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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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我無關(guān)。”裴子墨淡淡道。 那個什么西夏國師,著實是與他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 “好好好,沒有沒有,本來還以為你會想見他一面的?!蔽飨墓鬟隽酥Z鼻子,自討沒趣道。 裴子墨抿唇不語,不打算回答西夏公主的話。 西夏公主見狀,聳了聳肩,帶著蘇念和裴子墨幾人往皇宮里走去,腳步微快,她也是想父皇早日見到裴子墨,畢竟裴子墨難得來一次,想必父皇亦是希望盡快見到裴子墨的。 幾人武功皆是不凡,知道路途不遠,還都用上了輕功,自然是比平常人快得多得多。這不,不過片刻,幾個人就已經(jīng)站在西夏皇宮的御書房門前了。 西夏公主淡淡看了一眼那門匾上“御書房”三個金漆大字,回頭朝裴子墨道,“我先進去跟父皇稟報一聲,你們在這等等?!?/br> 西夏公主說完便抬腳跑上階梯,走進御書房。 大約幾句話的時間,只見那雕花木門打開,一名老公公從御書房內(nèi)走出來,走到裴子墨面前,甩了甩手中的拂塵,恭恭敬敬地垂首道,“老奴見過裴世子,皇上一聽裴世子遠道而來,那可是高興壞了,還請裴世子移步御書房!” 裴子墨淡淡掃了一眼那老公公,抬腳朝御書房走去。蘇念也緊隨其后。 而墨寒與青玉則是恭候在原地,這等皇宮重地,裴子墨和蘇念去就行了,他們做下屬的,還是不要跟去的好,這是最起碼的規(guī)矩。 果然,那老公公滿意的看了看墨寒和青奴,懂規(guī)矩的,不必再教,他就樂意招待這些貴人的下屬?!岸浑S我來吧,到后房去歇息吧?!?/br> “有勞公公?!蹦颓嘤裢瑫r朝著老公公道。 這邊,蘇念和裴子墨走進御書房,御書房裝潢十分簡單,除了那西夏皇帝所坐的地方后墻上碩大的金龍,其余的與尋常官家的書房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兩個人一走進御書房,正在宣紙上寫著什么的西夏皇帝便倏然抬起頭,看著裴子墨就有些激動的扔下毛筆,朝裴子墨走來,“裴世子,許久不見?!?/br> 雖為叔侄,可畢竟是異國世子,即便是這西夏皇宮,自己的地盤,身為一國之君,他也得遵循規(guī)矩,稱裴子墨為世子。 “夏皇客氣。”裴子墨自然也是遵從規(guī)矩。雖然即使他不遵從規(guī)矩也無人敢議論和定罪,可是,他也不想落人話柄。 西夏公主見狀,上前幾步拍拍西夏皇帝的肩膀,“好了好了,今日不是見到了嗎,父皇,你如此對裴子墨思念,兒臣可是要吃味了的啊。” 西夏皇帝被西夏公主這一說給逗笑了,目光瞥到蘇念,不由得問道,“這是?” “碧桐夫人的女兒?!?/br> 西夏公主這一語驚醒西夏皇帝,西夏皇帝喜悅的神色沉了沉,看著裴子墨和西夏公主,道“你們倆先出去,我有事問問碧桐的女兒?!?/br> 西夏公主聞言愣了愣,剛想開口問西夏皇帝什么意思,卻聽得裴子墨也說了一句讓她驚訝不已的話?!白甙桑乙灿惺峦阏f?!?/br> 西夏公主這是愣了。怎么回事?父皇為何單獨留下蘇念談話甚至于不顧與自己的侄兒裴子墨許久不見。裴子墨又為何肯放心讓蘇念一個人留下與自己商議其他事? ------題外話------ 后天月考了。可是我感覺我什么都沒有學(xué)怎么破t_t ☆、11.蘇念若死,天下同葬 “子墨……你……”西夏公主不禁問出聲來,她著實想不明白,裴子墨有什么理由讓蘇念單獨待在這,而卻讓自己和他去商議別的事。 裴子墨淡淡看了一眼西夏公主,轉(zhuǎn)而又看了看蘇念,才道,“夏皇又能對蘇念做什么,無非只是談話而已,我有何放不開。你我還是先行出去,我也正好有要事與你相商?!?/br> 西夏公主將信將疑地看著裴子墨,又看了看蘇念,實在想不通,卻又在看到夏皇忽然凌厲起來的眼神而不得不隨著裴子墨出去。 午風(fēng)薄熱,皇宮巍峨,那漢白玉雕欄桿旁,裴子墨與西夏公主并肩而站,中間卻隔著三步的距離。不得靠近裴子墨三步之內(nèi),這是裴子墨給除了蘇念以外的所有人立下的規(guī)矩。 西夏公主的發(fā)絲在風(fēng)中飄揚,一雙淡眸看著裴子墨淺笑道,“怎么,和我有什么要事相商?那么急?連蘇念都能放心將她單獨擱置在里面?!?/br> 裴子墨聞言好看的遠山眉微微皺起,眸中異樣情緒閃過,“單獨,夏皇不是人?” 裴子墨隨口便問出了這十分犀利的問題,讓西夏公主無言以對。 過了一會兒,西夏公主靠著那漢白玉欄桿,神情悠然自在,黑發(fā)肆意飄揚風(fēng)中,看著裴子墨,眼神是帶著親jiejie般的疼愛的,“說罷,有何事,你我誰跟誰,還需這般隱晦嗎。” 裴子墨黑眸有意無意地看了看西夏公主,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暗芒微涌,尋到青河圖那是必然的事了,如若不然,蘇念便將不久于世。 那些塵封往事本無人知道,他也不想提,可若是為了蘇念,揭開那血淋淋的事實,他也不得不為?!疤媒恪!?/br> 西夏公主一聽裴子墨對她的這稱呼,頓時就就愣了,堂姐……她猶記得,裴子墨第一次叫她堂姐是三歲初見之時,而距離裴子墨上一次叫她堂姐,已經(jīng)過去七八年了。而后他臥病在床,她上門探望被拒之門外,他病好出門,相遇亦是賓禮相待。 今日裴子墨這忽然地叫她一聲堂姐,她一時竟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一個時間竟是不知開口說什么好。 默了默,西夏公主似乎才找到正確的呼吸方式,抬眸看著裴子墨,那張絕美如斯的臉,那風(fēng)華卓越的身姿,“你有什么話就說吧,如此突然的一聲堂姐,總讓我心覺不安?!?/br> 裴子墨聞言淡淡一笑,“怎么,許久不如此稱呼堂姐,生分了嗎?!?/br> “怎么會,堂姐可是日日夜夜盼著你叫我堂姐呢?!蔽飨墓餍α诵ΓS即又似自言自語地喃喃道,“叫堂姐多好,顯得不那么生疏,都多少年了,姐弟情分都不知淡了多少?!?/br> “難道堂姐不知是何原因?”裴子墨反問。 西夏公主聞言微微一愣,原因?又憶起幾次去探望裴子墨被懷王府管家以世子爺大病,閉門謝客為由拒之門外的場景,蹙了蹙眉,“不過就是你大病一場,不知怎么就變了個性子?!?/br> 既然裴子墨都再次稱她為堂姐了,那就把話說開也好。不知道為什么,有時候她總覺得裴子墨看她的眼神,太過深沉。 深沉。 深沉得,很可怕。 總感覺,和他突如其來的那場大病脫不開關(guān)系。 裴子墨眸眼深窩,目光淡淡看著遠方高聳城墻擋住的國都繁華,“你又可知那場突如其來的大病,病從何來?!?/br> 西夏公主忽然就沉默了。 她似乎不該把話題往這里帶。 裴子墨低眸瞥見西夏公主的反應(yīng),嘴角上揚的弧度竟是苦澀而嘲諷?!拔乙苍涯惝斪鰆iejie的?!?/br> 他沒忘記初見那段時日,西夏公主對他的照顧,那時候他也是真心將她當作親jiejie的。 西夏公主聞言愕然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裴子墨,方才裴子墨說了什么?他也曾把她當親jiejie?可是,為什么是曾經(jīng)?“曾把我當作親jiejie……那么,如今呢?” 裴子墨嘴角已無弧度,薄唇微抿,淡淡道,“你覺得呢?!?/br> 西夏公主愣了愣,忽然有些不敢直視裴子墨的目光,微微低下頭,“我不知道……” 裴子墨目光冷冷地看著西夏公主,眸子里竟是迸發(fā)了恨意,“你覺得我該把你當做什么。你還能被我當做什么。不要以為,你當初做那些事情,天知地知,我卻不知。人在做,天在看,你既然敢做,就應(yīng)當知道,總有一日,我會知道?!?/br> 西夏公主忽然就有些晃了神,依舊不死心地盯著地面不肯抬頭,她不相信裴子墨會知道,她明明做得天衣無縫,根本沒有人會知道,就連父皇都不知道,裴子墨怎么可能知道! “怎么,你覺得,今時今日的我,真的還只是當年那個任人拿捏的小孩子?你當年讓祖農(nóng)部落的人來東曜對我下毒手之時,可是知道終有一日,要被討回來?!?/br> 裴子墨說話的語氣很平淡,可是從他嘴里蹦出的每一字,每一句,都猶如那漫天寒冰一般插進西夏公主的心里,無可厚非地疼痛。 “你……是怎么知道的?!?/br> 許久,西夏公主才幽幽說出這句話。 裴子墨淡淡然看著前方,眸中已是一片平靜,那剎那的恨意,不過是他忍了這么多年的發(fā)泄而已?!爱斎瘴冶阒懒?。” 所以他不愿意她來看他。 所以他再也沒有叫過她堂姐。 “呵,那我這么多年,殷切給你送補藥,見你之時關(guān)懷于你,只不過被你當了笑話看罷?!蔽飨墓骱龆雌鹨荒嘈?,想起這些年對他那般殷切,甚至于討好,難怪都得不到他半分回應(yīng),早已不似最初那般親密的姐弟,原來,他竟是早就知道了。 難怪,他看她的眼神,總是那么的不對。 裴子墨聞言只是眉頭微皺,淡淡道,“從未入戲,不曾入眼,何來看戲?!?/br> 西夏公主笑了笑,“我竟是不知,自以為天衣無縫的事情,竟還是未能逃過天縱奇才的你的眼。” 裴子墨可是當不起西夏公主這一句天縱奇才,雖然當年蘇念本就是該在七歲那年魂歸九天,可并不需要承受神來掌余威,可偏就是因為他,才讓她多余承受了那么多痛苦。 別人他可以不管,可是他裴子墨的女人,不能有一點病痛。 “怪就怪在,那人將你的令牌藏于懷中,偏巧被我看見了?!?/br> 西夏公主聞言唇角微彎,“呵,竟是這樣……” 裴子墨頓了頓,才道,“我之所以多年不追究,不是懼怕西夏,而是,我曾真心將你當做jiejie,你也曾真心將我當作弟弟。當然,那是在堂弟還在的情況下。” 原來是西夏公主原本有個親弟弟,雖然不是太子,卻是西夏皇帝最為疼愛的小兒子??墒?,有一日,這位皇子卻突然暴斃而亡,愛弟如命的西夏公主怎么受得了。不僅將西夏太子想辦法趕出了宮,又想要將最有可能成為太子的裴子墨置于死地。 因為西夏并沒有硬性規(guī)定一定要是皇室中人才可成為儲君,只要是與西夏皇帝有著血緣關(guān)系,且能力過人能讓眾人信服,做太子也不是不可。而當時最有可能的,比所有皇子都優(yōu)秀且深得夏皇喜愛的,便是裴子墨了。 西夏公主也懊悔過,可當時她的確是瘋了,真的,過于瘋狂。母后跟她說過,她出生那日,便有人說過,如若她是名男子,絕對是人中之龍,無可比擬。 她雖身為女子,可她能力的確是不凡。所以才能在那個時候?qū)⑻颖瞥鰧m,驅(qū)使祖農(nóng)部落的人去暗襲裴子墨。 西夏公主美目半斂,垂下睫毛,余一輪美麗,“若是皇弟還在,我又何至于如此狼狽,如此瘋狂,如此,罪不可赦?!?/br> 裴子墨黑曜石般的眸子里冷芒閃過,如今說這些為時已晚,別的他都可以不計較,可她偏偏動了蘇念,她可知道多少個日夜,他都差點忍不住想要將她挫骨揚灰。 “我只能說,我從來都是對皇位不屑?!?/br> 如果說要皇位是為了權(quán)勢,他可以不要,他只要有著比皇位更強大的權(quán)勢便可,如果說要皇位是為了地位,他可以不要,他只要擁有比皇位更民心所向的地位便可,如果說要皇位是為了錢財,他可以不要,他只要囊括皇位都觸及不了的財富便可。 “你應(yīng)該知道,我當時是瘋了?!蔽飨墓髂樕行┥n白,似乎是一瞬間就憔悴了不少。 裴子墨收回淡遠的目光,看著西夏公主,“我不理會你當初是怎么了,也不想知道你是否悔改過,我今日再稱你一聲堂姐,只是想讓你助我一臂之力,讓蘇念早日脫離苦海?!?/br> “怎么,我能如何幫你?!蔽飨捻邪祽n掠過,卻還是抱有一絲僥幸,故作不明道。 “你應(yīng)該也知道,蘇念命不久矣?!迸嶙幽f的很輕,很淡,可是卻掩不住那輕微的顫抖。 西夏公主無奈笑了笑,“我是知百事,可也不代表我無所不知。子墨,你終究是高看我了?!?/br> 裴子墨眸色冷了冷,“我不介意將西夏攪得天翻地覆?!?/br> 西夏公主愛弟如命,同樣,也愛西夏如命,可謂是巾幗不讓須眉。 西夏公主聞言微微一愣,是啊,裴子墨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小男孩,如今以他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能力,為了蘇念毀滅一個國家,當真算不得什么。 可是,她真的要幫他嗎。 她也希望西夏能夠一躍超過南楚,再舉超越東曜,成為鄆城大捷第一強國,可是,終究是只能想想嗎。 “子墨,你既然知道我如今只一心牽掛西夏,你當真要我割愛?” 裴子墨神色淡淡,眸色不改,“先不說你拿在手里能不能將西夏推為第一強國,就說即便你將西夏推成了第一強國,我就動不了西夏了嗎。西夏讓你割愛,呵,蘇念不好過就是讓我割命?!?/br> 西夏公主聞言明顯是怔了怔,她從沒聽過裴子墨說這種話,一時之間,不知道為什么,竟是有種心酸的感覺。 正因為她從小能力過人,西夏皇帝幾乎就沒有把她當作女兒,向來都是當她是皇子來養(yǎng)。而她至今未嫁人,也從未體會如尋常女子一般被男子捧在手里的感覺。 西夏公主忽的就朝裴子墨笑得明媚,“我很好奇,若是我今日誓死不幫,若是即便你得到了所有線索還是不得而終,蘇念也救不了,必死無疑,你會如何?!?/br> 強硬如裴子墨,會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