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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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在這樣的條件下,她更愿意選擇相信姚守自己的判斷。 反倒是她,沉睡的時間越來越長,上一秒說不定還在和姚守聊天,下一秒就睡死過去。 這一點連溪很佩服姚守,他能夠很準(zhǔn)確的從花的形態(tài)上去判斷,她到底有沒有睡著。 這種技能可是沒有心靈感應(yīng)的前提下點亮的。 目送姚守離開鎖好門,連溪打了個哈欠,剛剛姚守不說不覺得,他這一說果然還是“餓了”,那種對能量的渴求一點點在大腦中樞盤旋著。 這段時間姚守收益非常不錯,所以營養(yǎng)液之類的,還真沒有斷過,比起營養(yǎng)不足成年祭失敗,連溪自己默默的把自帶的矯情屬性吃了。 如果身體允許,而物資又不匱乏的情況下,她盡量的滿足自己營養(yǎng)的補充。 一連喝完五瓶營養(yǎng)劑,連溪才覺得瘋狂的渴求被控制住了,她皺著眉停止了動作,搖了搖花苞,還是沒能抵過睡神。她整株花打橫睡在桌面上,藤蔓抽出來,拉起姚守的外套,也不嫌棄,就蓋在自己身上,留下一朵花苞露在了外面。 隨著她呼吸的起伏,花香一點點的彌漫起來。 花株上過的藤蔓無意識的抽出,越來越長,越來越粗壯,直到手臂粗細(xì),斷了的幾根藤蔓一點點的往上長著,像是受了阻礙,停滯不前。 此時藤蔓已經(jīng)充斥了大半個空間,花香濃郁像是凝固在了空氣中。 連溪似是毫無所覺,花朵一層層的綻放著,又一層層的凋落,輪回反復(fù),直到花朵內(nèi)部泛起黑色才戛然而止。 花株終于承受不住,像是燒毀的陶瓷,從內(nèi)部開始炸裂開。 裂紋在皮膚上蜿蜒著,血液開始一點點往外滲透。 獵天剛剛走到姚守休息室門口,管事一看被關(guān)上的門,猶豫了一下:“妖獸好像已經(jīng)去前場了,他并不喜歡別人進(jìn)入他的私人空間,您看……” “他的習(xí)慣我知道。”獵天擺擺手,“我在門口等著好了?!?/br> ☆、第98章 第九十八章 真正的格斗可不是表演賽,打個半小時還難舍難分。 地下城每一場賽事的勝負(fù),都是拿命去賭的,勝負(fù)往往就在一擊之間,逆襲往往也在一瞬間。 除非實力特別相近,兩人戰(zhàn)術(shù)上由以保守為主,不然一場比賽十幾分鐘就能結(jié)束了,實力懸殊的,幾分鐘就夠了。 也就是說,他現(xiàn)在如何打算去觀賽,說不定人還沒走到現(xiàn)場,比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站在原地等人,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獵天站在門口,和管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擂臺的失利,讓南城各方面的生意都差了許多,兩人也算有了共同語言。 更何況,平時兩人也算是互有往來,這個時候相互聊聊天聯(lián)系下感情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獵天倚在墻上,吐了口氣:“這一次又讓東城攻下了,你是沒有見到上面的神色,臉都青了。” 管事面無表情:“這不是沒打之前就應(yīng)該知道的嗎?” 獵天想了想也是,雙方的人根本就不在一個水準(zhǔn)上,可是輸了畢竟是輸了,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去。 “妖獸是天哥領(lǐng)過來的人,您給我一句透底的話,他是不是去壓旗的人選?”管事觀察著獵天的神色,詢問道。 “再看。” 獵天淡淡的說著,從口袋中掏出一支香煙,在鼻前刷了一下,聞聞味道過癮,就收了回去。 星際荒原的煙草比戰(zhàn)略物資還稀缺,他一年能夠得到的煙,用支計算,平時恨不得供起來,根本舍不得抽。 他還沒有收好煙,就聽見底下有人喃喃自語:“好香啊?!?/br> “煙還沒點,你狗鼻子都能問出味來?”獵天收好煙,嗤笑一聲,隨即又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md,星際荒原,什么鬼日子過的?!?/br> 周遭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壓抑, “不是煙的味道……” 獵天來不及分誰在說話,因為他也聞出來了,空氣浮動著隱約的花香,越來越濃郁。 星際荒原植被貧瘠,平時連朵花都長不出來,更何況是花香? 所有人順著香味看向屋子的方向,管事似是想起了什么:“妖獸那人獨來獨往,平時喜歡隨身帶著一盆花,說不定是什么稀有品種?!?/br> 他這么一說,獵天也想起來了 索蘭人愛花如命,星球上有著各式各樣的花,聯(lián)邦政府甚至每年會成立專門的基金會,就是為了鼓勵民間培育花種。 更cao蛋的是,索蘭年度最大的盛會是替花選美,人選美都沒那么熱鬧。姚守隨身寶貝這的那盆花他也見過……這么濃郁的花香,如果稀有品種,勉強也能夠解釋。 可是慢慢的,屋內(nèi)傳來的花香夾雜出血腥味,血腥味越來越濃,最終壓制住花香,兩種異樣濃烈的花香相互交纏著,空間四周彌漫起的味道不能說是難聞,而是異常的詭異。 “天哥,要不進(jìn)去看看?”自家小弟咽了口水,視線落在門上。 “邊呆著——”獵天話雖然這么說,其實心里也想打開門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玩意,味道這么詭異。 可是妖獸挑了滿貫,這種水準(zhǔn),比他預(yù)料的還要厲害,畢竟能打是一回事,其他各方面優(yōu)秀又是另外一回事。壓旗的事情說不定還真的要求到他頭上,他撂了人半個月,這會兒怎么可能明知道對方的忌諱,還自己撞上去? 他看向管事,管事雙手一攤,露出無奈的神色:“妖獸獨立休息室,鑰匙是重新安裝的,我沒有備用鑰匙。” 于是,一行人在這詭異的氣氛中呆了五分鐘,兩種味道越來越濃,在空間中翻滾著,血腥味越來越重。 在場的哪個沒有見過血,這種味道,可比殺人現(xiàn)場駭人的多。 “砰!” 屋內(nèi)傳來一聲巨響。 獵天終于站不住了,將身上唯一一支煙拿出來,點上:“開門?!?/br> 不用他吩咐需要怎么做,后面的人自熱而然有人站在了門前,抬腿就是狠狠一踹。 門動了動,灰塵簌簌的往下落。 聞著屋子里越來越濃郁的花香,他咽了咽口水,緊接著又是一腿,門搖晃的厲害,門鎖有動搖的跡象。 “真沒用?!鲍C天一把把自家小弟推開,從地上彈跳而起,一個直踢。 “轟!” 連門帶鎖,將整扇門都踢飛了。 屋里燈沒有亮,走廊朦朧的光線透過門穿進(jìn)屋內(nèi),有限的視野里,東西亂起八糟落在地上。 要不是這是地下格斗場,獵天還以為遭賊了,他在摸黑著找到電源開關(guān),來回按了幾次明白過來,連燈都壞了。 “去拿移動照明……” 獵天的話還沒有說完,身后突然傳來冷冷的聲音,“你們在干什么?” 隨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姚守從走廊一頭走過來,他衣著整齊,就連衣服的扣子也扣在了最上面的位置,要不是額頭上的汗水,和身上濺到的血漬,很難相信他是剛剛打了一場生死格斗回來。 姚守看著被打開的門,再看著圍著的人,神色沉了沉,幾步就走到了門口,看到了屋子里的一片狼藉。 他回過頭,看著門口的幾人,眼中寒光盡露:“能否麻煩各位先出去?” 幾秒鐘后,門被狠狠的甩上,獵天皺著眉看著緊閉的大門—— 剛剛?cè)绻麤]有感覺錯的話,妖獸那一瞬間可是動了殺意,到底是因為剛剛從格斗場上回來沒來得及收斂,還是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天哥?” 獵天擺了擺手:“走吧?!?/br> 今天這個情況,再聊下去,就差結(jié)怨了。 ** 姚守手有些發(fā)抖,關(guān)上門后,他站了幾秒才穩(wěn)住自己。 空氣里的血腥味太濃,他這輩子沒有見過真正的成年祭,卻也知道,這樣的情況不是正常的。 “小溪?!彼曇舸蛑潯?/br> 并沒有人回答,封閉的空間,血腥味就像是翻騰起來, 房門被關(guān)上后,屋里一片漆黑著,什么都看不到。在貼墻的位置摸索到了一盞臺燈,碎玻璃渣劃破掌心也似是毫無所覺。 試了幾次才正確插在插座上,燈終于還是亮了起來,光線頓時暈開了半個屋子。 地上一片狼藉,桌子椅子燈罩都肢解堆著,上面落滿了血跡,墻壁上留下各種藤蔓鞭笞過的痕跡,很容易想象出,當(dāng)時屋子經(jīng)歷過怎么樣的掙扎。 視線往上,藤蔓布滿了大半個屋子,從天花板一直順著墻壁往下蜿蜒,相互糾纏著,形成一張巨大的網(wǎng),整個屋子牢牢罩住。 血跡順著地面一直到角落里,一株巨大的花株“長在地上”,強壯的梗系直接扎進(jìn)水泥地里,穩(wěn)穩(wěn)的將花株 一人高的花苞因為有限的空間,花莖深深的低垂著,花莖花苞上滿滿都是裂紋。 和配對那夜不同,這是一朵半開的花,連溪蜷縮在花苞中,胳膊密密麻麻的纏滿細(xì)小的藤蔓,鎖骨蔓延而上的紋身,像是在臉上活過來一樣…… 姚守看著連溪仿佛睡著的臉,抬起手想去擦拭她臉頰上的血跡—— 隨著“咔啦卡啦”聲音響起,花瓣花莖上的裂紋越來越多,連溪皮膚上的藤蔓像是要將她整個撕裂,她的表情也越來越痛苦。 連溪似是有感覺,慢慢睜開眼睛,黑色的瞳仁已經(jīng)轉(zhuǎn)成了血色,肌rou因為劇烈的疼痛扭曲著。 看著姚守,眼中的迷茫慢慢消失,透出幾分清明來,血色的眼淚從睜開的眼眶滑下:“姚守……” 太疼了。 全身上下的骨髓像是被一寸寸打碎,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一次凌遲,所有的神經(jīng)都抽搐著。 真的,疼的想去死。 她意識已經(jīng)模糊了,腦子只有痛感占據(jù)著,她隱約知道,這么下去也同樣會死,成人祭多半已經(jīng)失敗了。唯一剩下的意識讓她伸出手,拽住了姚守的袖子:“姚守,你可不可以,給我個痛快……” —— 女人躺在男人的懷里,臉上布滿裂紋,平時一絲不茍梳著的頭發(fā),散亂著,奄奄一息。 中年男人眼中滿是傷痛,生機在他眼中歸于一片死寂。 “我不怕死,但是我怕像個怪物一樣死去,姚羽,你殺了我好不好?” “忍?姚羽你告訴我……我疼的連死的力氣都沒有……怎么……忍?” “我自己就是醫(yī)生,姚羽……身體器官都在衰竭,已經(jīng)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