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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江湖朱顏淚在線閱讀 - 【江湖朱顏淚】(1)太初門

【江湖朱顏淚】(1)太初門

    作者:hollowforest

    2020年10月10日

    字數(shù):12597

    1.太初門

    盤州城郊的山野小徑邊上的樹林內(nèi),一名短發(fā)男子抱著一把厚背大刀倚樹而立,一名瘦高個子坐于草地上把玩著兩柄短劍,最后一名光頭大漢剛剛站起身子來在系著褲帶,他的腳下躺著一名年輕女子,一動不動,上衣不整,露出兩只白皙飽滿的胸乳,下身不著片縷,一對白皙長腿左右攤開,胯間黑漆漆的草叢間一片泥濘。

    不消說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最先發(fā)現(xiàn)韓云溪的是瘦高個子,因為韓云溪也沒打算隱匿自己的行蹤,是大搖大擺地走進林子里的。

    瘦高個吹了一聲口哨,然后短發(fā)男子提著刀,扎好腰帶的光頭大漢也順手拔起插在一邊地上的一柄柳葉刀,三人呈三角形把韓云溪圍了起來。

    被三人團團圍住,韓云溪沒有停下腳步,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繼續(xù)往前走去。光頭大漢朝一邊呸了一口,邁開腳步就想動手,卻瞥見另一邊的瘦高個垂下了那對短劍。

    大漢臉上驚疑,立刻停住了腳步,刀也跟著垂了下去。

    “在下八坊門羅天翔,若今日兄臺愿意高抬貴手,日后有驅(qū)遣之處,小弟必定在所不辭?!蹦亲苑Q八坊門門人的瘦高個兩把短劍脫手落在草地上,朝著韓云溪一拱手,然后從腰間解下一個錢袋朝韓云溪拋了過去。

    韓云溪右手一把接住,毫不客氣地系在腰帶上,目光卻依舊在地上那只剩被撕毀衣裳,肚皮蓋著訶子的女子身上。

    半晌,韓云溪開口:“到底是有名有姓的,還有點兒眼力”。

    韓云溪說話間,一直握拳的左手一揚,攥在手中的三顆石子揚手間閃電般射出,全打在了剛剛準(zhǔn)備動手的光頭大漢臉上,大漢瞪大著眼睛連一聲慘叫也不曾喊出就倒地身亡。

    而韓云溪身后的短發(fā)男子身子一顫,厚背刀一時握不住居然掉在了草地上。

    韓云溪轉(zhuǎn)頭看向那瘦高個子,才續(xù)說道:“你們好運氣啊,這荒郊野嶺的還能遇到這種貨色?看那訶子色澤艷麗,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啊,這長得眉清目秀的,真是艷福不淺吶?!?/br>
    韓云溪腳下那女子盈滿淚水的眼珠子盯著韓云溪,左右臉上皆有被扇耳光的紅印,再被那淚水糊過的脂粉,看起來異常凄慘,那嘴唇開合,本來擠出微不可聞的聲音哀求道:大俠救命,大俠救救我……,然而聽到韓云溪的話,卻絕望地合攏上……

    同伴被韓云溪一擊斃命,瘦高個子臉色沒變,只是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卻只能猶自鎮(zhèn)定地應(yīng)道:

    “不敢欺瞞兄臺,的確是高臺鎮(zhèn)的大戶人家的姑娘,七彩布莊的三千金,不久前和通寶錢莊的二公子成婚,在下受邀前去吃酒見過一面;這次和兄弟出來辦事,在郊外遇著忍不住起了色心才……”

    “她相公和隨從呢?”

    沒等瘦高個說完,韓云溪打斷問道。

    “埋了?!?/br>
    瘦高個這次回答倒是異常簡潔起來,這倒讓韓云溪投過一道頗為贊許的目光。

    “那這個姑娘你打算如何處置?殺了?”

    “在下在西鄉(xiāng)鎮(zhèn)有一所宅子,有個地窖專門安置這些女子……”

    “哈——,有意思……”

    韓云溪啞然失笑一聲,搖了搖頭,卻是瞥了一眼對方那別在腰帶里露出一角的腰牌——那是盤州城衙門衙役的腰牌。

    “錢我笑納了。我是韓云溪。下個月底前,送50兩銀子到太初門,就當(dāng)買了你這條狗命?!?/br>
    韓云溪拋下這一句話,轉(zhuǎn)身離去,身后瘦高個子立刻跪倒趴服在地,大聲喊道:

    “謝不殺之恩,錢一定盡快送到?!?/br>
    韓云溪離開了樹林空地,從一邊的樹上卻是跳下一名青袍中年壯漢,那一臉胡茬的方臉卻是露出猥瑣的笑容,對韓云溪開口說道:

    “師兄就這么放了他們?你又不缺那50兩銀子用度,這些螻蟻,抬抬手就宰了也不費什么功夫嘛,師兄不愿臟了手師弟我可非常樂意代勞?!?/br>
    韓云溪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卻是問道:

    “云錦師弟,你說這個世上真有仙人?”

    “古籍上的確有所記載,現(xiàn)傳的一些功法也的確有仿若仙法之妙,我想還是有的。但千百年來沒見過任何蹤跡了,偶有傳聞也不過是子虛烏有的坊間戲言,我看那仙人又或許是武學(xué)修煉到極境的高手也說不定。”

    “你說那仙人眼里,我們大概也是猶如螻蟻一般吧?”

    韓云溪這話聽起來像是反諷,但楊云錦和韓云溪相處多年,對師兄的習(xí)性非常了解,毫不在意地繼續(xù)嬉笑著臉說道:

    “用不著仙人哩,在師兄眼里,師弟就是那螻蟻啊。師兄年紀(jì)輕輕就把先天玄陽罡氣練至第四層,師弟我望塵莫及啊?!?/br>
    “你這家伙,少說這惡心的阿諛奉承之話,真打起來,我也只是稍勝一籌,真生死相搏,鹿死誰手尚且是未知之?dāng)?shù)?!?/br>
    楊云錦卻是不再接話,只是呵呵地笑著。

    韓云溪卻是再笑了一聲,說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不要做那沒好處的事。我們太初門自詡名門正派,但說起來,像他們做的這種事我們做得

    還少嗎?沒必要假仁假義的。我開心就放了他們,不開心就殺了他們,就這么簡單。”

    “倒也是這個道理?!?/br>
    回到馬車上,“駕——!”一聲后,楊云錦卻說道:

    “對了,昨日在盤州城偶遇一名長白劍派的故交,喝酒時卻是聽他說到,錦州的東陽門在月初被修羅教夜襲,已然覆滅。哎……,東陽門盤踞錦州200余年,也算是西武林盟內(nèi)躋身前十的名門大派,沒想到一夜之間,東陽門的名號卻是從此在江湖中消失了。”

    “嗯?東陽門居然被魔教端了?嘖嘖,一年前洛陽舉辦的盟會,我沒記錯的話就是被東陽門那婆娘……,哎?叫什么來著?有一副肥尻的……”

    “瀟湘劍阮冬玲,東陽門的嫡傳弟子,東陽門秘傳的瀟湘劍法已達劍隨心走的境界,所以師兄你卻是輸?shù)牟辉??!?/br>
    “對對對,就是那婆娘,我被她一腳踹下擂臺摔了個四腳朝天好不丟臉,回去還被我娘責(zé)罵了一頓。哼!也不想想那婆娘比我癡長幾歲,老子又失兵器之利,就這樣我和她你來我往打了一炷香,還能讓我如何?”

    楊云錦突然心生感嘆說起東陽門被滅一事,韓云溪也頗感意外。他知道這個師弟是錦州人士,原名楊棟,正式入門因?qū)僭谱州叾拿麜r就挑了錦州的錦字,還記得楊云錦說過他少時曾在東陽門打過一兩年根基。

    “今早出發(fā)怎不見你提起?”

    “有何可說的。雖然我是在東陽門呆過,但那會只是外門子弟,也沒啥感情可言。再說,適逢亂世……”

    “可惜了啊,我還想著等我修煉至先天六轉(zhuǎn)的境界,定找她報這一腳之仇,一腳踹在她那肥尻上,沒想到卻就這樣香消玉殞了……”

    聽到韓云溪的感嘆,那邊楊云錦卻是搖了搖頭:

    “那倒未必。我聽他說,東陽門滅門后,現(xiàn)場的尸體幾乎全是男的,罕見十幾具女尸都是些老嫗病殘。修羅教好手段,不知如何安插了內(nèi)應(yīng)在東陽門的膳食堂,在膳食里動了手腳,再輔以那羅剎煙,否則未必能如此輕易拿下東陽門。哼,魔教猖獗至此,卻是聽說東陽門所有健康的女人都被修羅教生擒俘虜,押送回松洲去了?!?/br>
    “???落入魔教手里,阮冬玲這婊子這是生不如死了啊?!表n云溪大感驚嘆:“但那修羅教實力已經(jīng)壯大如斯了嗎?居然還能在西武林盟的眼皮底子下把東陽門滅了不說,還大搖大擺地把女人全部掠走?”

    “哼,西武林盟那邊為了一個精鐵礦脈和黨項打得正是熱火朝天,哪有什么精力管這等閑事。當(dāng)初修羅教占了松洲,東陽門曾想舉門遷走,卻是有幾分自知之明的。嘿,卻不正是被西武林盟給勸阻下來的?也不知道西武林盟許了什么好處,又或者是舍不得扎根了許久的錦州,東陽門最后還是留了下來。結(jié)果這些年雙方?jīng)_突,東陽門折損的好手不知凡幾,那修羅教實力本就在東陽門之上,也就因為西武林盟援手才勉強站住跟腳,如今趁著西武林盟分身乏術(shù),這修羅教也是殺伐果斷,硬是在武林盟的眼皮底下把東陽門滅門,還掠走百多位女弟子女眷?,F(xiàn)在除非西武林能將修羅教鏟平,那恥辱卻是如何能洗刷得掉??”

    “魔教又多了不少鼎爐啊,肯定還有不少就此叛變加入了魔教,這此消彼長的,西武林盟的形勢不容樂觀啊。”

    “我看倒也不至于,西武林盟的家底厚得很呢……”

    ——

    “母親,孩兒回來了?!?/br>
    援手鐵掌幫的事花了九天,又在慶州城停留了三天韓云溪才啟程返回赤峰山。來時韓云溪兩人快馬奔馳從太初門到慶州城不過花了六天,歸途雇了兩輛馬車,走走停停卻是花了整整十天才回到盤州城,然后在盤州城內(nèi)停留一天,第二天清早出發(fā),進了赤峰山山門卻已經(jīng)是晌午時分,算起來這次出門前后不多不少恰巧花費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

    由于回時未曾先遣派人驛報,所以韓云溪這個太初門三公子歸來時也不曾驚動什么人,他在車廂里躺著,楊云錦出示腰牌馬車直接沿著山道進了總壇大門。

    楊云錦獨自去報玄武院,韓云溪攔了位婢女,一番詢問下得知父親仍舊在閉關(guān),心里雖然不太情愿,但還是直接朝著母親住的別院請安去了,不曾想未到別院,卻在藏書閣的院子遇到母親,心想倒也省了通報等待的功夫,連忙上前請安。

    “何時歸來的?”

    入耳的聲音淡寡,不帶片縷感情,讓韓云溪感到還是如此的熟悉,唯一有些意外的是,似乎沒有往日那般散發(fā)寒氣,倒是依舊威嚴(yán)十足。

    穿了一件淡黃對襟襦裙,顯得異常素雅的太初門副門主,也是門主韓雨廷夫人,江湖送外號碧玉仙子的姜玉瀾此刻正站于藏書閣門前的鯉魚池邊上,韓云溪冷著臉在身側(cè)行了禮,她稍微轉(zhuǎn)過頭來,眼角瞟了一眼過去,讓剛行完禮抬起身子的韓云溪那頭顱又不自覺地低下去。

    韓云溪總不太敢直視母親。

    一來,母親那目光如電的眼神讓韓云溪心里發(fā)寒。

    韓雨廷常年閉關(guān),太初門內(nèi)具體事務(wù)一直是由夫人姜玉瀾打理,不算那些依附太初門的幾十個小門小派,光太初門內(nèi)姜玉瀾就管著五百多號人,這讓性格本就寡淡的姜玉瀾不知道何時養(yǎng)就一身攝人的威嚴(yán),女人當(dāng)家又讓她不得不展露出各種殺伐果斷的雷霆手段,更是讓門內(nèi)的人對她又

    敬又怕。

    韓云溪偏偏生性浪蕩,性子和母親是南轅北轍,自小是在母親的責(zé)罵中長大的他自然也不能幸免。

    二來,母親實在是過于美艷!

    身材自不必說,那胸脯鼓脹得就要把那訶子撐裂。年輕那會姜玉瀾就一副狐媚子臉,現(xiàn)在三十有七,成熟的韻味讓這狐媚子臉愈發(fā)顯得誘惑起來,幾乎有那妲己般顛倒眾生的跡象,要不是整天臉上結(jié)了一層生人勿近的冰霜,武學(xué)修為走得也是陽剛路子,否則有很大幾率會讓人誤以為她是桃花宮那種練了魅惑之術(shù)的邪教魔女。

    這種美艷,是讓身為兒子的韓云溪也感到膽戰(zhàn)心驚的存在。

    韓云溪非常清楚自己是個什么樣的人,他決然不是正人君子,偏是那好色之徒,背地里偶爾還干過那采花大盜之事,平時更是仗著自己三公子的身份對那些師妹們毛手毛腳的,下人婢女更是糟蹋了好幾個了。故此今日在城郊小道上遇見那事,他非但不主持正義,還因為那瘦高個是太初門附屬八坊門的子弟而縱容對方行兇,不但如此,更直接報了身份索要好處。

    對于這個有閉月羞花之姿的母親,在夜深人靜之際,色欲熏心的韓云溪自然是難以避免有所幻想。

    韓云溪人倫觀念異常淡薄,他是個在缺愛壞境里長大的孩子。大哥韓云濤天資過人,自小就像一輪烈日一般光彩奪目,在這個弱rou強食的江湖里實力為尊,三兄姐弟里天資最為平凡的韓云溪自小就不太受父母待見。父親常年閉關(guān)也就罷了,韓云溪隱約覺得自己是沒有父親的,母親常年的偏心冷落才是造成他如此浪蕩性子漠視世俗倫常的根源。

    但這種大逆不道的欲念,平日和母親相處韓云溪卻是半點也不敢表露出來。

    他害怕自己不經(jīng)意露出一絲一毫褻瀆的眼神,以母親姜玉瀾那剛猛的性格,就算是他這個懷胎十月生下來的親兒子也有可能被她大義滅親斃于掌下。

    相反他異常謹慎,在外面如何胡來,但對母親的禮數(shù)和表面功夫,他卻是做到一絲不茍。

    “剛回到,孩兒一下馬就來給娘親請安了?!?/br>
    可惜換來的往往只是毫不在意的一聲“嗯。”

    “慶州一行順利否?”

    “惡戰(zhàn)了一場,那匪首是鐵山門真?zhèn)鞯茏樱号c他大戰(zhàn)了七百回合,僥幸贏得一招半式?!?/br>
    “哼,學(xué)這等說書腔調(diào)作甚?七百回合,就算對方真是鐵山門的真?zhèn)鞯茏樱蔡澞阏f得出口。說起來娘親有段時間沒有過問你的武藝了,你那玄陽掌練得如何了?”

    “回母親,已練至四重勁了。”

    被母親訓(xùn)斥,內(nèi)心不爽的韓云溪還是不得不畢恭畢敬地答道。

    要是早幾年,韓云溪還會被母親這樣的奚落刺激得漲紅了臉,但隨著這幾年他與大哥、二姐的修為越拉越遠,母親對他愈發(fā)不滿意后,他反而習(xí)慣了一般,內(nèi)心如何不說,臉上卻是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表現(xiàn)出來了。

    但就算有,姜玉瀾也很難發(fā)現(xiàn),這個聲名狼狽的兒子總讓她有種不見為凈的感覺,所以她的目光很少停留在兒子的身上。

    “哦。那你盡全力打一掌娘親看看?!?/br>
    “那……那孩兒就冒犯了?!?/br>
    沒想到母親要現(xiàn)場試他武藝,韓云溪愣了一下,也只能應(yīng)下來。

    他也不再說什么,直接先天玄陽功運起,灼熱的內(nèi)力依照玄陽掌的運勁法門,一重又一重勁力凝聚于右掌,等凝聚了四重勁力感覺不吐不快之際,他一個箭步上前,自然外溢的內(nèi)力震蕩著空氣,那一掌攜著風(fēng)雷之勢朝著母親拍去。

    韓云溪深知母親武功卓越,自知無法傷及母親一分半毫,所以這一掌卻是完全沒有留力,全然是他現(xiàn)今能擊出最大威力的一掌了。

    卻見姜玉瀾的藕白手臂從袖內(nèi)伸出,沒有韓云溪般掌風(fēng)轟鳴的威勢,像是輕描淡寫般地也拍了一掌迎了過來。

    韓云溪只瞥見母親的掌似乎抖動了一下,讓人驚駭?shù)氖虑榘l(fā)生了!本站地址隨時可能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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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擊掌內(nèi)力相拼的震蕩聲,他那一重重玄陽掌勁還沒碰到母親的手掌,就突然間如塵土被風(fēng)吹拂掉了一般,居然一息間的功夫就被化掉大半,等真的和母親碰掌,自己那剛剛運足于掌的內(nèi)力早已十不存一,軟綿綿的,更遑論什么四重勁了!

    “娘親,這……”

    驚詫之間,韓云溪還感到母親的掌心傳來一股怪異的吸力,居然牢牢把他的掌吸住,他甚至隱約覺得自己的內(nèi)勁被吸走了少許似的!

    但這股吸力一閃即逝,在韓云溪還沒搞清楚是什么狀況時,姜玉瀾輕輕一推掌,他被震開,順勢往后退了兩步才穩(wěn)住身形。

    韓云溪呼出了一口濁氣,畢恭畢敬地向母親行了過手禮。但低頭作揖的時候,他止不住倒抽一口冷氣,卻是完全沒想到試掌是這樣的結(jié)果!

    蓄足了四重內(nèi)勁的玄陽掌被母親如春陽融雪般輕描淡寫地化解了,這讓韓云溪感到驚駭萬分!

    他清楚記得,上一次和母親交手不過是半年前的事,那時他的玄陽掌剛練至三層圓滿,蓄力一擊之下尚能擊退母親一小半步,如今別說半步,這四重勁卻是看起來連母親那墜馬髻上的發(fā)釵也不曾甩動一下。

    但最讓他感到奇怪的是:母親出身逍遙宮,逍遙宮雖然是只收女弟子的門派,但武功卻并非全然走那陰柔的路線,母親修習(xí)的破浪掌、驚濤腿法及驚蟄春雷功走的就全是剛猛的路子。而那破浪掌和他修習(xí)玄陽掌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走那勁疊勁、勁推勁的多重掌力攻擊之術(shù)。

    上次交手,母親正是用一層勁對一層勁的方法逐一震散了他的玄陽掌勁。

    但剛剛,化解他玄陽掌卻沒有那一層層浪濤般的內(nèi)勁,他這一掌拍去,尚未接觸到母親的掌就如泥牛入海,像是打在一層層的軟絮之上!過去母親那讓他感到剛猛刺痛的春雷勁,卻變得如修習(xí)太初幻陰功的二姐那般,變得陰柔無比,而且感覺較半年前時更為淳厚了!

    ——這也是讓韓云溪最驚駭?shù)牡胤健?/br>
    這十多年來,忙于太初門內(nèi)大小事務(wù),母親疏于修煉,武功多年未有進展不說,甚至可以說大不如前了。但今天這一拼掌,讓韓云溪不禁懷疑:難道母親突破了瓶頸到達那剛極化柔之境界?

    但細細一想,這完全說不通。

    一人能身兼多種武學(xué),拳掌刀劍,無非是招式、內(nèi)力搬運和使用的法門不同罷了。但內(nèi)功從未聽說能身兼兩種性質(zhì)完全不同的內(nèi)功心法!除非散功重修,那內(nèi)力的性質(zhì)乃是修煉內(nèi)功所定,那一身內(nèi)力更是經(jīng)十?dāng)?shù)年甚至數(shù)十年所就,這陽剛的內(nèi)力如何能在半年不到的時間內(nèi)變得如此陰柔?

    難道門內(nèi)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神奇心法?

    韓云溪心里疑惑,但母親武功再上一層樓是不爭的事實,這么一想,他也只能再次低頭作揖,說道:

    “恭喜母親修為又進一步!”

    然而,等他抬起頭來,卻是發(fā)現(xiàn)母親的臉色卻是突然陰沉起來,看了看自己那皓白纖手,竟然發(fā)出了一聲冷哼,先是一句:“你那玄陽掌還需多加練習(xí),在你這個年紀(jì)你大哥已修煉至五重勁圓滿了……,哼,你天資雖不如你大哥,但只要平日收心養(yǎng)性,休要再沉迷那聲色犬馬之事潛心苦練的話,亦不至于進展如此緩慢……”,然后又微皺眉頭,大概也覺得自己剛剛那句話過于嚴(yán)苛,那張習(xí)慣了結(jié)滿寒霜的臉居然又舒展了少許,說道:“云溪,江湖險惡……,你是已經(jīng)成家立室的人,很快你要獨當(dāng)一面了……。”

    姜玉瀾說罷,驟地轉(zhuǎn)身,卻是搖曳著身姿進了藏書閣內(nèi),留下頗不是滋味的韓云溪站在原地,想著好端端的一個請安,卻是送上門被訓(xùn)了一頓。

    ——

    離開藏書閣,韓云溪回頭看了一眼藏書閣,一圈擂在廊道的石柱子上,震得上面塵土飄落,然后才運氣提身朝演武場奔去。

    他卻是要穿過演武場去北邊的獨院找二姐韓云夢咨詢一些事情,門內(nèi)禁止施展輕功高來高去,但他這個三公子卻甚少遵守,值哨的門人看到是他除非個別長老,亦不敢加以阻攔。

    出了藏書閣,穿過神兵堂,韓云溪卻見到演武場上站了約莫兩百號身穿藍色短靠的太初門弟子正在練功,頂著烈日渾身汗水地在扎著馬步。

    太初門弟子分兩種,一種是內(nèi)門弟子,習(xí)的正是太初門本門傳承和從外面搜刮、收納到了上乘武學(xué),連韓云溪在內(nèi)共有九男六女十五名真?zhèn)鞯茏雍推呤迕胧业茏?,其中大哥韓云濤和韓云溪由父母韓雨廷和姜玉瀾親自教導(dǎo),其余弟子則分別由四名傳功長老傳授教習(xí)武藝。

    但自從一年前韓雨廷再次開始閉關(guān)修煉后,大哥韓云濤開始自行修煉,韓云溪則改由童秋崗長老教導(dǎo)。而二姐韓云夢練的玄陰腿法是陰柔路子,一直跟隨同習(xí)玄陰腿法的徐秋云長老練習(xí)。

    另外一種是現(xiàn)在在演武場練武的外門弟子,有二百二十四人,里面成分不一:有的是在屬地挑選天資優(yōu)秀作為選拔內(nèi)門弟子的后備隊;也有專門培養(yǎng)未來派遣駐扎太初門產(chǎn)業(yè)、生意所需的;送往軍隊里任職的;亦有富商官吏送往來鍛煉并謀求“太初門弟子”身份的。

    而這些外門弟子,上任教頭被姜玉瀾調(diào)遣入南唐玄武軍中任職后,如今通通由半年前聘任的客卿公孫龍教頭教習(xí),教的是一些基礎(chǔ)內(nèi)功和基礎(chǔ)兵刃技法。

    公孫龍教頭看起來約莫四十來歲,修的是一身橫練外功,但卻不是那膀大腰圓的莽漢,反而一席長袍遮擋住那肌rou精煉的黝黑軀干后,人看起來甚至有點瘦削。這身形穿著那長袍本來頗有一番仙風(fēng)道骨的氣息,無奈那張蓄著山羊胡子的黝黑臉蛋額窄顴高,憑空舔了幾分jian詐神色,倒像是一名無良軍師。

    韓云溪與這位新任教頭接觸不多,公孫龍到任半年來,韓云溪下山三次,每次都幾乎花費個把月時間,難得在門中時又被母親逼著修煉,所以他這個三公子和公孫龍這個外門教頭見面卻是兩只手就數(shù)的完,不超十次,但兩次宴席上他發(fā)現(xiàn)這個公孫龍教頭也是一名酒色之徒,兩人相談甚歡,所以關(guān)系尚可。

    這邊公孫龍正拿著一根燒火棒給弟子們糾正姿勢,看見韓云溪遠遠就拱手點頭。韓云溪還了一禮,也不做停留,直接掠過演武場。

    整座赤峰山都是太初門的領(lǐng)地,總壇建在三面懸崖易守難攻的頂峰上,二姐韓云夢的別院卻建在下方的一處山坡上,三面環(huán)林,門前挖了一畝地的大坑再引了山泉水,形成一個小湖,別有一番風(fēng)光。

    韓云溪遠遠瞥見一道身影在湖邊的草地上舞劍,動作如蝴蝶飛舞,輕盈飄逸,

    那優(yōu)雅的動作中,劍光四溢,斷不是習(xí)腿法的二姐,卻是二姐的婢女秋雨。

    太初門的婢女雖然名義上是下人,但她們的地位卻是比外門弟子更高一籌,尤其是內(nèi)院的婢女,都是依附于太初門的一些小門小派那些門主、掌門的千金小姐,均有武藝在身,而能被選上的姿色身材亦是中上之選。

    這些千金小姐在太初門為婢三年就會自動轉(zhuǎn)為入室弟子,獲得修習(xí)上乘武功的機會,雖有雖說為婢,但絕大部分門主掌門以女兒被選上為榮。

    這秋雨會一手蝶舞劍法,雖然在韓云溪這種名門大派的親傳弟子眼中上不得臺面,但在江湖上同時對付五六個宵小之輩卻不在話下。

    韓云溪剛被母親訓(xùn)斥完,內(nèi)心正憋了一股怨氣,看見那婢女秋雨,臉上閃過一絲戾氣,卻摸出一條黑巾把臉蒙住,然后施展輕功身法躍出林子從背后往她撲去。

    那邊正在練劍的秋雨聽見身后風(fēng)聲,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一蒙面男子朝他躍來,竟已逼近身前五步,一聲驚呼下,反應(yīng)頗快,手腕一轉(zhuǎn)一抖,居然直接就是她家傳絕學(xué)蝶舞劍法的殺招蝶舞繽紛,抖出七道劍花朝著韓云溪刺去。

    可惜這殺招對韓云溪來說卻是花哨有余,鋒銳不足,這七道劍花只能迷惑一些外門弟子般的武學(xué)新手,在他眼里簡直就像放慢動作喂招一般。他輕易找到真正劍鋒所在,然后也無需以精巧招式拆解,左手劍指點在劍身上。

    秋雨只覺得手中鐵劍被一股巨力敲中,驚駭之下,虎口一麻卻是劍也握不住,直接脫手被震開。韓云溪左手點飛秋雨的鐵劍后,右手閃電一般探出,卻是在秋雨的胸脯上直接捏了一把才飄開。

    “啊……”

    秋雨發(fā)出一聲驚呼,胸脯被人輕薄,臉上驚怒交加,卻是很快黯淡下來,她已猜出這蒙面男子是誰,雙手垂下站立,眼眶里蕩起水霧,低頭咬了咬下唇,喊了一聲:

    “三公子……”

    韓云溪扯下臉上的黑巾,嘿嘿一笑,卻是繞到秋雨后面,在她的臀部上又捏了一把,才在她的耳邊低聲問道:

    “我那云夢jiejie呢?!?/br>
    “二小姐三日前領(lǐng)了玄武令下山去了……”

    被送往太初門前,秋雨是流云宗的千金小姐,是宗門內(nèi)眾星捧月的存在,然而在這里,她卻只能是個婢女,被韓云溪公然輕薄卻發(fā)作不得,甚至那邊韓云溪聽到她主子不在,更加肆無忌憚再次將手按在她的胸脯上肆無忌憚地揉弄起來,她也不敢有一絲反抗。

    因為她知道,這樣的輕薄不算什么。

    就在她深吸了一口氣后,后面?zhèn)鱽砟亲屗谪瑝糁畜@醒的聲音:

    “脫掉衣服?!?/br>
    ——

    地~址~發(fā)~布~頁~:、2·u·2·u·2·u、

    韓云溪從二姐別院的婢女廂房出來時,落日已經(jīng)被赤峰山遮住,整個太初門燈籠已經(jīng)全部燃亮,在黑夜中仿若點點星光。

    他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朝廂房內(nèi)拋去,落在赤裸著身子坐在床邊的秋雨邊上。

    秋雨的身子顫抖了一下,這是第九次了。她記得特別清楚。但每一次韓云溪帶給她的羞辱感都如同第一次般強烈。

    但她不得不伸手拿起那錠銀子,在屈辱得再次落淚中,強迫自己抬頭擠出笑容說道:“謝謝三公子……”

    仿若妓院娼妓拿到恩客賞賜般……

    但秋雨知道這個三公子手段的可怕,她如果不順從的話,等待她的可能就不僅僅是胸乳上那些掌印和掐痕了。

    門外的韓云溪露出滿足的笑容,只是一剎那間,又斂去,轉(zhuǎn)頭間,變得有些落寞起來。

    他留意到秋雨的拳頭捏得發(fā)緊,他當(dāng)然知道他這種強行把強暴行為變成狎妓行為到底是多么地侮辱人,他也知道秋雨心里肯定對他恨之入骨,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

    但他還是忍不住這樣做了,只有這個時候,才能彰顯他這個太初門三公子的“能耐”來。

    ——

    回到西別苑,臨山崖邊的閣樓露臺邊上,在發(fā)出呼嘯聲的山風(fēng)中,韓云溪倚著樓臺的欄桿眺望遠方,在這個五月的夜晚,無邊的黑暗中只能看到遠方盤州城點點微弱的光芒。

    好半晌,他才轉(zhuǎn)身回了屋內(nèi),噔噔噔剛下了樓,門卻被從外面推開,有了五個月身孕的娘子肖鳳儀進來,看見韓云溪,時隔一個月不見,那張清秀的臉蛋卻沒有驚喜的表情,燈籠燭火的照映下,平和中顯得又有些黯淡。

    “夫君回來了。”

    “嗯。”

    “用膳了嗎?要不……”

    “用過了?!?/br>
    “哦?!?/br>
    韓云溪回到內(nèi)間,坐于床邊開始脫靴,跟著進來的肖鳳儀先是走到窗邊,將被山峰吹得獵獵作響的窗戶關(guān)上,嘆了口氣,才回到床邊,彎腰拿過夫君的靴子到一邊放好。

    肖鳳儀知道自己夫君正午就回到了。

    但此刻已經(jīng)是戌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下來了,肖鳳儀才在這別苑見著夫君,不消說,歸來后夫君定是在門內(nèi)不知道哪個師妹或者婢女的床上廝混了一整個下午才回來見她這位正妻。

    成親四載,自己夫君是個什么樣的人她哪里能不清楚。

    “娘子過來,這次遠門,為夫給你帶了禮物?!?/br>
    “啊……”

    那邊肖鳳儀放好靴子,聽見韓云溪的話,回到床邊坐下,卻見夫君從被褥下抹出一件玩意出來,遞給她。

    肖鳳儀接過,卻是一件紫色的訶子。

    “這……”

    肖鳳儀臉蛋騰起紅暈,過去夫君送過胭脂水粉,卻第一次見夫君送她一件褻衣。但那件訶子色澤艷麗,花紋瑰麗,入手冰涼絲滑,柔順異常,顯然不是一般的訶子。

    只是隱約飄來一陣熟悉的怪味,讓肖鳳儀稍微放遠了些。

    “夫君……怎地送我這等女人事物……”

    韓云溪臉上閃過一絲戲謔的表情,呵呵一笑,卻說道:

    “這可不是凡品,內(nèi)里大有文章。”

    “一件……一件訶子還有故事?”

    “那自然。哼,這次南詔一行,那邊……”想起半個月來的經(jīng)歷,韓云溪也不由輕哼了一聲:“真乃是白骨露于野,千里無雞鳴,生民百遺一,念之?dāng)嗳四c啊?!彼ゎ^看向娘子,卻突然命令道:“把衣裳脫了……”

    “這……”

    肖鳳儀臉上剛消退下去的紅暈又再次暈起來,但卻不敢違抗這個夫君的命令,不情愿下,還是把衣裳脫掉,露出那因為有身孕而膨脹了一圈的碩大乳球和已然隆起的肚子,只留下身穿了一條褻褲坐在了夫君懷里,任由夫君把她擁在懷里隨意把玩她胸前那兩對rou球起來,她也無需吩咐,解開夫君的腰帶,把手探進褲襠內(nèi),握著夫君那根翹立起來的話兒輕輕摸了起來。

    韓云溪卻是一邊把玩著娘子的奶子,一邊說道:

    “南詔的鐵山門,娘子可曾知道?”

    “嗯……,有所耳聞,在南詔也算是大派了,嗯……,夫君輕點,捏痛奴家了……,那鐵山門精于槍棍之法?!?/br>
    肖鳳儀說完,再次發(fā)出一聲輕微的疼哼,卻是韓云溪的手勁絲毫沒有變輕,毫不憐香惜玉地大力搓著她的胸乳變幻著形狀。

    但微微的痛楚間,卻開始夾雜著一聲聲嬌喘呻吟。

    她不是那喜好床事之人,只是有身孕后她身子就變得異常敏感,只是被夫君這搓揉捏弄了幾下,她就感覺身子開始發(fā)燙酥麻起來。

    為防動了胎氣,姜玉瀾嚴(yán)禁肖鳳儀兩人房事,但因為她這樣的體質(zhì),夫君韓云溪卻反而比她有身孕前更加喜歡戲弄她。經(jīng)常用手撩撥起她的情欲,吊著她的胃口,逼迫著她做出一些不知廉恥的動作行為和說一些羞人的話來,才用手把她弄xiele身子。

    夫君習(xí)武的能耐一般,但對女人這方面的手段卻天分過人,就算是她那沉默寡言性子內(nèi)向的婢女夏木,只憑那一只手五根手指就能讓那未發(fā)育的雛兒站著“尿”濕了綢褲。

    所以現(xiàn)在只是捏弄她的胸乳,她就已經(jīng)感覺到渾身力氣被一抽而空,止不住地開始哼叫起來。

    “那獨門絕學(xué)混元棍法……,嗯啊……,奴家曾見人施展過……,嗯……,走的是大開大合的剛猛路子,雖然無甚精妙之處,但威力倒是剛猛絕倫……,夫君……,別……”

    宗門幫派子弟多是互相聯(lián)姻,鮮有嫁娶普通人家的,有也是大官巨賈。江湖之事,肖鳳儀嬌喘間娓娓道來,她是河洛幫二當(dāng)家的千金小姐,有一身好水性,家傳的拳腳功夫了得不說,還精通一手獨門兵器峨眉分水刺,也是一名行走江湖的武林中人。

    說起來,她的武學(xué)天資比韓云溪要高,嫁進韓家之前,她以家傳波紋功施展的暗流旋渦腿法,其武功修為比韓云溪要高上兩分??上诋惓V啬休p女的河幫之家,從小被教育得三從四德那一套刻在了骨子里,空有一身高強武藝,卻不敢忤逆韓云溪這個夫君半分,有些矛盾哪怕占了理子,但被韓云溪毫不講理地掌刮在臉上,最后居然是她跪地認錯了事。

    所以韓云溪這幾年變本加厲的放縱,雖不能怪她,但不得不說她也是有一點推波助瀾的責(zé)任的。

    那邊韓云溪卻是怪笑了一聲,調(diào)戲了娘子一句“什么棍法?有夫君這根棍法厲害嗎?”才又說道:“嘿,那鐵山門如今已經(jīng)分崩離析了,一小半人降了吐蕃,一小半有骨氣的寧死不降,倒是被合圍后屠戮精光,最后那一半人則各奔東西去了……”

    “嗯……,這和夫君此次慶州剿匪有何干系??。磕皇恰?/br>
    “正是。什么黑豹寨,卻是那鐵山門的門徒聚在一起落草為寇去了?!?/br>
    韓云溪此刻已經(jīng)不滿足于娘子那肥碩的奶子了,手向下滑去,先是摸了摸那隆起的肚皮,然后開始朝著娘子的褻褲摸去,將那布帶撩到一邊,手指直接沒入了濕漉漉的溝壑里,但他腦里卻是浮現(xiàn)出一張成熟美艷的面孔,以及那副面孔下即使沒有身孕也不輸娘子此時的豐滿胸乳,還有同樣飽滿的唇瓣……

    一邊玩弄著有身孕嬌妻,一邊腦里想著另外一個女人,韓云溪的嘴巴卻沒有因此停下來:

    “那匪首趙元豹是鐵山門的真?zhèn)鞯茏又?,那混元棍法使得正如娘子所說,威猛無比,真是一場惡戰(zhàn).哼,幸虧為夫帶了金龍爪,到底還是你夫君的鐵掌更為霸道,叫他斃于我掌下?!?/br>
    “嗯啊……,那和那訶子有……啊……有何干系……”

    肖鳳儀肥碩的臀部往后挪了挪,雙手撐在床上支撐著后仰的身子,雙腳卻是放到床上來,一左一右踩在床沿,屈起來的雙腿左右

    分開,更為方便韓云溪玩弄她的下體。

    經(jīng)過韓云溪幾年來的刻意調(diào)教,這個不喜床事的娘子卻是很明白自己該如何取悅這個夫君。

    “嘿嘿,娘子且聽夫君一一說來……。那鐵山門門主鐵戰(zhàn)龍決心與鐵山門共存亡,戰(zhàn)至最后,力竭而死猶自撐棍站立不曾倒下,嘿,也真是一條好漢??上О?,他不曾想到,他讓趙元豹和王旭峰這兩名親傳弟子帶人護送妻眷走,他那兩個好徒兒卻是起了歹念……”

    “啊……”

    梓卿聽到這里,不由地發(fā)出一聲驚呼。

    “鐵戰(zhàn)龍的夫人驚鴻觀音蕭月茹在南方是有名有號的好手,更有一根家傳至寶虎筋鞭加持,武功不在那鐵戰(zhàn)龍之下,甚至可以說猶勝一籌。但可惜在突圍的時候被吐蕃妙音寺的護法喇嘛圍攻之下被傷了丹田,雖然最后在門人的拼死掩護下得以僥幸突圍而出,但那一身功力卻只得平常三四成。又因為是自己弟子不加防備下,竟然被趙元豹那兩個牲畜偷襲得手,和她的兩個女兒鐵勝蘭,鐵勝荷一起落入他們手里……”

    聽韓云溪說道這里,肖鳳儀的臉色不由地暗淡下來,那升騰起來的欲念也消減了不少。

    她也是行走過江湖的人,她很清楚,男子交手落敗大不了是一死,五十年后又一條鐵骨錚錚的好漢,但女子若果不幸落敗于那邪教門徒或者土匪山賊手上,若能自刎尚好,否則等待她的肯定是生不如死的折辱。

    她甚至親眼目睹過幾次,在攻破某些匪寨魔教支點后,那些被俘掠囚禁的普通女子和曾經(jīng)在江湖中有名號的女俠到底是何等一個凄慘的狀況。

    這也是為什么江湖流傳,行走江湖有三種人要警惕:小孩、女人、老人。女人要比男人面對更大的風(fēng)險,所以憑借一腔熱血闖蕩江湖的愣頭青,男的并不鮮見,但女子幾乎都有其過人之處。

    肖鳳儀聽到這里,也算是明白為何平日不喜說外面之事的夫君,為何今晚如此有興趣和她說這次慶州之行。

    “娘子,你可知道,堂堂名門大派的掌門夫人,那蕭月茹被兩位徒弟以女兒性命要挾,硬生生被調(diào)教成了人盡可夫的娼妓,每日供兩名逆徒百般yin辱發(fā)泄欲望。后來那鐵勝蘭和鐵勝荷更被強迫分別嫁予兩人為妻,而且夫君說變就變,今天喚那趙元豹做夫君,明日那王旭峰爬上床幃,又得喊那王旭峰做夫君。最可憐是那蕭月茹,就此成為兩人的丈母娘,但這丈母娘卻是被女婿弄上床和女兒公侍一夫,不,二夫!哈哈哈——!”

    那邊韓云溪放聲大笑起來,但聽到這里,肖鳳儀的欲望算是徹底消散無蹤,任憑丈夫的手在她胯下翻弄勾挖著,她只感覺到身體開始發(fā)涼,那笑聲更是讓她感到惡心難受……

    “娘子且聞一聞……”

    那邊韓云溪笑完,卻提起那紫色訶子,丟在了肖鳳儀的臉上。

    肖鳳儀皺起眉頭,輕輕一嗅,卻是感覺那訶子的味道和她此刻胯間散發(fā)出來的那股味道……

    這時候韓云溪說了一句:

    “這訶子正是那蕭月茹的……”

    “嘔——!”

    是那sao水的味道!——肖鳳儀臉色一白,一把推開韓云溪,卻是從床上怕爬了起來,撲到在床邊的地板下,從床底扯出那痰錳,胃里一陣翻滾,對著那痰錳再也忍不住那惡心勁嘔吐起來。

    一邊韓云溪聞著剛剛在娘子胯間活動,那沾滿某種粘液的右手所散發(fā)出來的“醉人”香氣,還在自顧自地說道:

    “這訶子可是件寶物,是用已經(jīng)失傳的技法用冰蠶絲織就,雖說沒那刀槍不入的能耐,但冬暖夏涼,有寧神安魂之效。這可是買不到的稀罕貨,在那黑市上可是價值千金?!?/br>
    ——

    夜深。

    肖鳳儀躺在寬大的木床內(nèi)側(cè),對著墻壁,眼皮一開一合,細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另外一邊,脫了一干二凈的夫君韓云溪,卻在擺弄褻玩著另外一具赤裸且稚嫩的身子,卻正是她的婢女夏木。那平時性格內(nèi)向少言的夏木也不知道被喂了什么yin藥,很快在韓云溪的挑逗和引導(dǎo)下,開始一邊嬌喘呻吟,一邊說起那些她平日也被強迫著說出的那些不堪入耳的yin聲浪語起來。

    旁邊夫君和自己的婢女翻云覆雨,但肖鳳儀悲哀地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已經(jīng)開始習(xí)慣起來,不但沒有過去那種強烈想要離開卻又被迫留下的郁結(jié)感,反而聽著那些動靜,她開始感覺到自己下面又開始瘙癢起來,明明剛剛才因為那訶子的事情和夫君爭吵了一番。

    可是她此刻身上穿著的,就是那件紫色的訶子。

    甚至過去她輾轉(zhuǎn)難以入眠,但如今不消一會,在夏木的呻吟聲和哀求聲中,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訶子真有寧神安魂之效,還是她真的已經(jīng)習(xí)慣了夫君的荒唐事,她卻泛起困來開始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哪怕迷糊間感覺自己的一只腳被綁上繩子吊了起來,分開的胯間湊來一個頭顱,那濕滑的舌頭開始在她的下體舔弄起來,她亦不曾醒來,反而很快就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