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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屏幕的藍光照在臉上, 安靜的房間里傳來電腦排風扇的聲響。就在我隔壁的房間, 便是武裝偵探社成員們?nèi)胨臅r間段。 目前武裝偵探社為了躲避「組合」和「港黑」的攻擊, 搬進防空洞內(nèi)的偵探社舊址三天了。 「港黑」派中也來「偵探社」談合作, 但事實上也不是和平意義上的合作, 而是港黑出賣了偵探社無異能的事務員所在位置, 吸引組合來抓捕事務員為人質(zhì), 以此強制偵探社答應交換人質(zhì),他們港黑會協(xié)助合作。 社長是外強內(nèi)柔的性格。在關(guān)心社員的這種情況下, 他答應了港黑沒有底線的條件「放人質(zhì)」。我個人覺得是沒有必要, 但是我并不是社長, 所以就算我不同意,也輪不到我說出「反對」。 因為多出了「中也」這個人質(zhì),所以我在「中也」和「尾崎紅葉」在場的場合,讓與謝野醫(yī)生打了這么一個電話。 在偵探社里面, 港黑干部有兩個人, 森首領(lǐng)是想要左邊的干部中原中也, 還是要右邊的尾崎紅葉,或者是中間的愛倫坡,三選一。 結(jié)果無論是選中誰,對我來說,都沒有損失。損失的只是港黑首領(lǐng)森鷗外,因為只選一方,必然會對其他被留下的人產(chǎn)生影響,這個影響可大可小, 我并不在意。 我只是想,親眼見到「森鷗外」本人一眼。 但這個視頻電話卻讓我困惑到了晚上。 我確實見到了森鷗外。 這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 而且從尾崎紅葉和中原中也兩個人的態(tài)度上來看,港黑目前的首領(lǐng)確實是「森鷗外」,而在他們的認知看來,四年前,太宰治也已經(jīng)叛逃離開了港黑。 但是太宰治在港黑總部大樓的辦公室里面來去自如,在之后的聊天過程中,太宰治對自己是港黑成員的身份供認不諱。 那么,也就是說,一直以來我從廣津柳浪那里得來的信息中,很多都是他本人自己去相信這個事實。而這個事實眾所周知,知道真相的人只有森鷗外,就想知道我本身是港黑派過來的臥底的,也只有一個廣津柳浪而已。 我曾經(jīng)想過,如果有一天我還是放棄港黑的身份,那么我只需要清理的人也只有一個,那就是廣津柳浪。 那么同理可推,如果知道太宰真實身份的只有森鷗外本人的話,那么一旦彼此站在對立面的話,沒有共同的目標的話,「你死我活」就是他們會有的最后結(jié)局。 唯一無法解釋的是港黑成員太宰治來武裝偵探社的理由。也就是,到目前為止,太宰治是經(jīng)歷過Mimic的織田作之助的死亡的,他既不徹底離開港黑,也不完全融入偵探社的目的是什么。 我認為,每個人做出的選擇都必定帶有目的性,可以是有意識的,也可以是無意識的。但這個目的也一定可以被他人理解,推斷和參透。 現(xiàn)在的情況看上去是武裝偵探社,組合和港黑的三社之戰(zhàn),但根結(jié)到底,其實是我與港黑首領(lǐng),陀思與組合之間的斗爭。 組合的資金流向只要出現(xiàn)變化,在設計下軟件cao作下,資金會自動流入陀思所用的賬號里面?,F(xiàn)在關(guān)鍵在于我怎么處理港黑首領(lǐng)。 其實,在我這個世界線的四年里面,也就是我加入港黑臥底培養(yǎng)計劃,并且出入為港黑辦事的時候,其實以我的功績來說,廣津先生可以提拔我正式進入港黑。但,我并不想要為「不是中也」的港黑首領(lǐng)努力。因此,我曾經(jīng)發(fā)起過多起暗殺港黑首領(lǐng)的計劃,成功的話,我就可以順利成為「中也」的部下;不成功的話,因為首領(lǐng)出事,廣津先生的提議也會被迫中斷。 也就是說,進退上我都有選擇。 但以個人來說,我認為,我是希望我能成功的。然而,我必須得承認「我運氣一直不太好」。 這次條件上我認為從天時、地利和人和方面都準備齊了。因為我和陀思已經(jīng)做好賭了,一方只要完成任務,另一方就要中止自己的活動。畢竟在這條過長的時間線上待下去的話,只會影響自己的記憶。 所以,這次組合的到來也算是「倒計時」。 針對于暗殺港黑首領(lǐng),我一共有三個人選: 一是言峰綺禮。 這個人有背刺的潛在犯罪因子,能夠刺殺港黑首領(lǐng),對他來說,應該是有成就感的。我對言峰綺禮的認知多數(shù)是來自Archer吉爾伽美什。雖然他從沒有提過自己的計劃和想法,但是經(jīng)常會以評論家或者局外人的身份討論圣杯戰(zhàn)爭的參與者的情況。我在這次,港黑集中注意力對付組合和偵探社的時候,言峰綺禮動手的成功率會比較高。 二是泉鏡花。 泉鏡花雖然表面冷淡,但是心思很細膩敏感,很容易執(zhí)著一個點?,F(xiàn)在她正是想要為偵探社做貢獻的時候,我明里暗里將「港黑首領(lǐng)要滅掉整個武裝偵探社」的消息傳給她。泉鏡花對刺殺港黑首領(lǐng)也都有足夠的行動目的。 三是港黑干部「A」。 這人心性狹隘,眼界很淺。能成為港黑干部是因為他擁有足夠的資金,和他本身運籌帷幕的眼光無關(guān)。而我把陀思賣給干部A了,因為他身上有著此刻組合最想要的東西能實現(xiàn)任何愿望的「書」。A得到「書」的話,想來一個愿望應該是「除去港黑首領(lǐng)」。 老實說,我和陀思都是使用過「書」的人,并且深深知道里面的缺陷。對我和陀思來說,只能說是「玩具」一樣的存在。所以,就算給別人,我也并沒有什么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