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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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錦看了傅承宣一眼,搖搖頭:“無妨?!?/br> 就這樣,兩個受傷的女人心意堅定地前往國子監(jiān),一個無恙的男人卻還在留戀已逝的假期。少頃,國子監(jiān)便到了。 不得不說,陸錦已經(jīng)在整個國子監(jiān)中刮起了一陣旋風,聽到陸夫子今日回歸,一個個學生都是面色嚴肅的打聽開課的時間。 但是陸錦回來之后,并沒有忙著開課的事情。 傅承宣被丟回了誠心堂中上課。他一連十多日不寫功課不上課,必然是落下許多。 這一頭,陸錦帶著婉蓮去到了蔡祭酒這里,協(xié)商婉蓮重新入學的事情。 蔡澤依舊是那一身牙白直裰,看著儒雅而斯文,原本見到陸錦,未曾在她傷時探望過的蔡澤先問候了幾句,可在聽到陸錦的來意之后,蔡澤放下手中的茶杯,若有深意的看了陸錦一眼。 婉蓮是以學生的身份進來,自然是恭恭敬敬的站在陸錦身邊,陸錦迎上蔡澤的目光,沒有多做解釋。這個時候,唯有蔡澤先表明一個態(tài)度,才好見招拆招。 果不其然,下一刻,蔡澤忽然勾唇一笑,搖搖頭道:“做夫君的不由分說將人領走,做妻子的又將人帶回來。陸博士,其實本官很想要幫博士這個忙,然則國子監(jiān)有國子監(jiān)的規(guī)矩,并不能因為陸博士的身份,而默許一個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婉蓮抿著唇,手指頭扭在一起。 陸錦已經(jīng)落坐,她笑著看了蔡澤一眼,道:“祭酒誤會了。我并未想著要用身份之便,給國子監(jiān)添什么麻煩。只是想著即便是普通學子,一心求學于此,應當也會大開方便之門。倘若祭酒認為我利用了什么身份之便,那也希望祭酒能給一個機會。女學中的學生是如何過五關斬六將進入國子監(jiān),也請給婉蓮一個這樣的機會。雖說上一次,的確是我將人帶進來,但這一次,我絕不會有任何動作,還希望祭酒大人……成全?!?/br> 一說起來,兩個女人都還是病號,也不曉得陸錦是真的有些累了,還是太會控制自己的臉色,這番話說下來,語氣倒是平平淡淡沒有變化,可那張臉卻是越發(fā)的沒有血色了,似乎有些難受似的??粗戝\這個樣子,蔡澤沉默片刻,輕咳一聲:“如此……下不為例?!?/br> 下不為例…… 婉蓮目光一亮,激動地望向陸錦。陸錦轉過頭沖她笑了笑,兩人也沒有過多的廢話,蔡澤更是以身體為重,親自將陸錦送到了修俊館。 這一路上,兩人隨口聊了很多,蔡澤說起了修俊館別致清雅,工學一科趣味橫生,也說起陸錦這個教舍連一本多的書都沒有,實在是不像教舍,倒像一個文人雅士的雅舍,陸錦含笑道謝,客套了幾句。等到了修俊館,蔡澤忽然相視想起什么似的,問起了工學開課的事情。 陸錦言簡意賅:“我已經(jīng)回來了,隨時都可以。祭酒大人與其問我,不如先問問學生們可否準備好開課了?!?/br> 蔡澤聞言,朗聲笑出來。 不得不說,這個看似斯文儒雅的男人,實則健談風趣,為人更是絲毫沒有文人的呆板木訥。加上他生的清俊,不過簡單的聊了幾句,陸錦就可以判斷出,他絕非池中物。 等到蔡澤離開之后,婉蓮十分開心的向陸錦道謝。 然而,陸錦卻像是在沉思什么,婉蓮叫了她好幾聲,她都沒有反應。 “表嫂!”婉蓮忽然拔高了調(diào)子,坐在陸錦對面兩手托腮,高喊一聲。 陸錦目光一動,回過神來:“嗯?” 婉蓮:“你想什么呢?” 陸錦搖搖頭:“沒有。我在想你這一次入學,我并不能真的幫上你什么,真正能爭取到的,只是一個和你從前女舍中的女學生同等的一個機會。她們也是經(jīng)過考試篩選進來的。雖然皇恩大赦開設女學,但國子監(jiān)中都是德高望重的先生,真正要學到點什么,你得先拿出點什么。給你留了些時間準備考試,該需要的書我會幫你準備好,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br> 婉蓮認真的看了看陸錦,想了想,誠懇道:“表嫂,你真的已經(jīng)幫了我許多。你的話我都明白。當初你將我塞進來,我全無好學之心,最終輕易地將機會丟掉。世上難有后悔藥,就好比命只有一條一樣。倘若丟的是命,根本沒機會再來一次。如今能再得到一個機會,已經(jīng)是不幸中的萬幸,你放心,我必然不會叫你失望!” 陸錦笑了笑:“我怎么覺得,經(jīng)此一役,你像是什么事兒都能扯到生生死死上頭?事情過去了便是過去了,不要想太多。” 婉蓮卻是不贊同:“生生死死的也許當真有些夸張??墒聦嵣虾芏嗍虑槎际且焕硗ò倮砻?。不是我有意要扯到這個上頭,只是如今再遇到很多事情的時候,不自然的就會這樣去想事情,這樣一想,就覺得自己其實十分的幸運。” 陸錦不再和她多說:“你自己有數(shù)便好?!?/br> 陸錦到底是國子監(jiān)的博士,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婉蓮沒有耽誤她多久,準備回去她的宿舍瞧一瞧。陸錦想了想,叫來了李媛霸。 看到李媛霸,婉蓮還是有些怵,畢竟這個女人身手好,十分的厲害。更重要的是,她并不喜歡自己。 可是李媛霸來了之后,只是隨意的掃了婉蓮一眼,就笑嘻嘻的對著陸錦說:“阿錦jiejie,大家早就將床鋪啥的都收拾好了,就等她呢!” 這一次,輪到婉蓮吃驚了。 什么叫……都收拾好了……就等著她? 陸錦點點頭:“你帶她過去吧。大傷未愈,照顧著些?!?/br> 李媛霸好像已經(jīng)忘記了不久前她是怎么豪氣的踹婉蓮的,點點頭,又想起什么似的,對婉蓮說:“要不你先出去,我跟阿錦jiejie說些話,馬上就出來!” 婉蓮趕緊跟陸錦話別,出去等著了。 因為有了一同出游的情誼,李媛霸越發(fā)的喜歡陸錦了,幾乎是婉蓮一走,她就湊過來邀功:“阿金jiejie,我可都跟那個姑娘說,之前那些給她買湯藥治病治傷的,都是婉蓮給的錢,以表歉意的吶!你放一百二十個心,那姑娘都等著跟婉蓮講和呢,不會有誰再欺負誰了!那什么說得好,家和萬事興嘛!雖然他們不是一家人,但是同住一屋檐下,也差不多了!” 陸錦當真還沒想到這個,有些意外的望向李媛霸。當初她給了李媛霸錢,讓李媛霸賠償那個被欺負的姑娘,如今倒是沒有想到,這個看似蠻橫的姑娘,其實也有這樣細膩的心思。 陸錦笑了笑:“這一次,多謝你了。” 李媛霸一拍胸脯,滿滿的義氣:“小事兒!” 婉蓮的事情大致解決了,只要她真的努力上進些,入學是沒有問題的,畢竟設給這些女學生的入學試題,不比六堂弟子那樣。 陸錦做著,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肩胛。 就在這時候,劉助教忽然進來了。 在看到劉助教這個人,陸錦不可能完全當作沒這回事兒。 大公主打定主意了要讓唐亦清進國子監(jiān),進修俊館,做她的助教。而劉助教除了上次的那件事情,一直以來都算是盡忠職守。就算是要將他罷黜,還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 可是陸錦萬萬沒有想到,劉助教竟然是來請辭的。 “在國子監(jiān)中呆了許多年,陸博士不知,劉某心中最羨慕,最佩服的,其實是蔡祭酒。蔡祭酒多年來為了尋覓古籍,走南闖北,博聞廣識,快意人生。天下之大,身為男兒,總該游歷一番。年少時候不曾有過這樣的機會,而今,劉某想要試一試?!?/br> 世界那么大,他想去走走。 陸錦不動聲色的看著劉助教,淡淡一笑:“劉助教說走就走,倒是叫我有些猝不及防。從前劉助教幫了我許多,如今沒能好生感謝,反倒對上了臨別之際,倒是不曉得劉助教可曾謀劃好了往后的路該怎么走?” 劉助教像是沒有聽懂陸錦話中的意思似的,坦然道:“想先去南邊走一走。” 陸錦定定的看了看劉助教,忽而笑了笑,點點頭道:“劉助教說的是,你有貴人相助,往后的路自然是不用發(fā)愁,是我多此一問了?!?/br> 劉助教的笑容凝滯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很快又恢復如常,含笑不語。 于是乎,劉助教就這樣離開了。究竟是他自己主動離開,還是有人指使他,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劉助教走了,國子監(jiān)中人手又不夠,理所應當?shù)囊x一個合適的人來當此一職。 之后,陸錦將上次沒有打完的分數(shù)打完,給每個學生都做了評分。緊接著又將新的一堂課準備好,她心中想著事情,難免要出去走一走。 此刻的國子監(jiān)已經(jīng)到了中午,學生一摞摞的走出來,或是并肩談笑而行,或是為什么事情正在爭論中,而在他們見到陸錦的時候,都紛紛停駐向她打招呼。 陸錦一一回禮,繼續(xù)想事情。 這樣走著走著,陸錦忽然發(fā)現(xiàn)許多學生都朝她看,只是那個眼神,比起剛才的尊敬,又多了幾分看好戲的眼神在里面。陸錦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站定在原地,轉身望向身后。 果不其然,十步之外,不知道什么時候看到她的傅承宣就這么悄悄的跟了過來,他背著手跟在她身后,全然不打擾,不知道一路跟了多久了。 這里到底是國子監(jiān),陸錦沖他笑了笑,傅承宣眉毛一挑,終于邁著步子走上來。哪怕再想將她摟進懷中,傅承宣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他挑眉一笑,用一種“小meimei你在干什么呀”的語氣問道:“看陸博士行走間步法無章,神情渙散,是不是在想什么事情?” 陸錦微微抬眼望向他,原本因為思考事情略顯渙散的眼神變得極其明亮,分毫不相讓的抵了回去:“傅生步伐有力,腳下生風,神情間蕩漾著一股莫可名狀的春意,形態(tài)間偶見‘意欲不得’的憋悶,又不曉得是在想些什么?” 傅承宣臉一紅,居然被噎住了。 剛才偷偷看背影研究以后的吃法……的心思……被看穿了嗎!qaq! 也是在這個時候,傅承宣再一次的感覺到了阿錦的不一樣。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但是從兩人確定心意的那一天開始,她就不一樣了。 就像是忽然間一個束縛的人舒展開來一般。再沒有了小心翼翼,再沒有了認真謹慎,再沒有了從前看似相敬如賓卻終覺疏離的感覺。 相反的。 傅承宣清清楚楚的感覺到她的情緒了。 早晨醒過來的時候,她看著早早就起來的他強行要幫她穿衣梳頭,她竟然會臉紅,會緊張,可是從來不會推卻。而她緊張的時候,從來不會像旁人一樣眼神微亂口齒不清,而是一雙手微微發(fā)抖,緊接著,深怕別人會發(fā)現(xiàn)一樣,緊握成拳。 不要問他為什么會發(fā)現(xiàn)!因為他有一雙發(fā)現(xiàn)美的眼睛! 傅承宣發(fā)現(xiàn),他的阿錦,和任何女人都不一樣! 她真正的猶豫一朵綻放的花兒一般,如她所說一般,開始接受,甚至是去享受一切。包括他的親近,他的呵護,他的關心。 不僅僅是那樣! 傅承宣還發(fā)現(xiàn),她的嘴巴其實毒的很!明明張口就讓人窒息,從前又是如何說出那些乖巧可人的話來哄得爹娘開心不已的??? 傅承宣覺得,這些事情都好神奇!她最神奇!他一點也不反感,相反,他很喜歡,喜歡瘋了! 就像是終于擁住了一個鮮活的人,他第一次覺得被人一句話噎的沒辦法回嘴是那樣幸福的一件事情! 目擊者阿寶、銀心:少爺如今賤的有些不忍直視……大家不要歧視他……╮(╯▽╰)╭ 傅承宣輕咳一聲,決定忽視陸錦的問題,直接調(diào)轉話題:“我知道你在想什么?!?/br> 陸錦不逗他了,相反,提到這個話題,她的笑容有些收斂,帶上了幾分沉重。傅承宣見她這個樣子,忽然伸手拉住她:“走。” 旁邊還有學生,陸錦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之間那些學生看在眼里,都自覺地低下頭,陸錦無奈,只能任由他牽著走。傅承宣將陸錦帶到了后山,在四下無人的地方,終于一把抱住她,坐上了之前兩人坐過的那塊大石頭。 傅承宣這一次抱得十分的小心又猥瑣,他坐上去,從后將陸錦抱住,似乎還嫌不夠,兩條長腿也把她圈住,捏著她細白柔嫩的手玩兒,時不時的還在她的側臉頰上吧唧一口。 陸錦沒有推開他,卻在沉默片刻后,將劉助教離開的事情說出來了。 傅承宣聽完,當即就不好了—— 臥槽!虞意你特么什么意思??? 在傅承宣看來,其實劉助教即便不走也沒關系,因為根本沒證據(jù)指證他當日幫忙擄走陸錦??墒撬F(xiàn)在忽然要請辭,不是有人指使是什么? 明知道把唐亦清弄進來的第一步,是先把劉助教提走,他卻提前安排好了。 傅承宣有點兒生氣。 多管閑事!討厭! 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有用心,傅承宣氣呼呼的說了一句:“他走不走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到辦法了!” 陸錦望向他,眼中帶上笑意:“這么巧?” 傅承宣一愣——你也想到了? “要不,咱們同時說?看看是不是想到一塊了???” 陸錦笑了笑,點點頭。 少頃,兩人異口同聲—— “蔡澤?!?/br> “祭酒?!?/br> ☆、第62章 是了,傅承宣和陸錦想到的是同一個人,同一個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