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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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曲折,輾轉穿過幾條道,一抬眸,三個字便再次映入眼簾?!袂?。 福伯微微屈身,作揖有禮道:“蘇小姐,老奴就此告退,還望蘇小姐自己進去找世子?!?/br> 蘇念點點頭,正欲抬腳,青玉卻拉住蘇念的袖子,言辭閃爍,眼神飄忽不定地說:“小姐,你進去吧,我……就不去了。”正當蘇念疑惑,青玉微微以手背遮住嘴,以免福伯看到,“那次把你弄丟……裴世子一路上沒少給我冷臉色看……” 蘇念嗤笑一聲,“不用怕,沒事的?!?/br> 見青玉還是使勁搖頭,蘇念無奈點點頭,“那你在外面等著,我進去,膽小鬼?!?/br> 青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抬眸目送蘇念走進玉黔殿,回眸便對上福伯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青玉剛想開口問,福伯便笑著轉身離開了。青玉不禁撓撓頭,“這怪老頭,笑什么……難道他聽到了?不可能啊……” 蘇念抬步踏進玉黔殿,室內空無一人,她不禁輕輕蹙眉,她昨夜明明讓青奴來告知裴子墨今日啟程了,怎么不見人影?難道還在睡? 搖搖頭,怎么可能,裴子墨不是這般貪睡之人。 “你一個人在那里搖頭晃腦做什么?!迸嶙幽珡膬仁姨こ?,似笑非笑地看著蘇念。實在可愛得緊。 蘇念微微蹙眉,面上勉勉強強扯出一抹笑,“額……你昨晚沒收到青奴送來的信?” “收到了?!?/br> 蘇念張了張唇,不知說什么,又聽到裴子墨下半句,“那又如何。” “……” 裴子墨頓了頓,勾唇一笑,“這什么表情,我開個玩笑而已。不過你那個暗衛(wèi)不錯,能闖過懷王府重重機關和暗衛(wèi),將信送到福伯手中,身手矯捷,武功內力和定力都比墨寒強。”只可惜是個男人留在你身邊。 后半句裴子墨并沒有說出口,眼里劃過一抹不明情緒。 “我的人,那是自然?!碧K念嘴角一勾。揚起一抹自信而驕傲的笑容,晃了裴子墨的眼。 裴子墨眼里眸色一沉,“你的人?” 蘇念見狀不知為何感覺周圍籠罩了nongnong的危機感,借此轉移話題,“青玉還在外面等著呢,還不走要等到什么時候。” 裴子墨眼里劃過一抹玩味,“就是那個把你弄丟的丫頭?” 蘇念額冒三根黑線,“什么叫把我弄丟?” 不過,顯然話題被轉移了。還得感謝青玉方才那句顫顫巍巍的話給她的靈感。 “在寡婦村村口,你怎么丟的?!?/br> “……” “要不你還是留在東曜吧,萬一路途中,你又一時興起被人綁架,還裝暈玩玩,省得我去找你,還白受氣?!迸嶙幽冀俏⑻?,“留在東曜也不放心,萬一在東曜你任人綁架,還順便任人宰割……” “夠了!裴子墨,那次是意外,如果我早知道他們綁架的不是我,我怎么會傻傻的裝暈去探尋幕后主使是誰?!碧K念打斷裴子墨的話,清晨陽光透過窗戶映射在她絕美的臉龐上,似乎鑲嵌了一層別樣光輝。 “意外?意思是說我錯了?我不該去找你?”裴子墨眼神幽暗,如待捕中的獵鷹一般陰鷙的眼神,似乎片刻間便能將蘇念拆骨入腹。 蘇念被這眼神一驚,又想起那時裴子墨好心尋她,為她包扎傷口,一切一切都只是為她好,并無惡意,剛才也確實過激了些,軟下口氣道:“裴子墨,我們別逞口舌之爭了,早日啟程吧,就當那次事情過去了,以后我不會再以身試險了?!?/br> 裴子墨滿意的看了一眼蘇念,卻還是故作陰沉道?!按_定?” “千萬個確定?!?/br> “如此便好。” 青玉一抬頭便看到一襲錦衣、墨發(fā)飛揚,以藍色錦緞束發(fā)垂至身后如瀑布般流長的裴子墨踏出玉黔殿,身后則跟著白衣如雪的蘇念。 “裴……裴世子……” 聽到青玉細如蚊吶的聲音喚著自己的名號,裴子墨瞥了一眼畏畏縮縮的青玉,淡淡應道:“嗯?!?/br> 蘇念看了看二人,明明被綁架的人是她,怎么裴子墨很青玉計較起來了。走到青玉身旁,執(zhí)起青玉的手,蘇念笑笑道:“走吧,啟程趕往南楚,天黑前應該能在某處小鎮(zhèn)找到落腳客棧?!?/br> 青玉卻是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裴子墨,只見裴子墨悠悠道,“我以為你會帶著你那個暗衛(wèi)去,沒想到是青玉?!?/br> 青玉不知所云地看向蘇念,聽到蘇念開口便也明了。“青奴是男子,到底是諸多不便。而且我比較習慣青玉跟在身邊,畢竟我與她幾乎是相依為命七年有余,比親姐妹還親?!?/br> 聰明如裴子墨又怎么會聽不出蘇念言外之意,罷了,一個小丫頭罷了,怪她做甚?!班?,那你以后便如影隨形地跟著你家小姐,好好隨行,好好照顧她?!?/br> 青玉見裴子墨是對自己說話,連忙點頭:“那是自然,青玉這輩子最重要的人就是小姐了,一定不會讓小姐受委屈的?!?/br> 蘇念聞言點點青玉的額頭,“傻丫頭?!?/br> 見蘇念勾起唇角,裴子墨也不自覺揚起一抹笑,“走吧,趁現(xiàn)在還早,啟程吧。” 三個人悠悠走向懷王府大門,踏出那朱紅的比尋常府邸大了幾倍的府門,蘇念便看到那輛華貴的馬車。 。降香黃檀的做的車身,降香黃檀,俗稱:海南黃花梨木。種植于海南氣候較暖地區(qū),十年產(chǎn)一樹,花紋秀麗,不雕而琢,將近一千兩黃金可得一塊手帕大小的黃花梨木。做成這樣的一輛可容納將近七八人加上矮桌的馬車,起碼也是天價——數(shù)十萬兩黃金。 再看那馬車棚頂,綢藍色西夏進貢的上等繁花緞面,車外層裹著上等衣坊的錦布素華映月緞面布綢。窗邊、車棚四周邊綴著金色點米分華貴流蘇。 馭車而行的是皇宮中御用的汗血寶馬,聽說是九年前裴子墨贏得那場才子賽的獎賞。 蘇念見狀,掩下目光中的點點波瀾,淡淡看向一旁的裴子墨,淡淡問道:“裴子墨,怎么不坐你那水沉木馬車?!?/br> “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陪你去云游四國?” 聽到裴子墨飄來輕輕淡淡的聲音,蘇念眉頭一皺,“這輛馬車更加招搖過市,雖然比不上你那輛一看便知是你懷王世子裴子墨的馬車要稍微……低調一點……” 裴子墨聞言淡淡一笑,黑曜石般的眸子閃爍的光芒好似那清晨陽光撒入的晨輝?!翱粗缓每吹鸟R車,坐著也不舒服,招搖過市都被人欺負?!?/br> “富貴病?!?/br> 裴子墨神色淡淡,“這是品味?!?/br> 蘇念忽地想起什么,看著那華貴而又價值連城的馬車,側目而視,淡淡道,“裴子墨,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br> 裴子墨聞言也來了興致,悠悠說道:“什么話。” “朱門酒rou臭,路有凍死骨?!碧K念眼里閃過一抹狡黠,輕聲道。 “……” 馬車另一側走出一面容肅立、身形矯健的持劍黑衣男子,一雙利眸嚴肅而正色,手中利劍鋒利無比,一身黑衣蕭瑟而陰暗。正是懷王府墨影衛(wèi)統(tǒng)領——墨寒。 墨寒緩緩走到裴子墨身前,垂首恭敬作揖道,“世子爺,馬車已備好,車內一切準備就緒,馬車也已檢查多遍沒有問題。請世子爺、蘇小姐放心乘坐?!?/br> 這次總算沒記錯,沒把蘇小姐叫成蘇姑娘了,否則世子爺非剁了他不可。 裴子墨微微頷首,幾人悠悠走到馬車前,裴子墨伸手輕輕撩開瑾藍色車簾,“上車。” 蘇念條件反射一般點點頭,緩緩一躍而起,鉆進馬車。裴子墨隨后而上。 “青玉姑娘……我們只是隨從,如上次一般坐在車轅便可,你……”墨寒看著青玉,有心擔心她不同意。 青玉爽快地點點頭,憨憨一笑說道:“沒問題,不用顧慮我,我也就是個粗人,而且,嘿嘿嘿,騰出空間讓裴世子與小姐多獨處獨處也好。” “青玉姑娘你……”墨寒不解地看著青玉,這小丫頭片子腦子里想著些什么東西。 青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什么?!?/br> 隨后一躍而起,坐上車轅,朝墨寒招手道:“墨統(tǒng)領,上來吧,啟程了,時不待我!” 墨寒愣了愣,這青玉還真是個爽朗女子。腳尖微點,一躍而起,越過青玉,坐在青玉身側??戳丝窜嚭?,低聲道:“世子爺,一切準備就緒,墨寒請示世子爺,可否現(xiàn)在啟程?” “嗯?!鼻謇淙缬竦穆曇魪能噧却┩杠嚭焸鱽?。 “是,墨寒明白。”墨寒應下一聲,從腰側取出馬鞭,奮力一甩,馬鞭甩在汗血寶馬的馬背上,幾匹馬立馬像吃了興奮劑一般往前奔去。 馬車內,雪絨地毯鋪在馬車板上,卻不熱。這就是北漠冬暖夏涼的天雪蠶吐出的絲所織成加以加工造成的雪絨地毯的神奇之處。 裴子墨與蘇念各坐馬車一邊,背靠車壁,中間隔有一張楠木矮桌,桌上擺著一套精致青花瓷茶具。即便蓋著茶壺蓋,那幽幽茶香還是清清飄來,鉆入鼻腔,滿鼻清香沁人心脾。 裴子墨如白玉一般的手握著微圓的茶壺壺身沏了杯茶,遞到唇邊卻沒有喝下?!澳銊倓偰蔷湓挷诲e?!?/br> “什么話?” 裴子墨眸中閃過一抹清淺笑意,“朱門酒rou臭,路有凍死骨?!?/br> 蘇念不僅額冒三根黑線,“你不知道這是貶義?” “你覺得我會不知道嗎?!?/br> “……” 裴子墨笑了笑,輕酌一口清茶,…“昨日你在晚宴上的表現(xiàn)不錯。” “你是指什么。對詩還是琴藝?!碧K念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裴子墨這東一句西一句的話,莫名其妙。 “都有?!?/br> 蘇念微微蹙眉,“我沒想到離琴會自己認輸?!?/br> 裴子墨眼里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莫名情緒,淡淡道,“如果他不想輸,他絕不會輸?!?/br> “什么意思?!?/br> “他讓著你?!?/br> “我知道,詩句雖是我先出,可是到后面他對的越來越難,我差點無法應對。如若他不是故意讓著我,再過不久我便會輸??墒沁@是為什么……” “不知?!迸嶙幽鲁鲞@兩個字,又接著喝了兩口茶,裊裊升起的茶霧遮住那他黑曜石般的眸子里一閃而過的陰霾。 “……” “你還記得之前我說過那個天下才子都夢寐以求的切磋塞嗎?!迸嶙幽龆终f起這個。 蘇念默了一會,淡淡道,“記得?!?/br> 裴子墨又沏了杯茶,遞給蘇念,淡淡道,“如若我是第一,你猜第二是誰。”蘇念握著茶杯的手一緊,微微蹙眉道:“離琴?” 裴子墨微微頷首,淡淡道:“離琴?!?/br> ☆、011.意外接觸,生什么氣 蘇念聞言并沒有十分意外,這裴子墨手握云辰半邊天的經(jīng)濟命脈,而另一半便是在離琴手中,這個才子賽,如若是裴子墨取得頭籌,那么當之無愧的便極有可能是離琴。 “那個才子賽是怎么回事?報名參加嗎?!碧K念一時覺得如此沉默的氣氛有些尷尬,正巧找些話題來說說。 裴子墨頓了頓,馬車正好木輪抵著石塊,晃了晃,“才子賽是云辰四國,每國選出本國最優(yōu)秀的才子佳人,賽場上切磋風云?!?/br> “那當年你贏了離琴,后來閉門不出七年,離琴參加其他的比賽,或者第二第三屆才子賽,你不在……他不就第一了嗎?!碧K念賊微咬下唇,離琴若是那時候只一步便踏足首位,趁著裴子墨生病閉門不出再參賽必定會贏的。 裴子墨不可置否地笑了笑,他不喜歡夸贊情敵,但也不會掩蓋事實,妄作空言。“離琴雖也想取勝,你也要明白,君子不趁人之危,不奪人所好?!?/br> 奪人所好。裴子墨眸色暗了暗,臉上情緒不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