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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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眉頭緊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溫婉?我從來就不是溫婉之人。倒是你,不是很要強嗎,方才裝暈引得裴世子和離琴公子擔(dān)憂,還讓裴世子抱了半刻,那感覺,很爽吧?” “我可不是你,什么都裝?!碧K念眉眼如畫,淡淡道。 “呵,還說不是裝的,這么快就醒了?裴世子也是瞎了眼,才會輕信于你這種女人。”蘇婉毫不留情地抨擊著蘇念,連帶著她以前暗中愛慕多年,此時來參加才子賽大部分原因還是因為當(dāng)年年幼便才蓋世人的裴子墨也損了一把。 蘇念并未發(fā)怒反而認認真真地看著蘇婉,眉眼帶著笑,語氣平和而溫涼,“蘇婉,其實你可以試試像我那般畫法,用不用得著裝暈。哦,忘了,你不會。還有,至于裴子墨眼睛瞎不瞎,我不明白,但是猶記得曾經(jīng)有個人十分愛慕這裴子墨。你說,這愛慕瞎子的人,又會是什么人呢?!?/br> 蘇念說的很平緩,眉眼間也帶著笑,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蘇婉就是覺得冷意十足,寒從腳起…… 蘇婉微微定了定神,故作鎮(zhèn)定道:“蘇念,不要以為你會一些歪門邪道的東西就在這得意,總有東西是你不會的!” 只字不再提裴子墨。 蘇念聞言微微一笑,“嗯,我不是什么都會,可是,我會的你都不會,即便是會,那也只是水平淡淡的初學(xué)者一般?!?/br> “你……”蘇婉本是惱怒至極,可是忽而腦中靈光一閃,輕咳兩聲,眉梢微挑,“呵,你倒是說說,你會什么?!?/br> 蘇念眼中的狡黠一閃而過,淡淡道:“你不是都看到了嗎,我會琴,會曲,會畫,還略懂舞?!?/br> “你說的這些,我都會,不過我承認,不比你強。那是因著你那個死去的娘,手把手地日日教你!”蘇婉冷冷道。 “我娘手把手也只能教幾年,比不得你在最上等的學(xué)府學(xué)了將近八九年。若不是去了云木崖學(xué)藝,琴棋書畫我又怎能精通得了?!碧K念眸光清冷,神色暗了暗。 蘇婉一聽蘇念提起了云木崖,心下一喜,故而裝作嘲諷的樣子,“莫不是你這七年在云木崖那般世外高人清風(fēng)道長的門下,只學(xué)了這些?還真是廢物?!?/br> “我學(xué)了武。”蘇念知道蘇婉想試探什么,可是那些東西都是現(xiàn)代所學(xué),她不會傻到告訴蘇婉。而且,她知道蘇婉早就看出來了她會武功,用武功來搪塞,并不為過。 蘇婉聞言卻是微微一愣,她知道蘇念會武功,而且還是個高手。想當(dāng)初去國安寺路上,她因伴隨身邊多年的貼身丫鬟玉兒被蘇念設(shè)計害死一時惱怒,對蘇念舉劍相向。馬車意外碎裂,而蘇念和青玉都穩(wěn)穩(wěn)飛離馬車,穩(wěn)穩(wěn)站立于一旁,鞋子也是一塵不染。 如若武功不高,怎能做到如此這般。 她方才是想要試探蘇念到底在云木崖學(xué)藝學(xué)了七年學(xué)了些什么,沒想到只是武。不過也解釋的通,那么高深的武功,并非一朝一夕可成。七年,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又加以名師出高徒,自然是能夠練就的。 琴棋書畫武,蘇念只會這些,呵呵,果然是不會她想要比試的東西。 “蘇念,沒想到你去了七年,竟是只學(xué)了這東西。女孩子學(xué)武又何用,還不如學(xué)些有用的,你果真是沒腦子?!碧K婉還是忍不住嘲諷蘇念。 蘇念聞言冷冷一笑,“學(xué)武的女子就是沒腦子?” 蘇婉聽著蘇念故意微微放大的音調(diào),心下一慌,在場的眾多女子學(xué)武的并不少,蘇念此舉豈不是讓她成為眾矢之的嗎?! 蘇婉這樣一想,連忙開口,“蘇念,不要胡言亂語?!?/br> 蘇念微微一笑,“嗯?” 蘇婉白了蘇念一眼,冷冷道,“蘇念,你卑鄙!” “誰卑鄙,你心知肚明?!碧K念不怒反笑,淡淡道。 蘇婉噤了聲,不是她不想與蘇念爭吵,也不是她大度了,而是司儀雷柏叫到了她的名字?!跋乱晃唬瑬|曜蘇丞相嫡女,蘇婉!” 蘇婉忽而對蘇念展眉一笑,眼里是意味深長的眸光。蘇念知道蘇婉一定會選她做對手,也猜到了,如若蘇婉選擇比試項目,蘇婉似乎一定會選她并不會的。 看著蘇婉傲然走向臺中央,蘇念感覺心中有些不安,蘇婉和她,究竟誰抽到的數(shù)字大,如果是蘇婉,她會和自己比試什么呢。 蘇婉昂首挺胸的走向臺中央,雷柏先是朝她問了聲好,畢竟是東曜的百官之首的女兒?!疤K小姐安好,請問您要選擇哪位小姐作為自己的對手?” 蘇婉默了默,微微皺著眉,轉(zhuǎn)眸看向方才自己起身的座位,目光停留在蘇念身上,“我要與前相府嫡女,蘇念為對手?!?/br> 語驚四座,嘩然一片。 又是蘇念。而且,蘇婉對蘇念這稱呼……明晃晃的挑釁…… 雷柏也有著訝然,蘇念居然兩次被挑為對手,可還是依舊恪盡職守地壓下心中的驚訝,對著蘇念道:“有請,洛華公主?!?/br> 他只是因為內(nèi)力深厚,而且常年在雜戲班主持,有經(jīng)驗,有資質(zhì),有幸被挑中來做這一年一度的才子賽,實屬他三生有幸。依舊稱蘇念為洛華公主,并未遵從蘇婉的叫法,他沒命叫堂堂東曜皇帝親封的洛華公主為……前相府嫡女……蘇念早就料到了蘇婉會選自己,臉色神色淡淡,盈盈水目波瀾不驚,緩緩起身,走上臺。 蘇念與蘇婉一同站在臺上,有心人便會發(fā)現(xiàn)兩人雖為同父異母的姐妹,可是,無論是從容貌還是身姿上來看,二人并無相同乃至相似之處。氣質(zhì)更是天差地別,一個空靈,一個卻是陰霾微布。 雷柏自然也是懂得大戶人家府邸里的那些彎彎曲曲,勾心斗角,更何況是高官府中,爾虞我詐更是屢見不鮮。親姐妹二人都會反目成仇,更何況是同父異母,而且有一個已經(jīng)貴為公主,比自己身份高貴太多。 雷柏將木箱遞到蘇婉和蘇念之間,二人紛紛伸手抽取紙條,又將紙條遞給雷柏。雷柏微微展開紙條,看了看,凝重地道,“決定權(quán),在相府嫡女蘇婉小姐手上!” 蘇婉勾唇一笑,還真是幸運,讓她抽到的數(shù)字大。 雷柏將紙條放下,道:“請問,蘇婉小姐想要與洛華公主比試什么?” ☆、40.兩個耳光,眾人不解 蘇婉笑意盈盈地看著蘇念,朱唇輕啟,“女紅?!?/br> 蘇念一聽,心下微微一震,蘇婉居然要和她比女紅?!蘇念想過很多種可能,就連比賭局都想到了,都沒想過蘇婉會這般出其不意,比女紅。 蘇念的表情雖然依舊完美無瑕,淡然如初,可是蘇婉卻敏銳地捕捉到蘇念眼里一閃而過的那驚訝,心里不禁冷笑,蘇念絕對想不到,她會和她比女紅。 她本還忐忑,蘇念雖在府里是絕對絕對沒有學(xué)過女紅的,而且蘇碧桐也沒用教過她女紅,因為眾所周知,蘇碧桐當(dāng)年驚絕天下、驚才艷艷,琴棋書畫無一不通,可是就是不會女紅和跳舞。 那她忐忑什么?因為蘇念曾離府七年,她以為她死了,誰知道蘇念竟然還活著,還真的上了云木崖學(xué)藝。蘇婉忐忑,蘇念會不會學(xué)了女紅,可當(dāng)蘇念說她七年都是學(xué)武之時,自己都未發(fā)覺,竟是松了一口氣。 她就要看著,蘇念如何敗在自己手上,那感覺,那滋味,定然是十分美妙。 雷柏微微皺了皺眉,隨即對蘇念緩聲道,“洛華公主可是沒問題了?” 有……怎么沒有!女紅是什么,她根本就不知道!“沒問題……” 可是還是得硬著頭皮說沒問題。 雷柏又轉(zhuǎn)眸看向蘇婉,“蘇婉小姐想要如何比?” 蘇婉愣了愣,想了想,道:“用布架吧,白色的絹布,一炷香時間。” 雷柏點點頭,轉(zhuǎn)身去吩咐人把東西搬上來。而蘇婉則是一直看著蘇念,不禁低聲冷嘲熱諷一般。 蘇念卻好似聽不到蘇婉說話一般,皺著眉,腦海里閃過無數(shù)想法。女紅是什么……她還真沒聽說過,自己會不會都不知道。 莫不是給自己打腮紅,抹紅紙?蘇念的內(nèi)心是有些燥亂的,畢竟在一個莫知名的情況下,比試自己根本就不知所云的東西,蘇念真的是有些緊張。 待到雷柏吩咐的人將東西都盡數(shù)搬上來后,蘇念才恍然大悟。這女紅,竟然是繡花嗎。不,也許不是,應(yīng)該除了繡花,也能繡些別的。 看到這個,蘇念不禁想起那年邁的奶奶,因為家里窮,所有衣服都是薪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的。每次衣服破了,無論是有意無意,奶奶都會拿著那衣裳,坐在窗邊,手執(zhí)一根細小而鋒利的針,一針一線給她縫補著。 想到這,蘇念不禁喉頭一澀,蘇婉見狀以為蘇念是怕了,不禁冷冷一笑,“怎么,怕了?” 蘇念微微抬眸,淡淡然地看著蘇婉,就好似在看一個小丑的獨角跳梁戲?!氨仁裁础!?/br> “女紅啊?!碧K婉忍下憤怒,不用氣,待會她便能揚眉吐氣了,蘇念算什么,等著被她打敗得服服帖帖吧。 蘇念不禁額冒三根黑線,這蘇婉腦子被門擠了吧,她當(dāng)然知道比女紅。“我說的是,女紅,比什么?!?/br> 蘇婉還是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蘇念無奈,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道,“繡什么?!?/br> 蘇婉這才幡然醒悟,不禁有些氣惱自己方才怎么那般笨拙,這么多人看著呢!“隨意,想繡什么,就繡什么?!?/br> 反正你不會女紅。蘇婉倒是沒有傻啦吧唧地把這后半句話也說出來。 雷柏見二人都不再言語,就開口問道,“蘇婉小姐,洛華公主,可否現(xiàn)在開始了?”見蘇婉點點頭后蘇念緊跟著點點頭,雖然表情有些凝重,但雷柏不知為何就相信她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昂?,那我宣布,東曜丞相嫡女蘇婉小姐與東曜洛華公主比試開始!” 蘇婉蘇念四目相對,蘇婉眼里盡是得意與挑釁,而蘇念眼里干干凈凈沒有一絲情緒,蘇婉雖訝異,但還是覺得蘇念那是慌了。 對視幾眼,蘇婉和蘇念紛紛轉(zhuǎn)身,走到自己的布架前,坐在小木櫈上。 蘇婉手法嫻熟地捻起一根針,將自己選中的紅色絲線穿入孔中,輕輕打了個結(jié),看著眼前雪白的絹布,腦海中早已構(gòu)成的畫圖浮現(xiàn),嘲諷地側(cè)頭看了一眼還不為所動的蘇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又看向自己眼前的絹布,開始繡了起來。 而那邊的蘇念…… 蘇念淡淡看著自己眼前的針和線,奶奶坐在床邊,坐在窗邊,守在門前給她縫補衣服,給她繡新鞋墊的畫面不斷浮現(xiàn)。她只是記得一點點繡鞋墊的繡法,微微側(cè)目而視,蘇婉已經(jīng)開始繡,手法嫻熟,看來是準(zhǔn)備了很久,構(gòu)圖時間都省了。 想必她也沒想到,蘇念不是不會,只是不擅長??墒?,蘇念會用智慧解決問題。說好聽點是智慧,說難聽點就是投機取巧。 蘇念淡淡觀察了蘇婉繡的幾針,微微默然,又轉(zhuǎn)眸看著自己身前的針線。微微舒一口氣,手指顫顫地捻起一根針,另一只手也顫顫的選中暗黃色絲線,輕輕穿過針底部的針孔。 蘇念又微微閉眼,腦海中最先浮現(xiàn)的畫面,還是奶奶坐在窗前給她縫補衣衫的場景,揮之不去。 再次睜開眼,蘇念看著眼前雪白的絹布,也動了手,開始繡起來。 每一針,每一線,蘇念都繡得格外認真。而且,因著蘇念的構(gòu)圖有些大,她得加快速度,否則不能繡出完品,點評員是不會撇開繡工而讓她獲勝的。 已經(jīng)比完暫時無人做對手的西夏公主安坐于自己的候位上,淡淡看著臺上的蘇念格外認真地繡著,時不時會被扎手,可是她根本沒時間停下來,放到嘴邊迅速地含掉滲出的鮮血,又繼續(xù)繡。 速度飛快,而且也認真,可是西夏公主看得出來,蘇念是不會女紅的。否則怎么會這么心急。那繡花針在她手里,似乎是要飛起來一樣。 蘇婉偶爾也會微微側(cè)頭,看著蘇念繡得那么急,心下欣喜更甚,如此急功近利,蘇念能繡得出什么。更何況,蘇念并不會女紅。 而蘇念能夠感覺得到,這臺上有幾道目光幾乎是不會離開她的身上的。一道來源于西夏公主的方向,西夏公主和裴子墨關(guān)系微妙,無論對自己是敵是友,這般觀察,也都說得過去。 還有一道,則是那南宮飛雪那邊傳來的,南宮飛雪的位置里離她臺下的位置很遠,但是她知道,只要是她上場,亦或者,她說話,南宮飛雪的目光就沒離開過她。 還有離琴的視線,他目光或許灼熱,蘇念無法面對離琴那雙澄明透澈的眼眸,所以并不愿意看向離琴那邊。更多的原因,是不知道是南宮家二老爺還是皇后的目光,亦或者是兩人,因著那目光時而沉重,時而輕巧,轉(zhuǎn)瞬便是截然不同。 還有一道,她不知道是誰的,不是幕后裴子墨淡淡的目光,是帶有一些怨怒的目光。 顧不得那么多了,蘇念只想好好繡完這幅圖,為了才子賽,更多的,是為了她自己。 夜芳寧看著現(xiàn)在的情況,蘇婉那是輕車熟路的架勢,而蘇念,只要是稍微懂一點的人都知道,蘇念沒學(xué)過女紅…… 方才蘇念被裴子墨抱走那一剎那,她是想嫉妒的,想怨哀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做不到。也許是她真的嫉妒,卻不愿意擺在明面上嫉妒蘇念吧。 夜芳寧思慮及此,不禁微微側(cè)頭,看著幕后,可惜一塊簾布便遮住了所有。方才他們二人在那里做了什么也無法得知。 夜芳寧不禁輕輕拍拍自己的頭,怒然道,夜芳寧,你想什么呢! 而幕后,正被夜芳寧念叨的那個人,手里還是握著那小小茶杯,靜靜看著場中央那抹白色身影。微微低頭認真繡圖的模樣,還真是少見。若是這里有筆,他倒是想把這個樣子的蘇念畫下來。 “墨竹?!迸嶙幽俅屋p輕啟唇。 一陣破空撥動而后,地上便單膝跪地著一個黑衣男子,抱拳道,“墨竹在,世子爺有何吩咐?!?/br> 裴子墨目光深幽而清淺,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不易察覺的淺笑,“去準(zhǔn)備紙墨,我要畫畫?!?/br> 墨竹微微一愣,裴子墨怎么突然就想起來要畫畫了。不過裴子墨的心思不是他可以也不是他能參透的?!笆牵瘳F(xiàn)在便去準(zhǔn)備?!?/br> 又是一陣破空的波動后,再一陣破空而來,墨竹便火速又出現(xiàn)在裴子墨眼前。手中還摟著幾卷畫紙,手機端著一個硯,懷里兜著全新的毛筆。 “起來吧?!迸嶙幽娔襁€是微微垂首著,淡淡道。 墨竹是個很好的影衛(wèi),武功和內(nèi)力都比墨寒要高,可是做事太木訥,而且不太懂的隨機應(yīng)變。這也就是為什么是墨寒作墨影衛(wèi)總統(tǒng)領(lǐng)而不是墨竹的原因之一,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墨竹聞言點點頭,緩緩起身,走到裴子墨身前,將筆墨紙硯都擺好放在裴子墨身前的木桌上,收手,退后兩步,朝裴子墨微微垂首道,“世子爺,東西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世子爺還有何需要?” 聽到墨竹此言,裴子墨微微抬眸,“不必了,你先退下?!?/br> 墨竹微微點頭,一個抱拳垂首,身影一轉(zhuǎn),轉(zhuǎn)瞬便憑空消失于裴子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