市出來的時候,吃的東西也都是便利店的速凍食物,做的東西只是能吃而已。 太宰治根本沒有理會我說的話。 估計是見我做完夜宵也沒有想要離開,太宰治忍不住說道:你們聊天真是特別尷尬,除了把我當話題聊之外,根本沒法進行下去。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內(nèi)容,絲毫都沒有覺得我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要是當時我想不開突然開口夸他,那才是應(yīng)該覺得不堪回首的黑歷史。 我說道:你的麻煩程度已經(jīng)達到群嘲程度,望自知。 聽到我這句話,太宰治只是隨意地哼了一小節(jié)歌,就把話題轉(zhuǎn)移開了,鳶瞳閃了閃:你沒想到,我蹲在里面吧? 沒想到的話,我應(yīng)該也找不到。 我毫無感情地說道:嗯,我、超、意、外。 太宰治做出大發(fā)慈悲給我一個提示的模樣,說道:如果你仔細看的話,柜子橫桿上還有一條勒脖子用的繩子,只是質(zhì)量很差,斷了。 故意在別人專用的辦公室里面做這種事,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但是,不論太宰的目的是不是真的為了吊在柜子里面,「偷聽」是不爭的事實。 對了,你不回去嗎?太宰治故意問道,是怕中也攔截你嗎? 你不要挑撥他。 我拿了一個茶杯倒了熱水。 我現(xiàn)在處在不能單獨自處的情況下,此時的太宰治居然難得給我一種安全感。我暫時是不想離開這里。 我見過一堆人拿你沒辦法,乖乖聽你的。但是沒有想到你對中也那么沒辦法。太宰治饒有興致地舉著筷子對準我的方向,說道,真想知道你和他有什么故事?你上次說的網(wǎng)戀故事主角就是「他」吧。 這人的八卦程度跟集市上的大媽有的一比。 我抿了一口熱水,面無表情地說道:不是。另外,吃飯的時候,筷子不要指人,沒有禮貌。 太宰治收了筷子,好奇地說道:你是天生喜歡同性的,還是某一天發(fā)現(xiàn)你對同性也可以的? 這位是聽說每到一定時期,就需要處理一箱來自異性的情書的人,在好奇其他領(lǐng)域的戀愛嗎? 比如說異性戀的話,一般是在偶然的肢體接觸的時候,覺得對方是異性,需要被特殊對待一樣。那同性之間,還能是因為發(fā)現(xiàn)對方是同性,才覺得不同嗎? 問我,我怎么會知道? 我沒有想過這種問題。 那你喜歡中也什么?這個可以回答吧?小矮子雖然嬌小了一點,但也不扭捏娘氣,也不會像女孩子扮可愛。我也不覺得你很emm所以有什么吸引你的? 這人是絕對對其他戀愛領(lǐng)域產(chǎn)生好奇心了吧 而且,我也沒有必要回答他這種話題。 我繼續(xù)擺著冷漠臉,說道:我不想討論這種問題。 誒太宰治瞇著眼睛說道,難得跟你有這么輕松的話題,你不談的話,就得說偵探社啊,港黑啊之類的嚴肅問題。那不是很無聊嗎?而且,我也許可以給你一些戀愛指導(dǎo)。 我還沒有張口說話,太宰治故意降低音量,說道:這里的隔音效果沒有那么好,我們說什么港黑偵探社的話,都會被人聽過去的。 在這里大談特談戀愛問題的你,才是想要我明天緋聞滿天飛的吧? 你剛才說的都是主觀臆想。 但是,對待中也是真的吧? 并不是你想的那樣。 太宰治得意地挑釁道:你怎么知道我想的是什么樣? 我視線下瞥,指著雪平鍋說道,你如果不吃的話,我就倒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