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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京兆尹在線閱讀 - 第13節(jié)

第13節(jié)

    趙尋雪靜靜地在他面前跪坐,目光好似在欣賞他的茶道,又好像什么也沒看。侍從輕手輕腳地掩好殿門,留下殿中二人。

    德王瞟了他一眼,手中動作不停,只是淡淡地問道:“見過了?”

    “是。”

    “是她嗎?”

    趙尋雪抬眼看向他,毫無表情的面上只剩印在眼眸中的爐火在微微跳動。他說道:“是。”

    德王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連殿外的小太監(jiān)都能從他的笑聲中聽出他的志滿意得。待他笑完,才緩緩說道:“誰能想得到,堂堂三品官員,大齊最年輕的京兆尹,”他抬眼看向趙尋雪,“居然是個女人。”

    趙尋雪已經(jīng)垂下了眼簾,仿佛沒有察覺到他的目光。

    “這可要謝謝你啊?!钡峦跤貌枭w拂去壺口的茶沫兒,輕笑道,“如果沒有你,我怎么會得到如此有用的消息。”

    他似乎不準備等待趙尋雪的答話,自顧自地嘆道:“這樣的女人,本王從未見過。似她這種特別的女人,最希望得到的東西又會是什么呢?”

    這句話仿佛是問別人又仿佛在問自己,德王微微搖頭,神色中充滿了愉悅。他決意收服郭臨的心情,從來沒有如現(xiàn)在這般強烈。如果說在他人眼里只是個年少有為的公子郭臨,對他而言的價值就僅是她深受皇恩,又是楚王義子。但是現(xiàn)在,她的價值顯然遠遠不止這些了。他看了眼趙尋雪:“她還恨你嗎?”

    趙尋雪平和的呼吸為之一窒,并攏的指節(jié)將衣角壓出了一道橫印。他想起那只死死地盯住他的眼眸中,幾乎要將他燃燒殆盡的恨意。他答道:“恨。”

    德王滿意地笑道:“那就好。你的用處比我想象的要大?!彼麑⑹⒘瞬铚牟璞f向趙尋雪。

    趙尋雪沒有伸手去接,因為他已經(jīng)聽到殿外凌亂的腳步聲。

    “殿下!”德王的貼身太監(jiān)何康猛地推開殿門,喘著粗氣,“剛剛御池殿傳來消息,陛下昏倒了!”

    德王將手中的茶杯伸到唇間,微抿一口,看向趙尋雪:“現(xiàn)在,是你派上用處的時間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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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臨帶著一隊府役,從漱瓊室巡回御池殿。世子和一眾官員聚在殿門口,偶爾三三兩兩說上幾句話,都是聲音不大的。

    皇上昨晚突然昏倒,把整個湯泉宮的人都給驚住了。不僅郭臨和羽林軍中郎將臨時加強了巡查,周丞相還號召大臣們給皇上祈福。據(jù)說現(xiàn)在所有從京城帶來的太醫(yī)都聚集在御池殿,從昨晚到今日日中,一直在診治中。大臣們放心不下,自發(fā)地聚集在了殿門口。

    郭臨正要繞過御池殿,還未走過拐角,忽然聽到殿門被打開的聲音,一陣人聲鼎沸。她回頭望去,大臣們?nèi)繃诹穗A前,緊緊地盯著走出來的一個小太監(jiān),那個太監(jiān)滿臉喜色,激動地宣道:“陛下醒了!”

    大臣們個個喜形于色,郭臨暗暗也舒了口氣,轉(zhuǎn)頭準備繼續(xù)巡查,卻聽那小太監(jiān)又說道:“多虧了新來的那位趙御醫(yī)……”

    郭臨渾身一震,她猛地回頭。視野之中,趙尋雪跟在錢太醫(yī)身后邁出了御池殿,身上穿著靛藍的五品御醫(yī)官袍,容色平靜,眉目俊朗。他年輕的面容曝露在陽光下,看起來有些蒼白。

    近旁的小太監(jiān)被周丞相一把抓住了胳膊:“這位……就是趙御醫(yī)?”

    小太監(jiān)笑逐顏開:“可不就是?!?/br>
    趙尋雪回過身朝周丞相施了一禮,周丞相不由嘆道:“有道是少年有為,我朝如今真是青年才俊倍出,將來必定千秋鼎盛?!闭f罷他又問道,“吾皇御體可好?”

    趙尋雪沉聲答道:“如今病根已除,斷不會再次昏迷了,只要按方用藥,不日便可痊愈?!?/br>
    殿門口圍著的大臣們紛紛瞪大了眼睛,連錢太醫(yī)都沒有保證過可以完全治好皇上,這個新來的居然就敢大放厥詞,說已經(jīng)除了病根?就用了一晚上?

    七皇子站在人群的后面,瞇了一雙眼,不露過趙尋雪的每一分神色,可惜卻什么也沒能看出來。他轉(zhuǎn)而看向身邊的德王,笑道:“三哥,我聽說趙御醫(yī)是你舉薦的,你是從哪找來這么一個神醫(yī)的呢?”

    德王微微仰頭,看向正和周丞相說話的趙尋雪,臉上浮出一絲奇異的笑容,他答道:“七弟,你可知道百里藥王谷?!?/br>
    七皇子一怔,只聽德王繼續(xù)說道:“這位趙御醫(yī),正是藥王谷的弟子?!?/br>
    德王說完,突然側(cè)了側(cè)頭,朝遠處停住腳步的郭臨看去。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似乎早就清楚,以郭臨的耳力,必然聽到了他方才說的話。

    郭臨注意到德王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走了。身后的府役見狀,連忙齊步跟上。

    太詭異了!

    郭臨幾乎是全身戒備,腰背稍稍躬起,步伐穩(wěn)健有力,每一步的姿態(tài)都變得可守可攻。跟在她身后的府役不知不覺被感染,握著腰刀的手都在發(fā)抖。

    從杭州鄉(xiāng)下小院的那場廝殺開始,在她獨自一人尋找父親的路上,那些擔(dān)心她會去給父親找?guī)褪值慕腥?,不知安排了多少陷阱和刺殺來對付她。她對于危機的直覺,從那時起鍛煉得敏銳無比,一如現(xiàn)在。

    似乎有一張無形的網(wǎng)在慢慢收攏,而處在中心的她卻根本不知道從哪里才能擊破。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不爽了!

    ☆、第18章 尋因非果

    雕花漆桿的廊下,殘紅斜陽的光輝將梁上精致的花格印在那人的身上,將一身靛藍的官服分化成了無數(shù)個光斑。這人欣長的身姿立在藥房的門口,衣袍袖口用白布條扎起。修長的手指捻起竹筐中的藥草,放到鼻下輕嗅,隨后對捧著竹筐的侍女吩咐幾句,那侍女紅著臉不住地點頭。

    郭臨懷抱著腰刀,靠在院門上,看著被太醫(yī)署的下人團團圍住的趙御醫(yī),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他趙醫(yī)正了。他對皇上的病用藥大膽準確,比起以往太醫(yī)們的保守治療,效果好了何止一倍。如果不是因為現(xiàn)在在行宮,皇上只怕會將他連升好幾級。

    不僅是他,就連舉薦他的德王,也因此被皇上召喚,賞賜了好些東西,贊許他不拘一格發(fā)掘人才。賞賜的多少無關(guān)緊要,唯獨那句稱贊,才是最有用的東西。

    郭臨看向頭頂梁上斑斕的壁畫,想起她在無欲峰山腳的溪水邊發(fā)現(xiàn)的那個藥童。一身破舊的粗布衫,腳上的草鞋不知是掉了還是被水沖走了,只剩腳縫中夾著的幾根枯草。臉被溪水泡得發(fā)白,凌亂的短發(fā)漂在水中。背上的藥框被摔變了形,只有一根完好的帶子掛在他的右臂上。身上不知有多少被藥框上斷裂的竹子戳出來的口子,都已經(jīng)浮腫了。彼時狼狽的孩童,如今衣著光鮮地立于堂上受人崇敬。

    而那時的郭寧,也許是被追殺了太久,難得有了一時的安寧。也許是同病相憐,看見遍體凌傷的他,想起了自己糟糕的命運。她脫了鞋子跳進溪水,將掛在水中溪石上的趙尋雪拖上了岸。

    她給他的傷口撒上藥,他因此疼醒了過來。郭寧問清了他的身份,知道他是百里藥王谷的仆人的兒子,這次他和他父親跟隨藥王谷中的弟子出門采藥。他獨自一人采摘懸崖上的一株石斛時,腳下一滑,跌進了山澗……

    郭寧給他包扎好傷口,準備離去??墒勤w尋雪的腳扭傷了動彈不得,將他留下他也活不了,她只好繼續(xù)把他帶在身邊。

    那年的無欲峰,只有林間飛過的鳥兒看見了,一個因為日夜奔波而灰頭土臉的小女孩,背著一個扭了腳、被溪水泡得發(fā)白的小男孩,哼哧哼哧地爬上山。

    郭臨收回了目光,轉(zhuǎn)身朝院外走去。

    不遠處的院角,一顆繁茂的香樟樹下,立著一個清雅修長的身影。一身素色長衫,托著垂在肩頭的烏黑長發(fā),發(fā)間摻了幾片落葉。眉間的朱砂隱在樹蔭間,一雙柔和溫潤的眼眸,看向的正是失了一個身影的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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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秋從馬車上卸下大包小包,忙活出了一身汗。見到正往這邊走來的郭臨,連忙揚手招呼。

    “阿秋。”郭臨接過阿秋遞來的熱茶,喊了一聲她的名字,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說。

    “少爺?!卑⑶飺?dān)憂地看了她一眼,在她腳邊的墊子上坐下,“我都聽姚易說了,你別擔(dān)心,一定可以報仇的?!?/br>
    郭臨握著茶杯,眉頭卻越來越緊鎖。

    那年的秋天,她在無欲峰被楚王找到,有楚王在,那幫江湖人沒敢來動她。但是楚王和他們交涉了很久,依然不能帶回她的父親。等到她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時,她父親身亡的消息也傳來了。

    楚王動用了關(guān)系奪回了尸身,派人將尸身帶回她父親的故鄉(xiāng)安葬,隨后帶著她回了瓊關(guān)。

    從她進了楚王府之后,楚王就再也沒有提起一句有關(guān)她父親的事情。她也懂事的緘默,從沒有說過要報仇,也從沒要求過誰來幫忙報仇。楚王將她送入軍中,一是不荒廢武藝,二是希望讓她沒時間瞎想,她也從善如流,沒有絲毫的不愿。

    可是誰都知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郭臨怎么可能忘記那刻骨銘心的深仇。

    這些事情,阿秋從來比誰都清楚,因為她也是在戰(zhàn)亂中沒了父母??墒撬辉w會過郭臨那親眼目睹父親被仇人帶走時的無助,她只是一個被大勢拋棄的人,在歷史奔騰的潮流中失去親人,被楚王撿回后就獲得了新的生命。她曾經(jīng)近乎卑鄙地用郭臨的痛苦來消除自己的痛苦,可在這其中,她又無比的心疼將一切埋在心底的郭臨。

    “阿秋,我很猶豫?!惫R垂下頭,說出了數(shù)年來禁錮她的思慮,“我不止一次夢見那時的場景,我恨趙尋雪,恨他曝露了我們的行蹤??墒?,我更恨我自己,恨我救下了他,恨我識人不清,恨我貿(mào)然將他放走……如果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救他,我的父親就不會死?!?/br>
    阿秋無法寬慰她,只能站起身將她環(huán)在臂彎里。

    “我看到他出現(xiàn)在我眼前時,無比的想要殺掉他。但是我又覺得,比起他,更應(yīng)該死的人是我……”郭臨將頭深深地埋在阿秋的懷里。阿秋輕拍她的背,感受著她心底無助的嘆息,眼眶跟著濕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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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漸漸暗下來,郭臨沐浴后,阿秋拿出從京城帶來的白棉布替她纏在胸前。這些布條拆成了一掌的寬度,是專門給郭臨纏胸的。因為趙尋雪知道她的身份,郭臨特意囑咐阿秋帶來裹胸布,小心為上。

    郭臨走到湯泉宮宮門處,羽林軍中郎將蔣穆正站在門口的石階上。他聽到腳步聲回頭,見是郭臨,點頭招呼道:“郭大人來早了?!?/br>
    郭臨一笑:“無妨,蔣大人還未吃晚飯吧,郭某早些也不妨事。”何況,她實在想要找些事做。

    蔣穆聞言不再客氣,朝郭臨拱拱手往宮內(nèi)走去。在經(jīng)過郭臨身邊時,他小聲地說了一句:“郭大人近日似乎心緒不順?”

    郭臨詫異地看向他,他卻大步朝前走掉了。

    看來,趙尋雪帶給自己的影響,比想象的要大。郭臨伸出手拍了拍兩頰,活動活動臉上的肌rou,讓自己擠出自然的笑容。身邊正和羽林軍交班的京兆府府役聽到聲音都奇怪地看向她,她也不在意,點了一個人問道:“白少尹在做什么?”

    府役答道:“在梳理案宗,這幾日都在書房里忙這事?!?/br>
    郭臨點點頭,這是一項大工程,也是一項要緊的活。只是以往金真要做的事情太多,案宗的梳理便放在一邊??扇绻噬匣蛘哂放_要查閱,沒有梳理的案宗是難以上呈的。白子毓果真是說到做到,京兆少尹做得一點不含糊。

    夜里靜悄悄的,郭臨站在宮門墻角的一處長廊的屋頂,從這里剛好能看見守著宮門的府役。她盤腿坐下,從腰間抽出一支九節(jié)紫竹簫。這是楚王去與那群抓走了父親的江湖人交涉后帶回來的,據(jù)說是父親拜托他交給她的。郭臨將蕭放在唇下,試了試音,徐徐吹出一首《平沙落雁》。

    她會的曲子不多,也沒有別的舒暢心扉的法子。就連這首《平沙落雁》也是吹得斷斷續(xù)續(xù),調(diào)不成調(diào)。

    郭臨微微嘆了口氣,將蕭放下,卻忽然聽到一聲琴弦撥動的聲響。她循聲望去,一襲月白衣冠的陳聿修,坐在對面的長廊下。盤起的膝上放著一架古琴,指節(jié)修長靈動,撫在琴上隨意地撥挑,卻是在將她方才停下的《平沙落雁》柔和地接了下去。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他著白衫。印象中不多的會面,陳聿修總是一襲溫雅的素色或是沉靜穩(wěn)重的墨色。如今衣冠勝雪,好似一個瑩白的身影點綴在月色籠罩的長廊中,將他黑白分明的眼眉和額上細小的朱砂襯得更如畫中仙人??梢娞K逸從未違背自己只畫美人的初衷,這樣的容態(tài)身姿,不論那飄渺清麗的琴音,已是美中之美。郭臨不由抱著蕭,饒有興致地看他彈奏。

    無邊的月色下,一身真紫云鶴銀紋官袍的少年撐著一只膝蓋坐在屋頂上,懷中抱著一根九節(jié)紫竹簫,靜靜地看向?qū)γ胬认碌陌滓律倌?。而那白衣少年衣袖輕動,手指在琴弦上隨心彈撥,劃出流淌在心間的曲音。似乎整個世界都跟著側(cè)耳聆聽。

    一曲終了,郭臨不禁輕輕拍掌,拍了幾下猛然反應(yīng)過來這動作有輕視陳聿修的意思,像是將他看做了伶人。她尷尬地收手,繞了繞后腦。見他收了琴,便邀請道:“陳兄既然未睡,不如上來一道賞月。”

    陳聿修揚眉一笑,欣然答應(yīng)。

    郭臨看了看身邊的人,又望了望頭頂?shù)臍堅拢挥蓢@道:“好曲好月,就差好酒一飲??!”

    陳聿修笑道:“郭兄值夜飲酒,不怕被人說道?”

    這當(dāng)然只是玩笑話,郭臨看著遠方,思緒已經(jīng)不在這里。

    陳聿修也感覺到了,但他只是靜靜地注視著她。連和郭臨沒甚么交情的中郎將蔣穆,都能發(fā)現(xiàn)她心緒不順,旁人又怎么可能毫無察覺。郭臨也知道這一點,湯泉宮中甚至又有傳言她因為被趙尋雪搶了風(fēng)頭,心情不好。可她實在太累了,無法在面對所有的人時都擺出一張無害的笑臉。

    郭臨突然伸手拍了下臉頰,“啪”的一聲脆響,臉上起了一道紅印。陳聿修淬不及防,被她這個猛烈的動作嚇了一跳。郭臨回頭望見他的表情,忍不住笑出聲來。

    “唉,陳兄,”她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肩膀,“問你個問題?!?/br>
    陳聿修的腦袋幾乎挨到了她的肩膀,他輕聲笑道:“知無不言?!?/br>
    “若是日后我取了一房媳婦,而這個媳婦嫁進府后發(fā)現(xiàn)我娶她前收養(yǎng)了玉鏘,為了日后她生下的孩子的地位,采取了各種手段對付玉鏘?!惫R頓了頓,“如果有這樣的事情,那么,是她的錯,還是在娶她之前收養(yǎng)了玉鏘的我的錯?!?/br>
    郭臨對趙尋雪這份猶豫的心思無法去問世子、白子毓,因為在他們看來郭臨和趙尋雪早就是死仇。她也沒法問阿秋,因為阿秋根本無法回答她。

    在這樣的夜晚,這樣的月色,這樣的曲音后,身邊這個為她彈曲的陳聿修,不由自主地令她想要知道他的答案。

    陳聿修垂首低笑,他抬頭看向郭臨:“你娶這個媳婦又不是為了讓她去對付玉鏘,你,何錯之有?!?/br>
    郭臨怔怔地看著他,他卻已經(jīng)回過頭,看向無邊夜色:“郭兄這幾日神思不寧的,若是叫那些好事的人知道你是為了這種事情煩惱,恐怕要笑掉了牙。”

    郭臨看著他側(cè)臉優(yōu)柔的弧線,內(nèi)心中原本一直尖銳地刺著她的一處慢慢地開始消融。

    她板起臉,豎起一根手指,正經(jīng)道:“陳兄你是未成婚所以不知,這大宅之中妻妾子女的事可從不輕松。所謂‘清官難斷家務(wù)事’,我這是提前為我家玉鏘做打算?!?/br>
    陳聿修眨了眨眼,彎起了唇角。

    郭臨站起身,立在屋梁上,搖頭嘆息道:“可惜沒有酒啊,陳兄,回京了請你來寒舍一聚。”

    “隨君所愿?!?/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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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王從內(nèi)院的宮門走出,迎面碰上了帶隊巡查的郭臨。他不由偏了頭去看身后跟著的趙尋雪,面上浮出玩味的笑容。

    郭臨上前幾步,朝德王施了一禮:“下官見過德王殿下。”

    “免禮?!钡峦跤H切地扶起她,神色溫柔得幾乎令人如沐春風(fēng),“郭大人這幾日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