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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木田慎重地頓一頓,認真的對我說道:你懂的。 他會照顧我? 看他四肢不勤,五谷不分,我覺得江戶川亂步不行吧。 當(dāng)然是國木田湊到我面上,為了保護江戶川的自尊心說道,麻煩你照顧他了。他之前還跟著社長一起住,現(xiàn)在終于搬出來了,亂步先生什么都不會。你多讓讓他。 我心里有數(shù)了。 國木田聽完之后,臉上帶上一些憂愁:我怎么有點不太放心呢? 果然是擔(dān)心江戶川先生嗎? 我很快就明白過來了。 這算是江戶川亂步第一次獨立生活,身為多年的同事,擔(dān)心他可能生活上有很多困難,他自己不會解決。我非常理解的。 國木田深深地看著我,似乎有話想說,但又不知道如何措辭一樣,猶豫了片刻說道:總之,你們之后加油吧。有什么困難,打電話給我知道。 嗯。 另外,除了亂步先生之外,太宰也會和你一起住。 這話音一落,我整個人瞬間打了一個激靈,反問道:為什么? 國木田跟著歪頭說道:什么為什么,不是說你屋子比較大嗎?屋子里面是三室一廳一廚。在公寓樓最上層。 我一定要跟太宰先生一起住嗎? 我這話一落,太宰治的聲音也跟著響起來了:綾小路君,對社長的決定有意見嗎? 見太宰治神采飛揚,想起早上他一直似乎都在挑釁我,我是不是有理由懷疑,太宰治和我同居是他自己向社長申請的。 我斂下眼簾,平淡地說道:我自然不是對社長的決定有意見。只是我覺得太宰先生與我同住一屋,可能會有很多壓力。我不擅長打掃,也不會做家務(wù),各種生活習(xí)慣都不太好。 這都可以學(xué)的,都可以改的,不要太擔(dān)心。太宰治笑容滿滿地說道,我會給你很多很多鍛煉機會的。 我倒吸一口涼氣,咬牙說道:其實,我在屋子里面有不穿衣服四處走動的不雅習(xí)慣,可能對太宰先生來說,視覺和精神上都會有些壓力。 我希望這人可以適可而止,知難而退。 啊,這種事我完全沒有關(guān)系,如果需要的話,我甚至都可以配合,入鄉(xiāng)隨俗什么的。 這家伙可以再不要臉一點嗎? 我還沒有說話,太宰治朝著江戶川的方向說道:亂步先生,你應(yīng)該也不會介意吧? 江戶川似乎覺得跑進了非常有趣的場合,積極地說道:這點小事,亂步大人自然也可以辦到!我今晚就可以脫。 你既然一直都在聽,就不要裝模作樣地做別的事。 而且,江戶川,別跟著瞎起哄。 第35章 第二十九章 你該怎么辦 什么時候會覺得自己的人生就跟鬧著玩一樣? 我覺得現(xiàn)在差不多就是。 我對江戶川和太宰兩個人啞口無言, 甚至久了之后, 我還會反省自己是不是格局太小, 放得不夠開。我還沒有準(zhǔn)備生活里面全都塞滿這種沒有消停的小打小鬧。 下午, 中島敦依照約定和我一起出門。我們?nèi)サ氖歉劭趨^(qū)的貿(mào)易中心, 而出發(fā)前我順便發(fā)了一條消息給廣津柳浪先生, 把「人虎」的行動告訴了他, 讓他找人過去抓一下。 現(xiàn)在,中島敦作為黑市懸賞的70億人物, 在抓捕上, 港黑一直還是主力軍。前幾次港黑與武偵社對上, 都是因為這事這人而起。 在中島敦為了不牽連我,獨自往外逃的這段間隙,我和約我的廣津先生兩個人在購物中心天臺上的蓄水池附近,單獨見個面。 廣津先生一看到我, 便問道:你是在冬木市受苦了嗎?整個人表情看起來不太好。 我先來說說面前的廣津先生吧。 他年輕時就是港黑成員, 在港黑的資歷甚至要比現(xiàn)在港黑首領(lǐng)森鷗外的還深。目前的職位是港黑直屬首領(lǐng)游擊隊的百人長, 擁有很不錯的異能,且很照顧下屬,因此他在港黑里面?zhèn)涫芫粗亍?/br> 我個人也很敬重這位先生。 如何說呢,我對愿意照顧我的人會相對來說,會有一定的好感度。這可能和我慵懶的行為習(xí)慣有關(guān)系。如果有來世,其實我挺愿意做一只樹懶(Sloth)。不過,正常來說,也沒有人會反感「別人對自己好」吧? 當(dāng)他說我憔悴的時候, 我頗有慘遭會心一擊的錯覺。我這表情應(yīng)該是從武裝偵探社帶出來的。但我也不想解釋那么瑣碎的事情。 不管如何,我還是先告訴他,我的進度情況「我加入了武裝偵探社」。 為了幫助逮捕「人虎」,你也是用心了。 廣津先生從出入武偵社,了解到武裝偵探社里面還有一個前港黑干部太宰治后,一下子就明白我的難處。雖然我本人并不是為了逮捕「人虎」才進入武偵社,但是他要這么理解也可以。 為了更好地進入聊天的氛圍,廣津先生從口袋里拿出煙盒,給我遞了一支煙說道:你也抽一支吧。 謝謝廣津先生。我就不了。我抬起手,委婉地拒絕道,我打算開始戒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