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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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么結(jié)局,比有一個安穩(wěn)的歸宿要更好? 銀心被趕出來,還沒走兩步,便被無聲立于外頭的人給嚇到,趕緊低下頭退到一邊。 另一邊,銀臨關好門回到陸錦身邊。她不像銀心那樣激動,而是冷靜很多。 “傅夫人,銀鈴對夫人為我姐妹二人著想那么多而感激不已?!彼f這話的時候,手指不自覺得摩挲著自己腕間的鐲子,頓了頓之后,話鋒一轉(zhuǎn):“此刻公主不在這里,銀鈴有幾句話想要對夫人說?!?/br> 陸錦點了點頭:“有什么話便說吧?!?/br> 銀鈴幾乎沒有猶豫,張口就道:“昨日奴婢去到綏國公府,見到傅公子……傅公子的狀況,似乎不是很好?!?/br> 銀鈴是一個極其會抓準重點的人,開口就讓陸錦的神色一怔。但也僅僅只是這一怔,她又恢復如常,甚至是勾唇一笑:“這件事情,算我對不起他吧?!?/br> “夫人難道不覺得可惜嗎?”銀鈴皺眉,“論本事,夫人不屬于陸姑姑,夫人是國子監(jiān)中第一位女博士,從朝堂到府里,從大家到小家,夫人這么久以來經(jīng)營的點點滴滴,難道說放手就能放手嗎?奴婢曾聽聞傅大公子不惜血本,親自為夫人打造了獨一無二的工房,讓不少女子艷羨不已!奴婢還記得夫人從前做姑娘時候在陸宅,向來都是不被陸夫人重視,如今夫人已經(jīng)擁有了這么多,真的就這樣沒了,夫人舍得嗎?” 陸錦目光微垂,并未回話。 銀鈴輕嘆一聲,復又道:“夫人自以為計謀周到,可如今是一個怎樣的局勢,夫人又真的清楚嗎?公主不會放過陸夫人,她對手下之人有多么的捕風捉影和猜疑,此番對陸夫人就會有多么決絕的趕盡殺絕。也許在夫人看來,是保護了一個至親之人,可如今陸夫人要殺的是皇上,皇上是一國的國君,夫人有沒有想過,留下陸姑姑,讓她成為一個隱患,對皇上,乃至于整個陳國是一個怎樣的隱患?皇上也是公主的至親,整個大陳誰都有自己的至親!他們的至親就不重要了嗎!?公主念及舊情,并未將事情向皇上坦白,夫人,如今公主尚且有辦法將事情轉(zhuǎn)還,只要夫人你……” “我并不知道姑姑去往何方,也從未想過要知道?!标戝\打斷了銀鈴的話,似乎已經(jīng)沒有了談性,直接閉上眼。 銀鈴知道陸錦應但是察覺了,可她并未就此退縮,反倒越發(fā)的坦蕩:“夫人應當是知道了,不錯,公主想要讓奴婢姐妹二人旁敲側(cè)擊探得陸姑姑的下落……可是奴婢方才的這番話,是出自真心!就算沒有公主授意,奴婢依舊還是會說出口!奴婢……為夫人感到不值!更為那么多已經(jīng)付諸心血的人和事感到可惜……” “她要做硬骨頭,你和她說這么多做什么???” 哐的一聲,門被推開。長公主緩緩走了進來,冷冷的望向陸錦,而她身后,是低垂著腦袋的銀心。 陸錦睜眼看了看長公主,扯了一個笑容出來:“阿錦身上有傷,不方便向公主行禮,請公主恕罪?!?/br> 長公主定定的看著她,忽然大喝一聲:“全都給我滾出去!” 此番動怒,嚇得一群下人全都屁滾尿流的滾了出去。等到房門重新關上,長公主走到床邊坐下,看著趴在長榻上面色并不好看的陸錦,目光不由得游移到她右后肩的傷口處。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銀鈴說話的時候太過激動扯到了,這時候大片的肩膀都露在外面。長公主看了片刻,忽然伸手幫她提了提錦被,將肩膀蓋住了一些。 陸錦又笑了笑:“多謝公主?!?/br> 長公主涼涼一笑:“謝我?你有什么好謝我的?如果不是我逼你殺陸清,你大可直接讓吳王強行帶走陸清,讓一切都風平浪靜,就算皇上懷疑你們,你也能繼續(xù)做的滴水不漏。你這么惜命的人,卻能想出讓至愛之人對你動手的殘忍法子,對我,難道不應當是恨之入骨嗎?” 陸錦輕輕地舒了一口氣:“這世上,有許多感情都會讓人覺得負累。穿腸之悔,刻心之恨,無論哪一樣,都是一個自己個自己設下的牢籠,自己給自己縛的繭。如果公主是我,就會明白當一個人的恨意已經(jīng)將她完全吞噬,即便只是在一旁看著,都能感受到那種不分日夜的折磨有多痛苦?!?/br> 長公主微微瞇起眼睛,細細的打量陸錦:“你為何將自己做的這般大度模樣?恨就是恨,若我是你,我也會恨我自己!陸錦,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這副模樣,所以……” “如果是因為我明白公主呢?”陸錦的話語冷了幾分,直直的打斷長公主的話,“從公主向阿錦攤牌的那一刻,阿錦就在一直努力的向公主證明自己有能力阻止姑姑做出任何不應當做的事情??墒情L公主一直以來都不接受阿錦的所有辦法,執(zhí)意要阿錦親手殺姑姑,究竟是因為公主真的不相信阿錦,還是……有什么別的原因?” 長公主的臉色瞬間煞白,就像是心中最為隱秘,最不愿意被人看到的心思忽然就被挖出來攤開,它在陰暗中堅定,卻在光明中尷尬。 當年,她幾乎是傾盡全部來愛周哲,可是到了最后,周哲卻是一個為了家國天下,不愿放棄最初執(zhí)念的人。他的目的從一開始就不簡單,那個目的,也許會危及到她最重要的親人,和這片她也曾奮力保護過的江山。 殺了周哲,是她一生中做的最為肝腸寸斷的決定。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可以這樣狠心。原本,她是準備一同去的,可是到了最后,她只是讓周哲的死歸于平靜,繼續(xù)活了下來,成為了一個讓人人聞名變色的寡居長公主。 直到她遇到陸錦,得知了陸錦的秘密。 人有時候會在自己的小圈子里,將一件事情扭曲成自己所認為的那樣。在她看來,陸錦和她是多么的相似?當陸錦被賜婚,嫁給傅承宣,富貴榮華皆在手,功名利祿全都有,這是多好的人生,多么令人向往,多么令人難以割舍!可是偏偏有一個陸姑姑存在,使得陸錦不得不割舍! 不,原本她的確可以憑自己的本事阻止陸清。但是長公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她將局勢變得緊張,將陸錦逼上絕路,在她看來,陸錦和自己是多么的相似??? 殺啊!殺了你姑姑!你姑姑本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企圖犯下滔天大罪,縱然是手刃至親之人,可是你并未違背自己的良心,相反,你是在拯救整個陳國,是在維護陳國江山穩(wěn)定!拋開小家的情誼,她給了陸錦一個最好的,最正直的理由。 也許在那一刻,她只是想要證明,當一個人遇到這樣的境況時,會痛下殺手的,不是她一個人。她想用陸錦的行動來證明自己是對的,換了旁人,他們也會這樣做。她不允許自己有任何悔恨的情緒,也不想有任何的悔恨之意。 潛意識中,她早已將陸錦看做了當時的自己。只要陸錦殺了陸姑姑,她就是忠心與大陳的,她和自己就是一路人!她非但不會處置她,還會護著她往后都安枕無憂,再不會有人知道陸氏姑侄真正的身份,也不會知道陸清讓陸錦嶄露頭角的真是目的是什么! 所以,就算到了這個時候,長公主也未曾想過殺陸錦。 房間中安靜了好一陣子,兩個女人都沒有說話。長公主在沉默片刻后,忽然站起身:“陸錦,如今本宮已經(jīng)給足了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你真的以為,就算你不說,本宮就沒辦法重新將陸清抓回來嗎!?” 陸錦的目光沉了沉,忽然道:“公主執(zhí)意要對姑姑趕盡殺絕,陸錦無力阻止。可是在公主做出決定之前,能否先聽我說一個故事?” 長公主冷笑搖頭:“陸錦,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有什么小算盤?你的話,本宮一個字都不愿意信!” “我的話究竟可不可信,公主聽后自有辦法查證!就算此刻去追殺姑姑,也不是立刻就能抓抓到,公主已經(jīng)給了阿錦這么多次機會,再給最后一次又何妨?” …… 陸錦被帶進長公主府之后,并不代表就沒事了。弒君的罪名是板上釘釘,沒辦法抹掉的,所以就算這件事情是要交給長公主來處理,也必須給皇帝一個說法。 傅承宣一夜沒睡,天色剛剛蒙蒙亮,他就拿著一副畫準備去長公主府。 可是才剛剛走到門口,竟然碰上了匆匆趕來的唐亦清。唐亦清同樣是眼圈泛黑,沒有睡好的狀態(tài),兩方碰見,傅承宣還沒來及開口,就被唐亦清先堵了回來。 半個時辰之后,傅時旋和傅承宣以及唐亦清三人,一同入了宮。 今日沒有早朝,明面上是公主大婚,皇上大喜,給文武百官放假三天。這個消息傳出去,大家只會覺得皇上和太后對長公主簡直寵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唯有幾個門兒清的,才會清楚不過是因為皇上遇刺,太后受驚,他需要一些時間將這件事情先處理完。 對于陸氏姑侄的身份,虞衡從來都是抱有懷疑的,可是當他清清楚楚的從蔡澤口中聽到兩人的身份時,還是不由得一愣。 “魯、魯國人?你說……陸夫人是魯國的皇妃?她……她是……” 蔡澤面不改色,淡定道:“陸夫人,便是前駙馬周哲的母親,陸夫人之所以會改頭換面來到陳國潛伏多年,只是為了給愛子報仇。” 的確,周哲是魯國的皇子,當時也只是查出了這個身份,可是周哲的母親……不是已死嗎?他不是不受寵的皇子,才想要鋌而走險來到陳國盜取天工秘錄,刺殺國君的嗎?這沒有道理…… 蔡澤又道:“若是一國之中忽然少了皇妃皇子,皇上以為,給出一個什么樣的說法最為妥當呢?” 自然是病逝了。 “那……陸錦是……”虞衡終究不是沒腦子的,他眉頭一皺:“不對,還有皇叔!皇叔為何也參與其中?。俊?/br> 蔡澤的神色忽然鄭重起來:“皇上,這才是微臣今日要向皇上稟明的地方。皇上有所不知,陸博士……實屬無辜……” …… 在御書房中幾乎呆了一個時辰,幾人才在虞衡略顯疲憊的神色中走出來。 傅時旋一直都認為自己忠于大陳,對皇上也應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可是這一次,當蔡澤開口之時,他卻沉默不語。直到一行人都出來了,他才忽然問道:“蔡祭酒,你的這番說辭是從何而來?皇上當真會信嗎?” 蔡澤也終于卸掉了那淡定之色,有些疲憊。他與周哲曾近是同窗。真正發(fā)現(xiàn)周哲不對的人,其實是他。若非有他暗中示意長公主,也許周哲真的能做的滴水不漏,瞞天過海。這也是為什么多年以來,他與長公主多少有些往來。所以現(xiàn)在,由他來開口,最為合適,也最為可信。 蔡澤嘆了一口氣,警惕的回望了一眼,確定已經(jīng)走遠了,方才說道:“所以如今,最為重要的是找到吳王與陸夫人。否則神仙都圓不了這個謊……” 聽到這話,傅承宣忽然想起了自己要做的事情,他一把拉住唐亦清,將手中的畫遞了出去:“唐先生,承宣聽聞先生詩書畫三絕,不知唐先生能否為承宣鑒別一幅畫?。俊?/br> 說著,傅承宣將手中的畫展了出來。 唐亦清望向那幅畫,隱隱有些吃驚。下一刻,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唐亦清:“我看到過這幅畫!” 蔡澤:“我看到過這個地方!”93 ☆、第94章 結(jié)局進行中 幾匹精疲力盡的快馬在綏國公府門口停下,風塵仆仆的傅承宣和李元然翻身下馬,急匆匆的入了府。 李副將正在和傅時旋稟報城中巡查的結(jié)果。 已經(jīng)過去整整兩天了,長公主府那邊沒有任何有關于處決陸錦的消息,卻給出了一個指令——嚴查城中的每一個角落,另外,再派人盡早將陸氏和吳王父子找到。只怕在皇上那邊,長公主也是表示陸氏和吳王父子至今下落不明,就算要審判,也需要將人給抓齊了,所以才能將陸錦的處置延后。 得知吳王對這件事情也有參與的時候,虞衡依舊還是震驚和失望。雖說虞衡對吳王父子有些戒心,可是皇帝本就是疑心病最重的人,就好比他對朝中許多的臣子也非絕對的信任和依賴,道理是一樣的,疑心,和真正的得知他們參與了這件事情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這為皇叔,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幫他掙過江山的親叔叔,為此,大太監(jiān)放出話,皇上休朝三日。這三日,皇上都不上朝?;噬系倪@個態(tài)度,更加明白的表明了態(tài)度——他如今,只想要這件事情的結(jié)果。 李副將已經(jīng)帶人將城中的一圈全都搜查過,大大小小可以藏身的地方一個都沒有漏掉??墒峭耆珱]有任何消息。由此,李副將推測人可能已經(jīng)不在城中,所以如今已經(jīng)派人朝著城外的方向追蹤,另外一方面。這邊剛剛回報的差不多,外面傅承宣和李元然就回來了。 根據(jù)傅承宣所拿的那幅畫,唐亦清和蔡澤竟然給出了不同的線索。唐亦清對書畫的研究造詣高深,而在這之前,陸錦曾經(jīng)拿著這幅畫找他鑒別過,那一次,唐亦清告訴她這樣的紙張在當今世上已經(jīng)不會再有第二張,加上從這幅畫的裝裱手法以及題詞,甚至是題詞的筆跡,畫筆畫韻,唐亦清只覺得極為熟悉,但是又一時間沒有想起來到底在哪里看到過。 蔡澤與唐亦清不同,他與周哲相識,多年來更是幫著虞衡去到各種地方尋找所謂的天工秘錄,加之他天生聰穎,有過目不忘之能,所以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地方在甘州。 又是甘州。 曾經(jīng)傅承宣也讓阿寶和銀心拿著這幅畫去查找過,回來之后,兩人也的確是查到了蔡澤的確是出現(xiàn)在甘州,還在那里鬧出了一個寶藏烏龍事件。之前得知這件事情,傅承宣未能深究,但是這一次,他和傅時旋這邊兵分兩路,帶著李元然直接朝著甘州的方向,快馬加鞭的追查。 與其大海撈針的去尋找?guī)讉€人,不如去那些有特殊意義的地方碰碰運氣。 但是李元然和傅承宣是空手而歸。他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異常。 大家都以為傅承宣會氣餒,會暴躁。但是并非如此。他比以往要更加沉著,更加冷靜,更加珍惜每一刻來尋找更多的線索。也是在這個時候,他那種驚人負荷能力,讓傅時旋都不免為他擔心起來。 他太過拼命,就算再想就阿錦,也不能連休息的時間省掉??粗党行紳M血絲的眼睛,傅時旋拿出了一個父親的威嚴,命令他先去房中休息兩個時辰,否則就不要出來! 傅承宣這一次竟然妥協(xié)了,也許他是真的累到了,渾身上下臟兮兮的不說,連頭發(fā)也亂糟糟的,仔細算一算,也是大婚那一日,陸錦親手為他束發(fā)之后到現(xiàn)在,或許是因為他廢寢忘食的,無暇顧及這些,或許是因為什么別的,總之,旁人無從考究。 傅承宣回到自己的院子,阿寶寸步不離的跟著,還叫了一些人提前準備熱水給少爺沐浴??墒沁€沒到房門口,傅承宣忽然步子一滯,帶著寒意的目光望向陸錦工房的方向,那邊隱隱有些響動傳來。 “誰在那邊?”傅承宣的聲音不大,但是語氣當中的怒意卻是清清楚楚的。自從事情發(fā)生后,沒人敢在傅承宣面前多提陸錦的事情,陸錦的工房緊緊地鎖著,更別提有人敢碰里面的東西。 阿寶小聲的回答:“是……老夫人……還有表小姐?!?/br> 傅承宣的臉色并沒有因此好看一些,他直接一轉(zhuǎn)方向,朝著功放的方向去了。 “慢些!慢些!”秦嫂正在囑咐著下人搬動大木柜的時候要小心,完全沒有防備身后忽然傳來的怒吼聲。 “你們在干什么?。空l讓你們動這些的?。俊?/br> 傅承宣仿佛一個冷面煞神一般,高大的身影擋在了門口,在光亮的木質(zhì)地板上投下一個長長的黑色身影。 這一聲吼果然嚇到了家丁,只聽到砰地一聲,那剛剛被搬起來的矮柜砸出了一聲重響! 傅承宣的臉色更黑了:“滾出去!” “宣兒?!痹诟党行呐鹬?,兩個人從里面走了出來。這間工房是傅承宣拆了三間房打造出來的,十分的大,并不能一眼就看盡。 傅夫人出來的時候,傅承宣愣了一下,一會兒看看自己的母親,一會兒看看婉蓮:“娘……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天氣已經(jīng)有些冷了,可是向來雍容華貴的傅夫人,今日竟然穿的樸素無比,非但如此,她和婉蓮皆是挽著袖子,渾身上下一副打掃房間的打扮,手里還拿著一個已經(jīng)擦黑了的帕子。 見到傅承宣,傅夫人想起兒子之前是出門去尋找陸姑姑等人,張口就問道:“找到人了嗎?有線索了嗎?” 仿佛被問到了最不愿意提起的事情,傅承宣目光一暗,搖搖頭:“沒有……沒有任何線索?!?/br> 隨著傅承宣的這一句話,傅夫人和婉蓮都跟著神色一黯。傅夫人望向那幾個被嚇到的奴才,輕嘆一聲:“不是都說了要輕一些么。罷了罷了,你們先下去吧。” 秦嫂知道夫人是有話要說,趕緊帶著下人走開了。婉蓮扶著傅夫人坐下,又把一旁早就備好了卻一直沒喝的熱茶倒了兩杯,轉(zhuǎn)而望向傅承宣:“表哥,你也累了,過來坐一坐歇一歇吧?!?/br> 傅承宣看了一眼以往陸錦坐著的那個空位置,長長的三連間,對面就放著他的書桌,那時候,陸錦還為他這個設計無語了很久,可是他十分開心的表示,這樣一來,他們隔得這么遠,不會相互打擾,卻又在一個房間中,他看書時候若是有什么不懂得,可以方便請教,簡直是一舉兩得。 他從不是一個能耐得住性子的人,可是每一個與陸錦一同呆在工房的日子,他都莫名的能沉下心來。也許偶爾會走神,會望向窗外,但是望著望著,目光就不自覺得轉(zhuǎn)移到坐在自己正對面那一頭的陸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