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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說完,他自己就先笑了起來,扭臉看向身后的下人,一臉樂不可支:“學(xué)癩□□肖想天鵝rou去了。” 他身后的下人也哈哈笑了起來。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樣,你配嗎?” “四皇子說的極是,咱們以前只覺得他瘋,倒是真沒看出來瘋的這般厲害?!?/br> “可別把他跟人比,到底跟那群野狼生活了十年,有些沒開智也是情理之中的?!?/br> “你是在變著法的罵他是畜生嗎?”楚彥笑瞇瞇地問,下人神色微微一僵,互相對視了一眼,一時噤聲,卻聽楚彥又笑了起來,道:“那妖妃生的孽種,不是畜生又是什么呢?哈哈哈哈……” 那笑聲實在過于刺耳,楚棲緩緩抬起了眼,楚彥笑的前俯后仰,足以能看出來他如今落井下石的有多快樂了。 他的目光落在離自己最近的那只耳朵上,微微偏頭,猛地咬了上去。 楚彥猝不及防,立馬伸手來推他,楚棲卻死死咬著,完全不松,那力道活像要將他的耳朵拽下來一樣。 楚彥臉色發(fā)白,陡然想到這小瘋子回宮的第一年,因為有人嘲笑他像個野狼崽子,他徒手將人舌頭拔下來的事兒了,也是在那個時候,他有了小瘋子這個外號。 楚棲五歲那年和母妃一起被丟在荒野,身上自有一股子野性難馴的狠勁兒,楚彥滿心恐懼,疼的臉都白了,他清楚這小狗崽子既然咬到自己今日必然不肯善了,急忙哄他:“楚棲,楚棲,你想要什么,你放過我,我都給你……” 楚棲咬著不松,漆黑的眸子望向后方想上有不敢貿(mào)然上的下人,顯然他們也擔(dān)心楚棲會將楚彥的耳朵撕下來。 楚棲眼珠一眨不眨地抬了抬自己被鎖起來的雙手,兩個下人一臉迷茫,楚彥卻瞬間明白過來:“鑰匙!給他鑰匙……不,給他開鎖!快點?。。 ?/br> 兩個下人七手八腳的沖上來,楚彥額頭冷汗直冒,道:“楚棲,你聽好了,你如果敢咬掉我的耳朵,我一定會弄死你!” 楚棲轉(zhuǎn)動眼珠,手得到解放之后,又去示意自己腳上。 楚彥試圖跟他做交易:“你先放了我,我就讓他們給你解了腳拷?!?/br> 楚棲牙關(guān)發(fā)狠,楚彥涕淚橫流:“給他解!解開!” 楚棲手腳終于重新恢復(fù)了自由,他依然死死咬著楚彥的耳朵,緩緩撐起身子站了起來。 被鎖了太久,他渾身的骨頭都好像廢了,皮rou也一陣陣的撕扯著疼。 楚彥比他高了半個頭,卻不得不歪著頭配合他往外走。 場面微微有些滑稽,楚彥命人都退開,道:“楚棲,你是不是想跑?你走吧,你放了我,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br> 楚棲就那樣咬著他的耳朵,一路往神殿退去,同時轉(zhuǎn)動眼珠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一直到確定自己可以跑得掉之后,他忽然發(fā)狠,牙關(guān)猛地一合,腦袋重重一甩。 一聲慘叫。 鮮血從撕扯處飛濺。 楚棲叼著那只耳朵,飛般竄到了樹上,然后噗的將嘴里的東西吐出來,頭也不回地躍入深山。 朦朧聽到楚彥的嘶喊:“你們不是說他餓了五天嗎?!那是餓了五天的人?!” 第2章 楚棲的確餓了五天,但當(dāng)年流落荒野的時候經(jīng)常會找不到吃的,所以自行摸索出了如何讓身體最小范圍消耗能量的吐納之法。 最久的時候,他可以一個月不進(jìn)食。 他又回到了自己最熟悉的地方,可惜身后有追兵,楚棲抽空逮了只兔子,躲在樹后面飲了生血吃了生rou,勉強填飽了肚子,然后繼續(xù)往神殿的方向而去。 本身,楚棲對神君就和其他所有人一樣,希望他可以保佑自己活得好一點,因為回宮之后,總有人欺負(fù)他。之所以偷藏畫像,是有人說,神君是不會保佑妖妃之子,而楚棲生來便一身逆骨,偏不信邪。 山里的官兵變得越來越多了,除了四皇子楚彥的人,還有景帝派過來的,一波人說死活勿論,一波人說先抓活的。 這是冬天,固然山林密集,可枝葉枯敗,并不好藏人。 楚棲頭也不回地奔著神殿而去,風(fēng)從耳邊呼嘯,長發(fā)在身后舞動,云層越來越清晰,神殿越來越近了。 那里,真的有神么? 楚棲有些困惑,有些好奇,有些期待,還有些……向往。 腳下忽然有碎石子陷落,楚棲條件反射的收住身勢,雙手不受控制的在空中擺了擺,勉強穩(wěn)住身形,神情愣怔了一下。 他從來都沒有來過這里,所以他以為,自己可以輕易的登上神殿,以為自己和神君的距離也不過是山上與山下。 可原來,這座山與神殿之間,隔了一道萬丈深淵。 他低頭看了一眼深淵,又抬頭看了一眼神殿。 深淵在往上倒灌著風(fēng),毫無疑問,跌下去會粉身碎骨,神殿那邊隱隱傳來陣陣角鈴聲,仙音渺渺,時刻提醒著凡人只可遠(yuǎn)觀。 身后傳來紛沓的腳步聲,楚棲轉(zhuǎn)身,耳朵上纏著紗布的楚彥騎在馬上,冷笑著望著他:“我說了,你敢咬我耳朵,我必弄死你?!?/br> 楚棲想了片刻,抬手給了他一個中指,然后往后一躺,直直墜了下去。 楚彥瞳孔收縮,嘶聲撲了過來:“楚棲!” 楚棲并不怕死,他只怕死的很痛苦,但如果實在避免不了的話,接受起來倒也沒那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