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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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對方的花株瀕臨垂死,眼看就要失去生機,連溪也不會抱著試試看的態(tài)度來…… 張銘檢查了一遍之后,發(fā)現(xiàn)對方生命特征平穩(wěn),松下一口氣之后拿出聯(lián)絡(luò)器,聯(lián)系了醫(yī)院。 一轉(zhuǎn)過頭看見連溪臉色發(fā)白,還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夫人,你別擔(dān)心,這不關(guān)你的事,醫(yī)院說他也就這幾天了,是他不想死在醫(yī)院里,所以才執(zhí)意要跟我過來?!?/br> 連溪知道對方誤會了,也不解釋,只是問道:“馬上要去醫(yī)院嗎?” “大概五分鐘左右,抱歉,今天嚇著您……” 張銘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連溪轉(zhuǎn)頭就沖進了臥室,邊跑邊說:“我跟你們一起過去。” 張銘不知道,她自己卻明白,兵哥哥此次的昏迷時因她而起,于情于理她都要去看看。更何況,她要證實下,事情是不是像她想象中的一樣。 “可是……” 可是什么,連溪已經(jīng)聽不到了,她一溜煙跑到了臥室,消失在了張銘的視線之中。 不到兩分鐘,她換了一身衣服穿好鞋子跑了出來,手上還拿著一件男士的外套和毛巾。 連溪將連河的外套蓋在兵哥哥身上,伸手測探了他的體溫,有些偏高,但是還屬于比較正常的狀態(tài)。 她將兵哥哥制服的領(lǐng)子解開,以便讓對方更好的呼吸,隨即拿著毛巾,將他臉上的汗水擦掉。 這一系列動作純熟的讓張銘都插不上手,他剛想著要去做什么的時候,救護飛行器的警鳴聲已經(jīng)劃破了天空。 軍醫(yī)院的行動專業(yè)又迅速,連溪跟在擔(dān)架旁邊小跑著,她個子小,腿短,跟在后面的時候幾乎沒有存在感,一群人急匆匆的人也沒多在意。 只是但她自顧自爬上飛行器的時候,直接縮在一個角落里坐著,雙手抱膝當(dāng)裝飾品,就差在腦門上貼上字條“你們看不見我。” 醫(yī)護人員愣了一下,醫(yī)生掃了一眼張銘,一臉“現(xiàn)在什么情況”的表情。 見張銘也一臉的茫然,生死攸關(guān)的情況下,醫(yī)生也沒時間討論這些有的沒的,手上動作有條不絮,直接下令:“起飛!” 作者有話要說: 不用zao急,男主馬上上線。 ps:謝謝 魚兒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50602 20:12:22 ☆、第十七章 急癥室的燈還亮著,連溪坐在門口的等候位置上,雙手抱膝,把自己團成一團。 張銘掃了連溪一眼,看著她腦袋一搭一搭的,明明困得要死,卻非要掙扎著睜開眼睛,然后過了沒幾分鐘,上眼皮更下眼皮開始新一輪戰(zhàn)斗。 這位姑奶奶自己一個人跑出來,誰也沒有通知,她的伴侶估計要急瘋了。 他不是沒提過要聯(lián)系她的伴侶,可是連溪壓根不搭理他,不是轉(zhuǎn)移話題,就是裝死沒聽見,三番五次后,張銘也放棄了。 大概伴侶之間鬧了什么矛盾。 張銘這么想著,側(cè)頭過去看著連溪,撇開她亂糟糟的頭發(fā),她長的真的很好看,臉型立體卻不打眼。 就好像是畫冊插畫里的姑娘,五官沒有任何用力點,但是組合在一起,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和漂亮。 妹子配對之后,自身的長相,會隨著花型和男方的基因有所改變,可以想象,她的伴侶外貌有多出色了。 他以后可以遇上這么好的姑娘么? 等等…… 張銘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臉,狠狠的吐出一口氣,自己兄弟生死未卜,他都在想些什么! 他狠狠地吐出一口氣,將一些亂起八糟的想法全部都拋開,抬起頭死死盯著急救室的大門,似是要將大門盯出一個洞來。 幾分鐘后,他的袖子被輕輕的拉扯了一下,張銘的目光投向袖口,一只小手只用食指和拇指,捏著他袖扣的部分,輕輕的往外拉了拉。 “不好意思,剛剛叫了你幾遍,你沒有回我……”連溪看著張銘回過神來看向她,放開袖子,露出一個笑容,“我是想問問你,餓了沒有?我去給你買吃的?!?/br> 張銘看著連溪,突然站起來,有些懊惱的說:“是我不好,這都快十小時了,我也沒注意到你沒吃東西,我對這熟悉,你想吃什么,我去給你買?!?/br> 讓一個妹子餓了一天,他卻完全沒有自覺,如果對方的伴侶知道了,第一件事估計是殺了自己。 連溪對這醫(yī)院確實不熟,聽了張銘的話也不矯情,感謝道:“我不挑食,你吃什么照著給我來一份就好。” “好,那我……”張銘邊說著,邊在身上翻了翻,似乎在找什么卻沒有找到,臉上漸漸的露出尷尬來。 連溪從口袋中拿出一張卡,笑著說:“那還是我請你吃好了,現(xiàn)在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你看著給我挑一份可以么?” “啊,沒問題,沒問題……” 張銘走后,偌大的走廊上,就只剩下了連溪一個人。 她其實不喜歡這種地方,研究院的幾個月,她每天擔(dān)心受怕,對這種純白且?guī)е舅牡胤?,有著從心底的厭惡?/br> 不過,她依舊對醫(yī)院,保持最大的尊敬。 她雙手對掌相扣,拖著下巴,慢慢閉上眼睛,為病房里的人祈禱著。 **** 湖城,第三軍區(qū)軍醫(yī)院,急癥樓前。 姚守從飛行器上下來,掩了掩身上的大衣,掃了一眼四周,沒看見自己想要找的人,挑了挑丹鳳眼道:“張銘呢?” 吳林跟在姚守身后下來,聽到這話回答:“應(yīng)該在急救室前候著,其實陸少過來的事情,瞞著所有的人,軍部沒弄清楚動靜之前,只能將他安排在后勤部……這個時候,陸少到底在想什么?” 姚守眉頭皺起,聽到這,微不可聞的吐了一口氣,邊走邊說:“陸賀峰那人,從小開始,就干凈的不像世家出來的人,信仰比命都重要,他那樣的人即使等死,也不會去醫(yī)院等死的……你家將軍呢?” “將軍正在往這趕,三個小時之內(nèi)能夠達到。”吳林一邊回答,一邊連忙跟上姚守的腳步。 “在幾樓?”姚守視線在大廳里掃了一圈,落在了電梯的位置,詢問道。 “因為情況太過緊急……”吳林一臉心虛的說到一半,突然眼尖的看見一個人從里往外走,他立刻出聲,“張銘!” 張銘手中提著一個塑料袋,里面裝著一些食物和水,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愣了一下,在大廳里尋找了一下,看到姚守兩人,連忙迎了上來。 腳跟靠攏成立正姿勢,右手徑迅速抬起,中指靠近眉間,干凈利落的行了個軍禮:“少校!” “我現(xiàn)在退役在家,少校什么的還是免了,你上前帶路?!币κ刈呱锨埃愂鲋綍r溫潤的眉眼此時收斂了起來,反而更有震懾力。 張銘聽到這話不知道怎么接,率先一步走在前面帶路,別人不知道姚守為什么退役,他作為陸少的副手卻是知道的。 十年前,他眼前這一位在配對的途中,遭遇對敵阻擊戰(zhàn),種子落地卻無法及時配對,生生的錯過了配對的機會。 十年軍功,才換得再來一次。 可這一次機會,聽說也不是很順利…… 不過遲早姚守都會歸隊的,不僅不會像謠言一樣“得罪杭大少被雪藏”,反而會得到重用,今后如果沒有意外,仕途通暢是一定的。 三人走到電梯口,等著電梯。 姚守的視線在張銘手中的快餐上落了一圈,放緩了語氣說:“陸賀峰一向任性慣了,這次麻煩你了,我已經(jīng)通知了陸家過來接人,天亮之前,會有更專業(yè)的醫(yī)療隊前來?!?/br> 張銘低頭沉默了一會兒,低頭緩緩說:“是我?guī)椭懮匐[瞞的,如果陸少出了什么事情,我也是罪魁禍首之一?!?/br> 姚守拿出一根煙來,掃了禁煙的標(biāo)志,將煙重新塞了回去:“不用自責(zé),陸家如果不同意,你倆怎么可能在湖城待這么長時間?這和你沒任何關(guān)系,過幾日你應(yīng)該會接到調(diào)令,調(diào)回原有的部隊,暫時只能跳一級,等你攢了些軍功……” 這話,倒有點像是在說著陸賀峰死后的安排了。 姚守說到一半,頓住了,嘆了一口氣換了話題:“醫(yī)生怎么說?” 張銘苦笑了一聲:“病危通知剛進去就下了,現(xiàn)在半天過去了,依舊在搶救著,具體什么情況,我也不清楚?!?/br> 不過再不清楚,陸賀峰的身體情況,各自心底都明白,這次即使能搶回來,也只是在和死神進行拉鋸戰(zhàn)而已。 姚守的視線在張銘的臉上掃了一眼,見他的臉色并不是很好看,想了想:“待會,你先回去休息,過兩三個小時,杭躍也會過來,到時候我們倆來安排守夜?!?/br> 張銘聽了這話,有些慌了,生怕姚守直接把他趕回去,連忙拒絕:“我就是回去睡覺也睡不踏實,還不如在這守著來的心安一些,更何況,我們今天去到訪的那家夫人,因為過意不去還一直守在這里?!?/br> 姚守只是提議一下,并沒有勉強對方的意思,聽了張銘的話后半句,挑眉:“夫人?” 張銘剛想解釋什么,電梯門已經(jīng)開了,里面的人涌了出來。 三人分前后走了進去,在電梯門關(guān)上的一瞬間,姚守的胸腔有什么漸漸鼓噪了起來。 一旁的張銘卻似是沒有任何察覺,伸手按了七樓的層數(shù)。 姚守總覺得這種感覺有哪里很熟悉,思索了幾秒鐘沒有思索出個所以然來,“叮咚”一聲,清脆的提示聲打斷了他的話,七樓轉(zhuǎn)眼間就到了,電梯門緩緩打開 樓梯口正對著三樓唯一一條走廊,一眼望到底,整條走廊上此時孤零零的坐著一個人—— 或者說,整條走廊上睡著一個人。 她頭靠著椅背,歪側(cè)著睡著了,全身無意識的縮成一團,下巴縮在了領(lǐng)子下,短發(fā)亂七八糟蓋住了臉型,一眼看去甚至分辨不出男女。 但是姚守卻停了下來。 胸腔的位置,鼓噪的心跳聲,一點點的平復(fù)下來,一點點的和血液躍動出一樣的頻率。 一旁兩人疑惑的看了姚守一眼,正打算問出口,卻被姚守抬手制止了——他做了個在原地待命的動作。 姚守踏著軍靴,走路的卻沒有發(fā)出多少聲音,他每一步一步往前走著,每一步都是一樣的距離,步伐有條不紊。 幾十米的距離,沒有多少時間,姚守就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 他立在連溪面前,不知道想了什么,好一會兒才慢慢的伸出手去,想替她撥開劉海,但是手抬在半空中很長時間,還是慢慢的收了回來。 他脫掉帽子,猶豫了下,姚守慢慢的坐在了連溪旁邊的位置上,緩緩的吐出一口氣。 沒過多久,他感覺到肩膀一重,連溪的腦袋已經(jīng)搭了過來,依舊一副睡的昏天暗地的樣子。 姚守從眉間到嘴角,一點點的舒展開,直到暖意染透了眉梢。 *** 來到這個世界這么長時間,這是連溪睡的最好一次。 她很難去描述這樣的感覺,就好像徹底回到了母親的zigong,周圍安全的令人動人,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這一覺可以不用醒過來。 連溪打了個哈欠,慢慢的睜開眼睛,恒星的光線刺得她下意識閉上眼。 她此時躺在一排座椅上睡著了,身上蓋著件外套,男式黑色長款風(fēng)衣,不知道是誰的。 張銘正立在窗前,悖逆著光,手中端著一杯咖啡,見她醒來笑了笑:“看你睡的香,就沒打擾你,餓了么?我剛買了吃的?!?/br> 連溪眼神還有些朦朧,就開始問:“他怎么樣?” “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醫(yī)生說具體的情況,要等下午才能知道。”張銘笑著回答,“幸苦你了?!?/br> 連溪吐出一口濁氣,覺得心臟懸著的一塊巨石終于落下了,她抓了抓自己亂糟糟的頭發(fā):“你不怪我跟著來添亂,就已經(jīng)不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