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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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想到……方氏只覺得哀痛不已。 祝士林和廖杰相繼過來,幾個人站在院子里低聲說著話,周長貴帶著人抬了棺材來……天色也漸漸亮了起來,院子里的狼狽一覽無余。 周長貴去和薛思文說話,要將江姨娘的尸體先入殮,薛思文戒備的看著他,搖著頭道:“……不要,你走開,這是我娘,你們誰都不要碰她 無良毒妃!” “這……”周長貴為難的看著薛思文,不知道怎么辦,只得去征詢的看著薛鎮(zhèn)揚(yáng)。 薛鎮(zhèn)揚(yáng)蹙眉,喝道:“你抱著何用,人已經(jīng)死了,你便是再堅(jiān)持她也不可能復(fù)生,放手!” “不要?!毖λ嘉膿u著頭,“我娘她沒死,沒死……你們誰都不要碰她。” 薛鎮(zhèn)揚(yáng)眉頭怒氣隱隱,就是她們母女?dāng)嚨亩考移迫送?,如今他看著薛思文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他橫著眉頭指著周長貴道:“將她拉開,簡直胡鬧。” 周長貴應(yīng)是,指揮著幾個婆子將薛思文扯開,薛思文拼命的打著婆子:“滾,都給我滾,我的事不要你們管!”卻抵不過幾個婆子的力氣,被拖在了一邊按住,周長貴迅速帶著人用用錦布將焦黑的尸首裹住放進(jìn)了棺材里。 薛思文掙扎撲在棺材上嚎啕大哭! “鄭督都!”忽然,薛思文聽到了有人喊鄭督都,她猛然抬起頭來,就看到鄭轅猶如神祗一般立在門口,她眼前一亮膝行的過去,“六爺……”她沒有想到鄭轅會來,這給了她莫大的依靠和希望。 “先起來吧?!编嵽@面色凝靜的去扶薛思文,“人死不能復(fù)生,節(jié)哀順變?!?/br> 雖是客套的話,可薛思文和受用,她順著鄭轅的力道起來,嚶嚶哭著道:“六爺……我娘她……死的好冤……” 鄭轅沒有接話,而是和宋弈以及薛鎮(zhèn)揚(yáng)幾個人抱拳行禮,薛鎮(zhèn)揚(yáng)走過來低聲道:“人已經(jīng)沒了氣息,因無法小斂只能從簡了!”他眼睛紅紅的,聲音嘶啞。 “薛閣老節(jié)哀順變?!编嵽@悲痛的道,“此事誰也料想不到,實(shí)在是……太過意外?!?/br> 薛鎮(zhèn)揚(yáng)擺擺手,無力的抹了眼角。 鄭轅沒了話,視線在三口棺材上掃過,望著薛思文道:“后事就有勞薛閣老和幾位大人了,你回去歇著吧,等事情安排妥當(dāng)你再來祭拜也不遲。”這里亂糟糟的,到底在哪里設(shè)靈堂,棺槨停在哪里都沒有定,薛思文在這里也不會幫上什么忙,反而添亂。 “我不回去。”薛思文大膽的拉著鄭轅的衣袖,“六爺……我娘說她要和我爹爹合葬,此事沒有辦成,我不能離開!” 鄭轅目光掃了她拉著自己的袖子,眉頭微蹙道:“你累了,回去吧?!眲⑹线€在這里,不用想,薛家的人也不可能讓薛鎮(zhèn)世和一個妾合葬而將劉氏這個正妻拋開的,這種事他不可能是去開口,也沒有必要開口。 “六爺!”薛思文跪了下來看著鄭轅,她知道求薛鎮(zhèn)揚(yáng)沒有用,只有求鄭轅讓他出頭替她去交涉,這樣一來可能反而大一些,“我娘隨著我爹爹一輩子,臨了被人害了性命,她心里眼里只有我爹爹,臨去前也別無所求,只望能和爹爹死后同xue,求求您了。” 鄭轅眉頭緊緊蹙了起來,沉聲道:“此事回去再說。” 薛鎮(zhèn)揚(yáng)根本不看薛思文,她說的話自然也當(dāng)做沒有說,就算劉氏德行有失,也不可能讓薛鎮(zhèn)世和江姨娘合葬,傳出去貽笑大方! “父親?!毖\走過來,低聲道,“此處太過雜亂,也沒有辦法再搭設(shè)靈堂,我看不如移去法華寺吧?!庇值?,“靈位的話,可要送回泰和? 東方特種兵!” 薛鎮(zhèn)世客死異鄉(xiāng)本該由長子扶靈回鄉(xiāng)安葬,可薛明早就……他凝眉想了想,道:“在法華寺停靈七日,再幾個小廝扶靈回去吧。”又看了眼江姨娘的棺槨,“……在城外尋一處葬了吧?!?/br> “薛大人?!毖λ嘉穆牭搅搜︽?zhèn)揚(yáng)的話,他的意思是打算讓人將薛鎮(zhèn)世和劉氏的靈柩送回泰和,卻要將江姨娘隨便找一處葬了,她尖聲道,“您怎么能這樣,我娘服侍我爹爹一輩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怎么能這么對待她!” 薛鎮(zhèn)揚(yáng)皺眉不想和薛思文多費(fèi)口舌。 “薛姨娘?!标憁ama不悅的道,“自古妾室都是如此,這個道理還要教您嗎,更何況,您是嫁出去的閨女,家事要如何cao辦,還輪不到您來質(zhì)疑我們老爺?!?/br> 陸mama語氣很不客氣,薛思文頓時氣紅了眼睛,她瞇著眼睛看著陸mama道:“規(guī)矩,可真是可笑?!劉氏做了那么多齷蹉事,現(xiàn)在又從火燒死了夫君,你們怎么不和她講規(guī)矩,反而要來說我娘,她哪里得罪你們了,你們就這么對待一個去世的人嗎?!?/br> 陸mama張口就要頂回去,方氏拍了拍她的手,不想當(dāng)著死人的面吵架,便柔和和薛思文道:“文姐兒,我們知道你的心情,可事情不是你想的這么簡單的,便是我們愿意將江姨娘送回去,等到了泰和祖母那里還是會……” 薛老太太不可能讓江姨娘入祖墳的。 薛思文也想了起來,她哀求的去看鄭轅,希望鄭轅能幫她和薛家交涉,可鄭轅蹙著眉對薛思文身邊的幾個丫頭道:“把你們主子扶回去歇著?!辈幌胨谶@里鬧騰。 “六爺……我求求您,您幫我說說,我只想圓了我娘的心愿!”薛思文西斯底里的,鄭轅看也不看她,薛思文看著他臉上的期待和哀求一點(diǎn)一點(diǎn)淡了下去……她忍不住發(fā)顫,自心頭涼寒起來。 毫無預(yù)料的她耳邊響起她娘曾經(jīng)說的話:“男人的心一旦不在你身上,你便是再美,在他眼里也是丑的,你就是再委屈,在他心里你也成了裝腔作勢惹是生非的那一個?!?/br> 在鄭轅眼里,她的委屈和無助就是惹是生非了吧。 “娘……”薛思文不再求鄭轅,她發(fā)誓,這輩子都不會再求他,她看著江姨娘的棺槨,呆呆的被幾個丫頭扶著出了門。 鄭轅目光一掃,和眾人抱了抱拳:“若是有事需我?guī)兔?,盡管遣人來尋我。” “多謝!”薛鎮(zhèn)揚(yáng)抱拳回禮,鄭轅朝宋弈看了眼,當(dāng)先出了門! 幼清聽完蔡mama說的話嘆了口氣,她不知道說什么,劉氏好強(qiáng)了一輩子,誰也想不到她最后會用這么極端的方氏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還連帶著將薛鎮(zhèn)世和江姨娘一起…… 人總歸是去了,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不過,這也正是劉氏的性子,從來不肯吃虧,便是死要拖著墊背的。 “吊唁的禮你去準(zhǔn)備吧。”幼清后半夜就沒有再睡,現(xiàn)在疲累的靠在床上闔著眼睛,“再讓胡泉遣兩個小廝去幫忙!”做事的人方氏肯定是有的,不過她送人過去,是她的心意。 “奴婢這就去辦。”蔡mama應(yīng)了,“夫人再睡會兒吧,姑夫人說了,讓您不要過去,總歸是辦喪事免得沖撞了孩子?!?/br> 幼清點(diǎn)點(diǎn)頭,雖說她喊劉氏二嬸,說到底也只是姻親,她去是禮不是去也不失禮,更何況她現(xiàn)在還有孕在身:“我不去了,夫君走一趟就成了 網(wǎng)游之暴牙野豬王!” 蔡mama見幼清同意暗暗松了口氣,想到昨晚老爺幸好沒有讓夫人一起過去,若不然當(dāng)時那個樣子,夫人看見了肯定會驚著的,若是傷著身子可就不好了。 幼清闔上眼睛,眼前浮現(xiàn)的都是劉氏的樣子,還有那次在水井坊時,江姨娘帶著嘲諷的眼神以及薛思文凄凄哀哀的來看望她時眼底的羨慕和刻意的逢迎……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索性睜著眼睛看著日光一點(diǎn)點(diǎn)從窗戶里爬起來又一點(diǎn)一點(diǎn)消失。 中午她起來梳洗吃了午飯,薛思琪來了,腰間扎著孝大步進(jìn)了門,摔了簾子坐在炕頭上端著幼清喝的杯子就咕咚咕咚的灌了半盅的茶:“……昨晚幸好咱們都沒有去,聽說二叔和二嬸的樣子慘不忍睹……” “現(xiàn)在靈柩送去法華寺了嗎?”幼清給薛思琪倒茶,薛思琪點(diǎn)點(diǎn)頭,“請和尚來走了個過場,也沒有耽誤什么時間,直接送去法華寺了……娘說我和jiejie明天再去,所以我就到你這里來了?!?/br> 幼清頷首,水井坊燒成那樣肯定是不適合辦喪事了,可總不能將靈柩抬到薛府里來,總歸兩邊是分家了的,所以只能去法華寺了。 “三妹還好吧?”幼清擔(dān)心薛思畫,薛思琪蹙眉道,“哪能好,哭的暈了幾次。不過劉冀還挺好的,一路護(hù)著他寸步不離,武威侯府的也來了兩位少爺送了帛禮?!?/br> 劉氏就是看薛思畫有劉冀和他們護(hù)著才放心去的。 “還有件事。”薛思琪不屑的道,“薛思文下半夜也趕去了,哭鬧了一通竟是吵著要讓江姨娘和二叔合葬,父親沒有答應(yīng),她還說了許多的難聽的話,最后鄭孜勤發(fā)怒將人拖回去了?!?/br> 幼清愕然,也虧薛思文能想到這個事兒,莫說薛思畫不同意薛鎮(zhèn)揚(yáng)不同意,就是送回泰和薛老太太也不會同意,她不一把火將江姨娘燒了就是已經(jīng)給很面子了。 “她也去法華寺了嗎。”幼清望著薛思琪,薛思琪搖頭道,“他被鄭孜勤帶回去以后就沒有再來了,估摸著是關(guān)在家里了。以前看她還挺識禮清高的,怎么就能說出這種無理的話來,太氣人了。” 幼清沒有說話。 方氏自那天后就病倒了,就是七日后薛鎮(zhèn)世和劉氏的靈柩被送走,她也沒有起的來,幼清帶著封子寒去了兩趟,封子寒道:“沒什么大的毛病,就是心病心傷,情緒大起大落所致,等調(diào)養(yǎng)休息幾日,想開了就沒事了?!?/br> 幼清放了心陪著方氏說話,方氏抹著眼淚道:“……我嫁給你姑父的時候,你二十才十來歲的毛頭孩子,雖說也鬧騰,可是他細(xì)心的很,在外面但凡吃著了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會想著拿回來給我也試試。后來我生了季行,他整天將季行抱在懷里,帶他逛廟會,買吃食,說句心里的話,就算是后來的泰哥兒,他都不如對季行那般的用心疼愛?!?/br> 方氏心酸不已,人活著的時候,想起來總會想起一起一些缺點(diǎn),便恨的牙癢癢,可人一沒了,那些壞的不足之處反倒想不起來了,念著想著的都是過往點(diǎn)滴的好和他的優(yōu)點(diǎn)。 薛鎮(zhèn)世就算百般的渾,可到底對薛靄以及薛瀲是真心疼愛過的,當(dāng)初家里的條件不如現(xiàn)在,若非他幫忙貼補(bǔ)照應(yīng),日子也不會好的這么快。 “二叔都去了。”幼清嘆氣道,“您也想開點(diǎn),總念著反倒傷了您的身子。您念著他,我們也擔(dān)心您,這樣一來,一家子人可不都得跟著您難受 武道進(jìn)化系統(tǒng)。” 方氏心里都明白,這兩天兩個兒媳,兩個女兒并著女婿都在她床前侍疾,她心里早就過意不去。 “你別管我了。”方氏按著幼清的手道,“你照顧好自己,別來回的跑?!?/br> 幼清搖著頭,嘆氣道:“您這樣我要不過來哪會放心,只有您好了我才能安安心心待在家里養(yǎng)胎?!?/br> “知道了,姑母一定好起來?!狈绞厦浊宓氖?,“不能給你們小輩幫什么忙,也不能給他們添亂才是?!?/br> 幼清微微笑著。 “娘,燕窩粥熬好了,您起來吃點(diǎn)吧?!壁w芫親自端著托盤進(jìn)來,笑著道,“我親自熬的,可是費(fèi)了一個多時辰呢,又酥又爛可香了,您決不能費(fèi)了我一片心血?!彼f著喊陸mama去將方氏扶起來。 方氏搖著頭笑著坐起來:“知道了,娘一定全部吃完!” “這才是我的好娘親?!壁w芫笑瞇瞇的和幼清擠眉弄眼的,好像在說還是我厲害吧,幼清失笑和方氏道,“姑母您可要吃完,要不然大嫂就沒有東西和我們炫耀了。” 方氏失笑,看著她們兩個一臉的無奈,陸mama就打趣道:“這京城沒有幾個人像我們夫人這么好福氣了,兒子女兒孝順不說,便是侄女和兒媳也如親生的一樣,別人看著羨慕的很呢!” “又來一個。”方氏從趙芫手里端了碗,拍她的手道,“我又不是不能動,何故讓你喂!”便自己慢慢吃著,“不過陸mama倒是沒有說錯,我確實(shí)是有福氣的。” 幼清和趙芫坐在床邊看著方氏笑。 “娘!”薛思琪牽著豪哥,薛思琴抱著穎姐進(jìn)來,兩個人見方氏好了一些還能坐起來吃東西了,就高興的道,“讓大嫂和幼清費(fèi)心了,娘總算是好多了?!?/br> 趙芫就挑眉看著薛思琪:“嗯,我都累死了,也沒個人來給我捶捶背?!?/br> “我的好嫂嫂?!毖λ肩髯哌^去給趙芫捶背,“meimei這就給您捶背了,您可得坐穩(wěn)了,別摔下來啊。” 房間里的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看你們鬧騰的?!毖λ记俦еf姐兒在床頭坐下來,方氏探過去看看,和薛思琴道,“你怎么把她帶過來了,要是過了病氣怎么辦?!?/br> 穎姐來前剛剛吃了奶,這會兒正精神的很,眼睛四處看著好奇的不得了,薛思琴笑道:“您是心病,怎么就過了病氣了,再說,就算要過病氣,她這個外孫也要過來看望外祖母的?!庇謱栏绲?,“你不是說要背詩給外祖母聽的嗎?!?/br> 豪哥點(diǎn)著頭,就負(fù)手立著看著方氏道:“外祖母,豪哥背詩給您聽?!笨人粤藘陕暻辶苏埳ぷ颖隳盍艘皇住鹅o夜思》,念完后大家捧場的拍著手,豪哥見大家高興就接著道,“我再給外祖母耍套十步拳吧,是周姨教我的,外祖母一定喜歡?!痹捖?,就嘿嘿哈哈,似模似樣的打了拳。 三歲的豪哥個子算不上特別高,但模樣卻和薛瀲越來越像,精致的宛若瓷娃娃一樣,薛瀲只要有空就喜歡帶著他四處的游蕩,不管薛思琴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好在他也沒將他教出紈绔的習(xí)性來,豪哥除了好動外,別的都沒有學(xué)著薛瀲的。 “豪哥真厲害 重生王牌特工?!庇浊遑Q著大拇指,“改日請周姨再教你幾招!” 豪哥點(diǎn)著頭,高興的道:“那我過兩天可不可去姨母家里玩,我娘說姨母肚子里有寶寶,不讓我去!” “你娘說的沒錯?!庇浊蹇戳搜垩λ记?,又笑著道,“不過你小心一點(diǎn)別碰著姨母就沒事了?!?/br> 豪哥點(diǎn)著頭和幼清道謝,又跑到方氏跟前來,和方氏道:“外祖母,我知道二祖母和二祖父出門去了……您別傷心,等他們在外面玩夠了,就一定會回來的?!?/br> “是!”方氏摸摸豪哥的頭,嘆看口氣,“他們在外面玩夠了,還是會回來的。” 豪哥像個小大人一樣點(diǎn)著頭:“那我去找三舅舅玩去了。”說著和大家擺擺手,一溜煙的跑出去了,薛思琴想追都來不及,只好和春榮道,“你快讓跟著?!?/br> 春榮便追了出去。 豪哥熟門熟路的跑到西院,一進(jìn)去就聽到薛瀲的說話聲:“此事劉冀先和我商量的,畢竟他和我熟悉一點(diǎn),他想讓我和父親還有大哥說,出面將水井坊的房契拿回來。我這事兒我雖能理解畫姐兒的心情,但辦起來總覺得有些上不了臺面?!彼荒沁吺墙棠锵茸∵^去的,所以房契一直都收在江姨娘手中,后來薛思文出嫁,房契就壓在她的嫁妝里,劉氏一直都沒有找到。 薛思畫原本是不在乎那間宅子的,可是耐不住劉大夫人說話,讓她拿回來,她是嫡女,理應(yīng)這宅子是她的,薛思文算個什么東西,繼承的事還輪不到她! 所以,劉冀就來找薛瀲了。 “這事兒不好辦?!标愃靥m心不在焉的,“你看著辦吧,我去前頭看看娘去!” 薛瀲頓了頓,喊著她道:“我和你商量事情呢,你走什么。娘在房里有大嫂照顧著,你晚點(diǎn)去也沒什么?!庇值?,“這事兒我拿不定主意,你幫著我一起想想?!?/br> “我哪知道?!标愃靥m道,“你問我也是白問!” 薛瀲莫名的,一股火氣就躥了上來,他騰的一下站起來看著陳素蘭,道:“你就不能也幫著我想想?我和你說話,你都是什么態(tài)度。” “我態(tài)度不是挺好的嗎。這件事你拿主意不就成了?!标愃靥m覺得莫名其妙,沒有心思和薛瀲吵,“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難不成你還希望有人管你有人反對你?!” 薛瀲被陳素蘭噎住,他怒道:“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我是讓你管我反對我嗎?”又道,“別人成親,夫妻是感情好也罷,感情不好也罷,家里的事情總會有個商量的,你倒好,我和你商量,你就說隨我,我要是立刻走了再不回來了,你是不是也隨我呢?!” “腿長在你身上,我能管得著你嗎?!标愃靥m擺著手,“我不想和你吵架,讓人聽到了笑話,也不為個什么事的,和我急赤白臉的!” 不為個什么事,她竟然覺得沒有什么事?!薛瀲氣的胃疼,他指著陳素蘭點(diǎn)著頭:“好,好,我現(xiàn)在告訴你,住對月我沒空,下個月先生請同窗一起出去春游踏青,來回半個月,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所以,你自己回去住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