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誰動了爺?shù)氖雷渝?/a>、穿回被我渣成蟲帝的媳婦身邊、[修仙]師父,我們來談談人生、穿成主角內(nèi)衣怎么破、[綜漫]御主說她強無敵、魔凰逆天之廢材封印師、遇神/和舉國朝拜的神君官宣了、聽說我渣了戰(zhàn)神Alpha、[綜漫]我在大正做直播、[綜漫]和噠宰從訂婚到私奔
陸錦忙起來,注意力總是十分集中,以至于并沒有注意到傅承宣。 傅時旋的這個碗,的確做得很沒有水準,可是陸錦看了一會兒之后,竟然直接轉(zhuǎn)起陶車。她先是確定了各部分的水分和瓷土的比例,繼而用一把刀刃是波浪狀的刀在碗壁上從下往上刮了一圈兒,最后,竟然連碗口的線條都變成了波浪狀! “咦——”傅承宣嗖的一下拱起來,湊到陸錦邊上:“這……這像……貝殼!”她居然能把爹那種寒顫的東西變成了貝殼碗! 這個可比娘做出來的好看多了!不對!這比那些規(guī)規(guī)矩矩圓圓的碗都好看! “這個好看!”傅承宣做了起來,用一種近乎膜拜的眼神看著陸錦,忍不住抱著他親了一口:“真能干!”可是很快,傅承宣又很好奇:“真的能燒出像貝殼兒一樣的碗嗎?這要怎么燒?要不要放在一個模子里?” 陸錦被偷襲,也不生氣,笑著耐心解釋:“模子暫且不必了,其實火候的把握有時候是能控制形狀的,你看,這里面瓷土的厚薄不一樣,不同的部分水分的多少也不一樣,所以在燒制的時候,膨脹亦或是收縮都會不一樣,只要完好的把握用量,形狀基本上也不會走樣。再者,這個形狀即便是有走樣,也有幾分天然去雕飾的味道在里頭,你覺得呢?” 最后一句話的時候,陸錦笑著側(cè)過頭,腦袋微微的歪著。 滿屋子的燈火仿佛都不及她眼中的光亮來得更加吸引人,傅承宣一時間有些看呆了。他忽然抱著她,在她唇上印了一吻,低低的笑著,不能更溫柔:“我覺得……你最天然去雕飾!” 陸錦拿他無法,飛快的做完了全部的準備工作,真正開始燒制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 三人回到綏國公府時,傅夫人已經(jīng)睡著了,傅時旋讓兩人早些回去休息,自己也跟著去休息了。 傅承宣和陸錦回房,他還想著明天的事情,不禁問道:“阿錦,我原本以為你要讓爹理虧,讓他不好再和娘冷戰(zhàn),可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 陸錦洗了一把臉,笑著說道:“讓爹理虧,這算是什么好方法?固然娘對爹是真心真意,可是爹也并非虛情假意,你讓爹理虧,憑借著一時的忍讓和哄逗來化解矛盾的蠢方法,以后還是少用的好?!?/br> 蠢……方法…… 傅承宣覺得自己收到了一萬點傷害…… 好啊,他倒是要看看,她有什么好法子! ☆、第71章 關(guān)于陸錦會怎么樣讓爹娘和好,傅承宣表示十分的期待,可是縱然他再期待,還是要先去上學。只是陸錦大半個晚上都在忙著這些,短短一兩個時辰根本不夠睡,傅承宣也第一次見識到了陸錦沒睡醒的樣子。 眼睛半睜半合,長長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最讓傅承宣驚喜又忍俊不禁的,是她竟然在穿衣服的時候系錯了帶子,等到她回過神來,整個人都是一愣,旋即微微蹙眉,似是懊惱,趕緊又給拆開,全然不復以往的干練利落,倒像是一只貓咪一般,讓人忍不住抓到懷里揉上一揉。 于是,傅承宣就這么做了。他看著陸錦重新系衣裳的帶子,一把將她拉到了懷中,又是親又是摸,陸錦被傅承宣一大早就茂盛的不得了的男人氣息給驚醒了,她一個激靈,望著自己身側(cè)的男人:“你……” 再耽誤上學就該遲到了,傅承宣也不是真的胡來,他笑著把陸錦的手撥開,牽住了她的衣裳帶子:“我來?!?/br> 其實他也困,可是縱然再困,也被陸錦這從未有過的萌態(tài)給激的清醒了。他當真認真的開始幫陸錦系帶子,里衣,外衫,一樣一樣系的很是認真。最后,他忽然將陸錦打橫抱起來,在陸錦的呆愣中,將她放在了梳妝臺前。 在傅承宣去拿梳子之前,陸錦率先一把按住梳子,誠懇道:“傅承宣,你冷靜些……” 這個陣仗,就算是再瞌睡,陸錦也看的出來傅承宣是要屁顛顛的幫她梳頭了,可是這別的還好,梳頭可是不那么容易的。傅承宣從小到大的自己的頭都沒梳過一回,身為一個男人,他又力大無窮五大三粗的。兩情相悅是一回事,不想給他梳頭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現(xiàn)在有些清醒了,我自己來?!标戝\用一種嫉妒不信任的眼光看了傅承宣一眼,兀自拿起梳子梳頭。依舊是最簡單的發(fā)飾,只是發(fā)飾上再也沒有了那把金簪。 傅承宣說不受傷是假的,這些日子他找秦嫂學習過好嘛!秦嫂都說他的手法很不錯好嘛!為什么阿錦還要露出這樣嫌棄而又謹慎的樣子,仿佛他伸手就能扯爛她的頭皮似的…… 傅承宣的心……塞塞的。 然而,當陸錦梳好頭發(fā)的時候,傅承宣看著她單調(diào)的發(fā)髻,忽然從袖子中拿出一樣東西來,遞給了她。 陸錦無意間看了一眼,頓時愣住了。 “這……” 傅承宣站在陸錦身邊,抿著唇將手中的金簪別回了她的頭上。 這把金簪,是當初虞意將她擄走,而后路遇殺手之時,她用過的。 其實金簪本身就暗器。它暗藏機括,上頭有涂了毒的飛針。飛針之后,牽了很細很細,且韌性極強的絲線,這是她花了很大的功夫找到的。當日從殺手那里搶到□□。當時情況緊急,她搶到□□之后就直接專心的和虞意一起殺出重圍,根本沒再顧著這把簪子。 而后傅承宣追來將她帶回來,也不曾提過什么。 “若不是那天,我在地上看到了你的金簪,也不會確定是你在這里發(fā)生了什么。簪子的機括很簡單,將飛針藏進去,將半截簪棍拼上來就好了,都不用另找工匠,你看看是不是和原來的一個樣子?”傅承宣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還帶著早起的低沉韻味,十分的好聽。 陸錦不愛用首飾,所以沒了這把金簪之后,她幾乎連戴簪子的環(huán)節(jié)都省了。此刻,她看著傅承宣捏著金簪對她溫柔一笑,目光卻不自然的別開了:“想不到這個東西被你撿回來了……” 傅承宣微微彎下腰,對著鏡子看了一眼鏡中的陸錦,比著她發(fā)髻的位置,輕輕將簪子別了進去,緊接著,順勢從身后抱住她,埋在她的肩窩,低聲呢喃。 “后來我看著這個的時候,總是覺得奇怪,一個女孩子家,怎么身上的首飾都是暗器,能拿出來殺人,不過后來想一想,還是這樣好。若真是出個什么意外,我后悔都來不及。” 陸錦的背脊不自然的僵了僵。但是下一刻,她忽然覺得頸部一陣濕熱的氣息——傅承宣的吻沿著的她脖子一點點的往上,將她緊緊抱住。 “阿錦,今天我親手將它戴回你的頭上,我發(fā)誓,今生都不會讓你有機會再用到它,更不會再讓你遇到那樣的危險。從今日開始,它就只是一把再普通不過的簪子。” 陸錦感受著傅承宣的擁抱和他堅定如起誓一般的話語,眼中的血絲仿佛更加濃重,濃重到一雙眼睛都有些泛紅,傅承宣卻沒再看她,頓時又咋咋呼呼起來:“糟了今日早課之前還要交文章!阿錦我先去梳洗!” 說著,人已經(jīng)跑走了。 陸錦望向鏡中,雙眼泛紅的女人頭上的金簪好像格外的引人注目,她伸手撫了撫頭上的金簪,無聲的笑了笑。 國子監(jiān)中的教學已經(jīng)有了一段時日。 唐亦清的進入,十分的低調(diào)。況且他原本就是一個低調(diào)含蓄的人,此番進國子監(jiān)更是為了彌補國子監(jiān)大火造成的損失,所以整日除了在修俊館中默書,基本不會隨意亂走,更遑論惹事。 誠如陸錦和傅承宣預測,對于唐亦清的身份,許多人都持有鄙夷態(tài)度。甚至有人覺得他根本不可能默寫出那些珍貴的孤本,如今這樣不過是招搖撞騙。但是,當他完成第一本書的時候,崔博士整個人都坐不住了! 一模一樣!當真是一模一樣!雖然是為皇帝找回來,旁人不得借閱的書籍,但是崔博士這樣的身份,多少還是能借著查看為名,讀上一些。如今來看,唐亦清當真是有真才實學。 默寫出來的新書重新供奉到了典籍廳中。而如今的典籍廳,更是守衛(wèi)森嚴,被看守的十分嚴密。崔博士讀完這本書的時候,已經(jīng)對唐亦清有所改觀。只是如今才寫了一本,還有好些,一問,人家都會寫! 作為國子監(jiān)的中流砥柱,崔博士甚至唯有將國子監(jiān)強大起來,才能一直得到皇帝的重視,唯有皇帝重視了,才會加大對國子監(jiān)的投入。崔氏雖然多年來都低調(diào)穩(wěn)重,但是也并不代表他們沒有自己的追求。在國子監(jiān)中扎穩(wěn)腳步,也是崔博士的想法。而今,有唐亦清這樣的人才,跟一本活典籍似的,加上他本人的低調(diào)沉穩(wěn)又與崔氏的作風不謀而合,很快,陸錦就被崔博士請到了博士廳。 求賢若渴的人,總是十分的好說話,加上這當中多多少少夾帶著自己的幾分私心,所以連帶著陸錦這個中間人,崔博士都十分的客氣。 將唐亦清近期的表現(xiàn)簡單的概述了一遍,崔博士就開始以“唐君乃是中原好男兒,不可多得的鳳毛麟角,古今少見的活動典籍,這樣的人才我們要是放出去給別的地方效力實在太虧了”為中心,展開了長達半個時辰的誘導工作。 他希望陸錦能把人留下來,往后直接管理典籍廳相關(guān)的工作。且唐亦清號稱詩書畫三絕,若是他能夠教授學子一二,那必然是讓國子監(jiān)眾生都受益匪淺。 原本,以唐亦清的真才實學打動崔博士,陸錦是才得到的,可是沒想到的是,崔博士居然能想到讓唐亦清來教授學子。這要比進入國子監(jiān)做修俊館的一個助教要更加有前途。 陸錦沒有當場給出答復。她只是搬出了大公主,崔博士就老老實實的閉嘴了——唐亦清算的上是大公主的人,但凡有什么事情,總要先和他們商量一聲,得到他們的首允了才能做數(shù),現(xiàn)在崔博士固然是滿心真誠,但是陸錦還是沒辦法做決定。 陸博士這會兒不覺得陸錦婦人之仁了,甚至十分誠懇的希望陸錦能夠?qū)斨械睦追治鼋o唐君乃至于大公主,大家一同為國子監(jiān)和大陳的將來貢獻微薄之力! 陸錦一一記下,回到修俊館就對唐亦清把這件事情說了一遍。 唐亦清正在寫書,聽到這番話,抬眼看了看陸錦。 陸錦坐在他對面,手中捧著剛剛沏好的茶,并沒有看他。唐亦清沉默片刻后,忽然笑道:“唐某一介布衣,能夠得到大公主的賞識已經(jīng)是三生有幸。而今又有陸博士代為引薦,能為國子監(jiān)獻上綿薄之力,已經(jīng)是心滿意足,浮生虛名不過過眼云煙,若是有機會與眾學子一同切磋交流已經(jīng)足夠,老師一職,實在愧不敢當。” 陸錦:“唐先生的意思是……” 唐亦清笑容和煦:“古語有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唐某從前也自持有幾分才氣,是以有些傲骨,卻不料這世上的是學識,其實你懂得越多的時候,就代表著你不懂得東西也會越多。唐某從前不知道竟然還有工學這樣的學問,卻原來看似簡單的木料拼湊,也能有那樣高深奧妙的東西呈現(xiàn)。比起之上賢訓,唐某倒是對這手上巧妙的功夫要更加有興趣。倘若陸博士不嫌棄,唐某更愿意在修俊館中為陸博士助一份力,也算是……讓自己開開眼界?!?/br> 陸錦微微垂眼:“修俊館素來只用于學生上課和我的修葺之用,這里離國子監(jiān)中賞景游玩的后山和花園太遠,也離典籍廳有些距離。就怕唐先生在這里會覺得憋悶?!?/br> 唐亦清從善如流道:“唐某喜歡清靜?!?/br> 陸錦默了默,忽而一笑:“若是唐先生不怪我這方寸之地阻礙了先生的光明前途,我自然是沒什么意見。” 唐亦清唇角含笑,起身拱手對陸錦一拜:“如此,往后就要承蒙陸博士的照顧了?!?/br> 陸錦淡淡一笑:“唐助教客氣?!?/br> 唐亦清的事情,算是落實下來。午休的時候,陸錦正準備去大公主府一趟,卻遇到了蹦蹦跳跳來找她的婉蓮,自然,還有李媛霸那幾個小姐妹。 婉蓮很用功讀書,順利的通過了考試。如今,她和女舍中的幾個小姐妹儼然已經(jīng)打成了一片。之前那個生病的小姐妹更是成了她的閨中密友。明日是女舍規(guī)定的旬假,幾個小姐妹相約出去逛一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李媛霸他們玩的太好,婉蓮如今竟然也多了幾分豪邁灑脫的氣質(zhì),不再如同從前那般小心翼翼,小家碧玉。不過比起李媛霸,她們自然還是差的很遠。 “表嫂!明兒個咱們可以休息一天,我想回一趟綏國公府……”婉蓮一臉期待的看著陸錦,好像陸錦才是綏國公府的大家長一般。 陸錦也很奇怪為什么婉蓮要單獨和她說一遍,就算要回去,明日回去不就碰面了么? 可是再一問,才知道她的意圖是什么—— 原來,這段時間在女學中,她收到了不少小姐妹的幫助,大家感情越來越好,所以旬假也想一起慶祝一番。婉蓮心里一直對自己欺負過得小姐妹很是歉疚,現(xiàn)在對大家更是很感激。雖然她現(xiàn)在是住在國子監(jiān),但是在這里,能落腳的地方也只有綏國公府了,她想要招待小姐妹們,想來想去,只好在府里。 可是…… “可是你不好意思向娘開口?”陸錦含笑,微微歪著頭詢問。 婉蓮的臉一紅,算是默認了。 說來也有些好笑,她最初來得時候,最親的人就是傅夫人,可是到了現(xiàn)在,她最親的人好像就變成了陸錦。連帶著從前開口就能提出的請求,現(xiàn)在都覺得不好意思了,加上陸錦又是傅夫人心疼的兒媳婦兒,好像由她開口,事情就會變得很簡單。 不過這事兒也不是婉蓮多此一舉。畢竟她想招待的,都是平民人家的子女,沒有什么權(quán)勢往來。而多年來婉蓮又深諳姨母是把綏國公府的面子看得避什么都重要的人,要是讓姨母知道她要在府中招待一些小姐妹,說不定會覺得這件事情有損國公府的顏面,降低國公府的檔次,讓旁人覺得好像什么阿貓阿狗都能去似的。所以她才來求陸錦。 陸錦想也沒想就答應了,頓時讓幾個小姑娘全都歡天喜地的轉(zhuǎn)圈圈。陸錦看著她們,好像自己的心情也變得不錯了。等到婉蓮一行人離開,陸錦終于想起自己還有事情,匆匆趕往大公主府,這一次,她還特地帶上了幾分剛剛趕制出來的新首飾,以呈遞圖樣為名,順便提一提唐令的事情。 對于唐亦清放著被崔博士看好的前途不要,只要留在修俊館中做一個小小助教這件事情,大公主完全沒有任何異議。唐亦清算的上是她的府上的官員,如今要去往國子監(jiān),多多少少都是要知會一聲的。所幸這件事情算的上是十分的順利。大公主也從來不會白用陸錦,她前腳剛走,后腳就有大批的賞賜去到了綏國公府。 美其名曰,是買下陸錦最新飾品的酬勞,可是這明顯高于實際價值的酬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到底是在獎勵什么。 課堂上,最新兩次作業(yè)的成績都已經(jīng)打出來了,還有兩次作業(yè),就到了每一季度的學生成績審核時間,好像越是接近這個時間,大家就越發(fā)的認真謹慎,陸錦的課上,從謹言慎行氣氛緊張,到一個個聽得津津有味回味無窮,到現(xiàn)在重新緊張起來,甚至她每每說一句話都會有學生刷刷做起筆記的狀態(tài),陸錦有些哭笑不得。 可誰也沒想到,剛剛解決了大公主這個做jiejie的麻煩,皇帝虞衡這個做弟弟的又來插一腳。陸錦這邊才剛剛上課,蔡澤就過來了。 其實在國子監(jiān)中,祭酒也是可以講課的,甚至在早先最嚴苛的時候,祭酒講課的場面是十分嚴肅認真,甚至是隆重的,光是旁聽的就有不少人,對學生的要求更是苛刻,不能有半點怠慢。但是蔡澤年紀輕,國子監(jiān)中又有德高望重的老師,所以他樂的帶著皇帝的任務,掛著一個名號游山玩水,如今算起來,他倒是最清閑的祭酒。 蔡澤來了,講課自然要停下來了,就連唐亦清這個尚且還沒有正式上任的助教都出來了。 蔡澤雖然看似清閑瀟灑,但是心細如塵,對唐亦清自然是早有耳聞。此番,他看了看唐亦清,沒有多什么,轉(zhuǎn)而對陸錦開門見山。 原來,因為皇上一直十分的重視修俊館的教學進度,也怕在準備過程中會不會疏漏了什么耽誤這個進度,眼看著工學開課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皇上想要找個時間,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前,來檢驗檢驗這些學子到底成績?nèi)绾瘟恕?/br> 修俊館是皇帝的老師劉閣老的遺愿,更是小皇帝極力贊成的。按理來說,憑借國子監(jiān)每學年的成績和記錄,足以看出學生的成績?nèi)绾?。但是如今竟然要大張旗鼓的在百官面前一一來檢驗,只怕皇帝的意圖,并不是他想看到什么,而是希望百官能看到些什么,用事實來堵住一些尚且持反對意見的人的嘴。 蔡澤一番交代之后,教舍中的氛圍明顯的更加緊張了。 李元然和楚嘉恨不得抱在一起哭…… 他們連轟天雷都玩不好……檢驗個屁??! 一片緊張氛圍中,傅承宣和坐姿筆挺的虞意對視一眼,虞意的目光淡漠而疏離,可是傅承宣卻格外有禮的沖虞意點頭一笑。 最終,虞意移開目光,權(quán)當沒看見。 傅承宣也沒興趣多搭理他,下一刻,他就將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陸錦身上。不得不說,傅承宣覺得有點惱火。 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前面蛇精病jiejie才為難了阿錦,現(xiàn)在轉(zhuǎn)眼這個做弟弟又來玩考驗大戲,真是神煩! 傅承宣的俊臉陰沉下來,恨恨地咬著筆桿兒。 “宣哥!你一定和我一樣緊張對不對!”一旁,傳來了李元然的聲音。 傅承宣:…… 李元然見傅承宣不答,好像也不在意,伸手挽住傅承宣的手臂,自顧自的熱情洋溢:“宣哥!憋怕!元然與你同在!咱們一起溫習功課,一起進步!” 楚嘉見狀,瞬間秒懂,立馬占據(jù)了傅承宣右邊的位置,同款動作挽住傅承宣,一臉的“宣哥,嘉嘉也與你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