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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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陸錦把錦盒放到傅夫人手上,不只是有意還是無意,那力道讓傅夫人覺得而有些重,“娘有這份心意,就該大大方方的讓爹知道。娘在阿錦眼中,可從來不是那些扭扭捏捏的官員夫人?!?/br> 傅夫人忽然間就覺得豪情萬丈,她望向陸錦的目光,仿佛是第一次找到了同道中人! 是??!她有什么好躲藏的!羞?羞什么羞?!年輕時候挽著褲腿兒和男人在一條河里抓魚都不羞,送個禮物怎么就羞了!這高門大戶的規(guī)矩總是束縛人,把她都弄得畏首畏尾了!真是要命喲! 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傅夫人毅然接過了錦盒,很是有派頭:“阿錦,你說得對!我又不是做什么虧心事!成,這事兒你們不用管了!他一個上了年紀的老男人,老娘還不信搞不定了!” 陸錦贊許的看著自己的婆婆,誠懇的給婆婆做了一個加油的姿勢! 同一時間,上了年紀的老男人傅時旋傅將軍看著面前的錦盒,難得的呆萌:“這……這是做什么?” 傅承宣很是帥氣的把錦盒給了自己老爹,帥氣的甩甩手:“您自己送唄!您生個兒子難道就指望幫您跑腿送禮物么???爹您好歹是上過沙場的鐵血男兒!怎么送個禮物就跟個娘兒們似的……嗷嗚!” 傅承宣還沒說完,小肚子就被親爹給了很不娘們兒的一拳。 “爹你怎么打人啊……”傅承宣自從娶了媳婦之后就很久沒有挨打過了,他警惕的退后幾步,越發(fā)的撒潑:“反正我不管了!”說完,轉(zhuǎn)身就跑了。 “你……”傅時旋看著跑掉的兒子,又看看手里的盒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辦,硬生生背著手在書房轉(zhuǎn)了三圈兒。最后,他腳步一頓,忽然望向那盒子,走過去打開了盒子。 潔白無瑕的瓷碗,沒有一絲多余的花紋。真的就像是漂洋過海而來的一片貝殼一般。波浪狀的起伏紋路,讓人忍不住細細摩挲。 手指掠過碗底之時,傅時旋忽然一愣。他將碗翻了過來,這才在碗底看到一行娟秀字體寫上去的詩句。 “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 詩句一旁,有兩三片粉色桃花瓣。黑色的字體清晰而秀美,與那紛紛的顏色融洽的十分完美! 傅時旋看著看著,竟然覺得身上有些發(fā)熱。 這么多年來,他征戰(zhàn)沙場,與妻子聚少離多??墒撬龔膩頉]有抱怨半句,她視傅家先烈為英雄,視他這個丈夫為英雄。傅時旋一生中,不是沒有遇到過傾慕于他的女子??墒敲慨斔厣涎鄣臅r候,第一個在腦海中勾勒出來的,都是妻子望向他的眼神。 那是世上最為純粹,卻又最為熾熱的眼神。 傅時旋甚至覺得,在他征戰(zhàn)沙場的那么多年里,浴血奮戰(zhàn)的生活中,有一部分的拼勁,都是來自那熾熱的眼神,這眼神讓他不再純粹的為了保家衛(wèi)國而上陣殺敵,更因為,他想一直做她眼中的英雄。 男人的一生已經(jīng)過去大半,但因為有這樣一個相伴之人,讓他從不覺得一生有什么遺憾。 曾經(jīng)滄海。 她便是。誰都取代不了。 傅時旋的呼吸漸漸有些急促,這個時候,當他再想起兩人爭執(zhí)的原因時,竟然忍不住苦笑。 多么可笑的爭執(zhí)。 她只是為了盡力的維護住一個家,而他卻當真處處在質(zhì)疑,處處讓這個家不再那么美滿。 阿錦是什么樣的人,他們都看在眼里。也許,真的是他太執(zhí)著了。 良久,傅時旋抱起了錦盒,邁出了書房的大門,一步一步走向臥房。 “旋哥!這是我送你的!收下吧!”那個很久都不曾聽到的昵稱傳來之時,傅時旋險些手上一抖,把東西給掉了…… 站在房門之外,傅時旋一臉驚訝的看著微微敞開的房門之內(nèi),自己的妻子正抱著個錦盒,對著空氣說話…… “傅時旋!拿去!別跟老娘客氣!”這一次,換了個瀟灑的姿態(tài)。端莊靜雅的女人一腳踩在凳子上,將錦往桌上一放,單手叉腰…… 傅時旋:…… “不好不好……”傅夫人瞬間慌亂起來,想了想,她又做出了嫻靜的姿態(tài),把盒子抱在懷里,慢慢地對著空氣把盒子打開:“旋哥……你、你喜歡嗎……” “很喜歡?!?/br> 低沉的男聲傳了過來,隨之響起的,是房門被推開的聲音。 傅夫人驚訝的望向進來的男人,手一抖,盒子真的掉了! 咚。 傅時旋目光一緊,三兩步?jīng)_上去把盒子撿起來。 可是他這才發(fā)現(xiàn),盒子墊的很厚,根本不可能摔碎!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不慎摔碎的那只大碗,一個叫做“真相”的東西從腦子里滑過。 可是現(xiàn)在,他沒有功夫管什么真相了…… 傅夫人看到那“曾經(jīng)滄?!钡乃饺擞喼剖侨绾蔚奶殂魴M流不重要了,傅時旋看到真正要送給他的那只私人訂制后如何動容不重要了,傅時旋如何溫柔而笨拙的為哭成傻逼的妻子擦拭眼淚不重要了…… 那天晚上,兩人房中傳來了一段神秘的對話…… “好了!好了!傅時旋你發(fā)什么瘋!” “下次還嫌不嫌我噴過的排骨?” “不嫌了……不嫌了……我全吃!我全吃!” “那現(xiàn)在證明給我看……” 第二天,早餐的飯桌上。兩位長輩格外的親密。可是當他們面對兒子兒媳的時候,就有些坐不住了。 傅時旋夾了個包子,豪邁的丟給陸錦,說:“陸錦!這是我送你的!收下吧!” 而他們一向嚴肅正經(jīng)的兒媳婦竟然含羞帶笑的回了一筷子榨菜到傅承宣的碗里,順帶了一句:“宣哥,你……喜不喜歡?” 宣哥哥壓低了嗓門兒:“很喜歡!” 傅時旋啪的一聲拍了拍桌子,桌子上的包子榨菜全都抖了一抖! 傅夫人第一次對兒媳婦惡語相向:“食不言寢不語!閉嘴!” ☆、第73章 傅時旋夫妻二人終于再度和好如初。整個綏國公府中的氛圍也變得和諧起來。傅時旋事后想一想,也不難想到這一次是陸錦在背后做了助力,對這個兒媳婦,他也不好片面的去評斷??墒菍τ诟捣蛉藖碚f,這件事情正式的成為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跟傅時旋和好之后,傅夫人沒有再和傅時旋提陸錦的事情。也許是會因為兩人之前就是為這個話題而吵起來的,現(xiàn)在和好了,總有種心照不宣的默契。她不喜歡家中有人總是質(zhì)疑誰,傅時旋也將那些試探的手段都收了起來,對陸錦也要更加親切,私下還問了問陸夫人的身體狀況。傅夫人和他夫妻多年,自然看得出來傅時旋的這些改變同樣是一種妥協(xié)。 也許他因為皇帝的原因,依舊對陸錦有些防備,但是至少在家中,陸錦就只是他們的兒媳婦。 可是說到底,這件事情還是沒有從根本上解決。 如果說之前想要為自己的兒媳婦證明清白只是一個想法。那么在陸錦和傅承宣為他們的和好做了這些事情之后,傅夫人決定要化想法為行動。 她雖然只是后宅小婦人,但也有自己的方法來查明真相。 從陸錦嫁進來之后到現(xiàn)在,傅夫人對她的感情總是在不斷變化。起先,是客氣著防備著,甚至還有些“兒子被分走了”的小小敵意,之后,她乖巧懂事,處事穩(wěn)妥,進了國子監(jiān)之后又波折不斷,傅夫人對這個兒媳的防備拿下,漸漸轉(zhuǎn)為了真心以待的呵護和心疼。可是到了現(xiàn)在,她儼然已經(jīng)能把陸錦和傅承宣等同起來,該罵的罵,該夸的夸,該為期著想的,全都著想的很是周到。 眼看著天氣轉(zhuǎn)涼,而陸錦卻總是不聽說,每回出門都是單薄的一件,給她做了那么多漂亮的衣裳,她也很少傳出來打扮,如果換在以前,傅夫人只覺得她這樣樸素,可能會丟綏國公府的人,但是現(xiàn)在,她只會喋喋不休的吼。 “你別仗著自己年輕就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娘跟你說過多少回了,這女人身子是最怕涼的,怎么回回都不聽!”眼看著陸錦又是簡簡單單一身單薄襦裙出門,傅夫人生氣了。 傅承宣反應(yīng)快,馬上嬉皮笑臉的跑回屋里去幫陸錦拿披風(fēng)??粗嶎嵉母党行?,傅夫人好氣又好笑。 陸錦很少被陸姑姑以外的人責(zé)罵過,忽然被傅夫人這樣的女中豪杰教訓(xùn),她有點愣。傅夫人一看她這個樣子,立馬就趁著傅承宣回來之前軟了口氣,又溫聲安慰了幾句。 陸錦垂眸笑了笑:“知道了,再不敢不聽娘的?!?/br> 傅夫人現(xiàn)在越來越覺得女兒真的是貼心小棉襖了,她笑了笑,不再說什么了??墒且彩浅弥@個功夫,陸錦忽然想起了婉蓮昨天的請求。 她言簡意賅的將婉蓮想要招待同窗好友來府里做客的事情說了出來,傅夫人起初一聽,的確是有些蹙眉。 “都是些什么孩子?。俊币苍S是因為婉蓮之前做的事情,傅夫人本能的就有些質(zhì)疑那些同窗。 “都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卻勝在勤奮好學(xué)。我去女學(xué)學(xué)正那邊問過,都是不錯的姑娘?!标戝\說這話的時候,傅夫人卻忍不住看了她一眼。不知道的,單單聽這說話的語氣,還是以為是什么長輩。 可是陸錦分明也是十六七歲的模樣,和婉蓮一個年紀,都是這個年紀的姑娘,怎么就能穩(wěn)重老成成這樣? 似乎是感覺到了婆婆的目光,陸錦含笑望向傅夫人,想了想,又道:“若是娘不喜歡吵鬧也沒有關(guān)系,我再安排安排就是。” 傅夫人回過神來,趕緊笑著搖搖頭:“沒什么大不了的。你說是好孩子,那咱們國公府也不吝嗇一番招待。你跟婉蓮說,我?guī)退齻浜脦亢凸瞎c心。人只管來就是。你在國子監(jiān)原本就有一堆事情要忙,這些事情就不要cao心了?!?/br> 這時候,傅承宣也剛好拿了披風(fēng)過來,兩人向傅夫人道別,一起離開前往國子監(jiān)。 傅夫人看著傅承宣認真攙扶著陸錦的樣子,忽然就想到了昨夜的傅時旋。想當年,他們也是這樣過來的。只是那時候是反著的,傅時旋受了傷,她救了他,養(yǎng)傷的時候,她也是這樣扶著他四處走動活絡(luò)身子的。 兒媳和兒媳已經(jīng)出了大門,傅夫人看著他們的背影,頓時有些感慨。 去的路上,傅承宣依舊喜歡讓陸錦靠在他懷里。完成了爹娘和好的大事,他難免要開始思考另外一件大事。 “阿錦,祭酒說要讓國子監(jiān)的學(xué)生來一次考核,你想好要怎么做了沒有?” 陸錦從傅承宣的懷中抬起頭,目光淡淡的看著他,秀美的眉微微一挑——你是在向我打聽考題? 傅承宣認真的看著她:“你別誤會!我……我就是覺得皇帝有些不厚道。覺得他有些為難你?!?/br> 陸錦的目光動了動,坐直了身子,目光順勢望向挑起簾子的窗外,唇角微翹:“這有什么為難的,不也有一句話,叫做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嗎?” 傅承宣朝著她靠近了些:“可這不一樣!提出簡歷修俊館的是他的老師,做這件事情的是他,可是他自己說話沒辦法一錘定音讓所有反對的聲音消失,便要為難你。你有沒有想過,這一次若是做得好,那是理所應(yīng)當,可要是做不好,皇帝有不準備放棄這個計劃,總要有人來背黑鍋。那所有的矛頭也許就又指向你了!” 不是指向她,是一定會指向她。修俊館已經(jīng)極大程度上遷就了她,全權(quán)由她控制。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來決定。 “你對我這么沒信心嗎?”陸錦忽然轉(zhuǎn)過頭來,目光澄澈的看著傅承宣,直截了當?shù)陌l(fā)問。 傅承宣被陸錦的一句話給噎住了。 不是沒信心。是只要他在意她一天,就一天都沒辦法完全放心。 傅承宣反應(yīng)也快,他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看著她:“那你就對我的擔心這么反感么?” 然后,陸錦也被他噎住了。 “我沒有。”她忍不住笑了出來,望向一旁。 忽然間,下巴被捏住,陸錦的腦袋又轉(zhuǎn)了回來,被迫與傅承宣對視。傅承宣認真的看著她,說:“阿錦,每回你說著說著望向一邊的時候,我心里就特別沒有底?!?/br> 陸錦看著他,忽然伸手拍拍他的臉:“你想的太多了?!?/br> 傅承宣卻不依,緊緊盯著她,湊過去抵著她的額頭:“我不管,往后,你得經(jīng)??粗遥 ?/br> 陸錦忽然伸出手來捏住傅承宣的臉蛋,在他的一陣呼天搶地中把他的腦袋推開。 傅承宣一邊喊著“疼疼疼”,一邊又任由她對自己帥的快要飛起來的臉蛋下毒手。陸錦笑著松開手,不再看他。 傅承宣倒抽幾口冷氣,揉著俊美的臉蛋盯著她的手:“你的手可真毒!” 陸錦不理他。 可是傅承宣很會找話題,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忽然說道:“不過話說回來,阿錦,我原本以為你這雙手是鬼斧神工一樣的厲害,可誰曉得,你以前的水平也不過就那樣,哈哈哈哈……”傅承宣盯著陸錦,一臉的“我有你的黑歷史”。 可他沒料到的是,陸錦忽然緊張的望向他:“什、什么以前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