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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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姑姑退下后,便告退歸家。陸錦原本是想跟著回去的,卻被長公主硬拉了回來,說是還有幾套首飾要她幫著看看,還派了車送陸姑姑回去。 陸錦被宣到太后面前,太后先是對她表達(dá)了一下祝賀,然后又開始詢問她那里還有什么好看的首飾。陸錦起先還有些心不在焉,但是被大公主暗地里捏了一把之后,也算是全神貫注的回答者太后的問題,一直到酒宴結(jié)束,人才被放行。 回去的路上,依舊是跟著大公主回去的。大公主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饒是陸錦根本沒說什么話,她也是話語連連,且三句話不離傅承宣。 關(guān)于傅承宣的母親是什么身份,傅時旋又是如何驍勇善戰(zhàn),兩個人的結(jié)晶則是多么的中二逗比,都給她悉數(shù)講了個遍,什么火燒神棍廟,水潑同門,炮轟大梁惡霸,那些光輝歷史一件比一件精彩! 說到最后,大公主裝模作樣的嘆了一口氣:“想本宮初初見你時,你尚且還是一個為了生計(jì)處處接活兒的小姑娘,這一轉(zhuǎn)眼,也要去做小魔王的媳婦兒了。真是時光飛逝,如白駒過隙……” 陸錦終于看了大公主一眼,溫和的開口:“公主向來是個心直口快之人,這件‘好事’竟然能憋這么久,也著實(shí)讓陸錦刮目相看?!?/br> 大公主眉毛一挑:“喲呵,你該不是生氣了吧?嘖嘖,這可是少見啊,說出來也不怕你多生氣,你要嫁給傅承宣,本宮可是擔(dān)心了許久,也不曉得這傅家公子……”大公主用一個十分微妙的眼神看了陸錦一眼,笑瞇瞇道:“經(jīng)不經(jīng)得起你的‘雕琢’!” 陸錦終于放棄和她繼續(xù)溝通,轉(zhuǎn)眼望向了馬車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另一邊,傅承宣就十分的不得了了。 傅夫人好不容易安頓了這個兒子,跑去和自家夫君談判,結(jié)果被傅時旋一句話給噎住了:“你以為這只是單純的賜婚???皇上還有其他的安排!不可胡來!” 搬出這樣嚴(yán)肅的政治背景,隊(duì)友傅夫人表示應(yīng)對無方。 于是,在房間里等傅夫人音訊的傅承宣差點(diǎn)把整個房間給拆了,終于等來了隊(duì)友的一句話—— 既定,無法。 傅承宣:┗|`o′|┛我!不!娶! 眼看著咆哮著的兒子有著強(qiáng)烈的反抗情緒,傅夫人不得不先使出緩兵之計(jì)。 “兒??!這是圣上賜婚,你爹說了,毀不得!不過娘有一個好法子!” 這話一出,傅承宣總算冷靜了片刻,亮著一雙漂亮的眼睛洗耳恭聽。 看著兒子這么一來自己,傅夫人也有些心酸。這個法子,其實(shí)是她自己親身經(jīng)歷過來的—— “這個陸錦,看著便不是什么大戶人家的小姐,這國公府的兒媳婦,你以為這么好當(dāng)嗎!要做我們傅府的兒媳婦,首要一條就是……(此處省略一千字仿佛家規(guī))?!?/br> 母子兩個同仇敵愾,一起密謀—— 宣娘:“你先娶進(jìn)來,也不少一根汗毛!娘會幫你盯著!她對爹娘不好,休!對你不好,休!犯了任何錯誤,休!” 傅承宣的目光越發(fā)的蹭光拔亮,到了最后,他激動的拽住了自己親娘的袖子:“娘!您真好!” 宣娘欣慰的笑了笑:“還有更好的吶!你還記得你婉蓮表妹么!娘跟你說啊——” 傅承宣忽然一扭臉:“阿寶——送——娘——” “來咯——”恭候在外的正牌狗腿阿寶小哥堆著一臉笑沖了進(jìn)來,扶著傅夫人就往外送:“夫人,老爺方才傳話找您呢!” 傅夫人還沒說完:“就是那個表妹啊——” “阿寶——扶!穩(wěn)!一!點(diǎn)!”傅承宣趁機(jī)推了一把,讓兩個人快步離開房間。 傅夫人:“表妹馬上……” “哐!”傅承宣利落的關(guān)了房門,夸張的打了一個呵欠:“娘,您別忘記你今天說的話?。鹤永哿?,先睡了!” 等到完全聽不到宣娘的聲音了,傅承宣還是垮了下來,有氣無力的跌倒在床榻上,雙手疊在腦后看著床頂。 傅時旋既然把這件事情交給皇帝來宣布,就是一種不可商榷的表現(xiàn)?,F(xiàn)在皇帝還給了他一個可有可無的散階,加一個牌匾,根本就是有意無意的施壓。要的就是這件事情沒喲回轉(zhuǎn)的余地。 傅承宣哼笑一聲,蹬了腳上的鞋子。 成親?好??!讓她見識見識,做他傅承宣的媳婦兒,要有多大的勇氣! 作者有話要說: ☆、迎親 婚事一經(jīng)公布,所有的相關(guān)事宜便如潮水般洶涌而至。原本即便是小門小戶的婚事,都有許多的繁文縟節(jié),更何況是讓皇帝來當(dāng)這個媒人,按照大陳的規(guī)矩,這里面除了成親必備的禮儀,還融入了很多的宮廷禮儀。大婚當(dāng)日還有皇上和太后,這叩拜的禮節(jié)也就相對的繁瑣。所以接下來的半個月里,陸錦就這樣被接到了大公主府,開始成親事項(xiàng)科普。 “你這個親,成的倒是辛苦,這個天兒穿的叮鈴咣啷,我都替你可憐。備些藥油,另外隨行的喜娘和丫頭身上一定要帶著小的水袋,那天吃東西就別想了,多喝些糖水吧?!贝蠊髋P在美人榻上,手中一把絲綢蒲扇不緊不慢的打著,屋子里鎮(zhèn)了冰,倒不覺得有多熱,陸錦坐在一旁,認(rèn)認(rèn)真真的聽著。 大公主雖然十分熱心陸錦的婚事,但是這并不代表她會把所有的時間都浪費(fèi)在她身上,往往說上一陣兒,還要休息上好一陣。這會兒她說完了,陸錦也退下不去打擾。 因?yàn)樘鞖馓^炎熱,所以府里的下人們事情做完了,也不會隨便的到處亂跑,是以陸錦剛剛出了公主,就看到匆匆而來的唐亦清。 說到這唐亦清,也算的上是大梁城的一個名人。他本是學(xué)富五車的大才子,聲名赫赫的準(zhǔn)狀元,卻在科考的時候,被發(fā)現(xiàn)舞弊,當(dāng)場逐出了考場,打了五十大板,終生剝奪科考資格。非但如此,他的名聲沒了,原本還能靠著賣自己的字畫為生,之后便險(xiǎn)和他家中的老母還有meimei流落街頭。 外界之所以傳大公主性情古怪,乃是因?yàn)榫褪沁@樣一個人,竟然被大公主用來做了自己府中的官員。 陳國的公主地位頗高,向大公主虞妍這樣在自己府中設(shè)立官署的,卻基本上沒有。此外,大公主還有油水肥厚的封邑,這封邑設(shè)有令和丞,唐亦清便成了專門為公主掌管財(cái)產(chǎn)的官吏,人稱一聲唐令。 原本按照陳國的規(guī)矩,封邑官吏是要常年留守在那里的,每年會定期帶著賬目前往公主府做財(cái)政匯報(bào)。但是大公主卻格外開恩,以唐亦清尚且還有母親和meimei要照顧,母親年事已高,不適合長途跋涉,直接把規(guī)矩反過來,唐亦清只要每年定期去地方查看便可。 只是唐亦清這個人做事十分的牢靠,雖然他身在大梁城,對封邑之中的事情卻是了如指掌,賬目做得一目了然,十分漂亮。陸錦對這個俊朗謙和的男子,也一直是以禮相待,絲毫沒有因?yàn)橹澳切┝餮则阏Z而對他有什么偏見。 見到陸錦,唐亦清也是淡淡一笑,對著她拱手一拜:“陸姑娘被賜婚,亦清還未專程道賀,今日碰到了,先賀一聲?!?/br> 陸錦微微頷首:“唐令客氣了?!彼粗种杏袃宰?,問了句:“可是陽城又有什么事情?” 唐亦清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冊子,道:“哦,只是一些小事,陽城有一批荔枝,只是這天氣炎熱,送過來唯恐保存不好,糟蹋了東西,算這日子?xùn)|西也該到了,今日我到這邊,是跟府中主事提醒一句,要多儲些冰?!?/br> 陸錦笑了笑:“唐令做事妥善,就連這些小事也要親力親為,難怪公主對唐令信任有加?!?/br> 唐亦清搖搖頭:“親力親為又何止是唐某,聽聞陸姑娘待嫁在即,公主亦是親力親為的幫陸姑娘做準(zhǔn)備,看來公主對陸姑娘的婚事十分的看重?!?/br> 陸錦對“看重”兩個字不做評述,話鋒一轉(zhuǎn):“公主成親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三年時間,駙馬兩年前去世,公主亦是一個人守著這公主府,如今說起這成親的種種禮儀,更是信手拈來,興許,公主心中還掛念著駙馬。陸錦倒是惶恐,讓公主這樣cao勞,若是牽扯到傷心事,反倒是我的罪過?!?/br> 唐亦清的臉色微微一怔,握著冊子的修長手指微微收緊,骨節(jié)分明。陸錦將這些反應(yīng)收入眼中,微微一福身:“不打擾唐令做事了?!?/br> 唐亦清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拿著冊子去找主事了。 唐亦清來了府上,很快就被大公主得知,可是派銀心出來請人的時候,人已經(jīng)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緣故,到后面,大公主就顯得有些無精打采的,一些細(xì)節(jié)也講的十分籠統(tǒng),陸錦倒是沒有什么不滿之處,反倒是讓大公主好生歇息,自己告退了。 雖然每日要到大公主的府里,但是弘善巷的宅子才是她的家,而這里,虞意已經(jīng)等了很久很久。 也許外人并不清楚,但是虞意是知道的,這間宅子,就是虞意的父親,吳王虞紹贈與陸家姑侄的。而這么多年,吳王明里暗里也救濟(jì)了許多,只是一應(yīng)被陸姑姑抵了回去。也因?yàn)檫@樣,陸錦和虞意從小相識,一起長大。 此番虞意過來,是代吳王送嫁妝的。 虞意的臉色不是很好,他看著陸錦,笑容有些不自然:“一轉(zhuǎn)眼,已經(jīng)是大姑娘了,再過不久,也該嫁人了?!?/br> 陸錦笑了笑,也發(fā)現(xiàn)了家里多出來的很多東西。陸姑姑是不喜歡別人施舍般的贈予,所以陸錦看著這一箱箱的嫁妝,自然是要推拒。虞意好像知道她要說什么,趕在前面開了口:“你既然已經(jīng)要出嫁,那便是有了自己的一個家,凡事也要學(xué)會自己做主,這些嫁妝,是父親送給你的,與姑姑無關(guān)?!闭f到這里,虞意的聲音小了一些:“姑娘家出嫁,還是嫁到綏國公府那樣地方,到時候嫁妝少得可憐,旁人看見了,可就要笑話你了?!?/br> 陸錦沒說話,虞意怕她還要拒絕,又加了一句:“這些姑姑都知道,你都回來了這些東西還沒被姑姑推掉,自然是默許你收下。你不要猶豫不決的,只管拿著就是?!?/br> 這一次,陸錦應(yīng)下了:“多謝安宴哥哥,也多謝吳王?!?/br> 虞意有些無力,但是他身上還有事情,所以沒有逗留多久,只是陸錦在送他出門的時候,他忽然轉(zhuǎn)過身問了一句:“阿錦,你……心里有沒有不愿意?”陸錦不明所以的看了虞意一眼,虞意眼神一亂,又立馬改口:“我……我的意思是,那個傅承宣整日不著調(diào),人也有些瘋瘋癲癲……你若是被欺負(fù)了,心里有不情愿,一定告訴我!” 陸錦這才輕笑一聲:“多謝安宴哥哥。夫妻應(yīng)當(dāng)以和為貴,傅公子雖然……雖然跳脫些,但是本性尚且純良,安宴哥哥不必?fù)?dān)心。” 虞意終于再無話可說,離開了陸府。 而同一時刻,純良的傅公子正拿著一只裝滿水的碗,玩水淹螞蟻洞。 看到螞蟻們驚慌逃竄,傅承宣非常解氣的拋掉碗:“看你們還敢不敢咬我!” 一邊的阿寶簡直哭笑不得:┑( ̄Д  ̄)┍少爺明明是你昨晚自己吃了水果隨便亂丟,在床角掉了一顆被踩碎的葡萄,引得螞蟻亂爬…… 傅承宣敏銳的望向阿寶:→_→你在想什么? 阿寶立刻嚴(yán)肅起來:“少爺,早些休息吧,老爺夫人說這段時間您還是不要到處亂走的好,等成了親,還有很多功課哩!” 傅承宣橫了他一眼:“多嘴!”袖子一甩,進(jìn)了屋子。 大仇得報(bào),回屋睡覺! 阿寶撇撇嘴,忽然很是擔(dān)心——少爺什么時候才能穩(wěn)重一些呢! 對于成親這件事情,傅承宣是拒絕的,但是經(jīng)過傅夫人的安撫,知道這件事情沒那么容易解決,所以他現(xiàn)在每天琢磨的,是怎么娶了陸錦之后把她掃地出門! 這一琢磨,就琢磨到了大婚的那天。 從傅家到陸家,幾乎穿過了半個大梁城,這一天,傅承宣被傅夫人派來的婆子親自打扮了一遍,當(dāng)婆子要往他身上前后都掛彩球的時候,傅承宣炸了:“娘!我這樣和一樣賀禮有什么分別!” 傅夫人嗑著瓜子,丟了他一臉瓜子皮兒:“別鬧!”她還要出去陪著老爺招呼客人呢! 就這樣,傅承宣被綁了一身彩球,推出去準(zhǔn)備迎親。 迎親的隊(duì)伍出發(fā)前,傅承宣忽然躥到自己娘親面前使眼色:照咱們昨天說的做! 傅夫人已經(jīng)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傅承宣得意的笑了笑,挺胸抬頭出門迎親。 聽說陸錦家里很窮??!他和娘已經(jīng)商量好了!高攀國公府,要是嫁妝寒磣,那可就會被笑話噠!反正丟的也不是他的臉!讓大家笑話她!笑話她!利用輿論優(yōu)勢,營造一個她從進(jìn)門開始就地位低人一等的即視感! 然后……欺負(fù)她!欺負(fù)她!休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 ☆、初交手 當(dāng)長長的街道上因?yàn)橛H隊(duì)伍而變得熱鬧的時候,即便是這樣炎熱的天氣,也惹來大片的老百姓圍觀。 綏國公府的公子啊!百姓們探著腦袋瞅,可是在看到騎著大馬,新郎官兒帽子后面的兩撇小刷子都隨著馬兒的腳步晃悠著的傅承宣時,大家都驚呆了! 路人甲:“哎喲!那個不是抓賊抓到撕了怡紅院姑娘衣裳的公子嘛!” 路人乙驚恐地以手抵唇:“噓——你瘋啦!沒看到那后面跟著的人!今天這可是傅公子的大喜日子!你還跟個沒腦子的傻蛋似的瞎說!觸了傅公子的眉頭,當(dāng)心下一個撕你!” 路人丙:“嘖嘖嘖,小魔王也要成親了,這是哪家的姑娘這么造孽喲!” 路人丙老婆,怒目而視擰耳朵:“咱家的窗戶破了三天了也不見你修!等著我修是吧!自家的女人不心疼,盡心疼別家的女人!回去!修窗戶!” 路人丙哎喲哎喲的離開婚慶現(xiàn)場…… 就這樣,大家你探一腦袋我探一腦袋,再加上長長的迎親隊(duì)伍邊,竟然有發(fā)西瓜噠!還是冰鎮(zhèn)西瓜!以至于一條街上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大夏天的吃冰鎮(zhèn)西瓜真是棒棒噠!綏國公府招攬群眾渲染氣氛的方法真是十分的機(jī)智! 傅承宣看著老百姓們一個接一個的去搶冰西瓜,忍不住蹙了眉頭——如今天子腳下的百姓,在這種炎熱的天氣尚且連冰鎮(zhèn)西瓜都是個稀罕物,稍微偏僻惡劣的地方,還有多少百姓可能會被活生生的熱死渴死? #迎親路上心中還在牽掛路人的新郎官也是棒棒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