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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遲疑了一會兒,先擺娃娃一樣將他放正,然后伸手扯了扯他皺起來的衣角。他在這洞里已經(jīng)住了幾日,鍋碗瓢盆一應俱全,而且都很漂亮精致,與這簡陋的山洞格格不入。 楚棲去打了水,回來拿毛巾給他擦臉,司方眼神冷如寒冰,隱隱帶著幾分質(zhì)問:“你想做什么?” 楚棲認真地給他把臉擦干凈,像在擦拭一件精致的玉器,等到泥灰褪去,司方神君恢復本來面目,他才確信這就是自己背回來的那個大寶貝。 他扶了扶對方頭上歪掉的發(fā)冠,司方發(fā)髻已經(jīng)松散,鬢角垂下幾絲碎發(fā),楚棲又伸手給他掛在耳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端詳著他。 像是在端詳一件舉世的珍寶。 眼中帶著好奇和滿意。 “不做什么。”楚棲伸手來摸他的臉頰,觸手光滑細膩,不由輕輕蹭了蹭。司方漸漸察覺出什么,嘴唇微抿:“小友……” “我叫楚棲?!背氖謴乃哪樛蠡?,柔軟的指腹捏住了他的耳垂,司方渾身越發(fā)僵硬,他沉聲:“楚棲,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知道?!彼痉降钠つw觸感實在極佳,楚棲心情大好,開心道:“我在瀆神?!?/br>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引以為豪,沾沾自喜。 神君的臉結結實實地沉了下去,如果他能動,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剁了楚棲的手,那只手在他耳朵上揉來揉去,神君牙齒輕咬,警告:“到此為止,我可留你一命?!?/br> 楚棲眨了眨眼,笑容忽然更大,花貓一樣的臉直撲上來,神君俊臉微慌,腦袋猛地往后貼上墻壁,脖子挺直。 楚棲的臉近在咫尺,這個時候,他臉上的傷疤反而不再那么顯眼,入目是飽滿的額,挺翹的鼻,還有剔透的眼。 “我要命干什么?”呼吸交融,司方肩膀搭上一雙細瘦的手,楚棲認真與他對視,嗓音輕輕:“我要你?!?/br> 尾音消失于交疊的唇間。 第5章 楚棲回宮兩年,一直被逼著識文斷字,并無時間鉆研男歡女愛??蓻]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在宮里頭兩年,他見過景帝與寵妃,也見過皇子與嬌妾。 神君的嘴唇微涼,柔軟飽滿,楚棲能嗅到他身上馥郁的冷香,甚至覺得他齒間也定然清冽。 本能地嘬了一口。 神君瞳孔不可思議地張大,渾身的每一寸骨血都寫著匪夷所思。 他護佑南唐一千余年,積威甚重,德行兼?zhèn)?,說一句萬民擁戴舉國朝拜也不為過,他確定只要是南唐人,不說絕對敬仰,但最起碼的尊重也應當有的。 如何能想到,這世上竟有人對他抱有如此卑劣不堪的骯臟想法。 畢竟就連那人間最尊貴的皇帝陛下,在他面前也當畢恭畢敬,看他一眼都唯恐是褻瀆,更不要說在他統(tǒng)領之下、常年接受敬神訓教導的民眾了。 而楚棲,竟敢坦然對他行輕薄之舉,在清晰地知道自己是瀆神的情況下,做出瀆神的行為。 這實在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完全顛覆了他對凡人的認知。 他足足震驚了十幾息,神情才從難以置信過度到怫然瞋目。 倘若此刻能夠動彈,楚棲絕對已經(jīng)死無葬身之地了。但此刻他受制于人,唯一能做的反抗竟只有將臉重重偏開。 楚棲聽到了他沉沉的呼吸,飽含郁郁之怒,胸口起伏。 他伸手去把司方的下巴,遭到抗拒,便用了幾分力氣,神君下巴被捏的泛紅,陡然與他對視,眸中涌出凜冽殺意:“待本尊禁錮解除,定要你悔來人世?!?/br> 楚棲渾不在意,他直接窩在了神君寬厚的懷里,指尖從下巴滑下,碰了碰他凸起的喉結,道:“我聽說你單名有個易字,是杜撰還是真的?” 他油鹽不進,悍然無懼,司方閉上眼睛,將郁怒藏胸,不再多言。 “你說說嘛?!背闷鏄O了:“我好想想如何喚你?!?/br> 司方不語。 “你若不說,我便扒你衣裳了。” 司方眉頭緊鎖,或惱或恨,咬肌微微發(fā)緊,仍未給他一個眼神。 “看來神君是希望我快些動手了。” 楚棲被他這副寧死不從的模樣給逗的心情大好,搭在他肩膀的手順勢一扯。涼意入肩,神君驀然睜眼,瞪他。 這好看的人生氣的時候也實在是好看極了,怒意激起的薄紅在那無雙容顏上鋪開,更襯的有幾分俏美,楚棲揚起唇角,指尖揉了揉他的肩胛骨,清亮的眸子里藏著隱隱的戲弄。 “有?!彼痉讲桓什辉福骸懊植⒎嵌抛!?/br> “你自己取的?” “無可奉告?!?/br> 楚棲看他,指尖在他肩膀輕敲,涼意加重面積,司方深吸了口氣,“是,一位仙友所贈?!?/br> “什么樣的仙友?” 司方易沉默片刻,嗓音微?。骸澳闳粼龠瓦捅迫恕?/br> “我就逼你了?!背媲閷嵏械拿曰螅骸澳悻F(xiàn)在能奈我何?” 這模樣實在過于欠揍,司方易目光晦暗,殺意雖斂,卻明顯更為可怕,像是被觸到底線。 楚棲不懂何為避諱,但那一刻,他忽然覺得神君被浸入了一團濃墨之中,化不開的黑將他原本擁有的一切光環(huán)皆吞沒了。 楚棲目露疑色,又冷哼道:“看我做什么?若不回答我的問題,我就……” 他一句話威脅沒說完,忽然聽到外面有聲音傳來,似乎在呼喚神君,神君微微一動,下一秒,嘴巴便被捂住,左肩至手臂陡然一涼,楚棲竟直接扒下了他一只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