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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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意笑了:“阿錦,那個人是你姑姑,你真以為你能騙的了她?如果她知道你要做什么,絕不會坐視不理?!?/br> “所以才要你幫我。”陸錦直直的看著他,軟硬兼施。 一旁傳來了馬車聲,陸錦耳朵尖:“是承宣來接我了,安安宴哥哥,我先走一步。姑姑和王爺能否真正解脫,就在于你?!?/br> 話畢,陸錦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 傅承宣從馬車中出來,看著陸錦是從一旁的巷子走過來,眉頭已經(jīng)一皺,陸錦卻直接拉著他離開。 傅承宣早已經(jīng)不再是當(dāng)初那個容易炸毛跳腳的男孩,此刻,他只是淡定的看了巷子的方向一眼,勾唇一笑:“天兒這么冷,順帶捎人家一路也好啊?!?/br> 陸錦穩(wěn)穩(wěn)入了馬車,似笑非笑的看了某人一眼,言簡意賅:“不用,捎上一路,小情緒易憋傷人?!?/br> “嘿——”傅承宣一挑眉,伸手把人拉到自己懷里:“本少爺在你眼里就這么不大度!?” 陸錦沖他一笑:“你心里不都是我么?怎么還有別的位置對別的男人大度?” 傅承宣一聽,臉色一沉:“呸!” 陸錦垂眸一笑,低頭看到了傅承宣的手,微微一挑眉。她輕輕的碰了碰他火辣辣的手:“你又打了一個早上的木樁子?” 像是被提到了什么心事,傅承宣想了想,忽然伸手抱住陸錦:“阿錦,我有個事情想跟你說。” 陸錦看他有些嚴(yán)肅,也正色起來:“什么事?” 傅承宣在她的額角親了親,又把她抱緊了一些:“等到大公主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再陪你過個年,開年之后,我想向皇上請命,與爹一同去邊疆。”感覺到陸錦微微一愣,傅承宣飛快的搶白:“你先聽我說!按照原本的計劃,我也許需要再在國子監(jiān)中讀書??墒俏也⒉幌胍伎婆e,不想入朝為官,我爹一生戎馬,我從小便覺得我爹那樣才算是不枉此生,是鐵骨錚錚的男人應(yīng)當(dāng)有的人生?!?/br> 傅承宣伸手捏住陸錦的手,一根一根的玩著她的手指:“我自然是舍不得你的,不過我隨時可以回來!我給你留一只鴿子,每日都給你寫信!好不好???阿錦……阿錦你怎么……” 傅承宣打了一個早上的木樁子,天氣冷了,他的手卻火辣辣的燙,還微微有些腫,看著陸錦忽然紅了眼睛,傅承宣趕忙哄逗:“我、我只是有一個初步的想法,你若是覺得不好,我們可以再商量商量,你……你這是做什么……” 陸錦低頭揉了揉眼,對傅承宣笑了笑:“不是……承宣,你能這樣想……我覺得很好……如果爹娘知道你有這個決定,必然也會深感欣慰。”說到這里,陸錦的眼神有些悠遠,仿佛是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事情:“男兒保家衛(wèi)國,本就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傅承宣盯著陸錦,心里一咯噔。 為什么他覺得,她的眼里好像是看到了另外一個人一般? 其實,傅承宣之所以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是因為他不希望自己再繼續(xù)這樣一事無成下去,亂世方能出英雄,男兒身無功勛,算什么將門之后?只要他能成為大陳的中流砥柱,他也會有更多的信心來守護她這個妻子,守護這個家。 即便有分離,也不會是永遠的。 “我只是有這個想法,罷了罷了!不要想這些了,先回家!”傅承宣拋開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抱住陸錦,貪婪的嗅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阿錦,無論從前如何,往后我們必然會越來越好,你覺得呢?” 陸錦的手蓋在了傅承宣略顯紅腫的大手上:“嗯,會越來越好?!?/br> 國子監(jiān)因為長公主的大婚,提早放假。婉蓮在國子監(jiān)中學(xué)習(xí)了許久,再次來到綏國公府時,整個人都顯得沉靜端莊了不少。聽聞陸錦這一次更是挑起了長公主婚禮首飾的大梁,十分的好奇?zhèn)髡f中的鳳冠是什么樣子。 其實好奇的又何止她一個?陸錦被她纏的沒辦法,將圖紙給她看了一眼。婉蓮看著那逼真的鳳凰模樣,還有上頭精細的手工,整個人都被驚艷住了!可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還有比這個鳳冠更讓她驚訝的事情—— “表嫂……你……你說的是真的?”她一臉驚喜的盯著陸錦,不可置信。 陸錦看著她笑了笑:“很吃驚嗎?你不是一早就寫在臉上了,怎么這原來是個秘密嗎?” 婉蓮臉一紅,有種小心思被發(fā)現(xiàn)的尷尬。 她怎么也沒想到,陸錦居然連她這樣的心思都能發(fā)現(xiàn)——國子監(jiān)破格收取了貧寒學(xué)子沒錯,但是真正任用的女官,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只有陸錦這一個先例。其他的,充其量是在學(xué)中打雜的嫂子們。 可是陸錦許諾她,從明年開始,整個國子監(jiān)不敢說,但是修俊館尚且還缺人手,一直以來,修俊館中都是急缺人手的,而國子監(jiān)中自來也有學(xué)科前幾名的學(xué)生可以留在國子監(jiān)直接任職的傳統(tǒng)。所以,只要女學(xué)中也有成績拔尖,十分能干突出的學(xué)生,修俊館會破格招收,從助教做起。 婉蓮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幸運,更沒想到的是表嫂竟然看出自己的心思——其實不止是她,她們女舍的小姐妹一個個都是十分努力的小姑娘!自從有了陸錦這個先例之后,她們都想成為那樣能干的女子! 如果她們也能進到修俊館中做事,那就可以跟著男子一起學(xué)那些有趣的東西,須知唯有六堂學(xué)子有資格進入修俊館,而進入六堂又有嚴(yán)格的身份階級限制這一點,已經(jīng)令許多聰明優(yōu)秀的寒門學(xué)子十分的傷心。 婉蓮難免有點得一想二,將寒門學(xué)子無法進入修俊館的想法說了出來,陸錦聞言,難得的有些無奈:“有些事情,不那么容易一蹴而就。于我而言,也許此刻能最快實現(xiàn)的,是拋開身份限制,只看個人能力來用人,但是六堂和學(xué)子和寒門學(xué)子之間的差距,又涉及到了一國之中的階級地位。這個,便不是你說平等就能平等的。也許對你們來說這些事情是公平的,但對六堂學(xué)子,對那些站在高處的人來說,就不是一件公平的事情。任重而道遠,不可急在一時?!?/br> 婉蓮似懂非懂,終究還是有些遺憾。 陸錦看著她,話題一轉(zhuǎn):“你與那個李成,可是有什么不一樣的關(guān)系?” 再次被點破心思,婉蓮顯然沒有剛才那么驚訝了。之前陸錦和傅承宣已經(jīng)撞到李成,陸錦又十分聰明,李成那個笨貨,一個眼神就能把自己給賣了。 婉蓮也不扭捏,爽快的點點頭:“表嫂,我……我喜歡他!他……應(yīng)當(dāng)也是對我有意的!只是他如今只想認(rèn)真讀書,考取功名,我有些不服氣,好像他整日讀書才是正經(jīng),我便是小打小鬧似的!” 她越說越帶勁兒,陸錦在一旁笑而不語。婉蓮發(fā)覺過來,一張小臉倏地紅了。她抿著唇思考了一會兒,忽然說:“表嫂,其實……我現(xiàn)在似乎明白你的意思了。倘若我當(dāng)初強行的要嫁給表哥,也許我今日指不定過得有多后悔。還好還好……” 還好我并未強行插足旁人,而是遇到了一個將我視若珍寶,視若唯一的男人。 “什么還好?。俊备捣蛉说穆曇魝鬟^來,陸錦和婉蓮都站了起來。 “姨母?!蓖裆徧鹛鸬慕腥恕?/br> 傅夫人如今也看到了婉蓮的改變,從前心里的膈應(yīng)消散了些。她手里捧著個紫砂壺,見到陸錦時,十分得意的亮給她看:“阿錦!快來看看這個!” 婉蓮知道姨母如今可是十分充實的,表嫂那里的玩意兒太多了,姨母現(xiàn)在忙著做這些東西,越做越精,越做越熟練,還開始翻看一些表嫂給的古籍,做出來的東西越發(fā)的有水平! “我還是覺得這個火窯燒得不好,沒有陸宅那個燒出來的漂亮,你看這里是不是有小裂紋,是不是我調(diào)的不好?我沒研究出來,你來幫我看看!”傅夫人一臉疑惑,婉蓮也好奇的湊了過來。 陸錦隨意的看了一眼,張口就道:“是火候問題。燒得太久了?!?/br> 傅夫人一臉遺憾:腫么辦我又糟蹋東西了……還準(zhǔn)備給丈夫燒一個,冬天泡泡茶喝的……╮(╯_╰)╭ 婉蓮有些忍俊不禁,陸錦看了她一眼:“你也有興趣?往后有時間,你也給李成燒一個?!?/br> 婉蓮大喜:“我、我也能燒嗎???” 傅夫人沖她笑了笑:“這有什么不可以的!姨母教你!” 傅夫人的紫砂壺?zé)龎牧?,遺憾的回去捶胸,婉蓮得知自己也能動手,開心的不得了。陸錦把婉蓮帶到自己的工房,從書架上拿出一摞書給她:“這上頭有講解,也有針對許多燒制出現(xiàn)的問題給出的解答,你好好看一看,多練幾次手,要燒出能用的東西,不是什么難事?!?/br> 婉蓮如獲至寶,兩眼放光的翻動。陸錦看了她一眼,忽然道:“倘若以后,你和李成成親,想必也會留在這里。綏國公府永遠都是你的一個家,你有空,要回來坐坐,知道嗎?” 婉蓮正看得起勁兒,忽然一愣,有些不解的看著陸錦。 陸錦又道:“我陪娘的時間不多,公公又常年在外,所以只能勞煩你,有時間便回來看看娘。” 婉蓮這才笑了:“表嫂,你這是什么話!我巴不得來了就不走了!你還有沒有什么好看的書,能都借給我嗎!?我……嘿嘿……我?guī)讉€同學(xué)都很喜歡工學(xué)!” 陸錦指了指一邊的書架:“往后你想看,可以隨時來取?!?/br> 婉蓮興奮地抱住陸錦:“真的嗎!表嫂你太好了!” 陸錦被她鬧得無法,只能跟著笑起來。 大婚之日,如期而至。 這日,整個皇城都極其的熱鬧。 大紅色的花燈從宮中一路掛了出去,幾乎染紅了整個成城東大街!驃騎將軍與傅時旋許久未見,這些日子一直在敘舊,整個公主大婚,因為場面太過盛大,守衛(wèi)更是十分的森嚴(yán),就連大將軍帶回來的常勝軍都幫著站了一回崗。 按照大陳的規(guī)矩,在公主儀仗隊出現(xiàn)之前,文武百官需要齊聚一堂,有總管太監(jiān)宣讀祭天祭文,然后是許多的歌舞表演,群臣恭候著主角到來,接著等到吉時到了,便是公主向皇上太后行禮,皇上太后親自將公主送出來,百官恭迎賀喜,最后才是盛大的交拜儀式。 陸錦和傅承宣都是一早起來。如今,傅承宣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早起的習(xí)慣,一到了那個時間,便自己起來了。陸錦今日要一早就入宮,聽說因為所有的首飾都極其別致特殊,如何佩戴,如何搭配,都有陸錦全權(quán)負(fù)責(zé),她近日會十分的忙碌,自己也要好好的打扮一番。 阿寶和銀心已經(jīng)回來了,幫傅承宣梳頭的事情自然是歸阿寶,傅承宣早就被陸錦的手藝養(yǎng)刁了,有點嫌棄阿寶,但是今日陸錦實在有太多的事情要忙了,傅承宣心疼她,也不想麻煩她。 可誰知道阿寶剛剛拿起梳子,卻被陸錦一把拿過去。她習(xí)以為常的站在了傅承宣身后,從銅鏡里看著英俊的男人,對阿寶淡淡道:“讓我來吧?!?/br> 傅承宣握住陸錦的手:“算了,讓阿寶來吧。你去忙你的。” 陸錦卻執(zhí)意抽回手:“我來?!鞭D(zhuǎn)而對阿寶道:“你們先準(zhǔn)備熱水,再看看早飯準(zhǔn)備的如何?!?/br> 阿寶很識趣,飛快的拉著銀心跑走了。銀心出門的時候,忍不住看了陸錦好幾眼,最終還是被拉走。 陸錦認(rèn)認(rèn)真真的給傅承宣梳頭。他的頭發(fā)其實很黑很硬,就像他的脾氣一樣,可是陸錦愣是沒有扯到傅承宣一根頭發(fā),手法很是溫柔,讓傅承宣很是享受,發(fā)間傳來涼涼的感覺時,傅承宣才驚覺白玉簪已經(jīng)別進了發(fā)冠間。 陸錦給傅承宣選了一件亮色的衣裳,襯著他梳得一絲不茍的頭發(fā),好像整個人都精神百倍了一般。 從梳頭,到換衣裳,再到最細微的腰間配飾,陸錦事無巨細的全都為傅承宣打理好。 “這樣看起來,當(dāng)真十分的好看?!标戝\做好一切,開始認(rèn)認(rèn)真真的打量起傅承宣。 傅承宣卻緊張的催促她:“你還看!快些換衣服,你放心,我今日會一直看著你,你說的機關(guān)暗器,我都已經(jīng)記牢了位置,所有有問題的人,我必然一眼就發(fā)現(xiàn)!” 陸錦被他催的無法,轉(zhuǎn)身去換衣裳。 今日,不僅僅是綏國公府,為了這場婚禮,幾乎所有的王公大臣都會入宮,今日還有許多外國使節(jié),絕對是十分的熱鬧的。 因為陸錦和傅時旋他們不是往一個方向,所以和傅承宣、陸姑姑坐了另外一輛馬車入宮。因為鳳冠的主要部分是陸姑姑做的,所以她自然是最能幫得上忙的人。 此外,陸姑姑之前也算是與太后和公主有過照面,如今進宮去幫公主打點,也算的上是順利成章。 傅承宣身上已經(jīng)有了陸錦給的令牌,這令牌是唐亦清幫忙弄來的,可以自由進出皇宮,安了一個護衛(wèi)統(tǒng)領(lǐng)的職位。 不過剛剛?cè)肓藢m門,就能聽到禮臺那邊傳來的隆重的聲樂。皇家的儀仗,自然是最高調(diào)的。 陸姑姑似是陷入了什么樣的沉思中,傅承宣看著陸錦,好奇道:“阿錦,你在想什么?” 陸錦被問到,也不隱瞞,她目光一動,笑了笑:“沒什么,我只是想到了我們成親的時候……” 說到他們成親的時候,傅承宣忍不住一赧。 現(xiàn)在想到那時候,當(dāng)真是傻透了。想著想著,他自己都笑了出來。傅承宣忍不住伸手握住陸錦的手:“那時候是我傻,以后我都不會了!” 那時候為什么會覺得賜婚是一場災(zāi)難呢?這一場賜婚,分明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幸運。 陸錦任由傅承宣緊握著雙手,沒有說話。 馬車不能再往里面走了,陸錦三人下了馬車,朝著公主的殿中走去。 此刻,最為忙碌的大概就是公主的大殿了,傅承宣不方便再進去,跟陸錦說了一下自己到時候會出現(xiàn)的位置,并且告訴陸錦自己會出現(xiàn)在哪個位置。 陸錦很是認(rèn)真的記下,還不忘記囑咐:“你要記住,無論什么時候,唯一要做的就是護衛(wèi)皇上?!?/br> 傅承宣已經(jīng)聽了無數(shù)遍了:“我知道!我自己出事都不會讓皇上出事!” “快些過去吧,別讓公主等久了。戴冠也是有吉時的。”陸姑姑無奈的看著這一對兒,忍不住催促。 傅承宣看了陸錦好幾眼,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陸錦一直看著傅承宣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方才和姑姑去到了公主的寢殿。 這個宮殿是公主出嫁之前的宮殿,自從周哲死了之后,太后一直為公主空著。陸錦和陸姑姑來得時候,幾個老嬤嬤等的都快自燃了。 “您終于來了,這再不來,怕是要耽誤了!那首飾要么是丫鬟們都不會戴,要么就是公主覺得她們戴的不好?!?/br> 陸姑姑笑了笑:“讓我來吧?!鞭D(zhuǎn)過頭對陸錦道:“鳳冠那邊還要十二根蛇形金簪固定,這個不能少,你去確認(rèn)一下金簪的數(shù)量和鳳冠是否保存完好。” 陸錦在姑姑面前,永遠是一副學(xué)生的態(tài)度,此番在一眾宮人驚訝的目光中,溫順的領(lǐng)命而去。 鳳冠不僅要確認(rèn)是否完好,因為一早就趕制出來,剛剛做出來的時候光澤自然是十分好的,在保存期間,還要確定光澤是否依舊如新,若是哪里保存的不好,稍稍暗了,亦或是染上臟東西,嚴(yán)重的是要治罪的! 公主的宮中已經(jīng)進入狀態(tài)。 外面同樣是一副熱鬧的場面。傅承宣手持令牌,行走倒也暢通。很快,他就在人群中看到了離皇帝十分近的吳王夫子。 虞意今日穿的鮮亮了些,但是依舊掩飾不住他臉上的憔悴。吳王父子原本就十分低調(diào),除了因為地位不凡所以離皇上近一些,兩人都是一致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