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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神侍毫不猶豫:“你也配?” 楚棲手指收縮,他克制地將手背在身后,歪著頭,神情異常認(rèn)真:“我為何不配?” “你真是讓本仙十分生氣!”神侍不愿與他多說,揮手換來白鶴,并一指點在他眉心,恨道:“忘記今天的一切,給我滾的遠遠的!” 楚棲意識一沉,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在懸崖的另一邊了,他茫然了好一會兒,抬手揉了揉眼睛,又回頭看了看那個神殿。 他記得自己去了神殿,見到了仙君,但,不記得是如何去的,不記得是如何出來,也不記得是誰,給了他這瓶圣藥。 那仙君,可真好看啊。 楚棲靠在樹上,揚起臉看著冬日里灰色的樹枝梢。 原來那就是司方神君,竟比阿娘還好看呢。 怎么樣才能再見到他呢? 楚棲遙遙望向神殿,思考,要怎么樣,才能得到他呢? 他站在懸崖邊,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被風(fēng)吹得稀稀拉拉,像風(fēng)中飛舞的游蛇。 站了好久,開始覺得餓了,這才撿了個石頭放在自己站過的地方,然后轉(zhuǎn)身去找吃的。 楚棲其實不喜歡吃生食,雖然能吃,但不喜歡。他喜歡熟的食物,喜歡的吃的很多,原本,當(dāng)年景帝把他接回來的時候,就是告訴他,回家了,會有很多很多好吃的,還會有很大很大的房子。 他還說,神君會讓我們的日子好起來。 他說的都是真的,大房子和好吃的都有,可都不屬于楚棲。 那個神君,和所謂的好日子,也都有,也不屬于楚棲。 楚棲一路繞過去,避開皇宮的區(qū)域下了山,剛到山下,便聽有人在大罵:“哪個鱉孫偷了我家的雞?!” “大清早真夠晦氣的,早知道就不該去茶館兒聽他們說那個小瘋子?!?/br> “定是因為他瀆神,我都問了,最近好多人都特別倒霉,啊都怪那個丑八怪!誰給他的臉啊,癩蛤蟆想吃天鵝rou?!?/br> “聽說人都已經(jīng)死了,你家丟雞應(yīng)該跟他沒關(guān)系吧?” “他可是七皇子!兩年前陛下為了國運把他接了回來,他本事大著呢!便是人死了,這晦氣也定要一段時間才能過去的!說不準(zhǔn)就是一整個流年?!?/br> 楚棲蹲在屋后聽在耳里,覺得自己本事確實不小,畢竟別人都沒見到仙君,卻給他撞到了。 這村婦說的實在是對極了。 為了獎勵她,楚棲決定偷她家一只雞,一個火折子,一件衣服。 但現(xiàn)在的天實在太冷了,楚棲清楚自己除非給自己找個容身之處,否則就算他有在野外生存的經(jīng)驗,身上的鞭傷這么嚴(yán)重,只靠一件棉衣,也很難挺過這個冬天。 傷口需要清理,有些地方結(jié)著一層白膜,已經(jīng)化膿了。 楚棲還不想死。 盡管看上去活蹦亂跳的,但其實他清楚自己快撐不住了。 他吃了燒雞,穿上棉衣,翻進了陳禹老先生的家里,偷了一袋銀子。 陳禹打了他足足二十七鞭,既然得了他一袋銀兩,楚棲決定以后報仇的時候少給他一鞭。 就打他二十六鞭。 第3章 有了銀子,楚棲也算是小富翁了,他先砸碎了河里的冰,沾冰水把臉擦干凈,再去買了個紗帽,然后去成衣店弄了一套像樣的衣服。 把自己打扮的貴氣一點,這樣才可以避免使銀子的時候被人看出他是偷的。 楚棲來到客棧,要了最好的客房,使喚小二去打了桶水,然后洗了頭發(fā),又拿毛巾避開身上的傷口,將皮膚擦拭干凈,熟練地取過匕首,將已經(jīng)有些腐爛的地方挖了出來。 楚棲的手很穩(wěn),薄薄的刀刃刮過表面的創(chuàng)口,如果不是發(fā)白的臉色,就好像他真的是銅皮鐵骨,不會感到疼。 他認(rèn)真而小心地給自己上了藥,背部不好處理,只能對著鏡子,吃力的上完了藥,他吐出一口氣,對著手臂上的傷口吹了吹,然后非常仔細地給自己纏上了紗布。 他身上已經(jīng)沒有多少好rou了,這一纏,就把上身全纏了起來,楚棲站在鏡子前,對著照了照,對自己的包扎功力十分滿意。 目光忽然和鏡子里的自己對上,那笑容頓時淡了一些。 高傲的司方神君,除了那略顯詫異的神情,竟連多余的眼神都未給他。 楚棲拖過椅子坐在鏡子前,將長發(fā)別在耳后,摸了摸臉上的疤痕。 一年前,他徒手拔了五皇子楚冀寵妾的舌頭,半夜被他帶著人按在地上刮爛了臉,楚棲倒是也想過報仇,但他每次還沒碰到楚冀就被察覺了。 楚冀已經(jīng)清楚他是個睚眥必報的人,防他防的很厲害。 司方神君不看他,是嫌他丑么? 楚棲把頭發(fā)放下來,擋住兩邊臉上的傷。 也沒那么丑吧? 阿娘以前常說,他長得可好看了,剛回宮的時候,那個自稱是他父皇的男人也夸過他。 是因為臉上的疤,所以才顯得丑了么? 楚棲的眼睛忽然沉了下去,他起身一把推開了窗戶,冷風(fēng)撲面,楚棲目光陰郁的凝望著皇宮的方向,低喃:“楚冀……” 那不記得誰給的圣藥果然有效,第二日的時候,楚棲的身上就結(jié)了血痂。 但他沒有繼續(xù)用在身上。 如果這東西可以治鞭傷,那是不是也能夠治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