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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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輕描淡寫的一番話,讓人在心里一比,還真是高低立判啊,幼清淡淡應(yīng)著,很認(rèn)真的看著花。 “娘娘。”有女官自外頭進(jìn)來,回道,“小郡王醒了,說要看見您才用膳,奴婢們怎么勸都不成。” 大皇子妃就皺了眉:“沒瞧見我這里的正陪著幾位夫人呢?!彼捖?,單夫人就道,“小孩子總是這樣的,一睜眼就要娘,娘娘去吧,我們在這里看看走走,稍后再請位jiejie送我們回去就成了。” “這……”大皇子妃有些猶豫,想了想,道,“那幾位夫人先看著,我去去就來!” 單夫人點(diǎn)點(diǎn)頭,很理解的道:“娘娘和我們不必客氣,盡管去忙?!?/br> 大皇子妃就為難的帶著丫頭婆子出了花房,一時(shí)間,花房里就剩下幼清幾個人以及各人身邊帶著的丫頭,四個人站在兩個缸前面……其實(shí)不過幾朵蓮花,也不是稀奇的東西,看了幾眼也就罷了,所以,這般站著,倒顯得非常尷尬。 方氏沒話找話說,笑著和單夫人道:“夫人前兩日病了,今兒看您的精神倒挺好的 一見擒心!” “嗯?!眴畏蛉说牡?,“難為薛夫人還關(guān)心我,我還以為你們跑楊府跑的,連我們單府的門往哪頭開都不記得了呢?!痹捖?,轉(zhuǎn)了頭去。 方氏向來不擅長這樣隨機(jī)應(yīng)變的事情,她頓時(shí)紅了臉,喃喃說不出話來,單夫人轉(zhuǎn)頭過來看了她一眼,又收了視線! “姑母?!庇浊逋熘绞系氖?,“這暖房里頭悶的很,我有些不舒服,我們先出去吧?!?/br> 郭夫人就冷目看著幼清,道:“聽說宋太太要和楊家結(jié)親了,攀上了門貴親戚,我們這樣的就不用放在眼里了?!彼浜吡艘宦?,道,“不過,往日的情沒了,這賬可不能忘,宋太太晚上睡著后,可是會做夢?” “夫人?!庇浊鍩o奈的看著郭夫人,“郭小姐的事,真的與我無關(guān),我和您解釋了,還望您能體諒?!?/br> 郭夫人頓時(shí)氣紅了眼睛,道:“枉費(fèi)以往我和老夫人對你們夫妻那么好,沒想到你們竟然是這樣的人,現(xiàn)在想想,我們真是瞎了眼了。”話落拉著單夫人要走,單夫人就笑著道,“你消消氣,案子不還沒有查出來嘛?!庇挚戳搜塾浊澹暗炔槌鰜砹?,到底是誰做的不就知道了,到時(shí)候我陪著你,定不會讓那些黑心的人逍遙法外?!?/br> 幼清氣的也紅了眼睛,道:“真的和我無關(guān)。你們要是不相信,那就等真相大白那天好了?!痹捖?,拉著方氏的手道,“姑母,我們走!” 方氏心頭也暗暗生氣,目光在候在門口的十王府女官身上轉(zhuǎn)了一圈,見她們雖低著頭,可一個個都聽的認(rèn)真,她不想大家在十王府出丑,便點(diǎn)頭道:“好,我們出去走走,稍后便回正殿。”姑侄二人就一起出了垂花門,幾個人身邊的丫頭也互相看著對方,大家原來因?yàn)楸舜说闹髂赋沓M捕际煜ち?,如今這樣見面話都說不上,打招呼也不是,不打招呼也不是,所以就非常的不自然。 采芩和周芳垂著頭跟著出去,辛夷和小瑜跟在后頭,陸mama拍了拍玉雪,幾個人都出了花房。 單夫人就和郭夫人道:“那我們就再待會兒,等她們走了我們再走。” “嗯?!惫蛉寺裨顾频牡溃澳锬镆舱媸?,明知道我們?nèi)缃駜煽聪鄥挘€將我們都請來,這不是誠心給我添堵嗎?!?/br> 單夫人就哎呀一聲,道:“這話放在心里就好了。你啊,心里一難過這脾氣也長了幾分了?!?/br> “我一想到秀兒,我哪能還有什么好脾氣?!惫蛉藲獾姆餍?,不再說話。 單夫人嘆氣。 幼清和方氏在正院前的花園前漫步走著,方氏低聲安慰她:“這世上有分有合,你不要往心里去,再者說,郭小姐的事和你沒有關(guān)系,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br> “我知道?!庇浊蹇粗绞?,“郭夫人這樣,我能理解?!?/br> 方氏放心的點(diǎn)點(diǎn)頭。 花園里也沒什么可看的,該謝的花都謝了,只有池子里的魚游來游去,幼清和方氏在池邊的石墩附近停了下來,十王府的女官就拿了兩個褥墊墊在石墩上,上了茶,幼清就和方氏在石墩上坐了下來,和方氏坐著曬太陽……幼清的余光就在四周打量 帶著兒子來種田。 十王府很大,她來前曾和宋弈一起看過里頭的圖形,像個迷宮似的和皇宮相仿,她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么哪里是哪里,但趙承煜住的地方她大略是知道方位的,約莫是十王府的最正中,這里的花園應(yīng)該是里頭最大的一個花園,在后頭還有兩個小的,十王府的最后面則是人工湖,湖邊聽說種著垂柳,鋪著游廊景色非常,卻也曾有許多內(nèi)侍女官的亡魂留在那里。 她目光四處一脧,忽然就看到不遠(yuǎn)處有個小丫頭的身影一晃而過,她看著一愣,微瞇了瞇眼睛,就覺得那丫頭的背影有些熟悉,等過了目她忽然心頭一頓! 是杜鵑! 她記得周文茵后來身邊一直帶著一個小丫頭,年紀(jì)十一二歲的樣子,就是這個樣子的。 她怎么會在這里,難道當(dāng)初沒有死在皇宮里? 周文茵死后幼清就沒有再關(guān)注她的事,更沒有想過去打聽她身邊一個小丫頭的死活,如今冷不丁的看到人,她才忽然想起來。 幼清掩飾似的端了茶,心里飛快的轉(zhuǎn)著,杜鵑怎么會在十王府,難道當(dāng)時(shí)被抓回來安排在這里的? 沒有理由啊,幼清有些想不通。 杜鵑腳步飛快的走過去,轉(zhuǎn)眼功夫就身影就消失在小徑之中。 幼清頓了頓,端了茶回頭看著周芳,笑問道:“你渴不渴?”一副要給周芳倒茶的樣子。 周芳一愣,走了過來搖了搖,幼清就點(diǎn)點(diǎn)頭,朝杜鵑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周芳立刻心領(lǐng)神會,目光飛快的朝那邊一脧,幾不可聞的眨了眨眼睛,幼清就放了茶盅和方氏道:“這太陽曬久了有些熱,姑母,我們?nèi)フ龔d等娘娘吧。” 方氏并不知道,見幼清不舒服,她自然隨著她起身,邊走邊道:“可是方才里頭的悶的難受了。”又回頭看著采芩,“帶藥來了嗎?!?/br> “沒有?!辈绍藫u搖頭,幼清也拉著方氏道,“我沒事,您放心好了。” 方氏頷首。 這邊,單夫人和郭夫人也相繼出了花房,跟在幼清和方氏身后,邊走邊說著話,重新回了正廳。 大皇子妃依然沒有回來,四個人就坐在正廳里喝茶,女官上了點(diǎn)心,笑道:“小郡王吃飯慢,娘娘一時(shí)脫不開身,還請幾位夫人略坐坐,娘娘稍后就來?!?/br> “娘娘忙著吧,我們自便就成?!眴畏蛉诵χ美飰K點(diǎn)心輕輕咬了一口,頷首道,“十王府的點(diǎn)心果然和外頭不同,口感松軟,入口滑膩?!?/br> 郭夫人無心品嘗,勉強(qiáng)坐著。 周芳走了進(jìn)來,在幼清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幼清臉色幾不可聞的微微一變,和周芳點(diǎn)點(diǎn)頭,道:“我知道了。” “夫人。”周芳欲言又止,低聲道,“奴婢去……” 幼清蹙眉和她搖了搖頭。 ------題外話------ 二更大概要六點(diǎn)左右。 ☆、207 欲加(二更) 城門外的官道邊有個很簡易的茶寮,用油布圍著搭了個棚子,棚子后頭建了個茅草房,外頭壘著灶臺,但凡要從崇文門進(jìn)城的人都會從這里路過,或歇腳,或等人。 里頭生意不錯,四張桌子,坐著十幾個人,桌子上擺著粗碗和店家自己做的燒餅饅頭。 路大勇和江泰將馬拴在屋后,進(jìn)茶寮尋了個位子坐下來,老板上了茶,路大勇又要了六個饅頭,兩個人就著茶每人吃了兩個饅頭又塞了一個在荷包,丟了錢抬腳就走。 江泰低聲道:“城外都找過了,若是人在城外,那就只有一個地方了?!?/br> “哪里?”路大勇腳步一頓看著江泰,江泰就低聲道,“西山大營?!?/br> 路大勇心頭一頓,江泰說的不是沒有道理,西山大營尋常的人進(jìn)不去,但是鄭轅和大皇子就可以啊,他想了想猶豫的道:“可是這樣,會不會……”他覺得若戴望舒真的是大皇子的人帶走的,完全沒有必要藏在軍營中,那里人多嘴雜,反而不安全。 “若不在大營,就只可能人還在城中 帶著兒子來種田?!苯┏林槍ⅠR從馬棚里牽出來,如果還找不到,那就真的可能是兇多吉少了。 路大勇緊緊蹙著眉頭,摸了摸懷里戴望舒用的鞭子,他搖搖頭很肯定的道:“戴望舒一定不會死的!” 江泰拍拍路大勇的肩膀,指了指法華寺那邊:“要不然我們再去法華寺看看?”說著一頓又道,“還有前頭的攏梅庵,也再去看看?!?/br> “好!”路大勇翻身上馬,心里想著戴望舒,心里揪著難受,戴望舒還那么年輕,未來有許多的美好的日子還等著她,他無論如何都不愿意相信,那樣美好年輕的生命,就這么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若是可以,他寧愿代替戴望舒去死。 他早就活夠了,在媳婦和孩子死去的時(shí)候,他就是該死的人,他也早該去地下找他們,一家好團(tuán)聚。 路大勇的臉色非常的難看,和江泰一路快馬直奔法華寺,兩人又在后山找了一通,自然是一無所獲,兩人出來又馬不停蹄的去了攏梅庵,在攏梅庵的后院看到了新建的房子,里面還是沒有人! 這樣一來,京城十里之內(nèi)他們都差不多翻了個底朝天了。 若是再找,就只有再進(jìn)城去找,或者,往大興或者懷柔去…… “那么短的時(shí)間,他們應(yīng)該不會將人帶去懷柔?!苯┱驹谏筋^往下看,低聲道,“太太說過,如果沒殺戴望舒,就一定不會將她藏在很遠(yuǎn)的地方!”人沒有殺了滅口,就代表戴望舒一定還有用,有用的人自然是要放在手邊才安全。 路大勇覺得有道理,點(diǎn)頭道:“那我們就在進(jìn)城找。” 江泰頷首,兩個人下了山,騎馬回了京城,此刻已近正午,兩人在河邊通惠河邊和漁民要了涼茶,將懷里的冷饅頭吃了,回了京城,先回去將馬放好,繼而在府門口分開,路大勇道:“我往南面走,你往北面走?!边@兩邊百姓居多,人多也多雜,好藏人。 江泰應(yīng)是,大步而去。 路大勇也快步走著,將懷里的鞭子拿出來,學(xué)著戴望舒那樣纏在手上,腦海里不禁浮現(xiàn)起戴望舒連走前怒氣沖沖的樣子,他直到此刻都沒有明白她為什么生氣,早知道,當(dāng)時(shí)應(yīng)該多耐心的問一句才好! 路大勇非常后悔,若是找到了戴望舒,她還好好的,他一定鄭重和她道歉。 十王府中,周芳垂首和采芩立在幼清的身后,神色有些難安。 可大皇子妃遲遲未來,單夫人見已過了辰時(shí),眉頭便略皺了起來,她朝對面看了一眼,就見幼清正悠閑的喝著茶,她心頭也慢慢沉了下來,拿了方才沒吃完的半塊點(diǎn)心,慢慢吃著。 正廳里靜悄悄的,只有外頭丫頭婆子走動的聲音傳來,細(xì)細(xì)碎碎的,卻聽的很真切。 “我去趟凈房。”幼清站了起來,和方氏道,“姑母坐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br> 方氏點(diǎn)點(diǎn)頭,幼清就帶著周芳和采芩出門,十王府的女官自動走過來,行禮道:“奴婢引您去凈房!”幼清頷首,跟在女官身后而去。 幼清進(jìn)了房里,采芩在外頭等和引路來的女官說著話,周芳則隨著幼清進(jìn)去,幼清洗著手,水聲潺潺的響著,她低聲問周芳:“那個小丫頭確定是杜鵑?她為什么在十王府可問了 未來之我。”周芳方才就是跟著杜鵑去的。 “奴婢在后院抓到她的,她嚇了一跳見到奴婢也很驚訝,后來奴婢追問,她才說她當(dāng)時(shí)從皇宮逃出來找人,就不想再回去,可是當(dāng)時(shí)京城太亂,她實(shí)在無處可去,就在京城流浪了好幾日,直到二皇子回京后,她想了想便狠心將自己身上唯一的一根金簪當(dāng)了混進(jìn)了十王府,找到了二皇子,留在了二皇子身邊伺候,她還在自己臉上點(diǎn)了顆痣,這里沒有人認(rèn)識她!” 若非幼清看著背影眼熟,周芳見到杜鵑的人也想不會想起來,畢竟是個不起眼的小丫鬟。 竟然是這樣,她還以為杜鵑和大皇子妃有什么關(guān)系,幼清沒有說話。 周芳低聲道:“夫人,您讓奴婢去一趟,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杜鵑見到她后,就順勢求她幫忙找個御醫(yī)來,說二皇子病情很重,還說若是她愿意幫這個忙,她還能告訴他們戴望舒在哪里。 杜鵑一直待在十王府,她是怎么知道戴望舒的事情,如果她知道,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戴望舒根本就藏在十王府里了,若不然杜鵑怎么會這么自信的說這些話。 所以,她想趁著機(jī)會,在十王府好好找一找。 路大勇和江泰在京城內(nèi)外找了那么多天都沒有一點(diǎn)線索,如果戴望舒還活著,說不定真的被關(guān)在這里也未可知。 不管怎么說,總要試一試。 “這是十王府,不是別處。”幼清搖頭,面露擔(dān)憂,“不可以冒險(xiǎn)。”幼清雖然也有此懷疑,但是杜鵑是跟著周文茵出來的,她的人品幼清不相信! 若是她使詐當(dāng)如何,要是周芳出了事,她連救她的辦法都沒有。 周芳不死心,朝外頭看了一眼,正要說話,幼清卻接著又道:“你不能查十王府,但是可以救二皇子,他生病了找個御醫(yī)來應(yīng)該不成問題,一會兒你就去和趕車的婆子說一聲,讓她回去跑一趟,把這事兒告訴老爺?!倍首铀啦凰浪魂P(guān)心,但是這個事兒她愿意做。 “奴婢知道了?!敝芊键c(diǎn)點(diǎn)頭,又朝外頭看了看,道,“大皇子妃今天這樣,分明就是故意試探你們的,真是做的太明顯了?!?/br> 幼清擦了手,無所謂的道:“恐怕她要做的還不止這些呢,單試探又如何夠!” “夫人,您的意思是……”周芳臉色一變,幼清笑道,“她試探我們是不是真的決裂了,總歸只是在表面而已,她又沒有讀心術(shù),如何能確定?!” 周芳驟然冷了下來,道:“那您現(xiàn)在就走吧,留在這里任由她戲耍不成?!?/br> “她今日不成,還有明日,總歸要把這件事辦妥了,她心里放心了才成?!庇浊逍χ?,“不了她的心思,這事兒恐怕還真就沒完沒了了?!?/br> 周芳扶著幼清往外走,邊走邊道:“那她會怎么做?”