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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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墨一進(jìn)來,就看到蘇念脫鞋動作僵持到一半,裴子墨嘴角微微上揚(yáng),踱步到蘇念面前,蹲下,伸手就要為蘇念脫鞋,蘇念連忙把腳撇過一旁,“裴子墨,你要干什么?!?/br> “脫鞋?!?/br> 蘇念不禁額冒三根黑線,古代不是封建社會嗎,女子未出閣之前不是不能被男子看腳、碰腳的嗎?“男女授受不親!” “睡都睡過了,還要如何親?” 裴子墨這一調(diào)侃之言愣得蘇念頓時無言,趁蘇念無言愣神之際,裴子墨一把抓過蘇念的腳,動作麻利又輕柔地給蘇念脫了鞋,還順帶就著蘇念那雙細(xì)長的腿將她橫抱起,放到大床的里頭。 裴子墨笑了笑,又開始脫自己的外衫,蘇念見狀,愣了愣,“裴子墨,你又干什么?” 裴子墨故意沒有回答,先脫了外衫和鞋子,撩開被子一角鉆了進(jìn)去,才坐起,回答蘇念,“睡覺。” “……” 睡覺……丫的,這座宮殿那么大,主殿都有兩間,他都不去睡,跑到這跟她擠什么擠?!叭チ硪婚g主殿去睡?!?/br> “你我都已睡過,你還顧忌什么?”裴子墨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閃過一抹清淺笑意,嘴角揚(yáng)起愉悅的弧度。 蘇念不禁額冒三根黑線,秀眉緊皺,“男女授受不親!” 裴子墨聞言淡淡一笑,忽然就伸手摟住蘇念的腰,半躺著親了一口蘇念的臉,“親了嗎?” “……” 蘇念推開裴子墨,拉過被子蓋過頭,背對著裴子墨,“睡覺?!?/br> 裴子墨微微一笑,躺了下來,攬住蘇念的腰,頭枕在蘇念脖頸間,作勢要這樣睡。蘇念微微轉(zhuǎn)過身,卻還是沒有正對著裴子墨,作勢要推開裴子墨,裴子墨手抵住蘇念的手,“你確定要推開?” 說罷,裴子墨慢慢靠近蘇念,蘇念連忙抬起手再次扯過錦被,“睡覺!” 裴子墨眼里浮現(xiàn)得意的笑,手指微動,燭火瞬時而滅,黑暗中,裴子墨笑意很深。 ------題外話------ 掌聲在哪里!^o^/ ☆、20.醒來之時,東宮裝潢 次日卯時,裴子墨向來眠淺又早醒,所以今日亦是如往日般醒的十分早。 裴子墨眼瞼微動,緩緩睜開那如星辰璀璨般的雙眼,身旁的蘇念睡顏靜美,長長的睫毛亦是輕微撲騰,看來他吵醒她了。 果然,不過片刻,蘇念也轉(zhuǎn)醒過來,其實她早就醒了,只是礙于裴子墨在身旁,她如果先醒,總是感覺有些尷尬,倒不如先裝睡,待到裴子墨醒了之后自己再睜眼?!澳阈蚜耍俊?/br> 蘇念覺得,還是有必要裝作剛醒的樣子的。 裴子墨聞言微微點(diǎn)點(diǎn)頭,嘴角微微上揚(yáng),扯出一抹淡笑的弧度,“這話不是應(yīng)該我問你嗎?!?/br> 蘇念清眸微動,順手撫了撫自己的發(fā)髻,好似并未有什么亂跡,才淡淡道,“隨意,既然醒了,那便快些起來,線索已到手,盡快趕回東曜,早日尋得青河圖,找到云辰龍脈。” 裴子墨點(diǎn)點(diǎn)頭,微微坐起身子,白色的里衣顯得有些單薄,一抹錦色劃過,頃刻間,裴子墨就已經(jīng)整裝完畢,蘇念見狀不禁額冒三根黑線,裴子墨武功是有多高?她雖然不敢說是江湖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可是她的身手比之青奴都是不相上下的,可裴子墨卻是幾乎在她眼皮子底下轉(zhuǎn)瞬就換上了錦衣,那武功是有多高? 雖然心里是想知道,可蘇念還是沒有問出口,很多事情,未必全然了解就是好的。 裴子墨穿戴好就下了床,轉(zhuǎn)身看著錦被掩身的蘇念,眸里不禁浮現(xiàn)淡淡笑意,腦里忽而閃過昨夜以西夏國師的身份與青奴分別,暗芒掠過黑眸,裴子墨看著蘇念,淡淡道,“蘇念,你若是累,便再睡會兒,祀時再啟程?!?/br> “你去哪里。”蘇念素手拉著錦被,黑發(fā)垂在胸前,又順著錦被而下,隨意而又慵懶。 裴子墨微微側(cè)身,背對著蘇念,雖然他神色淡淡,眸色未變,可他還是擔(dān)心蘇念看出他眸子里的異樣。“我去看看……西夏太子?xùn)|宮?!?/br> 蘇念本是已淡忘昨晚那種離別的感覺,聽到裴子墨這一提,一提到西夏太子,不免又想起青奴那看似冷冰實則黯然的神色,微微低頭,淡淡道,“嗯,你去吧,我雖已醒,甚覺還有些困意未消,確實想再睡會兒,待你回來我們再啟程?!?/br> 蘇念說罷便扯著錦被再躺下,錦被微挪,半遮半掩地蓋住她下顎,蘇念似乎覺得這樣睡不太舒服,又轉(zhuǎn)而翻了個身,面朝大床里面,眼瞼微不可見地動了動,閉上眼。 “好?!迸嶙幽曇糨p細(xì),假意沒感覺到蘇念的異常一般,放輕了腳步走了出去。 待到門輕輕掩上,本來已閉上雙眼的蘇念倏然睜開眼,雙手緊抓著錦被的被角,骨節(jié)都因用力而微微發(fā)白,眼角有些濕潤,卻倔強(qiáng)地緊咬下唇,再次用力閉上眼。 她不要去想那些事情。 睡覺,睡著了就不會想了。 而這邊,裴子墨輕功微展,依著對西夏皇宮地形的熟悉,不過須臾間就到了西夏的太子?xùn)|宮。 裴子墨手輕輕背到身后,微微蹙眉淡淡看著那鑲金牌匾上碩大的“東宮”二字,心里微微有些黯然,沉舒一口氣,裴子墨薄唇微抿,踏上眼前幾級階梯,走至東宮門前。 守門太監(jiān)腦袋微磕,吊著魚,忽覺有人靠近,猛地一睜眼,發(fā)現(xiàn)來人遠(yuǎn)山眉斜飛入鬢,黑眸幽深孤寂,五官精致如畫,身姿挺拔,站在距離自己四五步之遠(yuǎn)的地方,不是風(fēng)華天下的裴子墨,又是誰? 一見來人是裴子墨,守門太監(jiān)頓時驚醒,連忙作揖道,“小的不知裴世子前來,有失遠(yuǎn)迎,罪過罪過,還望裴世子大人有大量,不與小的一般見識!” 裴子墨聞言微微蹙眉,擺擺手,“無礙,本世子前來是尋太子殿下的?!?/br> 守門太監(jiān)一聽沒自己的事先是心下一喜,可聽聞裴子墨是來找青奴的,便有些發(fā)愁了。這太子殿下是突然回到西夏的,而他也是突然被調(diào)到東宮做事的,雖說他擅長察言觀色,抵不過事發(fā)突然,可這位太子殿下的脾性他可還是一點(diǎn)兒都不清楚的。 這個點(diǎn)兒還早,也不知道太子殿下起了沒。想了想,守門太監(jiān)便垂首顫顫道,“回裴世子,這時辰尚早,太子殿下還未傳召奴才進(jìn)入東宮內(nèi)殿伺候,想必太子殿下應(yīng)當(dāng)還未起身,裴世子這時候來訪,著實對不上時候啊?!?/br> 裴子墨雖然不好惹,可是他現(xiàn)如今可是東宮的奴才,自己真正的主人是誰,自己靠誰拿俸祿,生死把握在誰手里,他還是掂量得清的。 裴子墨聽了并未有何情緒波動,只是淡淡皺著眉,黑眸波瀾未起地看著那守門太監(jiān),淡淡道,“太子殿下剛回西夏,在外多年早已習(xí)慣一人獨(dú)處,大抵是還未習(xí)慣傳喚人前去伺候,應(yīng)當(dāng)是起身了的?!?/br> 裴子墨話音一落,東宮內(nèi)殿便傳來青奴那冷傲淡泊的聲音?!白屌崾雷舆M(jìn)來。” 守門太監(jiān)聞言倒是愣了愣,難道是他與裴子墨交談吵醒了太子爺?澀澀縮縮地躬了躬身子,手推開門,恭敬道,“裴世子,請?!?/br> 裴子墨頓了頓,腳步微抬,走進(jìn)青奴作為一國儲君所住的宮殿。 一踏入青奴的寢宮,裴子墨不可見微地皺了皺眉,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閃過一抹陰暗,心里漸起微波,不禁有些訝異,又有些悲郁。 這東宮,初進(jìn)門,那些荷花,那些傲柳,那碧波涼亭,都是蘇念喜歡的建筑風(fēng)格,而太子寢宮里,這簡樸淡雅不失尊貴的裝潢,亦是正符合蘇念的胃口。 青奴說過,對蘇念從來都沒有過除了小姐與下屬之間其他的想法,可是現(xiàn)如今,這做法,當(dāng)真是沒有想法嗎。 將堂堂太子的東宮裝潢成蘇念喜歡的風(fēng)格,是什么意思? 裴子墨神色暗了暗,繼而走進(jìn)寢宮,遵循著青奴那抹因沒有武功,沒有內(nèi)力,再也無法隱藏的氣息而去。走了約莫十幾步,便到了一處書房,這書房與傳統(tǒng)書房不同,沒有獨(dú)立一間房,而是只用一簾竹簾與主臥隔開。 亦是蘇念喜歡的風(fēng)格。 而青奴此時已將青衣閣四大影衛(wèi)特有的青衣褪去,穿上了龍爪威武的儲君福袍,發(fā)不再是一束藍(lán)緞帶束起,而是金漆玉冠束發(fā),腰間也不再掛著象征著除閣主以外最高權(quán)利象征的藍(lán)田玉,已然換成了出入西夏皇宮宮門的金牌。 裴子墨默不可聞地微嘆一口氣,心里那些陰郁消散了些。按照蘇念的喜好裝潢又如何,蘇念總歸是看不到,看到了又如何,蘇念總不能給青奴什么別樣的希望吧。 “太子殿下?!?/br> 青奴正在寫著毛筆字,聽聞裴子墨這一聲突兀的喚,不由得筆尖停頓,毀了一個字,青奴微微皺了皺眉,將筆擱置筆架上,看了看裴子墨,“裴世子這一聲太子殿下叫得青奴有愧。” “既然已經(jīng)回來做回西夏儲君,那便當(dāng)?shù)闷?。”裴子墨一語雙關(guān)。 青奴聞言微微一愣,本來被青玉稱作冰塊臉的他竟是笑了笑,“也是,裴世子說的是?!?/br> 裴子墨微微移目看著現(xiàn)在的青奴,穿上這件本該屬于他的衣服并不顯得別扭,臉色也不再是青玉所埋怨的冰塊臉,已微微緩和,表情什么的,該有的時候都會有。裴子墨也不禁暗嘆,青奴原本就是一個做皇帝的料子。 裴子墨走到青奴書桌前,看著他方才寫毀了的字,那是一個下筆筆勁有力的“青”字,裴子墨微微頓了頓,“青衣閣,你放不下?!?/br> “嗯?!鼻嗯貞?yīng),他放不下,嗯,放不下蘇念。 蘇念雖強(qiáng)勢,可說到底也還是個剛及笄的姑娘,那瘦弱的肩膀能撐多少? 裴子墨伸手本是要將那副字拿起來觀摩,青奴卻搶先一步用硯臺壓下宣紙,使得裴子墨不得不收回去手。青奴勾唇一笑,看著裴子墨道,“昨夜,多謝裴世子內(nèi)力搭救?!?/br> 裴子墨黑眸幽深,眸底暗涌情緒,聽聞青奴此言卻是淡淡道,“太子殿下客氣,即便我不出手,太子殿下也必然不會出人命?!?/br> 青奴聞言更是輕笑得爽快,“是,不過若是沒有裴世子,青奴必然不能自己行走?!?/br> 裴子墨頓了頓,“綿薄之力,不足掛齒。” “綿薄之力啊……裴世子的綿薄之力對青奴,真是重如泰山啊?!鼻嗯嗍且徽Z雙關(guān)。 論才能,論權(quán)勢,裴子墨的一丁點(diǎn)就幾乎抵得他一大半。貴為太子又如何,還不如一國世子爺來得尊貴。 裴子墨淡淡一笑,“太子殿下言重。本世子今日前來,是與太子殿下告別,我和蘇念今日便要啟程趕回東曜,太子殿下莫要掛念?!?/br> “好?!鼻嗯嗽S久,才吐出這沙啞一字。 裴子墨遠(yuǎn)山眉微微皺著,“太子殿下,做自己,不要為了別人而活。” 至少,不要為了他的蘇念而活。 青奴聽到裴子墨這樣說,不禁想起蘇念昨晚也對他說了同樣的話,嘴角本想上揚(yáng),卻猶如掛了千斤頂一般彎不起嘴角。 ------題外話------ 政治晚自習(xí)。我怕怕。所以明天再萬更! ☆、21.懷王夫婦,青奴再見 裴子墨說的是和蘇念說的同樣的話,是默契嗎?他并沒有因為蘇念和裴子墨有默契而感到難過或者怎么樣。只是覺得,他是真的對蘇念沒有別的想法,為什么,為什么裴子墨就是總要明示暗示地讓他不要有什么想法。 青奴心里有些壓抑,可是他還沒有糊涂到因為這個跟裴子墨鬧什么不愉快。“裴世子,青奴對小姐,從來都是感激,如同親人一般,不曾有別的想法?!?/br> 裴子墨聞言微微皺了皺眉,“太子殿下誤會,本世子也并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奉勸太子殿下,人生在世,多則一百年有余,少則半生不足,太子殿下應(yīng)當(dāng)為了自己……哪怕不是為了自己,為了別人,也應(yīng)該活出自己?!?/br> 裴子墨相信,青奴不會聽不懂他的頤有所指。 青奴不可見微地皺了皺眉,深邃的鳳眼微暗,裴子墨這是在提醒他,不要給蘇念造成心理負(fù)擔(dān)…… 的確,以蘇念的性子,如果知道了他為了她擋下神來掌而武功盡失,還為了以后再有機(jī)會能夠幫到她而回西夏做回太子,必然是會內(nèi)心有歉疚。說實在話,他的命是蘇念救的,他自然不愿意蘇念有任何負(fù)面情緒,至少在他心里,他為蘇念所做的一切,都是應(yīng)該的。 青奴嘴角微垂,目光一直停留在方才他練習(xí)毛筆字的宣紙之上,“青奴可否冒昧問裴世子一問,裴世子今生今世,都是為了自己而活嗎?!?/br> “是?!迸嶙幽D了頓,“前世今生,都是?!?/br> 多么有深意的一句話??上嗯辉谝馀嶙幽卮鸬哪莻€“是”字。 “那么,裴世子究竟將小姐置于何地?!鼻嗯形⑽⒂辛藨C怒之色,其實一開始得知風(fēng)華天下的裴世子對蘇念那般不同,他就隱隱擔(dān)心過,自家小姐雖是優(yōu)秀貌美,可是他不覺得能夠讓風(fēng)華天下的尊雅世子裴子墨如此另眼相待。 后來,也聽青玉絮絮叨叨說了些裴子墨和蘇念的陳舊往事,同樣的,他也訝異,他也感動,可是那是當(dāng)年他并不認(rèn)識蘇念。如若換作現(xiàn)在,裴子墨為蘇念帶病動用內(nèi)力,為蘇念怒然劈山毀地,為蘇念耗盡精血去了半條命,他也能做到。 可惜,蘇念并不需要。 平日里,蘇念和裴子墨他也沒見有多少互動,他真的不明白,兩個人怎么就定下終生了。 而現(xiàn)在裴子墨這個回答,讓青奴不得不再次懷疑裴子墨靠近蘇念,究竟有何目的。 裴子墨聽青奴這般問他,大抵也是明白了幾分青奴的意思,可是卻并沒有戳破,只是淡淡回答道,“蘇念,我們是一起的?!?/br> 她是我,我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