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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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種風格對上的時候,很難去判斷到底孰優(yōu)孰劣,但是容易知道的是,兩人體術(shù)共通的地方更加的多,冷靜,果斷,速度優(yōu)勢,經(jīng)驗豐富…… 兩人招招相對,拳拳到rou,狹小的角落里,你來我往,在沒有損壞任何東西的情況下,短時間很難看出誰占上風。 兩個在體術(shù)上皆有造詣的男人,速度越來越快,招式也越來越凌厲,打斗也越來越酣暢淋漓。 漸漸的,兩人反而將原先的目的給忘記了,漸漸沉入了這一場絕對高規(guī)格的體術(shù)格斗中。 這是一場真正的,關(guān)于男人的格斗,連河什么黑手段都沒有用,單靠體術(shù),自然遜色于軍人世家的姚守。 漸漸的,連河顯露出敗象來。 幾分鐘后。 連河心底暗嘆了一口氣,心里承認了兩人之間的差距,于是,他視線掃了一眼桌子的方向,挨了姚守的一圈之后,將姚守逼退。 自己卻朝著桌子的方向而去。 可是他還沒能靠近桌子,就感覺到了金屬絲從后方纏了過來,直接束縛住了他的雙手。 姚守并沒有怎么客氣,他伸手將連河綁在了椅子上,順手將椅子往后推了兩米。 連河就是踮著腳想去破壞桌子,距離也不太夠。 “希望您能遵守承諾。”他神色平靜,再一次單腿跪在了地上,右手握拳放在胸口之上,再次重復(fù)了一遍誓約,“我以索蘭的名義起誓,會在以后的日子里,做一個合格的伴侶,無論生死,無論福禍,無論榮辱?!?/br> 連河:“……” 自己挖的坑自己跳了。 **** 第二天,姚守從老宅回來。 連溪坐在地板上,屋子里,擺著各種各樣的工具,剪刀,膠水,卡紙,相框,還有照片……也不知道從哪翻出來的。 他笑了一下,半蹲在地上,看著連溪手上忙著:“你在忙什么?” “我翻了一下,有很多你以前的照片,有小時候的,也有軍校和軍隊時候的。就打印了出來,想按照時間軸,把他們放在大的照相框里?!彪娮拥慕K究沒有紙質(zhì)有質(zhì)感。 “哪天我給你做一個?!?/br> 連溪笑了起來:“我小時候的照片,我都沒怎么見過,一直在大河那,他說我小時候長的可難看了,包子臉,瞇瞇眼……哪像你小時候,帥的一塌糊涂,傲嬌的小正太?!?/br> 姚守從身后抱住了連溪:“我現(xiàn)在呢?” “新出的夢中情人排名你看了沒有?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正式打敗了杭躍,成為了第一名。雖然是熱度效應(yīng)引起的,可是沒有個一兩年,他怕是趕不上你了?!?/br> 不知道是哪個詞影響了姚守,他摟著連溪腰的手緊了緊, 她停下手中的活:“你今天喝酒了?” “唔。”姚守含糊不清的說了一聲,“老爺子知道我們的消息后,非常開心,杭躍的父親也在那,長輩在,不免讓我陪著喝了一點酒。老爺子讓我問問你,明天愿不愿意一起吃飯。小溪,今天我也開心?!?/br> 他語序有些顛三倒四,透露出的倒是真的開心,卻又夾雜很多的焦慮,不知道是不是連溪太過敏感,她似乎能夠看出他的喜悅都流于表層,更深層次的復(fù)雜她看不懂。 “好?!被卮鹜赀@個問題后,她突然不想說話了。 周圍的氣氛越來越沉悶,連溪低著頭,臉上的笑意慢慢消退。 姚守的酒慢慢醒了過來,從昨晚到今天,無論是杭躍找上門,還是他抽風似的要結(jié)婚,她從來沒有多問自己一句。 她那么聰明一個人,肯定早就看出了其中的異常。 索蘭的教育,讓所有的男人都成為了一面盾,對外無堅不摧,對內(nèi)小心翼翼。 無論是教材還是經(jīng)驗,無論是教育導(dǎo)致還是觀念使然,只要是有責任心的男人,通常不會把外面的煩心事告訴妻子。 越年輕的伴侶,越這樣。 配對后的伴侶像是一張白紙,她需要一點點的構(gòu)架自己的世界觀,自己的認知,自己的眼界……這種事情本來就不可能一蹴而就,在女性能夠擁有正常成年男子的認知后,男人們才會有選擇的將一些大事和妻子商量。 索蘭男人覺得:這有問題么?花,當然是需要呵護的。 姚守從點點滴滴中找到對連溪的定位,她是不一樣的。 “有些話,我其實是沒想好該怎么說。”姚守深深的吐了口氣,似是也覺得周圍的空氣有些悶,“杭躍生病了,他昨天跑來說,因為手術(shù)概率太低,他或許就要死了。” “我年輕的時候,第一次配對失敗了,那時候我們倆還都在地方軍隊服役,我身邊朋友并不多,杭躍是為數(shù)不多的其中之一。” “他聽到消息后,就從基地直接飛到瑞霄。走之前就只跟我說了一句話:“妖獸,這一次真的沒有什么,再過兩年你的軍功足以兌換第二次機會。到時,我杭躍給你當伴郎,替你開車接新娘,替你寫請?zhí)?/br> 連溪想起了醫(yī)院中看到的那張病例,再想到他頭上那朵并不是很好的花。 “嚴哥做手術(shù)的話,杭將軍活下來的概率是多少?” “三成。” 連溪深深的吐出一口氣。 這人生還真是福禍難測。 *** 連河看著桌上薄薄的一張紙,拿筆的手正在顫抖著。 婚約契書,他只要在這張紙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小溪就不再只是他的小溪了。 她有了疼愛自己的丈夫,以后也會有可愛的孩子,圍著自己的小家打轉(zhuǎn)…… 他有時候會想,如果小溪永遠長不大該多好,她會因為一塊糖笑,會因為自己的逗弄哭,夜里害怕的時候,也會不管不顧的拍著他的房門。 “大河……”連溪看的有些難受,甚至有了一種回頭不登記的沖動。 連河閉上眼睛,再睜開,神色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臉上甚至還帶著笑:“我沒事?!?/br> 再去簽字的時候,沒有任何停頓,在監(jiān)護人一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工作人員顯然對這樣的情況司空見慣,無論配對的男方有多么的優(yōu)秀, 笑著對連溪姚守送出祝福,兩人的合照被錄入之后,配對證明被永遠存檔。 光腦閃了閃,兩人的信息頁面同時更新,財產(chǎn)所有者智能變更,兩人的□□綁定,還有一系列相關(guān)的信息變動。 ——這就算成功登記了。 從此,她也姚守的關(guān)系,在法律上有了新的定義。 三個人在一種還算和諧的氣氛的情況下吃了晚飯,連河只有半天假,因為協(xié)議的關(guān)系,他不得不在天黑前回去。 連溪有些舍不得,她回來后,和連河相處的時間滿打滿算只有一天。 以后,連河會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家庭,自己的新的目標……兩人相處的時間只會越來越少。 連河能感受到連溪的情緒,給了連溪一個熊抱:“你的婚禮我可能不能參與籌備了,可是婚禮的當天,我一定會牽著你走向證婚人?!?/br> ☆、第130章 第一百三十章 連溪登記了之后,才正式的去姚家拜訪。 這在索蘭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妹子在配對之前智力不夠,配對之后常識也得一步一步的學,人多的場合,會讓多數(shù)的妹子感到害怕。 所以,并沒有什么約定俗成的規(guī)定,妹紙在什么時候必須去見男方家庭成員,相當大一部分人是在婚禮上,才得見了新人。 不過,當初剛剛認識維蘭女王那會兒,她帶自己參加過老爺子的壽宴,雙方對彼此,也算有了最初的了解。 兩人到達姚家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沉了下來。 姚家復(fù)古的宅邸前,掛著的兩盞六棱柱形的“燈籠”,海藍色,將門前的一片空地照的明亮如晝。 姚守打開駕駛座的車門,繞到后副駕駛的位置,替連溪開了門。 連溪掩飾的再好,眼中還是透露出了些許緊張,他微彎著腰,將手遞上了前:“我美麗的姑娘,我有幸做你的向?qū)???/br> 見連溪將手遞過來,他輕輕握住,放在唇邊吻了一下:“女士,您的美麗,這滿園的花朵,恐怕都要嫉妒了……” 吻完就不放了,姚守的手指在連溪的掌心中搗亂。 他今天穿的是禮服,剪裁非常修身,配上精心打理過的頭發(fā),帥的一塌糊涂。 偏偏又搞怪,一板正經(jīng)的調(diào)戲連溪,惹得連溪不禁樂了起來,她一把推開擋在門前礙事的姚守:“你又鬧我,讓開一點,我自己下車?!?/br> 姚守順勢往旁邊一側(cè),臉上帶著笑,抓著連溪的手卻沒有放,牽著她下了車。 下了車后,連溪看著眼前復(fù)古的大門,剛剛升起的緊張慢慢的消失了。 姚守并肩跟連溪站著,他拉起連溪的手,讓他挽住自己的手臂,臉上恢復(fù)了原有的溫潤笑容—— “我們進去吧?!?/br> 客廳里,燈光要比往日明亮許多。 姚小七已經(jīng)伸出頭看了幾次,被老爺子瞪了一眼不由得縮了回來,一邊低頭和餐巾做斗爭。 客廳里坐著的人并不多,可是該來的人都來了,不該的人一個沒有出現(xiàn)。 姚守在祁安一戰(zhàn)成名,只要以后不叛國,平步青云那都是最基本的事情,以后在姚家,姚守所擁有的話語權(quán)遠超過幾個二代叔伯們。 在這樣的背景下,姚守帶著伴侶和家人見面,被排除在外的人,基本上已經(jīng)被排除在了姚家的權(quán)利核心。 比如他那個有些沽名釣譽的老爹。 姚小七想到這,輕輕的吐出一口氣,姚守還是靠著自己,一步步走到了現(xiàn)在的位置。 老爺子在家就是一言堂,往正中央一坐,只要臉沒有露出笑容來,大部分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看見最得寵的姚小七都因為一個眼神消停了,其他人不用點名,自動消音。 客廳徒然間寂靜無聲。 于是,當門外傳來腳步聲的時候,也顯得格外的明顯。 兩人走近大門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他們身上,雖然現(xiàn)在新聞媒介上,鋪天蓋地都是兩人的消息,真正親眼見到,感受截然不同。 可在場的很多人,尤其是剛剛從外地趕來的幾位,這么多年,是第一次見到姚守。 他以前無論怎么笑手段如何圓滑,身上總籠罩著疏離和淡漠,被激起火氣的時候,眼中的陰鷙讓人看著非常不舒服??墒乾F(xiàn)在,他身上所有的情緒所有的焦躁,都一一沉淀了下來,臉上帶著笑,笑容沁在眼底。 連溪一身妥帖的禮服,沒有大部分女孩子的小家子氣,更沒有傲氣,她更像是其他高級文明的女性,獨立、自信、知性。 姚守接過連溪脫下的外套,親手將外套掛在了衣帽架上,拉著連溪走到桌子旁最上方,鞠了個四十五度的躬:“爺爺,這是連溪,我將共度一生的伴侶?!?/br> 老爺子沒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