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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喝酒嗎?太宰治問道,他在出門的時候,在脖子上圍著一條米白色的圍巾。 我自覺落在他身后半步。 學生聯(lián)誼的時候,你應該也會跟著同學喝點酒精度比較低的飲料吧? 他這話說的是不假,但是我一般只喝白開水。 我不太想回應他,太宰治頓了一步,和我并肩同行說道:發(fā)現你一件事。 又有什么發(fā)現了。 你耳朵挺好看的,有想過打個耳洞嗎? 這話一落,我下意識看他,這算什么話? 你回來的時候,看到你耳側頭發(fā)不自然地往里面彎了一些,想到你可能先前把頭發(fā)綁起來了,這樣的話,耳朵應該有露出來。如果搭上耳釘的話,應該很好看,你不想受女生歡迎嗎? 我回到公寓都過了多久,他是在沒話找話說嗎?這種話到底是想要嚇人還是要做什么? 無聊。 不要這么冷漠嘛,綾小路。太宰治枕著手臂,往前走說道,每次正常聊天都是在互相攻擊,偶爾也會想和你聊些日常的話題,不是嗎? 我實在懶得理他。 我不像你會對著不喜歡的人還會嬉皮笑臉的。 我沒有討厭你。你為什么不信呢?太宰治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我和你不一樣。 我和太宰治不一樣,不管他是真那么想的,還是只是在蒙騙人的,我都做不到那種可以對別人的情緒完全收放自如。 還有很多很多事情,我不至于現在都要和太宰治提。 太宰治大概在等我說下去,結果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我說什么,于是偏著頭朝我問了一句:怎么個不一樣法?綾小路你可不是那種感性的人吧? 我不懂為什么太宰治總是能說一句就能帶上笑容,也不明白為什么他看上去那么開心,卻總是在做些其他極端的事情。 另外,為什么我要和他討論這些事情? 我們喝酒的地方并不是在酒吧,也不是居酒屋,而是高樓最高層天臺處,太宰治拎著一袋子的啤酒,混過保安,直接就上了天臺。 天臺的鎖是整棟樓里面最容易撬開的鎖之一,鎖芯不難撬開。所以有些高層偷竊的話都是從天臺翻下去的。 太宰治拿著發(fā)夾撬開天臺門的時候,就是這么跟我介紹的。 我覺得憑著一只黑色的發(fā)夾,橫濱沒有哪里他去不了的。 天臺風很大很冷,呼呼作響,真是糟糕的地方。另外,我看到太宰治攏緊的圍巾,就知道他是有預謀地選了這個地方。 我幻想中和某個人喝酒的畫面,絕對不是在這個還是寒風料峭的時候,說話聲要提高,才不至于被風吹散的時候,跟旁邊這個人喝酒。 不多喝一點嗎?太宰治單手拿著啤酒罐說道。 我并不配合道:全部喝完的話,啤酒罐會被吹跑。 喝一口,意思意思就好了。 如果換亂步先生過來的話,你估計就不會這么拒絕了吧? 他不喝酒,估計會吐出來。我把啤酒罐放在一邊說道,而且不是要聊事情嗎?少點酒精攝入才能保持清醒不是嗎? 太宰的視線跟著我的動作走了一圈,發(fā)現他聊天的興致也跟著下降了。 我說道:你喝酒的朋友不是我。 要是有人能代替,那就真的都結束了。 我和太宰治相差的年齡并不大,只有三歲而已。若是之前的話,在以前的世界線上,我們是師生關系,我還是會稍微避讓他一點。現在,我覺得我也不需要對他非??蜌?。 你真的不需要解釋一下,你對我的了解嗎?港黑、織田作、喝酒的朋友什么的?與其說在意你吧,我就比較在意你對我的熟悉。也許你解釋了這一環(huán),我就對你不感興趣了。 你應該對我了解很多吧? 我突然間想到一個主意,說道:我說的話,你會立刻、馬上、現在就從偵探社離開嗎? 雖然我不相信嘴炮,別人隨便說一兩句,連利益都不牽扯的話,對方就對著自己唯命是從,但是也許有一天,在我身上會出現奇跡呢。 如果你現在跟我說的話,我會立刻、馬上、 現在就從這個世界離開!太宰治雙眼放光。 這家伙居然在學我說話。 你嫌棄的表情越來越明顯了哦!太宰治爽快地打了一個響指說道,這樣吧,綾小路君不是不笑嗎?如果這個星期里面,我能讓你笑起來的話,綾小路君實現我一個愿望,如何? 什么愿望? 想知道我為什么一點都不在他面前裝陌生? 想知道我為什么討厭他? 還是哪些惡劣惡趣味的事情? 綾小路,如果我成功了,你就依我所愿,當港黑首領,怎么樣? 呵。 不怎么樣。 第46章 第三十七章 你也沒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